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戲……演完了】
“開玩笑也不允許?”面對自己暗戀的女孩。姜維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哪條法律規定的?”
董雪也不示弱:“那我們說任昊。又有哪條法律規定不許了?”
“你……”
“維子。”任昊皺眉對他使了個眼色。“別說
任昊知道姜維喜歡董雪。可即便這樣。他還是為了自己跟董雪急了。說不感動。那肯定是騙人的。
這事兒鬧到此般田地。歸根究底是因為自己。任昊若是不站出來說兩句話。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他拍拍姜維肩膀讓他坐下。繼而看著崔雯雯:“抱歉了。下次我說話一定注意。不過說實話。這次語文成績。我的目標確實是分。”
誠然。任昊不必跟崔雯雯、董雪計較什麼。但他也得考慮到姜維的感受。
“所以剛才的話。也不算開玩笑。”
董雪略微怔了一下。“那好。既然這樣。不如比一比。”崔雯雯抬頭看了看任昊。還是沒說話。
任昊呃了一聲。大搖其頭:“不好意思。沒什麼興趣。”
“不敢了?”
任昊仍是搖頭苦笑:“就當是不敢了吧。”
姜維突然一瞪眼:“怎麼比?”任昊伸手攔了他一下。可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收了董雪望了下黑板上的掛表。“今天考過試。明天就能出成績。到時候看看是你們倆成績好。還是我跟崔雯雯分數高。如果你們贏了。我和崔雯雯便為今天的事兒和你們道歉。反之亦如此。如何?”言罷。董雪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崔雯雯。
崔雯雯瞅瞅她。咬牙點了下腦袋。
“有什麼了不起的!”人爭一口氣。氣頭上的姜維想也沒想就應了下:“比就比!”
“大喊大叫的干什麼!”一聲淺喝徒然殺了出來。夏晚秋抱著一摞卷子快步走入教室:“這里是學校!還叫別人怎麼復習?都坐回自己的座位!”
下面瞬間噤若寒蟬。
夏晚秋板臉瞅了瞅他們:“臨時調動。顧老師監考三班。你們班語文由我監考。嗯。把與語文有關的一切書本都放到講台這里。準備考試。”卷。”
一天的考試終于結束了。
崔雯雯一天都顯得很沉默。交完試卷。便收拾東西匆匆回家。蔣貝貝嘆息著回頭道:“你們倆想什麼吶。董雪跟雯雯都是年級地尖子生啊。這還比什麼比?”
任昊苦笑著聳聳肩。
姜維不屑地撇撇嘴:“尖這回保證讓她倆乖乖給咱道歉。”如果沒有個特別擅長的科目。很難考進市重點的師大附中的。
任昊擅長數學。姜維擅長語文。所以。姜維對自己還算有些信心。
“唉。等著明兒出成績論。他只是想不通崔雯雯對自己的態度為何變化如此之快。難道就是因為那句輕挑的玩笑話?
忽地。正把一本語文教材往書包里塞地任昊就感覺身邊一下子安靜了。他狐疑地抬頭一看。只瞧得夏晚秋正立在班級門口。目光直直看著自己。兩秒鐘後。一臉威嚴的夏晚秋身子一扭。竟是莫名其妙地又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夏晚秋在看什麼。唯有任昊擦了把汗。“我先回家了。明兒見吧。”快速抓起書包跟上了往政教處方向走去的夏晚秋。
在教學樓口的一盆中型盆栽前。夏晚秋抱著肩膀沉目回過頭。盯著慢慢走來的任昊若有所思了一會兒。推了推黑色鏡框。竟是抬起步子又扭頭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任昊納悶地叫了她一嗓子:“夏老師。您找我有事?”
夏晚秋頓住步伐。微微側了下腦袋。好像在用余光看他:“回家換身衣服。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任昊瞧了瞧四周走過地學。壓低聲音道:“您母親要來?”沒拿到假證前。劉素芬總是催。這回拿到證件。可想見她一面卻是難了。
“嗯。記得拿身份您稍等。”
目送任昊離去的夏晚秋輕輕後退了三步。重心靠在了正對著教學樓大門的一面玻璃上。半晌過後。默默呼出口氣。
認識夏晚秋地人都會知道。做事雷厲風行的她。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那眼神間繚繞的猶豫。不知意味著什麼。
任昊騎著那款老舊的自行車回到家。換好了衣服。母親正好下班進門。任昊又把與姜維吃飯的謊話推了過去。不理卓語琴那不耐煩的眼神。忙是匆匆出了門。
走去學校的路上。任昊想起了身份證的事兒。如果就這樣把新巴巴的假證拿給劉素芬看。肯定會引起懷疑。一般來說。十六歲便有身份證了。加上九年時間。證件不可能還保持地那麼干淨。
于是乎。任昊一邊朝學校走著。一邊把那張假證死命地“折磨”。
待任昊回到校門口時。夏晚秋已是等在了車站前。她看看任昊。又瞅瞅馬上進站的公交車。旋而走下馬路。泰然自若地立于摩肩接踵的人流中。
任昊會意地跟了上去。由生太多。他自然不能跟夏晚秋說話。直到兩人在陶然亭北門站下車後。瞧得四周沒有師大附中校服的任昊才敢走在夏晚秋身邊。
他倆過了馬路。任昊趕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夏老師。您母親有說什麼麼?”
