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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記》第139章
第百四一折 李生桃傍,擒寇擒王

這名少女正是黃纓。

  當日她收拾行裝下山追耿照,為赤煉堂的崗哨所阻,料不到耿照早與阿傻易容

改扮,在老胡的掩護下輕過險關,自此小蝦米泅入大海,展開連場奇遇。

  黃纓在山下的王化四鎮一家客棧挨著一家打聽,毫無所獲,又不肯折回,想起

耿照是龍口村出身,說不定會先回家一趟,於是越走越遠,抵達赤水古渡附近的浮

仙鎮時,橫疏影給的零花也差不多使盡了,靈機一動,欲尋鎮中的庵堂落腳。

  水月停軒除了“四大劍門”的江湖身份,亦是十方叢林佛脈之一。東海信奉大

乘的寺院不多,彼此互通聲息,斷腸湖亦常有托缽行腳的比丘尼掛單,許緇衣一應

供給素齋修室,分文不取。水月弟子出外時,憑劍上的印記即可於各地庵堂暫借食

宿,即承此惠。

  豈料繁榮熙攘的浮仙鎮,竟無一處大乘尼庵,東海本地的佛廟收起香油錢來,

可比開店做生意的客棧凶狠百倍,休提那些個葷腥不忌的惡僧,賊眼沒離開過她雄

偉傲人的胸脯,恨不得張口吞了。黃纓四處碰壁,險被強拉進一間富麗堂皇的俗廟

裏,終於絕了白吃白喝的念頭,將佩劍典當換錢,找了間既幹淨又便宜的小客店住

下。

  掌杓的大娘對她十分和善,說她生得像自己的遠房甥女,把自吃的插肉麵分一

半給她還不收錢,兩人就著豆焰邊吃邊聊,投契得不得了。黃纓三言兩語摸清大娘

的脾胃,索性亂扯一通,專撿她愛聽的說,什麼自己是打鄉下來啦、自幼父母雙亡

啦,來浮仙鎮投親不遇,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得大娘歎息垂淚,又給她煮了碗魚

湯,好替她光滑白嫩、透著紅暈的圓臉蛋“補一補”。

  黃纓吃得肚飽眼皮鬆,美美地睡了頓好覺,醒來才發現置身甲板,身下給江水

浸透,周身捆得粽兒也似。船上除了自己還有其他女子,屁股貼臉腿頂骼膊的,橫

了一地。

  “阿纓啊,你醒得最早,足見身板兒好,與別個不同。反正你也是孤苦無依,

不如入得教門,習成一身武藝,將來再出穀來給嬤嬤幫手,好不?”大娘邊撐櫓邊

對她說,口吻一般的溫婉可親,與昨夜吃麵之時渾無二致。

  大娘與信口胡謅的小黃纓不同,說的句句屬實,是真覺得這丫頭像許久未見的

外甥女,隻隱瞞一事未提——這客店本是天羅香赤陽分舵的暗樁,除了打探消息,

也物色孤身行旅的女子補充新血,小至女嬰女童、大至婦人老嫗,但看教門所需,

無所不拐。

  黃纓本領低微,過往在水月門下貪閑度日,亦是無所不用其極,失了防身用的

長劍,連閱人無數的赤陽主事也沒瞧出她會武,隻覺此女身強體健膚光勝雪,便以

外四部的標準,也算“根骨甚佳”了,稍加調教,假以時日亦是尤物,遂將她送進

冷鑪穀。

  黃纓自知沒本事逃出去,索性絕了念頭,在慧字部待了大半個月,憑著精準的

形勢判斷與裝傻逗趣的功夫,居然混得有滋有味。適逢天宮人手吃緊,新任的慧字

部織羅使為求表現,趕緊送了批處女入宮執役,黃纓搖身一變,又納入內四部的轄

下;照這樣發展下去,以如今天羅香內部之混亂,最終讓黃纓混上個迎香副使來做

做,未必是沒譜的事。

  “貂豬又不是豬,沒見識!”

  她眯著眼抿著笑,簡單說了自己是怎麼被擄進穀裏,這兒又是什麼地方。也是

她口齒便給腦子機靈,三言兩語交代完,聽得耿照佩服不已,苦笑道:“下山後的

事,我幾天都說不完,可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嘴巴。”

  黃纓臉一紅,“啪!”輕打他手背,嗔道:“好啊,一陣子不見,嘴變得這樣

壞。”耿照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我佩服你,怎地嘴壞了?”黃纓紅著小臉,一

本正經盯著他瞧半天,“噗哧”一聲,聳肩道:“哎唷,合著真是冤枉了你,原來

你……不是那個意思。”

  “‘那個意思’?哪個意思啊?”耿照如墜五裏霧。

  黃纓也不同他說,遙指榻上橫陳的玉體,壞笑道:“你叫什麼撞天屈?實打實

地強奸人家,要不是我撞破好事,沒準後頭還有更壞的。”

  耿照無可置辯,訥訥地抓耳撓腮。

  “我也不知怎麼了,一醒來就這樣啦。我記得——”印象漸漸廓清,喃喃道:

  “在溪邊。那個灰袍人……我們都受了傷。還有那幫公人服色的打柴漢子……

是了!紅……二掌院呢?她人在哪兒?”

  黃纓吃了一驚。

  “紅姊也來了?沒見到啊。是不是你記錯了?”

