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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親王》第83章
第八十四章 桃紅的傷疤

 回到學校後才知道,原來在三月的時候,陳三立上奏,說是為了讓學生更有精神唸書,每年請設兩次短期軍事訓練,平時強身,萬一有戰事,又可為兵,並請在全國各學堂實行。

 誰知道那位蕭大人又出來做梗,找了一大堆的理由來證明這個計劃不可行,還拉了一堆人苦諫,皇上本來想答應陳三立的,就是慈禧也有些動搖,誰知道不知是誰在暗中使壞,反對的官員越來越多,不得已,慈禧便下了道旨,讓先在京城的各學堂試行,如果效果顯著,那麼明年再開始向全國推廣。

 於是,男子學堂便訂在每年的三月和九月進行一個月的軍訓,女子學堂這邊即沒有說要開設軍訓,也沒有說不軍訓,於是有幾個活躍的,其中就包括秋謹,開始上竄下跳的折騰,要求女子也要參加軍訓,這一來,又掀起了一次軒然大波,據說當時曾夫人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為了女子學堂的校服,曾夫人已經是幫我頂了很多壓力了,如今又來這麼一件事,曾夫人頭疼啊,已經有好多的高官闊太太們在找她施壓力了。蕭大人也開始發動所謂清流,折騰著要老佛爺下旨,整頓女子學堂校風,老佛爺很有意思,笑了笑,卻把那本折子給留中了。

 於是,有關女子軍訓的問題便一直扯到了現在。聽秋謹說完,我有些好笑,道:「你這人可真夠笨的,這事兒怎麼能鬧大了?鬧大了,反對的人就越多,最後只怕是不一定會成事兒呢。」

 秋謹一愣,道:「這是咱們幾個商量好的,覺得鬧騰起來了,那些老頑固頂不住煩就會同意了。」

 我苦笑道:「你當你們幾個是一群兩三歲的小孩子。不給糖,坐地上撒會兒賴、耍回潑就行了?」

 這時蕙仙點點頭道:「我早跟她們說了,這有違聖人之道。只怕是不會應了她們,可她們不聽,非要去鬧騰。」

 這時教室裡幾個跟著秋謹折騰的女孩子都失望地道:「子君都沒法子。那只怕這事兒是不成了。」

 我笑了笑,道:「要軍訓也不難,只是咱們得另外想個法子才行的。」

 秋謹一聽,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道:「快說說,是什麼法子?」

 我為難道:「這不還沒想出來嗎?老佛爺既然把蕭大人地折子給留中了。那就是她在觀望。若是咱們能自己想出什麼好法子。把這事兒解決了。她便會駁了蕭大人地折子。若是咱們想不出來。那她定然會准了那本折子。到時候。只怕大家都慘了。」

 我地話一說完。個個地臉上都顯出憂色。我笑著安慰道:「先不要失望。車到山前必有路。大家一起想想法子。自然會有一個是好地。」各人一聽。便又開始三五一群地商量了起來。

 男子學堂開始軍訓。那麼我本來地目地便已經達到了。女子學堂這邊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地。看來秋謹在原來地歷史中。是甲午戰爭後才開始覺醒地。如今只怕是已經提前覺醒了。

 等下午回到寢室。桃紅和曉茜早在房裡等著了。兩個人正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我們三人一進來。她倆便止了聲。要上前來侍候我。我笑著道:「這裡是學校。你們是我地學妹了。就不用在這樣了。等回府了咱們再恢復規矩。」

 秋謹上前拉住桃紅地手。笑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桃紅紅地著臉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在說那位唐姑娘。」

 「哦?」我有些奇怪地道:「她怎麼了?」

 曉茜搶著道:「原來她不是唐大人的親生女兒,是唐大人在四年前收養地。」

 我心裡恍然大悟,暗道:「難怪覺得哪不對勁呢,顧維均現在應該才出生沒多久。若是要娶唐紹儀的女兒。那個女孩應該還沒出生才對。」現在聽曉茜一說,便明白了過來。

 桃紅道:「原來唐姑娘是鳳陽人。家鄉遭了水災,一家人便逃難到了上海,誰知道她爹娘都先後因病故去了,有一個惡少想要掠她回府,被唐大人半道上給救了,見她可憐,便收了她做養女。」

 蕙仙歎了口氣道:「真是個苦命的人。」

 我卻無意中看到了桃紅眼角地淚光,卻並不說破,想來她那道疤一定也有些故事吧,只是我卻從未問過,這次入京,但凡有人對她上的傷痕表示出不滿時,我都會說那道是為了救我落下的,所以最近她似乎也總是想跟我說些什麼,可是一到嘴邊就不說了,我也沒逼她,還是要等她自己說出來才好。

