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禍從口出

更新時間：2009-11-25 21:39:11 字數：5877

　　陳乾來到這個世界差不多兩個月了，發現自己沒有武功的許多的不便。現在黃忠在自己的府上，對於這個六十多歲還能與關公有得一拼的武將的武藝，可想而知，在他壯年四十多歲時的武藝了。於是在沒事的時候，請求黃忠教自己一些功夫。黃忠因為陳乾現在管自己吃住還無償救治自己的兒子，為了報答陳乾，也就非常的樂意教他。而且很嚴厲地教他。想讓他學會自己的武藝。然而陳乾現在二十五歲了，一切都已經成型，也不是什麼練武的料。所以儘管師傅再好，也盡心地教。還是沒有學到什麼。不過比原來還是好點了，一般的個把兩個人還是可以打得過的。但和那些二、三流的武將比起來，也還是不如他們。幾次想不練了，但黃忠說練武要慢慢來，在於堅持，陳乾這人是一個難於拒絕別人的人，所以每天不得不堅持下來，幸好，他在練武時，蔡琰也常常出來觀看，有時給他一條絲巾擦汗。那小蔡璞也常常在那裡說姐夫加油。不然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黃忠的兒子黃敘的肺結核病，雖然陳乾試了好幾個驗方。但仍然是老樣的。不見好轉。也不見嚴重。陳乾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用那藥拖著。黃忠為了兒子的病，差不多找遍名醫了。陳乾這裡是他的最後的希望了。見久子的病穩定了下來，不像原來那樣越治越嚴重，也就繼續在陳府上一邊教陳乾練武。一邊呆下去，希望能有奇跡出現。，不過心情越來越沉重。每每在陳乾練武時長吁短歎……

　　陳乾為了安慰黃忠。常常邀黃忠一起去酒樓喝酒。一日，陳乾和黃忠練過武後，看到曹昂又過來跟蔡琰學琴。心裡非常得不高興。雖然他知道蔡琰對曹昂沒什麼意思，曹昂對蔡琰是什麼心思就不知道了。曹家又有喜歡別人老婆的傳統。蔡琰畢竟還是自己名義上的夫人，自己對她也有那意思。現在一個年輕男子，天天來找她，作為一個男人的心情就可想而知了。黃忠也看出了陳乾的不高興，但他也知道陳乾這是沒辦法的事，於是便拉著陳乾一起去街上的酒樓喝酒。

　　兩人到達他們常去的醉仙樓。找了樓上的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後。正在等小二上酒。忽然旁邊的一桌邊的一個人向他打了一個招呼。陳乾一看，原來是程昱在與一個年輕的文人在那喝酒。於是開了一個玩笑說道：「程大人您也親自來喝酒啊？」

　　「呵呵，陳公子也是，喝酒肯定是要自己親自來喝了。」程昱說完就對和他同席的那個青年文士介紹陳乾道：「奉孝，這位是被現在的人稱為活神仙的陳乾陳補之先生」

　　那個青年文士點了點頭，算是見禮了。陳乾聽到「奉孝「兩個字，不禁對那青年文士多看了幾眼。說道：「這位可是被世稱『鬼才』的郭嘉郭奉孝郭大人」

　　程昱笑著道：「陳先生好眼力，此人正是我的朋友郭奉孝。確實是世之奇才。不知陳先生在何處聽到他鬼才這個稱呼」

　　陳乾笑了，知道自己又說漏了嘴，於是打了一個呵呵道：「這位郭大人聲名在外。大家都這麼稱啊。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說完又向程昱介紹黃忠。於是四人拼桌而坐。

　　拼桌而坐後，四人好像都有心思。興趣都不太高。陳乾感到奇怪，此時的程昱和郭嘉應當是隨曹操一起在剿黃巾軍，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後方呢。於是問道：「兩位大人怎麼有興趣在這裡喝酒，不隨曹兗州出征了。難道現在黃巾賊已經全部投降了？」

　　程昱苦笑道：「如果黃巾賊投降了，就好了！現在主公非常的覺急啊。我現在都忙碌得透不過氣，兗州危急啊，我們在前面剿黃巾賊，那個陶謙老東西在後面進攻我們。現在已出兵屯發乾（今山東舊堂邑縣西南），準備斷我們後路，袁術正在徵兵，隨時準備進攻我們。這次主公令我回陳留城，就是要協調後方防務的。郭奉孝離開袁本初後，到這裡來拜訪我。幾年沒見面了，也只能在這裡喝喝酒而已，根本就沒時間帶奉孝到處看看。不像陳先生，無官一身輕啊！可以與黃將軍天天來這裡」