  耿照表情凝肅,一逕搖頭。“我不知道。隻記得昏迷前,我和她是一道的。”

黃纓心中五味雜陳,本想問“這段時間你們都在一塊兒麼”,轉念想:“管她呢,

現下他是和我一塊。”心懷頓寬,嘻嘻笑道:

  “不要緊,我四處打聽打聽。若紅姊也在冷鑪穀,總能找到的。”

  耿照想想也沒別的法子,握住她又軟又滑的小手,誠懇道:“遇著你真是太好

啦,好在你平平安安的,一根頭發也沒少。我請潛行都的諸位姊姊到處打聽你的行

蹤,始終放心不下。”

  黃纓小臉烘熱,雖不知什麼是潛行都,可沒漏了“諸位姊姊”四字,一臉的壞

笑:“那還不擺一桌謝我?忒多姊姊,美死你啦。”也未抽回小手,就這麼任他握

著。耿照歎道:“有什麼美的?眼下正需姊姊時,身邊一個也沒有!有潛行都的姑

娘們在,逃離此間也多些把握。”

  黃纓搖頭道:“沒這麼容易。”將禁道之事說了。“……若無姥姥的手諭,誰

也出不去。聽說禁道裏住著吃人的黑寡婦,每年都有不曉事的蠢丫想偷偷出穀,最

後都祭了那些母蜘蛛的五髒廟。有你這般壯丁加菜,人家怕要樂歪啦。”

  耿照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算不準論法大會後究竟過了多少時日,無法判斷蠶

娘將雪豔青送回否,抱臂沉吟:“天羅香雪門主與蚳姥姥也在穀中麼?容不容易見

得?”

  “按說都在這座主殿裏,不過浴房的姊妹說了,門主與姥姥都是神龍見首不見

尾,想見你時自會出現,除非是極為親近之人,等閑並不易見。那還是在從前,現

而今這兩位已失蹤多時,八部教使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要不是忌憚一個姓明的

大敵隨時可能殺將進來,早就窩裏反啦。”說著輕歎一聲:

  “我都不知這些蠢人在想什麼。冷鑪穀住得好、吃得好,連幹活兒都輕鬆,日

子多舒心啊!教她們在斷腸湖待上一年半載,才知眼下的好。鬥得你死我活的,有

什麼意思?”

  耿照一凜:“她說的是明姑娘。”料想以明棧雪的身份,昔年距門主大位不過

一步之遙,能與現今的門主雪豔青一般、於冷鑪穀來去自如,似也非是奇事。看來

欲離此地,不出一近一遠、一裏一外二法:

  若雪豔青已回,找她討血河蕩的人情,以此姝直腸直肚的坦蕩脾性,出穀應是

不難,這是近的;遠的就隻能等明姑娘殺來,屆時裏應外合,亦能脫出。隻是無論

采取何計,多少要對不起另一廂,他既不願雪豔青被殺個措手不及、冷鑪穀屍橫遍

地,更不願明棧雪因此受到損傷,沉吟了半晌,卻想不出第三條萬全策。

  黃纓不知他心中計較,隻不想見他眉頭蹙緊,輕輕掙開握持,兩隻小手捏他麵

頰,笑道:“現下發怵嫌晚啦,被你擺平的盈姑娘可不是小狗小貓,堂堂章字部教

使,說風就是雨的人物。幹下這等事,便殺她滅口,冷鑪穀還不翻兩番?”

  耿照急欲辯解,可惜麵皮被拉如鬆獅犬般,哇啦半天,字句全攪在口裏。黃纓

“嗯嗯嗯”地聽了,連連點頭:“你要負責到底麼?果然是好樣的。待她醒了,立

馬押著拜堂,就不算強奸啦,是個現成的蜘蛛姑爺。”

  “……肥野汁嚕忽爺!”(沒有蜘蛛姑爺!)

  “聽來挺好吃的。”黃纓眉花眼笑:“喜宴要這道菜麼?我記下啦,一會兒給

你……騷膩蠻日日(燒一盤試試)——”原來耿照冷不防捏住了她的鼻子。兩人我

看看你、你看看我,雙雙捧腹彎腰。

  “小……小聲點!”

  黃纓抱著雪白的小肚皮滿地打跌,不忘踢他一腳,上氣不接下氣道:“哎唷!

當心……當心驚動了其他人,逮你個強奸教使的現行!哎唷喂呀,笑……笑死姑奶

奶了……”

  耿照憋笑憋得滿頭大汗,咬牙道:“你比我還大聲!說甚——”見她酥沃的巨

乳顛如掀浪,映得滿眼花白,乳上沁著細小晶瑩的汗珠,雪肌下透出淡淡青絡,說

不出的誘人,射後凋萎的雄性象征突然勃挺起來,硬得隱隱生疼,連自己都嚇了一

跳。

  他身無片縷,這等驚人的變化自逃不過黃纓一雙妙目。她收了笑聲,隻餘咻咻

細喘;錯愕不過一霎,旋又恢複成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咬唇瞅著男兒撐出腿間的

昂揚巨龍,像在研究什麼新鮮物事似的,片刻才道:“你……想強奸我麼?”