夏晚秋直視前方。就好似沒听見一般。
任昊撓撓頭。“那。您母親要是不同意我和您的事。到時我該怎麼說?”
夏晚秋眼皮跳了一下。依然一聲不吭。
任昊暗暗叫苦。知趣地沒有再說話。他尋思夏老師或許還在為前幾天的事生氣呢。
“嗯?”這時。走到丁字路口拐角的夏晚秋忽而定住腳步。目光看向了不遠處一個寫著“青年餐廳”的飯館。任昊還記得。那天夏晚秋、顧悅言、甦芸就是來這里吃飯地。前世。他也在這兒吃過。味道還不錯。
“自己機靈點!”夏晚秋撂下這句話。便踏步朝青年餐廳走去。任昊還在納悶。下一刻。夏晚秋的母親劉素芬便出現在了視線。
餐廳靠近馬路的兩面牆壁都是透明玻璃。所以。任昊看得很清楚。
劉素芬此時正在離正門不遠地服務台那里和一個女服務生說著什麼。不過片刻。劉素芬便朝她點點頭。轉身走了出來。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吃過飯。
正好。夏晚秋和任昊迎了上去。
“咦?”正是下台階的劉素芬愣了一下。“你怎麼來
她看的是任昊。
“他把身份證拿來了。”夏晚秋搭拉著臉看了下任昊:“給我媽看看。”
“好的好的。”任昊自懷中拿出假證。雙手捧著遞給劉素芬:“前幾天才辦完手續。拖了這麼長時間。真不好意思。給您。”說罷。任昊稍有緊張地注意著劉素芬的反應。畢竟這是假證。而且防偽水印跟真證有很大差別。任昊怕她瞧出端倪。
劉素芬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拿在手里看了看生日那欄。點點頭。又還給了他。
這麼順利?
任昊頗感意外。沉吟了一下。方開口道:“伯母您看。我地年紀您也知道了。那。我跟晚秋的事兒是不是?”既然夏晚秋沒告訴自己怎麼做。任昊唯有臨場發揮了。
劉素芬沒說話。抬起腕子瞅了下手表。這才對女兒道:“你跟他說吧。你爸還等我回去做飯呢。”說完。劉素芬最後看了看任昊。扭身朝馬路走去。
任昊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前一陣子。劉素芬和夏建國對他的態度確實不好。可那也沒有今天這麼冷淡啊?是黃了。
任昊估計。劉素芬和夏建國商量後。還是覺得自己年紀太小。跟夏晚秋不太合適。所以兩人在沒看到自己身份證時就已經PA掉他了。
“夏老師。您母親讓您跟我說什麼?”就在任昊剛剛這一愣神的工夫。夏晚秋已是率先拐了彎。朝她家而去了。任昊苦笑著追了上。“老人家是不是不同意咱倆的事兒?”
夏晚秋頭也不回地嗯了一聲。
“那……她逼沒逼您去相親?”任昊在後頭緊跟著夏晚秋快速有力地步伐。“您不說話。那就是肯定的了。唉。這事兒都賴我。要不咱們繼續演下去得了?”
“不用!”
“那個。咱們可以去找您母親把話說清楚。直到她同意咱們的事或者放棄給您相親為止。您看這樣行麼?”
“不用!”
“那怎麼行啊。”任昊有點著急了:“您也不喜歡他。要是您母親死乞白賴地讓您……”
陰沉著臉頰地夏晚秋霍然回頭喝了一句:“說了不用的!你沒听見麼!”這一嗓子。即便在車水馬龍的丁字路口下都極為刺耳。“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他?別太想當然
“我媽看過了你的年紀。以後也不會用這個說事了。晚上我會和她說咱們分手了。所段落。任昊。從今天起。我是相親也好。是結婚也罷。都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戲……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