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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皇叔》第153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龍犬盤瓠

 論然辛行處也是一個刺史。但大唐十道三百十州,這旦”個刺史的地位當然也都各不相同。從辛行處被發配到這種時不時就有山獠作亂的辰州上看,就知道他在朝堂上並沒有多少背景,就算是在關內、河南兩道當一任縣令恐怕也比這個辰州刺史強得多。

 辛行處心裡也知道要想調離這個鬼地方,指望他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而這次滕王李元嬰黜涉江南道卻是一個契機,如果他能得到滕王的薦舉,那要離開辰州就容易得多了。不過由於緊鄰的巫州叛亂網網平定,他也就絕了心裡的妄念,沒想到滕王李元嬰還真就到他的辰州來了,欣喜若狂的同時也是緊張不已,辰州的那些五溪蠻亦不是善茬。要是滕王殿下在辰州有個好歹,那麻煩可就大了。

 “卑官辰州刺史辛行處見過江南道黜涉大使,滕王殿下!”一邊走著一邊心裡琢磨著滕王此行的利弊,辛行處很快就見到了久聞其名的滕王李元嬰。

 “辛使君有禮!”李元嬰抬手笑道。“離京前某就聽說了巫州五溪蠻叛亂,原以為辰州也會受到一點影響,沒想到某這一路上沿流水行來。卻是處處昇平,辛使君果真良吏也!”自從進入辰州境內後,薛仁貴和他手下的那些滕王府親事們也都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過迎接他們的卻是沿途那寧靜秀麗的青山綠水。

 然而聽了李元嬰的褒獎,辛行處卻並沒有想像的歡喜,而是搖頭苦笑道:“滕王殿下有所不知。從朗州一路到卑官這玩陵縣來,沉水兩岸並無五溪蠻聚居,辰州的五溪蠻主要集在南部的麻陽、辰溪、涂浦、盧溪四縣,特別是結寨於坡山的麻陽峒酋長田煥璋,自從巫州的舒氏山獠叛亂後,便與其遙相呼應,若非齊善行都督很快就平定了舒氏的叛亂,將麻陽峒的田氏山獠震懾住,恐怕辰州現在也有刀兵之禍了!”

 “辛使君是說那個麻陽峒酋長田煥樟也不怎麼安分嗎?”閻立本頓時眉頭皺起,如果辰州的五卑蠻也有反叛之心的話,若是被他們聽說滕王殿下到了辰州,未必不會對滕王殿下有所凱覦。

 雖然辛行處也知道滕王殿下剛剛才抵達辰州就跟他訴苦,肯定不會給滕王殿下留下什麼好印象,但還是說道:“五溪蠻彭、舒、向、冉、田五姓,田氏向來是最不安分的。朝以來,犯上作亂的田頭擬、田思飄、田豆渠等皆為田氏蠻酋。雖然如今大唐兵威遠懾,諸蠻漸附,不過麻陽峒酋長田煥璋也並非是真心服氣,只是他還算是識時務,不敢像巫州的舒氏一樣公然反叛。”

 即使田煥璋在坡山的獠寨距離麻陽縣城還有些距離,但辛行處也不敢讓李元嬰冒險到麻陽去。不過李元嬰畢竟是江南道黜涉大使,如果辛行處直接說滕王殿下不能去麻陽縣的話,說不定李元嬰等人還會以為他在麻陽縣有什麼不法的勾當,所以也就只好闡明厲害,希望以此來阻止李元嬰等人去麻陽縣。至於另外那三個縣,比起麻陽縣來說危險性就小得多了,當然,如果他們也不打算去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

 也不枉辛行處的一番苦心,在閻立本、張天水、薛仁貴、李義府等人的一併勸說下,明擺著危險的事情李元嬰自然不會幹,也就放棄了去麻陽等其他四縣的想患

 ※※

 雖然辰州的南部四縣是沒打算去了,不過州治所在的澆陵縣並沒有什麼危險,自然是要走訪一遍的。

 翌日一大早,李元嬰正準備要出城,但是閻立本在昨晚想了一個晚上後還是覺得不大徽,遲疑道:“殿下,依立本看這次就由立本代勞好了,畢竟立本也是江南道黜涉副使!”

 看著閻立本殷切的目光,李元嬰也知道閻立本是為了抽著想,當然。如果他出了什麼意外閻立本也脫不了干係,而且因為五溪蠻的緣故李元嬰剛剛到辰州來的熱情也早就被澆滅的一乾二淨了,於是也就同意了閻立本的請求,並讓薛仁貴隨行保護閻立本。

 薛仁貴心想滕王殿下在沉陵縣城裡面,又有眾滕王府親事的保護,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也就和閻立本一起辭別李元嬰,縱馬出城而去。

 見李元嬰怔怔地看著閻立本和薛仁貴離去的方向,李義府諂媚道:“殿下,要不義府陪您在城內的坊裡間走走?”