  耿照胸中“轟”的一響,血氣上衝,直欲鼓破耳膜,慌亂之間,又隱有一絲背

德似的淫猥快感。這奇異的怦然令他口幹舌燥,身子本能挪近少女,豈料一動丹田

痛如刀割,神智一霎清醒,勉力搖頭道:“我們……我們是好朋友,我不會……不

會那樣的。你別……別害怕。”

  黃纓半點也不像害怕的模樣,“嗯”了一聲,分不清是放心抑或失望,驀地咬

唇一笑,低聲問:

  “你同她那樣……很舒坦麼?”耿照大窘。

  這樣的話題和同儕聯床夜談,都不免臉紅心跳,何況是赤身露體,聽著一名僅

著輕紗、近乎全裸的青春少女說?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猙獰的怒龍已翹硬著彈動了

幾下。黃纓似不意外,吃吃笑起來,忽伸手拿住巨物,軟滑的小手捋著驚人的滾燙

粗長,肌膚上傳來的異樣反差令耿照忍不住“噫”的一聲,長長吸了口氣,舒服地

眯起眼,已然不及避開。

  與鬱小娥、雷冥杳,乃至明姑娘和寶寶錦兒等俱都不同,這樣的舉動在黃纓做

來,與其說挑逗,更像是“挑釁”,與偷偷伸腳絆人一跤、故意吃掉對方偷藏的糕

點之類的惡作劇沒兩樣,隻是其中並無歹意,單純想看看“你會怎樣”罷了。

  耿照沒法生她的氣,甚至連嚴正地斥責“你別這樣”都覺得有些過了,犯不著

打壞朋友間的義氣,隻嘟囔著“好啦別玩啦”,百般無奈。黃纓抓著他的把柄壞笑

道:“一定美得緊,你們這些臭男人才忒歡喜。喂!你老實說,是用手舒服呢,還

是用女人那兒舒服?”

  耿照臉一紅。

  “不太一樣。”

  “廢話!誰不曉得不一樣?”黃纓露出一臉獰笑,纖長的五指又掐又捋的,突

然發起狠來,弄得他仰頭吐氣,呲牙咧嘴。“世上有什麼比人的手更靈巧?要多大

勁有多大勁,有什麼榨不出的?弄進身子裏有甚好玩,你說呀你說呀。”

  “唔唔……哈、哈……不一樣……”耿照奮力拮抗著杵莖上強烈的摩擦快感,

唯恐少女產生誤解,將來閨閣有失,定要與她說分明。“女子那兒……唔、啊……

不隻是緊,還又濕……又熱……又輕又軟……唔唔……”

  黃纓靈機一動,朝脹成紫醬色的膨大龍首唾了幾口,和著香津一並握入掌中,

不再一味使勁,反藉著液潤擦刮滑動,套弄得滋滋作響,漿膩的擠水聲分外淫靡。

“……這樣呢?”

  “還、還有女子的胴體……也是美不可言。做……做那檔事時,見腰腿臀乳之

美,更令人難以克製……”

  黃纓冷笑不止,百忙中分出一隻左手,掌緣貼著肋間向上托,撈起堆雪似的大

把腴肉,原本沉甸甸的乳瓜被她托成了一隻昂然翹起的肥美玉筍,小手卻陷於乳墜

中看不真切,隻餘滿滿酥白直欲汩爆輕紗,像極了揉酥的羊乳袋子;半液半固的酪

漿把薄薄的囊袋撐滿脹圓,溫膩的乳質甚至沁出糸眼,玉脂般的覆滿表麵,又黏又

潤——

  掌中的男兒雄物立時有了反應,黃纓隻覺怒龍又脹大分許,不禁得意起來,一

邊揉著碩大渾圓的酥胸,一邊套得杵莖唧唧有聲,乜眼笑道:“是不是這樣?還有

別的麼?”

  耿照雙手後撐,美得熊腰彈顫,一跳一跳地挺動著下身;大口吐息之餘,居然

還能有話:“除……啊嘶————除、除了形象之美,女……女子的呻吟喘息亦如

天籟一般,此間妙處……哈、哈……非……非是口手能比……”

  黃纓心想:叫兩聲還不容易麼?說段單口相聲都行!正欲發聲,忽覺不對,她

一邊捉著男人的命根,一邊揉自個兒的大奶,現下居然還要直起脖子叫上一通,有

比這更蠢的麼?思之無名火起,“啪!”響亮亮地扇了龍杵一記,嗔道:

  “不玩啦,醜也醜死了。你想騙得我乖乖躺下,讓你……讓你弄進身子裏,我

才不上當呢,哼!”說著雪白的小臉脹得通紅,說是嗔怪恚怒,更像三分興奮、三

分害羞,另有三分卻是曖昧混沌難以言喻,總之就不像在生氣。

  耿照吃痛不過,雙手捂著兩腿夾緊,彎如熟蝦也似,直是冤到了姥姥家。黃纓

所指自是栽贓,他全沒那個意思,然而抬眸瞥見少女雪潤豐盈的大腿,以及肌膚薄

處的淡淡酥紅,忽覺若能“弄進她身子裏”,滋味定妙不可言……回神一凜,既赧

且愧,趕緊移開視線不敢再瞧,深呼吸幾口,低道:

  “男人這兒……不能打的,要命得緊。”

  黃纓當他是裝腔作勢,見男兒麵龐蒼白,才不禁變色,乳瓜隔著薄紗貼緊他的

手臂,急道:“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疼得厲害麼?我、我給你揉

揉——”都快哭了出來。

  耿照嗅著她身上的肌膚溫澤,感受臂間那難以形容的綿軟巨碩,若非身子虛乏

餘痛隱隱,幾乎把持不住,沒敢再讓她碰觸要害,搶先握住她細小的柔荑,溫言撫

慰:“無妨,歇會兒就好。那位盈姑娘沒存好心,她與我做……做這等事,原是為

了采陽補陰。若非我曾學過這門心法,現下趴著動不了的,恐怕就是我啦。”略將

采補的道理解釋了給她聽。

  自來冷鑪穀,黃纓最歡喜的不是吃好睡好幹活輕鬆,而是外四部對男女情事毫

無遮掩、開誠布公的習氣,大大滿足了小黃纓對這碼事的強烈好奇,頗有相見恨晚

之感。

  天羅香一如其他武林門派,入室未有三年,等閑不授技藝,但腹嬰功的根本即

養女子之陰,入門時媚術武功並未分流,十分粗淺,六個月內未被淘汰之人,便能

得授。黃纓來的時日尚短,卻與各處舊人相善,道聽途說七拼八湊的,倒也非一無

所知。聽他交代完,沉吟不過一霎,旋即穎悟:

  “內四部教使是守貞的,聽說要尋陽氣充足的男子,以貞操換取功力提升,成

為頂尖的高手。她定是試過你的陽精,要拿你當大補丸,誰知道你個奸盜之徒兼通

左道,也懂她那門小九九,這下子強盜遇著賊爺爺,大水衝倒了龍王廟,就成這樣

啦。”說著攤開掌心,緋櫻色的水漬光潤潤的,如濕墨渲染,有濃有淡,自是從龍

杵上所得。

  耿照哭笑不得。“聽來我怎就這麼壞?”

  黃纓噗哧一聲,本欲說笑,忽然蹙眉,喃喃道:“姥姥近一旬沒現身了,穀內

無有貂豬補充,各部教使都有些坐不住啦。盈幼玉把你從外四部弄來,消息早已走

漏,就算殺她滅口,旁人也要滿屋子的搜你這頭新貂豬,藏在哪裏,遲早都要露餡

兒,這可是大麻煩。”

  耿照聽她又提滅口,心中不喜,說一次還能當是玩笑,聽她一本正經的口吻,

還是考慮過了並不可行,否則便要動手了似的,皺眉道:“我吸了她一小部分的陰

功,已足懲戒。你別說的像黑道之流,輕易便取人性命。”

  黃纓輕吐貓舌,嘻嘻道:“是是是,耿大俠的教訓,小女子一定牢記在心。可

惜你這懲戒似乎太輕了些,要不一家夥將她吸得扁扁的,多拿些利息也好。”耿照

被她逗笑了,想想自己未免太過嚴肅,感激她輕輕放下、毫不縈懷的好脾氣,和聲

道:“她的功力不合我用。那股陰勁在丹田裏刀攢也似,實在是不舒服,這種利錢

拿得多了,怕要弄死自己。”

  “不能化為己用麼?”黃纓口氣有些著緊。“她們吸元陽也是據為己有,你武

功高她這麼多,怎地不能用?”

  耿照搖頭。“非屬同源,不是說吸納就能吸納的。我知道的雙修之法,是在女

子的丹田內種下一枚陽丹,用以轉化入體的男子元陽,使雙方互蒙其利。這位盈姑

娘所用的道理,似與此相仿,亦是在男子體內留下一點陰勁,漸漸轉化陽氣,待水

到渠成時,才一鼓作氣吸盡。

  “受了陰丹的男子,初時可能覺得丹田憑空多一股陰力,隨著時間過去,甚至

隱隱與原本的內力結合,運使益發得心應手,殊不知是禍端。待陰陽兩股勁力混為

一元,這些個天羅香的教使逆運陰丹心訣時,你猜這股內力是聽誰的使喚,往哪裏

去得?”

  黃纓打了個冷顫,喃喃道:“與虎謀皮、引狼入室,說的就是這種事了。那些

男人自以為占了便宜,怎知連命都要搭進去。”

  耿照肅然道:“我雖涉‘天羅采心訣’,畢竟不同碧火功,能於昏迷間自行發

動,料想她無意強取內力,而是打算趁陽精離體、男子陽氣最弱時,將陰丹送入丹

田。”

  黃纓拍手笑道:“怎知遇上修練過自家絕學的江洋大盜,領粥的打劫粥棚,稀

哩呼嚕吐給你一家夥,蝕到家啦。”耿照撓頭苦笑:“怎聽起來我就這麼壞啊。”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忽露出一抹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的神情,低

聲道:“現下,我知道將你藏哪兒啦。不過得同你借樣東西。”

  耿照孑然一身,連衣裳都沒有,料她不會“借”頭發指甲這麼正常的東西,雙

手急忙忙捂住要害。“不行!這沒商量。你打什麼歪主意?”

  “哪還由得你!”黃纓獰笑著伸出十指,一步步逼近:

  “你叫啊你叫啊,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就乖乖從了吧!”

  “代使,代使……”

  盈幼玉被喚醒時,隻覺腿心裏熱辣辣痛著,搖搖頭略凝起恍惚的神識,才想起

自己已非完璧,應是那貂豬之物太過碩大,破瓜時留下的創裂所致——

  她馬上就明白自己錯了。少年那嬰臂粗的巨物完完全全插在她初經人事的嫩膣

中,她騎馬似的跨在他腰上,彎翹的怒龍連根部都不見,柔膩飽滿的淺琥珀色恥丘

就壓在男兒茂密的烏茸之上,結合得緊密無間,仿佛本就是相連的一體。

  稍一動就清晰起來的痛感,提醒她此非夢境而是現實,雖然跟記憶中殘留的片

段似有出入,怎麼都湊不起來。還有身後這溫軟酥膩的觸感……

  女人對香氣自來敏感,盈幼玉於此又遠勝常人,一下就把這肌膚香澤與那呼喊

“代使”的聲音聯係起來,腦海浮現一張憨傻的白皙圓臉。“你……你怎麼會在這

兒?你是……怎麼進來的?”

  圓臉巨乳妹慌亂起來,支著她背門、如軟枕一般的乳峰左晃右搖起伏如浪,段

差之巨,顛得她又暈起來。“代使饒命!代使饒命!”亂動一陣忽然停住,靜默片

刻,那巨乳妹才怯生生道:“代……代使,我想下床去同代使磕頭求饒,但我下去

就沒人扶著代使了。我……我是當下還是不當下?”

