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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眼》第84章
85.鬼蛐蛐

  黃葉戴上墨鏡,手捧蟋蟀罐上了場,按照裁判的指示,徑直坐在東北角小桌的一側。

  坐下之后,對手還沒來。

  他先四下里瞧了瞧,發現周圍的座位都已經坐滿了觀眾。正對面的貴賓席上,距離不到五米,竟然坐著兩位熟人,一個是大伯黃建仁,一個是小叔黃建國。

  黃葉早知道,這兩位是賭場的常客,每年花在澳門的賭注都超過好幾億人民幣。他之所以戴上墨鏡,其中有一半的原因就是為了這倆人。

  而此時,黃建國的眼睛正瞄著場上的每位選手,黃建仁的目光則落在面前的顯示屏上。

  貴賓席的座位很寬敞,每人前方都有一個一尺大小的顯示屏,同步轉播十六場比賽,可以自由選擇觀看頻道。

  黃建國看了一圈,最后將目光盯在正對面的黃葉身上,心道:“這小子是誰?年紀不大就是老玩家?斗蟋蟀不比別的,沒有幾年的功夫,怎么可能來參加這種大賽?咦,且慢,這人怎么看著有點熟悉呢?我好似在哪兒見過!”

  因為黃葉戴著墨鏡,所以黃建國一時沒認出來。

  這時候,黃葉的對手已經來了,是一位戴著墨鏡的中年人,徑直坐在對面的椅子里。

  兩只蟋蟀一齊放入50厘米寬的斗罐內,中間隔著隔板。

  這時候,裁判開始對著攝像機介紹:“這里是‘蟲皇大賽’外圍賽第一輪,參賽的是來自西安的黃仁貴,和來自吉林的趙國瑞。黃仁貴的蟋蟀名叫‘黑氓’,據說是從洛陽的北邙山附近找到的。趙國瑞的蟋蟀名叫‘金剛’,據說是從小喂人參長大的。下面請大家看蟲下注,時間三分鐘。”攝像機很快對準了斗罐里的兩只蟋蟀,將活生生的蟋蟀變成了視頻,極為清晰的傳了出去。

  一時間,大廳里的人紛紛劃卡,輸入自己下注的蟋蟀號碼和資金數目。

  場外,也有很多人通過互聯網下注。參與賭博的主要是東南亞、香港、日本、韓國的賭徒。也有一部分來自歐洲和北美,這部分人數雖然不多,資金卻不容小視。

  黃建仁也下了三百萬,將賭注押在A15的蟋蟀上。

  黃建國一只盯著對面的黃葉,越看越覺得這人有點兒熟悉。三分鐘很快過去,最后他也沒有下注。

  比賽開始,裁判將擋板撤出,首先開始撩撥“黑氓”。

  才一撩撥,“黑氓”身子不動,卻發出短促的“瞿瞿”叫聲,聲音陰冷,仿佛能勾魂一般。

  聽了叫聲,對面的“金剛”忽然渾身發抖,頭上流出淡綠色的液體,雙腿一用力,“噌”的一下,從罐子里跳了出去!

  趙國瑞吃了一驚,急忙彎腰去捉蟋蟀,可是那蟋蟀仿佛亡命之徒一般,三下兩下跳出比賽場地,鉆進觀眾席里面去了!

  趙國瑞欲哭無淚,罵道:“XXX,這咋回事呢?怎么能跳出罐子跑了呢?”

  裁判也是久經沙場的斗蟲高手,此時也覺得十分詫異,稍微猶豫了兩秒鐘,然后不得不宣布:“A31號蟋蟀‘黑氓’完勝。A32號‘金剛’棄權逃跑。”

  在場的觀眾一片嘩然,有人大聲叫:“怎么回事呀?是不是你們的罐子有問題?還是撩撥的方式不對?蟋蟀怎么能跳出去呢?”

  裁判攤攤手:“我還沒撩撥呢。它就跳出去了!不信請大家看錄像的慢鏡頭!”

  現場的大屏幕重新播放了剛才的一幕。

  再次聽見“瞿瞿”清冷的叫聲,現場的每個人都覺得心里一冷,暗道:“這蟋蟀是從北邙山捉的?是不是有鬼啊?這小伙子是什么人?怎么能捉到這樣的蟋蟀?”

  這時候,黃葉已經捧著牙雕十八羅漢罐走了出去。衛青煌等人也跟著出了大廳。

  黃建國望著黃葉消失在門口的背影,忽然對身邊的大哥黃建仁道:“我想起來剛才那小子是誰了!”

  黃建仁還盯著屏幕上正在酣戰的A15,頭也不回的道:“是誰?”

  “是老四撿來的小子!”

  “什么?是老四那孩子?他怎么能來這兒?”黃建仁十分吃驚,也不看自己下注的比賽了,開始抬頭看大屏幕上的錄像。看著黃葉帶著墨鏡的樣子,他心里有些疑惑:“老五,你能肯定嗎?老四那孩子我前年見過一回,精瘦精瘦的,個子還不到一米六三。參賽的這小子身材勻稱,看上去有一米七二了!又帶著墨鏡,你從哪里能看出來是老四家的?”

  黃建國說道:“十六七歲的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一年一個樣。已經過了一年多,長到一米七二也是很正常的。我今年在余杭的醫院見過他一回,要不然現在也認不出來。大哥你也知道,我這雙眼也算是過目不忘的,最善于認人,怎么會認錯呢?”