　　「哦。那曹公為何不招降黃巾賊，以黃巾賊來對付陶謙呢？這些黃巾賊原來是在徐州境內的，被陶謙趕到兗州的，可是與陶謙有大仇的。呵呵！這樣程大人就沒有這麼忙了.」陳乾笑道。歷史上曹操就是是這麼做的。陳乾想不通為什麼現在曹操沒有這麼做。

　　「陳先生，黃巾賊會投降？你怎麼知道黃巾賊會投降？中平元年我們官軍殺了多少黃巾賊？穎川十多萬，南陽十多萬，廣宗近十萬，還有零碎的部隊，差不多有五十來萬人，當時只要通點黃巾氣的人，我們都殺了，這仇結得太大了，要他們投降，呵呵，應當沒有這個可能……程昱苦笑道。

　　「此一時彼一時也，他們會投降也不一定。」一直不怎麼說話的郭嘉說道。

　　「奉孝為何這樣說？」程昱看著郭嘉說道

　　「呵呵，陳先生對黃巾賊投降一事好像很有把握似的，還是陳先生說吧」郭嘉指了指陳乾說道

　　「呵呵，郭先生不要害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說實在的，陳乾不想被捲了進去。政治這東西還是小碰為好，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陳先生就不要藏著掖著了，我們今天四個人只是閒聊而已。有什麼關係呢。呵呵」程昱說道

　　「陳先生，你就給大家說說吧，說實在的，現在黃巾軍也真的是令人頭痛的事情，我在攸縣時，和劉磐大人天天忙的就是剿匪剿匪。如果能夠招降這些黃巾賊。那麼老百姓也就早一天過上安定的日子」黃忠也插話道。

　　陳乾想了一下，覺得歷史都擺在那裡，曹操最後還是招降了東平的三十萬黃巾軍和一百多萬的人口，自己說出來也沒多大的關係，於是說道：「好的，那我說吧。目前的黃巾賊與初平元年（184年）的黃巾賊有極大的不同。初平元年的黃巾賊有三個特點，第一、它提出了明確的目標，即消滅大漢政權，建立自己的統治，這對他們鬧事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也是危害最大的。第二、利用宗教形式進行鬧事的宣傳和組織工作，麻痺了官府，積蓄了力量，為舉行鬧事作好了比較充分的準備。第三、鬧事計劃制訂得比較周密、具體。所謂「內外俱起」、「八州並發」就反映了這一特點。第四、他們的鬥志堅決，寧死不屈，敢於攻堅，勇於送死，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所以當初如果沒有鎮壓下事。朝庭極有可能不存在了，而現在的黃巾賊則不同了。首先。他們的目標很亂，有些是為了推翻朝庭，有些是為了搶奪財物，但大多數是因為活不下去了，不得不參加黃巾賊。第二點，黃巾之亂已經七八年了，他們的力量已經消耗盡了，那些中堅力量差不多都被剿盡了。第三點，他們現在沒有一個能像張角三兄弟那樣有號召的人物。都是各自己為政。做不到統一行動，更利於我們分化他們。如果此時官府用一些安撫他們的措施，比如分給他們一些田地。讓他們有飯吃，有田耕。吸收他們中間的一些精英人士。打擊那些惡徒，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散了。其實，對於官府而言，招降黃巾賊，更是上上之選，其一。現在天下大亂。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到處是無主之地。招降這些黃巾賊喊捉賊。把他們固定在土地上，可以恢復生產。第二、吸收黃巾軍的精銳和精英人士進入自己的軍隊，增強自己的實力，這樣就可以在諸侯之中佔一席之地。而不是與黃巾軍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讓其他諸侯收漁翁之利。第三。沒有了黃巾賊的。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呵呵，到時想不發展壯大也難啊。你們曹大人不會沒看到這一點吧。其實現在黃巾賊和你們官府之間都相合。就是缺一個穿針引線的的而已。你們曹大人如果想解決這個兩線也有可能是多線作戰的困境，為何不派一能言之士去黃巾賊那裡，許以他們想要的土地，我相信必定會成功的」

　　陳乾說完後，郭嘉和黃忠都點頭稱是。程昱沉默了一會後，忽然說道：「陳先生，黃將軍，我忽然想起主公交給我的政事沒有完成，這事很急.要馬上處理，要回府上去了，奉孝，你替我陪陪他們二位，陳先生，黃將軍，對不住了」說完便起身告辭。轉身向樓下走去......