  盈幼玉險些沒氣暈過去,本想反手摑她兩記,無奈一扭膣裏便疼,幾欲迸淚,

唯恐在這村姑麵前失態,咬牙道:“不、不必了。就這樣罷,你別……別亂動。”

  “是、是!我不動,我不動。”歇了半天,似才想起代使正等自己回話,嚅囁

道:“是代使放……放我進來的。”

  “胡說……啊……”

  盈幼玉氣得挺腰,膣裏又痛又酸又麻,又隱有些美人,威嚴的斥喝卻以嬌膩的

鼻音作結,聞之令人怦然。她籲籲細喘著,沒敢輕舉妄動,巨乳妹竟當作沒聽見似

的,兀自叨絮著說下去:

  “我怕貂豬不幹淨,本帶了胰子布巾來給代使二洗……一到門前,聽屋裏乒乒

乓乓一陣,似是鬧騰得歡……誰知道門突然打開,代使和貂豬都沒穿衣裳,在比武

呢!家生都打爛啦。”盈幼玉舉目四望,果然幾翻燈傾,亂得像是炸了鍋,連她寶

愛的玉具都摔在地上,硬生生斷成兩截。

  練功房的門扉開了一邊,粗大的橫閂扔在地上,的確是從裏頭打開的模樣,並

無自外頭破壞的痕跡。

  巨乳妹說話顛三倒四,盈幼玉還是努力從話裏拼湊出來龍去脈:交媾之間,貂

豬突然醒來,掙紮想要逃出——橫閂便是在此時被取下——她在昏迷前奮力將他製

服,又把恰巧踅至廊前的巨乳妹喚入……

  “……然後呢?”盈幼玉揉著額角,試圖從腦海喚起一絲印象。

  “沒有然後啦。”巨乳妹光聽說話的聲音口氣便蠢得嚇人,令她不由蹙眉:

  “代使睡著啦,我不敢動,他也沒動。”

  盈幼玉伸手捏開少年頷骨,看看他舌上顏色,又檢查了眼白,看不出用藥的痕

跡,暗忖:“鬱小娥若常汲取這廝的元陽,自是用藥將他變得癡傻,要容易控製得

多。”天羅香老於用毒,外四部尤擅迷魂藥,鬱小娥在私藏的貂豬身上施用獨門迷

藥,似也非是奇事。

  她漸漸習慣身子裏脹滿的異物,冷不防一揚手,“啪!”結結實實摑他一記,

少年吃痛,巨陽倏地一撐,盈幼玉“嗚”的一聲縮頸輕顫;好不容易喘過氣,見他

麵無表情,她再提掌也不知閃躲,心中歎息:“果然是傻的。沒想我的……卻給了

個傻子。”不知該悲哀抑或失笑。

  天宮用的貂豬,一向不許外四部胡亂施藥,該用什麼方子、怎樣的體格年紀施

用劑量若幹……都有嚴格規定,蓋因外四部愚魯莽撞,藥壞了少年不打緊,卻發生

過取精種丹後、男子發狂傷人之事。盈幼玉猜想自己運氣不好,竟碰上一回,也可

能鬱小娥城府深沈,投藥以為防範,不欲旁人分沾雨露。

  她忍著不適提運內息,發現折損了小部分功力,忙按男兒腰腹一用勁,這才感

覺到一股熟悉的純陰內力,不禁駭異:“怎地忒短的時間裏,已結成如此陰丹?”

急命令那村姑道:

  “把門關上!”指著掉落地麵的燭台:“給我護法。我若喊你動手,你便照準

他麵門敲落,毋須留力。”黃纓依言拾起鎏金燭台,活動臂膀,甜笑道:“代使放

心,我在家鄉常舂米,再來幾顆也不妨,一樣打得稀爛!”

  盈幼玉急於驗證,沒工夫理她,忙逆運心訣,隻覺抵著花心的杵尖一顫,一縷

陰息抽絲般逆流入體,原本空虛的丹田又漸充盈。她專心行功約盞茶工夫,所失已

悉數取回,隱有增益,不僅如此,丹田內還有一股暖洋洋的異感,頓覺神清氣爽,

整個人仿佛煥然一新,喜不自勝。

  ——鬱小娥這蠢物,全然用錯門道,白白浪費這絕佳的鼎爐!

  比起那補人的陽精,這種與陰丹自然相合、能自行增益的體質才是真正的稀世

奇珍!在其他男子身上,須耗盡其生命精元方能轉換而得的滋陰補月之質,這名癡

呆少年卻可以輕易供應。若能反覆施行,她將無止境地提升內力,直到能駕馭《天

羅經》內所有絕學為止——

  這將徹底改變天羅香。困擾曆代教門菁英、“內力配不上招式”的難題,終要

在她盈幼玉手上獲得解決。這是……這是連姥姥都做不到的事!

  盈幼玉幾乎興奮得叫起來,歡喜不過一霎,想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急問黃纓:

“我昏迷了多久?”黃纓腹裏暗笑,裝作扳手指數數兒的模樣,吊足了她的胃口,

才嚅囁道:“有、有半個時辰了罷?我記不清啦。”

  (糟糕!)