 李元嬰低頭看了李義府一眼,頜首道:“也罷,既然王師他們去了城外,那我們就在城內走走看看吧!”

 辛行處在剛才閻立本代滕王殿下出城後,心也就徹底地放進了肚裡。雖然沉陵距離麻陽峒那些山獠的寨還遠著呢,但是也不甚保險。不過滕王殿下留在城那就不一樣了,除非是田煥璋打算兵寇沉陵縣城。否則滕王殿下絕不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而且就算田煥璋想學巫州舒氏那樣公然反叛,如今的流陵縣城裡可還多了三百多名精銳的滕王府親事,豈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攻破的。

 聽李元嬰說他打算在城走走看看,辛行處也就不準備再跟在李元嬰身邊礙眼了,他對自己治下的澆陵縣城還是自信得很,心里美滋滋地想到,只要滕王殿下能夠滿意,待滕王殿下回京後,他離開這鬼地方的日也就為期不遠了。至於其他州吏看到他們的使君都告辭而去,當然也不敢再跟在滕王殿下的身後。

 經歷過在岳州、朗州兩地被那些地方官吏時刻包圍著的李元嬰看到辛行處等辰州官吏很自覺地都退回州衙去了,心裡也有些意川”對辛行處更是印象大好。不過既然如此李元嬰也就回去換成了一身庶人的衣裝。與李義府、郝處俊一起,帶上寧飛和宋孝傑就離開了刺史衙門。張天水心思滕王殿下只是在沉陵縣城裡活動,這回也就沒有再出言阻止。只是叮囑寧飛和宋孝傑兩人要保護好滕王殿下。

 ※※

 因為身著微服的緣故,所以李元嬰一行人並沒有到各個坊裡去,而是去了辰州的州市。不過由於昨日大張旗鼓地進城來,而且李元嬰也不是那種被人一看就忘的相貌,所以即便身著微服,卻也還是被不少昨天看熱鬧的百姓給認出身份來,差點把看到李元嬰到他們州市來後而遠遠地跟著的辰州市令給嚇了個半死。

 不過這樣也好,李元嬰也就沒有顧忌地跟他們交談起來,上到州縣官吏,下到柴米油鹽,遠到關於龍犬盤瓠的傳說,近到剛剛平定的巫州山獠叛亂,不知不覺,時間也就漸漸地到了午。這年頭,別說李唐皇室,就算是普通的州縣官吏裡。恐怕也沒有哪個能像李元嬰這般毫不在意地跟這些布衣庶人談笑風生。

 看到這一場景,李義府不禁想起當年未入仕前客居永泰的時候,那些州縣官吏對他的頤指氣使;初入御史台,昔日的御史大夫韋挺得”心發寒門出身後,更是處處對他透露著厭惡。裡也是感慨”門

 通過與這些百姓的交談,李元嬰也看得出來,他們對辛行處等辰州官吏大體上還是比較滿意的。和他們告辭後,李元嬰指了指前面一斤小酒旗迎風飄展的酒肆笑道:“郝卿、李卿,今天某當東道主,辰州山清水秀,想必其瓊漿也別有一番風味吧!”

 “敢不從命!”郝處俊和李義府在李元嬰旁邊乾巴巴地站了一個早上。不餓也累了,當然也就欣然應下。

 可就在圍在李元嬰旁邊的百姓漸漸散去後,李元嬰耳朵突然聽到一個異常熟悉的破空聲由遠及近,漸漸清晰起來。作為箭術大家的李元嬰哪還能判斷不出那是什麼聲音,條件反射般地就撲倒在地上順勢打了一個滾,只聽“叮”的一聲,箭矢打在李元嬰旁邊的青石板上。

 看著這支在自己邊上蹦了幾蹦的羽箭,李元嬰稍鬆了一口氣,心裡更是勃然大怒,又是弓箭,又是刺殺!但是暗處的殺手可不會給李元嬰任何喘息的機會,緊接著又有兩支羽箭從兩個相反的方向呼嘯而來,李元嬰再想躲避已是不及。

 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李元嬰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被重重地壓了一下,隨即“噗噗”兩聲清晰的傳到他的耳朵裡。

 “寧飛 ”看到兩支羽箭深深的插進了寧飛的背後,宋孝傑頓時目眥盡裂,慘然叫了一聲,立刻就朝寧飛跑了過去。不過這一動也正好陰差陽錯地保住了他的性命,一個蒙面黑衣的刺客手握一把明晃晃的橫刀突然從宋孝傑剛剛站著的位置上落了下來,順勢一切,可惜卻切了個空。