　　程昱走後。郭嘉笑著道：「陳先生，看來你得為曹公去當說客了」

　　「啊，不會吧。怎麼可能是我？我又不是曹公的屬下，要去也是曹公的屬下去啊！」陳乾吃驚道

　　「你知道仲德急著回去做什麼不？他絕對是去東平找曹公商談這一件事，你剛剛滔滔不絕說了那麼多，依我看，這個去黃巾賊招降的說客非你莫屬了」郭嘉說道

　　「我們剛剛不是說這只是閒聊麼？」陳乾還是不相信道

　　「這件事對曹公來說非常的重要.你想想，如果招降了黃巾賊，曹公的實力就由此增強了一倍，而且還可以減少很多損失，這麼重要的事就是閒聊也不可能是閒聊了，仲德這次回府後，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馬上去東平找曹公商議這件事，以曹公的雄才大略，絕對會贊成你的觀點，準備派人去勸黃巾賊投降，因為你現在還沒有被曹公征辟，黃巾軍不會對你怎麼樣，也不會把你扣下來做人質，而你對黃巾軍又比較瞭解。你的岳父蔡中郎原來關係不錯，曹公也會比較信任你，所以這個勸降最合適的人選就是你了。」郭嘉分析道

　　「唉，，早知如此，我就不說了，全讓郭先生說就好了！程大人真的不夠做朋友，這可不是害了我麼？」陳乾想想也是，看來自己去當說客的事是十有八九了。自己先是怎麼了，好心好意幫程昱解難，結果沒想到，極有可能把自己陷了進去，這個程昱還真是不夠朋友，為了搶這個獻計的功勞，把朋友丟在這裡不管了。自己卻先行離開，，如果真的推薦自己去招降，那絕對是一個損友，以後與他少交往。

　　「呵呵，陳先生，你知道朋友是用來做什麼的麼？」郭嘉笑著問道。

　　「做什麼的」陳乾和黃忠一起問道

　　「朋友是用來出賣的。哈哈」郭嘉大笑道

　　陳乾哭笑不得。沒想到現代的一句話，竟從郭嘉這人的口裡說了出來。不過挺符合程昱的表現。

　　「郭先生，你離開袁本初快兩年了，為何還不加入曹公，為曹公出力？以我看來，對郭先生的才能，完全全可以做到曹公的首席謀臣/。」陳乾問道。歷史上，郭嘉是190年離開袁紹的，到196年才加入曹操集團，中間有六年閒賦在家。於是不禁好奇在問道。

　　「父母在，不遠行。我此次到陳留來，主要還是到這裡來買你製造的那種神藥給老母治病，順便來拜訪一下老朋友」郭嘉說道

　　「呵呵，郭先生恐怕不是因為這個吧？」陳乾說道。這明顯是一個借口，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就不應當出來當官，以前也不會為袁紹做事了。那時他的父母還在。怎麼不會父母在，不遠行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像他這樣有才能的人，是在選擇自己投靠的的主公，曹操還是在他考慮之中，還沒有最後作結論。

　　「呵呵，陳先生既然知道，又何必再問呢？你不也是一樣的麼？也還在考慮之中」郭嘉說道

　　「我們不一樣，我這人非常的懶散，不想做事，而你卻不同，我知道時遇亂世，君擇臣。臣亦擇君，你在選擇主公，其實曹公這人是不錯的。你幫他，是你最好的選擇，他可以盡你所能，也不埋沒你。」陳乾說道。

　　「呵呵，謝謝陳先生，陳先生非凡人也。你也得好好考慮，早作打算，畢竟懷璧其罪。說實在的，嘉現在確實不想出來做事，只是想好好玩幾年。以後肯定會出來做事的，這個世界太少，根本就沒地方可去。等到實在沒辦法時，我可能會選擇曹公的。不過現在我可得及時行樂，不使青春虛度。嘉此生要吃盡天下美食，喝盡天下美酒，閱盡天下美人！」郭嘉笑著說道。