  盈幼玉麵色微變。她種的陰丹,隻有自己才能吸出,即使孟庭殊、夏星陳依樣

畫葫蘆,也無法於丹田結成第二枚。故姥姥派去“收割”綠林高手的教使,須得一

以貫之,否則便失去意義。

  她將耿照丹田裏的陰丹吸回,此際男兒腹中空空如也,宛若無主祭肉,落入旁

人口中,這隻鼎爐就算是拱手讓出了。在藏起之前,最保險的便是再紮紮實實種一

枚陰丹,一個蘿卜一個坑,最多就是魚死網破,決計便宜不了誰。

  盈幼玉想不起先前是怎麼讓他泄的身,卻無多餘的時間浪費,支使黃纓搬幾凳

頂住門板,自己咬牙緩緩搖動小屁股,也不管巨乳妹在一旁觀視,欲將少年先據為

己有。

  她不知道的是:耿、黃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翹硬的龍杵,重

又塞進她幹澀的膣戶裏,弄得黃纓滿頭大汗,頻頻埋怨“你太大了啦”、“再縮小

些”。但凡雄性象征受到肯定,隻會令男子更興奮而已,這點耿照倒是比他的共犯

還要辛苦得多;末了就著黃纓的津唾向上一頂,總算全根盡沒,盈幼玉嗚咽一聲身

子發顫,漸漸蘇醒過來。

  舊創之上又添新傷,動起來可比先前更難受。盈幼玉忍痛弄了幾下,居然還痛

過了先前的印象,淚水不爭氣地溢出眼角。誰知巨乳妹極不識趣,趴著湊近榻緣,

奇道:“咦,代使,你濕了耶。”

  “胡說!我、我哪有哭——”卻見巨乳妹伸出剝蔥似的幼嫩指尖,探入她腹底

的剛毛之中,摁著陰戶頂端的小豆豆細細挑動,一股酥麻的異感如蛇一般自脊柱下

方直竄至頂,渾身不由一悚,昂著細頸嗚嗚輕顫,宛若饜足的貓兒。

  “別!別……啊……別碰我……呀!嗚嗚……”

  “沒碰沒碰!我看著貂豬,別讓他弄痛了您。”巨乳妹非常講義氣。

  盈幼玉平生最恨他人觸摸,但巨乳妹落手處曖昧不明,說摸貂豬也使得,重點

是:這蛇竄蟻走似的酥麻分外美人,膣裏撐滿的巨陽折騰得盈幼玉苦不堪言,反倒

突顯出小豆豆遇襲的舒爽,實難割舍。

  她直著臂兒雙拳撮緊,死摁著男兒下腹,似要推拒又像阻擋,始終沒把動作做

完,仿佛這樣已足以向自己交代。

  比起男人的身體,黃纓對女人可了解得多。就憑盈幼玉這點微末道行,一摸腿

心便漏了底,黃纓靈巧的指尖宛若蠕動的毛蟲,不住在挺凸的陰蒂打圈圈,盈幼玉

嗚咽著扭動身子,撐擴至極的膣口在滑動間漸漸漏出水聲,粗亮的毛莖沾上點點淫

蜜,如甩著露珠的馬鞭草。

  還有比這個更可怕的。

  盈幼玉正半睜迷濛星眸,享受蒂兒上的快感,忽覺一抹涼滑異感自股側襲來,

既輕且重、既麻癢又勾人,宛若蛇走。她“啊”的一聲縮臀欲避,不意觸動腿心痛

處,臀肌為之一束。

  那逼人的濕涼沿著繃圓的臀線蜿蜒迤邐,肆虐過股縫、腰下等,一路搔著脊柱

往上爬,盈幼玉頭皮發麻,連叫都叫喚不出,“嗚嗚”地顫抖半晌,才發現榻緣早

不見了巨乳妹,隻餘一條雪酥酥的藕臂自身後探入股心,蹂躪著敏感的小蒂兒;黃

纓綿軟碩大的乳瓜正頂著她的臀瓣,整個上半身推著她的腰腿往前傾,敢情那又濕

又涼、破殼兒小蛇似的靈巧異物,竟是她的丁香小舌。

  盈幼玉連他人之手都碰不得,哪想得到她竟以口相就?舌尖的濕濡與唇瓣的柔

軟涼滑弄得她魂飛天外,不自覺地扭起小屁股來,痛楚卻遠低於前度,進出之間膣

裏漸漸品出巨陽擦刮的爽利滋味,咬唇道:

  “怎……怎會這樣的?好……好舒服!嗚嗚……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黃纓腹裏暗笑:“那是你資材好啊,天生的婊子!”嘴上斷不能如此奚落,笑

道:“我給代使推屁股。好使力了,啥事都順心!”

  須知女上男下的姿勢,交合最是扞格。黃纓推她身子前傾,膣管與怒龍之昂翹

同向,出入抵觸大大減少,自是樂多於苦。盈幼玉隻覺這巨乳妹直是不可思議,雙

手仿佛有什麼神奇的力量,被她一摸,連交媾這種毫無樂趣的苦差,都突然變得妙

不可言,便想斥她逾越驅趕下榻,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黃纓體態雖盈,手腳一點兒也不笨拙,指尖舌尖兩頭分心,猶有餘裕,連沃乳

雪肌也是大殺器,貼著盈幼玉的背門一滑,二姝都是膚質細膩、幾無毛孔的身子,

這下竟不見遲滯,黃纓乘勢溜上烏檀雲榻,環住盈幼玉的身子,對腿心的攻勢絲毫

沒落下,另一隻手卻握她堅挺的玉峰,將幼細的乳蒂夾在指間,以指節硬處輕輕箝

住。

  盈幼玉美得魂飛天外,早已忘乎所以,身下的耿照可清醒得緊。

  黃纓出的餿主意,簡單說就是“擒賊擒王”。隻消收服盈幼玉,該把“貂豬”

藏哪兒,就是盈姑娘要傷腦筋的問題了。以她堂堂一部教使的身份,自比浴房丫頭

或貂房的活動陽具有辦法。

  “況且,”黃纓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說服他。“你身上的傷,靠雙修采補才好得

快,不是麼?我瞧這兒的人都是這樣做的。普天之下,隻有采天羅香的補你不會睡

不著覺,她們采死的男人能堆成一座山啦。咱們這叫‘劫富濟貧’,乃是大大的俠

義之舉。”

  耿照哭笑不得。“你有把握再……再做一回,便能讓她幫咱們?”