 感覺到腦後生風,宋孝傑立馬就回過身來與這個蒙面刺客纏鬥在一起。可惜因為微服出門,身上並沒有攜薦兵器,所以雖然武藝在這個蒙面刺客之上,但還是漸漸地落了下風。不過宋孝傑的目的也就是為了把這個蒙面刺客纏住,不讓他接近滕王殿下。

 而正要散去的那些百姓們更是膛目結舌,剛才和藹可親地跟他們說了一個早晨話的滕王殿下竟然在他們辰州遭到了行刺。這麼好的大王上哪裡找去!只聽有人高呼一聲。周圍的百姓們立刻就自發地組成*人牆,用自己的身體把李元嬰嚴嚴實實地保護了起來。

 隱藏在暗處的那幾個弓箭手見事已不可為,而遠處的辰州市令也帶著手下的皂隸向這裡趕了過來,立刻就發出一聲長嘯,緊接著沿街屋頂的瓦礫突然掉下來幾塊,幾個黑影一閃而過,也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聽到長嘯聲,那個被宋孝傑纏住的蒙面刺客也越發地焦急起來,而辰州市令以及他手下那些皂隸發出的急促而凌亂的腳步聲更是讓這個殺手時不時就回頭亂看,結果一個不留神,就被氣勢愈盛的宋孝傑給空手奪了白刃。

 心知再不逃就走不了的那個蒙面刺客也就不再管宋孝傑的糾纏,轉身就走,不過一心要為寧飛報仇的宋孝傑豈會放過這斤小機會,猛地一刀就把這個蒙面刺客的右臂給砍了下來。可惜辰州市令領著的那些皂隸不過是些烏合之眾,豈是這種在刀口上舔血之人的對手,即便是這個蒙面刺客已經斷了一臂。三兩腳衝出這些皂隸的包圍,那蒙面刺客回望一眼,忍著疼蹭蹭兩下,憑著單手又攀上了沿街的房頂上,片刻後也消失在眾人的眼界裡。

 “殿下,您沒事吧!”臉色慘白的辰州市令在那蒙面刺客離棄後。立刻就擠開保護著李元嬰的人群帶著哭腔喊道。

 而驚魂未定的李義府頓時就渾身痠軟地靠在牆邊喘著粗氣,宋孝傑連忙丟了手的障刀,將還趴在李元嬰身上的寧飛攬了起來,一邊喊著寧飛的名字一邊狠狠地搖晃著他。郝處俊也將李元嬰從地上攙扶了起來,看到李元嬰並沒有受傷後。心裡緊繃著的弦也鬆了許多,抬頭環望四周,那些刺客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咬牙切齒地說道:“辰州市令。速派人將沿街商戶檢查一遍,確保再沒有弓箭手隱藏在暗處!”

 李元嬰看著寧飛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兩支羽箭,眼睛一寒,如果不是寧飛捨身相救,這兩支羽箭恐怕就是插在他的後背上了,連忙讓郝處俊快去請金瘡醫為寧飛治傷,然後向周圍的百姓行了一個羅圈揖,感激地說道:“眾位鄉親今日捨身相救元嬰。此恩元嬰永世不忘!”

 這些百姓自然是連道不敢,看到州縣兩衙的皂隸漸漸趕到,也就四散離去,順便自發著在自己家周圍找尋刺客的蹤跡。

 ※※

 辰州刺史衙門,心情大好的辛行處便拉著留在刺史衙門的張天水對弈。張夭水是滕王府司馬,一心想著調離辰州的辛行處當然也想和他套套近乎。正弈到精彩處,突然澆陵縣尉卻跌跌撞撞地從門口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叫道:“使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辛行處頓時就怒不可遏,他這兩天好不容易才給滕王殿下留下了一個好印象,沒想到這個小縣尉卻在張天水的面前拆他的台,重重地將手的棋扔進棋壺,冷聲叱道:“驚慌什麼!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堂堂一個沉陵縣尉大驚小怪的,難道是麻陽峒的田煥璋兵寇澆陵城了?”

 那沉陵縣尉伏在辛行處面前,苦澀地說道:“如果是田煥璋兵寇流陵城就好了,不過卻是滕王殿下在州市遇到了幾個蒙面刺客的行刺!”

 “什麼!”兩聲大喝傳來,辛行處和張天水冉時站了起來,驚駭地問道。

 “殿下現在怎麼樣了?”張天水疾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將這個沉陵縣尉從地上拉了起來,緊張地追問道。

 那沉陵縣尉搖搖頭道:“卑官也是剛剛聽常令派來的皂隸通知才知道的,卑官不敢耽擱,立刻就過來報告使君和張司馬了,不過聽那行小皂隸說,幸虧在行刺的時候,州市裡的百姓們自覺地圍成一堵人牆將滕王殿下保護了起來,卑官想滕王殿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百姓,人牆?”辛行處一臉驚愕地問道。滕王殿下這才來辰州兩天,什麼時候在辰州有這麼高的威望了,百姓竟然會自發地組成*人牆保護滕王殿下?這種待遇恐怕就算是這幾年在辰州累死累活的他也得不到吧!