　　到現在，陳乾終於明白了，郭嘉為什麼要閒賦六年了，原來他和自己一樣，也是不想出事做事，後來是在程昱、荀彧這些損友的出賣下，不得不出山。最後累死在出征的路上。有點才能的人都是這樣。

　　「郭先生說我是一個非凡人，這一點我不敢贊同，這中郭先生高看我了，其實我只是一個醫者，或許我連一個醫者都不是，說來好笑，我這個醫者連探脈最簡單基本的技能都不會。幫人治病也要別人先說明是什麼病，我才敢下藥，只是記得師父的幾個藥方而已！，被稱為活神仙，那是浪得虛名。比如黃將軍和兒子，在我府上治病，我現在只能把他的病穩住，徹底根治還沒有想到辦法。這點黃將軍是知道的。還有一點，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不會相信。我還不會寫字。還得請我夫人代筆。有這樣的非凡人麼？對於郭先生所說的及時行樂，我則非常的贊同。人活在世上就是要享樂的，管他什麼功名利祿。榮華富貴，都是過眼煙雲罷了，只有現在的一切才是最真實的。」陳乾自我解嘲地說道。

　　他也知道，郭嘉給自己說的都是知心話，不過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如果沒有那台電腦，自己什麼人都不是，最多是比別人多了一千八百多年的知識，多懂得一些歷史而已，但在這些人精面前，自己還是一個白癡。今天就被那個程昱擺了一道。算了，不想了，還是喝酒為好。

　　「呵呵，陳先生說笑了，事實擺在面前，你可不能如此貶低自己。」郭嘉笑道。

　　「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郭先生可能不相信，以後接觸多了，你就知道。不過我們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在一起喝酒聊天了」陳乾說道。

　　陳乾現在一直在考慮那個招降的事，萬一程昱真的和曹操去說，曹操聽了他的。派自己去招降黃巾軍，那自己絕對不能去的。自己又不是什麼能言之士，萬一一名話說得不好，被那黃巾軍卡嚓一下就完了。就算自己招降成功了，那自己再想脫身就難了。給曹操立了這麼大的一個功勞，曹操會放自己走麼？寧叫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到時自己刻意要走，說不定也會被卡嚓掉。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現在就走。

　　「陳先生真的不想去幫曹公當說客？其實我覺得陳先生還是幫曹公好，畢竟那是上百萬人的性命。如果說服了黃巾軍，你可救活了上百萬人的命啊，比你造出的那個神藥的作用還要大，黃巾賊會感謝你的，曹公會感謝你的，天下人會感謝你的。」郭嘉說道。

　　陳乾笑道：「我要別人感謝我做什麼？能否招降黃巾賊還是一個未知數。去招降的人肯定要冒極大的危險。能否有命活著不得而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危險去得到這個虛名，畢竟保住吃飯的傢伙才是最重要和的。沒有它，就是有美食、美酒和美女在你面前也沒用啊」

　　「呵呵，你可能做不到這點，儘管我們都說要及時行樂，但可能我們都做不到，畢竟義之所在，生死相與，陳先生，如果曹公真的叫你去招降黃巾軍，你還是去吧，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郭喜沉默了一會說道。

　　陳乾也沉默了，許久之後說道：「我們都是俗人，難怪我們做不了神仙」說完用筷子敲著酒杯唱道：「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塚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

　　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

　　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

　　三人無語，低頭喝酒，是的，大家都是俗人.

　　大約又喝了半時辰的酒，郭嘉與陳乾，黃忠告辭。去了一個叫開心坊的地方，也就是古代的妓院。印證了，他作為一個風流浪子的美名.陳乾則和黃忠兩人回到了陳乾的府上。在到達府門時，曹昂正從府上笑著走了出來，蔡琰也笑著相送。看到陳乾和黃忠回來，兩人便上前打招呼.陳乾心情煩悶，沒有理他們，但又不好發作，只好靠在黃忠的肩上，裝醉進了府門，然後進了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想著心事。黃忠知道陳乾沒有喝醉，他也理解陳乾的心理，說實在的，是一個男人.誰都不喜歡另外的男人天天來找自己的夫人，他把陳乾送到房間後，說了一句，陳先生放寬心些，就回到他自己住的地方去了，這種情況，他也不好勸說什麼，畢竟這是陳乾家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