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三章 拜託，我是妖啊

　智弘大師嘿嘿一笑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雖然落難了，可畢竟還是神魔仙妖……可不是人類社會的普通人所能比擬的。當然，就眼下的情況來看，大體的局勢還在掌控之中。而且人類社會發展了這麼久，也不再是那麼孱弱了。根據我們的估算，遠古血脈的大面積覺醒並沒有開始。先覺醒的這些血脈，在人類社會其實還處於弱勢地位。想要生活下去，他們還得遵循人類社會的法則……有句話說得好，叫槍打出頭鳥。現在那些妖怪也好，神仙也好，相信不會有人出來搗亂。」

　「和尚，維護人類社會的秩序，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們要上心啊…」李雲笑著說道：「我喜歡現在的平靜……」

　智弘大師臉上煥發著一種奇異的神彩，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們就是吃這碗飯的，一定會做好的。」

　李雲暗自想道：「今天也算是倒霉。原本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倒好，讓人家一通猛說。最後還平白無故的接手了一件不算大麻煩的麻煩事。

　智弘大師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顧自說道：「你跟九尾狐處得怎麼樣了？雖然是個狐狸精，不過到底是神農氏跟前當過差的，出身還算正派，手藝也不錯。況且神農氏將神兵神農尺都給她了……我覺得你還是趕緊得抓緊了。早點拿下九尾狐。晚了，你或許就會出現情敵……」

　老和尚曖昧的笑笑：「據說，當年青睞九尾狐的仙妖不少…」

　聲音忽然一沉，老和尚說道：「跟你條件差不多的也有……」

　「什麼條件？對方是什麼妖？什麼仙？多厲害？」李雲是見縫插針。

　「不知道——！」智弘大師一字一句說道。

　一問三不知，李雲這次算是鐵了心了。

　智弘大師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地光頭。說道：「關於你地從前。你就別再打聽了……大家三緘其口。都是為了你好。」

　李雲有些氣憤地說道：「照你這麼說。你是知道地……」

　智弘大師張了張嘴巴。說道：「不知道……」

　「和尚。我地忍耐是有限地…」李雲說道：「別地我就不說了。但是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到底是個多麼偉大地妖怪？」

　智弘大師緊鎖著眉頭。似乎在想該怎麼回答。

　片刻後。智弘大師搖搖頭道：「我真地不知道……」

　智弘大師看著他，慢慢臉上浮現出愧疚之色，說道：「別急，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將來總會讓你知道的。佛家講究緣法。時機未到，就算你去勉強，也不會什麼結果的。」

　「哎——！」李雲想了想，也笑了：「算了，我是真死心了……管他前世今生，珍惜眼前，但求現在無愧於心就行了。」

　「大善——！」智弘大師也笑了：「你能有這樣的體悟，實在是不錯。」

　李雲苦笑道：「還不是被你逼的。」

　智弘大師說道：「我也是為了你好。」

　李雲笑著搖了搖頭。並不贊同和尚的說辭。

　「聽說你們收服了一個貓妖……」智弘大師認真道：「按照規定，只要是出現在省城地界的妖怪，都得接受白馬寺的審核。」

　「哼！」李雲皺眉說道：「那貓妖是個後生妖，一萬年前它還沒出生呢……它已經被九尾狐收養了……」

　說到這裡，李雲又笑了：「和尚，那傢伙作為妖，本事的確不大。不過作為一隻貓，挺厲害的。城中村方圓數里之內，所有的老鼠舉家搬遷，一隻不剩。」

　和尚聞言，頓覺無語。人家好歹也是妖，卻被你們用來嚇唬老鼠。實在是暴殄天物。

　「對了……和尚，聽那貓妖整天嚷嚷，說是他有個十分厲害的媽媽…」李雲皺眉詢問：「你想想，這妖族可有什麼厲害的母貓妖怪？」

　「沒有——！」智弘和尚一口否決：「但凡是有些名字的妖，都是上古靈種。像貓咪這樣普通的生物，就算成精了，也很難有多大的成就。」

　「哦！」李雲應答一聲，隨即詢問：「你看有沒有這種可能，一隻不是母貓的女妖，會產下一隻貓咪？」

　「這個…不好說啊——！」智弘大師說道：「上古時期，鳳凰生孔雀，孔雀生大鵬……所以，現在我還無法肯定，不是母貓的女妖會不會生下一隻貓咪。你知道的，上古時期的事情，很玄幻的……」

　李雲本以為可以從老和尚這裡得到答案。誰知老和尚也是個半吊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如哪天讓我看看……」智弘大師極認真地盯著他的雙眼：「有些東西，眼睛看過了，或許就會有定論了。」

　李雲靜靜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一和尚一妖在廂房裡聊天，不知不覺間天就黑了。滿天的繁星將那寂寞的黑夜點綴一新。彎彎的月牙兒散發著柔和的月光。整個大地都變得一片肅靜。透過窗子，一縷銀色的光暈撒在老和尚身上。倒顯得他有些寶相莊嚴。

　李雲走過去，終於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算是自己招呼自己吧。

　智弘大師微微一笑，端起自己極雅致的小茶杯：「續水……」

　「讓你家慧遠幫你續吧，我可不是你的弟子。」李雲無動於衷。

　智弘大師眉梢微動，道：「年輕人，要懂得尊老……」

　「別亂講，我是妖……」李雲說道。

　智弘大師聞言，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眼睛並沒有看李云：「記住，你是好妖……絕世好妖……」

　李雲微微側著頭，面上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說道：「和尚，你們白馬寺對我這麼好，不會是有所圖吧？」

　「不知道——！」智弘大師安靜地看著他：「這些問題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我對你絕對沒有壞心。」

　「那白馬寺有？」李雲摸摸鼻子：「你是這個意思吧？」他聳聳肩：「別算計我啊……」

　「不會的——！」智弘大師笑道。

　「砰砰——！」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李雲猜測著，應該是慧遠小和尚。之前老和尚交代了，任何人都不得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