  “靠你自然不行。你強奸她幾回,不過報仇時多斷成幾截罷了,她一有機會還

不討回來?”黃纓眉開眼笑。“這事,你得靠我。”

  黃纓揉著盈幼玉既挺又軟的乳峰,邊齧著她昂直的鵝頸,輕吻滑膩的頸背與肩

胛,喃喃道:“代使,您的奶子真是好看極啦,這般挺,又細軟得緊,像還沒壓出

水的鮮豆腐,輕輕一刮,便能片下滿滿的一匙。”指腹順飽滿的乳房下緣一勾,果

然又彈又顫,掌裏大半隻翹乳都晃起來。

  盈幼玉閉著眼看不見自己,耳蝸裏磁顫顫地回響著巨乳妹的迷濛低語,半邊身

子都麻了,連睜眼的力氣也無,感官卻為她的話語所引導,比親見還要清晰,輕吟

道:“果……果然……啊……好晃呢。”

  黃纓越過她細薄的美人肩,直視榻上的耿照,捧起盈幼玉的翹乳恣意蹂躪,笑

道:“任誰見了代使,都想揉一揉的。”耿照心念一動,想起與黃纓閑聊的那些旖

旎豔事,驀地省悟:

  “她是揉給我看的!”見她紅著小臉露出一絲壞笑,“弄進她身子裏”的心思

複又燃起,杵徑陡地脹大分許,又燙又硬,盈幼玉忍不住驚叫,顫聲道:“又……

又變大了!怎會……怎會這樣的……好硬……好硬!嗚……”

  黃纓咬著櫻唇雙目放光,仿佛在想像男兒那粗長的巨物,是如何在身子持續膨

脹,硬燙如燒紅的烙鐵一般,扣住盈幼玉陰蒂的指尖更霸道、更激烈地向上猛提,

盈幼玉連喘息亦不可得,纖腰一扳,臀股像被指尖勾起似的,整個人幾乎趴上耿照

胸膛,隨著她瘋狂的揉撚奮力搖動!

  “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盯著黃纓的臉龐,暴脹的怒龍向上戳頂,想像少女豐盈的身子裏,是不是

也這般緊窄刮人……浮上黃纓雪靨的兩團嬌紅鼓舞了他,仿佛在身上搖動的非是麥

肌彈手、美腿修長的細致女郎,而是她身後的雪潤少女——

  “……呀!”

  高潮轟至,盈幼玉驚促一喚,旋即無聲,頹然倒於男兒的雄軀,耿照也逼近臨

界,黃纓的一雙小手忽然自盈幼玉乳下穿出,按於耿照胸膛。

  他再也忍耐不住,挺起半身回過雙臂,緊緊抓住黃纓豐滿的雪臀,掐得她低低

呻吟一聲,摟住男兒脖頸;便在三人交疊、難分彼此的瞬間,滾燙的陽精二度注滿

了盈幼玉狹小的膣管。

  她生平頭一次被兩人一前一後、渾無罅隙地夾在中間,肌膚相貼,擠滑著大把

汗水,卻不覺討厭,反有種莫名的安心之感,維持著這樣的姿態遁入空明,重新結

丹,與他體內的陽氣搬運周天,像是浸入了暖洋洋的溫水,說不出的舒泰。

  直到激烈的拍門聲將她吵醒。

  “幼玉,開門!”夏星陳自來藏不住心思,聲音裏的怒氣直要迸入門隙:

  “你再不開門,別怪我不顧情麵啦!快開門!”咆哮聲中還夾雜著勸和,盈幼

玉聽出是自己的侍女。她吩咐了她們守住長廊兩端的樓梯,誰也不讓進的。

  身後的巨乳妹驚醒,慌慌張張地滾下雲榻,右手末三指卻勾著她的掌緣,嚅囁

道:“怎……怎麼辦,代使?我……我要不要去開門?”盈幼玉直覺便想甩開,手

掌卻未揚起,遲疑一霎,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才縮回,淡道:

  “找地方躲好。沒我的吩咐,死都不許出來。”見那巨乳妹拔腿欲跑,忽然想

到:“是了,你……你叫什麼?”巨乳妹愣了愣,嘻嘻笑道:“我叫阿纓,代使叫

我阿纓就好。”

  盈幼玉忍俊不住,心想:“這有什麼不一樣?”終究沒說出口,隻低聲道:

  “要命的,就快躲起來!”一撐雲榻俐落下床,落地時腿心熱辣辣一疼,似提

醒她適才的激烈與荒唐。

  “砰”的一聲,兩扇門扉倒撞開來,被巨乳妹插回去的門閂從中分裂,如當斧

鋸,“匡匡”兩響,落在盈幼玉赤足旁。夏星陳與孟庭殊並肩而入,手裏分拉一條

燦亮的絲線,燭映下不住反射耀目虹暈。

  那是在本門的至寶“天羅絲”上沾金剛砂製成,她二人從門縫間將絲線穿入穿

出,齊齊施力,才將堅實的門閂“鋸”成了兩截。此物各部教使皆有,但用於主殿

裏的教使修室,恐怕是破題以來的頭一遭。

  夏星陳見雲榻上赤身露體的精壯少年,怒火更熾,信手將天羅絲一放,柳眉倒

豎:“盈幼玉!你口口聲聲說要團結四部,一齊對付鬱小娥,卻私藏貂豬,不顧眾

姊妹陰功反噬,你……你還有什麼話說?”孟庭殊好整以暇地收卷天羅絲,見夏星

陳欲上前理論,伸手挽住,一抬下頷道:

  “沒甚好說的。比起咱們,盈代使現下怕要同鬱小娥更近乎了。”

  夏星陳垂眸望去,發現盈幼玉腿間一片狼籍,新藕色的大腿內側還沾著片片猩

紅,一縷白漿從微隙的玉蛤口卜卜流出,看來無比淫靡。

  “幼玉!你這是……這卻又為了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盈幼玉

是姥姥最寵愛的教使,前程遠大、傲視群倫,怎會學鬱小娥那自甘墮落的賤婢,把

處子元陰浪費在貂豬身上?莫非她與那貂豬……也有不可告人的情意?

  連隨後搶入的兩名侍女都目瞪口呆,作夢也想不到一向敬愛的盈姑娘居然與外

四部看齊,做出這等令人失望的勾當來。

  “盈幼玉……”孟庭殊看她的眼神似有三分悲憫、三分惋惜,更多的卻是嘲弄

與輕鄙,微微歎息著,搖頭笑道:“‘狗急跳牆’,說的也就是這樣了。你做這等

蠢事前,怎不與我等商量?”

  盈幼玉冷笑。

  “商量什麼?你們全給鬱小娥嚇破了膽,夾著尾巴逃出定字部,說一句‘喪家

之犬’,怕還客氣了些。我沒有和這種對像商量的習慣。”

  “你————!”孟庭殊杏眸一烈,居然搶先動手。

  她長年被盈幼玉壓在頭頂,不管怎麼努力,永遠是坐二望三,總得不到師長最

關愛的眼神,積怨已深。

  與大剌剌的夏星陳不同,她一見盈幼玉的模樣,便知她用了陰丹心訣。此法雖

能使功體倍增,頭幾次施行時卻是以自身功力為籽為渠,來灌溉男兒丹田,此際盈

幼玉非但不比平日,怕連六成功力都未必有,正是乘虛取之的好機會。

  她自夏星陳身畔掠出,食指逕取盈幼玉胸口,看似單刀直入,卻隱有五六手後

著,無論盈幼玉如何格擋,終不免落入陷阱之中。盈幼玉竟不閃不避,在指尖將按

上玉乳的瞬間,反手拿孟庭殊的腕子。

  硬碰硬對功力不足的盈幼玉來說,不啻是下下之選,孟庭殊本擔心她仗著招式

精妙,多少有些周旋,見她居然舍棄拆解,心中大喜:“教你輸得心服!”驀地腕

上一股奇異陽勁透體而入,全身內力頓滯,盈幼玉反掌一甩,“砰!”將她摔上了

雲榻。

  孟庭殊差點撞暈過去,盈幼玉嫌惡地甩開她的腕子,長腿勾起地上半濕的大袖

衫,連衣帶踵砸在她胸上!孟庭殊“哇”的一聲眥目吐氣,連話都說不出,張著櫻

桃小口奮力吞息,宛若離水金魚。

  盈幼玉單腿將她壓製在榻上,腿心妙處大開,纖毫畢現。孟庭殊艱難轉頭,見

她淺潤肥美的玉蛤沾滿晶亮水漬,細小的洞口像是經曆過什麼極其巨大的物事,一

時竟難全閉,開歙間散發出蘭腐般的腥麝氣味,刺鼻卻不難聞;流到大腿的精液已

然化水,玉蛤裏仍不住淌出濃稠的白漿,不知被射了多少進去。

  盈幼玉帶著一抹詭笑俯視她,忽然伸指在陰唇間抹了一下,勾起一縷欲墜不墜

的濃白,緩緩移到她閉合不起的小嘴上,全甩進了孟庭殊口裏。孟庭殊惡心欲死,

無奈胸口受製嘔之不出,唯恐那濃厚的漿水流入氣管,喉頭“骨碌”一搐,汩淚咽

入腹中。

  “幼玉!”夏星陳目瞪口呆,回神不禁哇哇大叫:

  “你、你怎能這樣?好欺侮人!”

  盈幼玉冷笑不止,玉腿一收,隻見孟庭殊翻下雲榻,單手按著腹間,麵上表情

十分怪異;目光瞟向床上的貂豬,腰腿微微一動,盈幼玉搶先橫臂,朝她昂起了姣

好的下頷,既是示警,也是示威。

  “庭殊你怎麼了?你們……你們看起來好怪……”夏星陳都傻了,交替著望向

二人,冷不防被孟庭殊叉開頷頰,以指尖勾了嘴角殘精,逕送她口裏。夏星陳頓足

欲嘔,忽瞪大眼睛,“骨碌”一聲咽下去,喃喃道:“這陽精好……好補人!是那

貂豬?”

  盈幼玉不置可否,淡然道:“你吃的,是我已汲去陽氣的精水。”

  夏、孟二姝麵麵相覷,終究是孟庭殊反應更快,恍然道:“你適才克製我功體

的純陽內息——”盈幼玉點頭:“便是自精中所得。”夏孟兩人交換目光,須極力

克製才不致失聲歡呼。孟庭殊一瞥門邊二婢兀自摸不著頭緒,揚聲道:

  “還愣著做甚?快關門!你家代使不怕人看麼?”

  二婢如夢初醒,趕緊掩上門扉;回頭孟庭殊倏忽欺至,“格格”兩聲,已將二

人的喉間軟骨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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