 到了晚間,我因為想著軍訓的事情,所以怎麼也睡不著,便悄悄起身,到了院子裡,到處都是靜悄悄的,只有走廊裡的燈籠閃著微光,我坐在石凳上,仰望著星空,忽然很懷念現代時不時在天空中掠過的各式飛機。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就覺得肩上一沉,一件披風已經搭在了我的身上,轉頭就看到桃紅擔憂地神色。

 我笑著道:「沒事,我只是在想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女子學堂也能參加軍訓。」

 她點了點,便在我旁邊的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默默地看著我,卻並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我見她還坐著,便道:「我沒事,你回去歇下吧。」

 又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她開口了,緩緩地道:「格格可想知道我臉上的這道疤是如何來的嗎?」

 終於要說了,我笑了笑,道:「沒關係,你願意就說吧。」

 桃紅眼裡閃著淚光,娓娓道來,原來她家原來是天津的,父母具在,還有一個哥哥,比他長了兩歲,一家人靠著另一條街上的一個雜貨鋪為生,雖說掙不了大錢,卻也夠一家人吃飽穿暖,到了年節,還能有些節餘,一家人都很知足,其樂融融,可是有一天,一個人打破了他們的這份幸福與平靜。

 那個人叫馮三,是個教民,看上了他們家的雜貨鋪,找上了他們,開始是好言相求,想要買下那間鋪子,可鋪子是一家人賴以為生的生計,而且她父親一直希望等到兒子成婚地時候,就把那間鋪子給他,自是不同意。

 馮三見買不成,便開始使詐,常常找些地痞、流氓去搗亂,雜貨鋪的生意漸漸變的清淡起來,可是一家人還是很勤奮,娘和桃紅時不時出去接些刺繡、漿洗的活計,倒也能貼補家用。

 馮三一見搗亂不成,便去官衙找人,仗著自己是教民,弄了些個捕快,來封了雜貨鋪,說是懷疑他們暗中買賣煙土,父親做為一家之長,自是氣憤不過,一紙訴狀告到了衙門裡,誰知道馮三早和官府勾結好了,竟把她六十歲的老父一陣亂棒打了出來。

 回到家裡父親就病倒了,找了郎中來看,一開始家裡還能支撐,可是父親除了外傷,再加上心病,日子越拖越久,一直拖了半年終於沒頂住,一閉眼,過去了。

 桃紅的大哥自是氣憤不已,心想你縣衙不管,那好,我告到府衙去,誰知道去了之後,倒是沒挨打,卻被人給扔了出來,氣急了,聽人說了李鴻章為官正派,便跑到了直隸總督衙門去堵李鴻章,他運氣倒好,讓他給堵著了正主兒,李鴻章接過狀紙,轉身告訴他,讓他先回家裡候著,等查清楚了,自會還他一個公道,哥哥喜滋滋的回到家裡,告訴她和娘申冤有望。

 我聽到這兒,冷笑了一聲,果不其然,第三日,就在一家人等著自己的沉冤召雪時,馮三竟然帶著他們的狀紙和一幫人,打上了家門,將屋裡亂砸一氣,道他們若是再到處告狀,便會讓他家一生不得安寧,不是已經死了一個嗎?他馮三不在乎讓他家再少幾條人命。

 桃紅地哥哥看著被馮三撕成粉碎地狀紙,一時竟然呆住了,原來李鴻章看到狀紙時,本來也要嚴查的,誰知道查到後來,發現馮三背後站著地是英國人,李鴻章思前想後,覺得不過是一升斗小民,沒必要為了一個小民去得罪英國人,便把那張狀紙讓人送給了英國的領事館,讓他們嚴加管教,便不再過問了。

 經過這一事,桃紅的娘又一病不起,沒多久就跟著她爹走了,桃紅氣急,跑到馮三的店裡去一陣搗亂,大罵馮三無恥,誰知道她這一罵,倒把馮三給罵出了興致,硬要娶她回家作妾,兄妹倆自是死也不從,馮三便帶著人天天在家門口堵著叫罵,言辭淫穢不堪,哥哥見妹妹一個黃花閨女,被如此羞辱,以後如可能嫁人,提了家裡砍柴的刀出來,見人就砍,結果敵不過馮三人多,被按住送進了縣衙的大牢,便再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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