  “那他怎么叫‘黃仁貴’的?而且還是西安人?”

  “大哥你要是不信,打電話給老四,讓他瞧一眼就知道了。我估計他正在線上呢。”

  黃建仁掏出手機打電話:“老四啊,你剛才看見了沒有,出場的A31號是不是你撿來的孩子?”

  電話里傳出一聲怒吼:“我他媽有病才撿孩子!我根本不認識他,以后少提這碼子事!”然后“呱唧”把電話掛了!

  黃建仁搖頭嘆了口氣,對身邊的黃建國道:“這事老四做得不地道。其實也怨咱娘。當時,那女孩找上門來,多說幾句好話就是了,結果……硬生生趕出去,后來……唉,這孩子也苦啊!”

  黃建國卻道:“大哥,事已至此,咱也不好說話。畢竟上頭還有母親在,下頭還有老四家那口子。咱家的生意,還要靠人家幫忙呢!要不是她爹,上回那塊‘地王’咱哪能拿得到?”

  聽了這話,黃建仁只是搖頭:“罷了!見了面就裝不認識吧。老四既然不認,咱又能咋辦?”

  隨后進行的是剩下幾組的比賽。不到一個半小時,256只蟋蟀淘汰一半,還剩下128只。

  晚上八點,開始第二輪淘汰賽。

  總共16個比賽席,128只蟋蟀分成四次出場,黃葉排在了最后。

  等到裁判提示的時候,他又戴著墨鏡登場了。

  整個比賽館依舊坐滿了人,等到黃葉入場的時候,大家的目光幾乎都落在他身上。因為在上午的比賽中,結束最早、贏得最干凈利落、同時也最稀奇古怪的比賽就是他的“黑氓”了!

  幾乎同一時間,對手也到了。這次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看起來接近七十歲了。

  黃葉沖對方躬身:“老先生好!”

  老者微笑點頭:“小伙子,很不錯嘛!我看好你!加油!”

  雙方坐定,裁判開始對著攝像頭介紹:“這是蟲皇大賽第二輪,出場的是來自西安黃仁貴先生的‘黑氓’,和來自燕京、人稱‘燕子李’老先生的‘黃花頭’。下面請大家看蟲下注。”

  短短的三分鐘,大廳內外共有三萬人下注。70%的人賭黑氓勝。

  蟋蟀入了盆,裁判撤出擋板,還沒撩撥呢,就見“黃花頭”渾身顫抖,忽然掉轉了身子,屁股對著“黑氓”趴在了地上!

  眾人都看直了眼!

  “這……這叫這叫啥事嘛?怎么會這樣呢?”

  很多人罵道:“XX!還沒斗呢,就學鴕鳥,真XX王八蛋!”

  攝像機的鏡頭落在李老先生臉上,就見他瞪大了眼珠子,一副駭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裁判一面搖頭,一面在上千雙眼睛注視下,輕輕撩撥了“黑氓”一下。

  “黑氓”陡然上前兩步,對著“黃花頭”踢了一腳!

  一點也也不用懷疑,它根本沒動口,就那么用腿踹了一腳!

  “黃花頭”往前跳了一步,發出“瞿瞿”的鳴叫,似乎是說:“大爺,我服了,咱別斗了行不行啊?”

  裁判不信邪,又拿龍須草撩撥“黃花頭”。

  結果“黃花頭”不但不回頭戰斗,反而往前跳了一步,距離“黑氓”更遠了!

  裁判看著李老先生,苦笑著問:“您看怎么辦?”

  老先生站起身,伸手撈出了“黃花頭”,輕輕嘆了口氣:“我認輸。這只‘黑氓’身上有股子邪氣。”

  裁判對著攝像頭宣布:“‘黑氓’又一次離奇獲勝!”

  在場的上千人都覺得不可思議,有人大聲叫:“黃先生,你那蟲是怎么回事?被你下了蠱嗎?”

  黃葉攤攤手,用手一指裁判,又指了指蟋蟀盆,意思是請裁判檢查。

  裁判一招手,當即上來了兩個人,用細細的棉絮沾了水,擦拭“黑氓”的身體表面,然后很快退下去。

  這時候,裁判大聲道:“我們會給‘黑氓’做最嚴格的興奮劑檢查,比奧運會還要嚴格!如果有問題,不但取消它的比賽資格,還將補償大家的損失。”

  觀眾席上的黃建國幾乎坐不住了,低聲道:“大哥,這小子有古怪呀!他才幾歲的年紀,怎么就學會這手稀奇的功夫?憑著這一手,吃穿都不用愁了!”

  黃建仁點點頭:“每場下注,他能抽取5%。賭場抽5%。單是剛才這一場,就能賺一千多萬!這小子有前途!老四看走眼了!”

  過了一會兒,裁判宣布:“興奮劑檢測結果出來了,‘黑氓’一切正常,未曾服用任何的興奮劑!請大家放心。”

  在當天出版的威尼斯人蟲皇大賽專題報道中,黑氓的表現占據了頭版頭條的新聞,奪得極高的人氣,甚至超過了參加本賽的三十六只蟲。

  除了“黑氓”之外,擺在櫥窗里的巨型蟋蟀也露了風頭,已經引起好幾位生物學家的主意,正從世界各地乘飛機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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