 張天水這才長鬆一口氣,對著辛行處長長一揖,誠摯地說道:“辛使君守牧辰州,果然教化有方!”

 辛行處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搖搖頭道:“既然滕王殿下無恙。那耽誤之急還是盡快輯拿行刺滕王殿下的賊人歸案,切不可讓這些刺客給逃脫了,不過行處帳下的那些皂隸恐難當此重任,還要勞煩張司馬率滕王府親事封鎖澆陵縣城。”說到那些刺客,辛行處也是恨得牙癢癢。行刺就行刺吧,卻偏偏在他的辰州境內行刺,這要是真讓那些得誤了。那他豈不是黃泥只掉講褲襠裡。不是屎辦是嘎,

 張天水臉色凝重地點點頭,轉身便要出門,不過馬上又被辛行處給

 住。

 張夭水疑惑道:“辛使君還有何事要交代張某嗎?”

 “這個,”辛行處也不知該不該說,心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雖然行處不知是何人要行刺滕王殿下,但是行處有些擔心正在城外的閻侍郎和薛將軍他們會有危險!”

 張夭水皺了皺眉頭,展顏道:“辛使君放心好了,有河東薛仁貴在。即使身陷重圍,閻侍郎也定能全身而退,不過辛使君提醒的是,張某這就派人出城尋找閻侍郎和薛將軍。讓他們小心注意些

 “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行處估計這群刺客也有可能已經逃出城外去了,張司馬既然要派人去找尋閻侍郎,那順便也讓他們留意一下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

 “辛使君所言極是!”張天水頜首抱拳,疾步離去。

 ※※

 滕王殿下的護衛受了傷,請來的自然不會是普通的金瘡醫,沒過多久。辰州醫藥博士就帶著他手下的一個助教,十二個學生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州市。“辰州醫藥博士甄高鶴參見滕王殿下!”一個手提藥箱的白胡老頭氣喘吁吁地跪伏在李元嬰面前,戰戰兢兢地拱手道。

 “甄博士,這些虛禮就免了。快點看看某的護衛傷勢如何了?。李元嬰一臉焦急地說道。

 甄高鶴連連點頭,讓他的幾個學生把寧飛從宋孝傑手接了過來,看到寧飛臉上好像有些發黑,頓時大驚失色,慌忙低頭檢查他的傷口,半晌過後,這才苦著臉抬起頭來。

 李元嬰看到甄高鶴的表情不由心裡一登,顫聲道:“甄博士,某的護衛怎麼樣了?”

 甄高鶴無奈地搖搖頭,為難地說道:“這位將軍身上的這兩支羽箭的箭簇上無一例外地都淬了劇毒,高鶴估計剛才劇毒入身的時候這位將軍的身體應該是被人劇烈地搖晃過,使得毒性擴散加劇,現在恐怕藥王孫道長在此也回天無力了”。

 “什麼?不可能!”宋孝傑血紅著眼睛怒喝道。如果不是郝處俊的阻攔,他非一拳打死這個老邁的醫藥博士不拜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李元嬰黯然地又問了一聲,甄高鶴也只能噤若寒蟬。

 “卑官來遲,請滕王殿下恕罪!”張天水去指揮滕王府親事封鎖城門去了,辛行處命令澆陵縣尉一坊接著一坊地搜查刺客,而自己則與聞訊趕來的滕王府舍人郭遷一起直奔州市。不管怎麼說,滕王在辰州遇刺。他都是有責任的,背竟那些刺客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混進城來。慌忙之一不小心踩到了剛才那個刺客留下來的手臂,頓時滑了一跤,往前撲了過去。

 “殿下”。郭遷跳過摔在地上的辛行處,看到李元嬰並沒有受傷,這才用袖擦了擦眼淚道:“殿下。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辛行處也慚愧地一笑,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讓他在滕王面前出醜的罨魁禍背後,回頭遲疑道:“滕王殿下,這斤,手臂可是那些刺客留下來的?。

 宋孝傑咬牙道:“正是某從那個刺客身上砍下來的!”

 辛行處眼睛一亮,連忙對旁邊的幾個皂隸道:“快去通知各個城門。嚴防獨臂之人離開澆陵城!”隨即看到背上還插著兩支羽箭的寧飛。而甄高鶴又是一臉無奈的表情,也知道寧飛是活不成了,咬牙道:“滕王殿下放心,卑官一定為殿下將刺客輯拿歸案!”

 躲在牆邊休息了一眸的李義府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從地上撿起那支被李元嬰躲過的羽箭,看著箭簇有些發綠,低聲嘆道:“果然是箭簇淬毒,來者不善啊!”

 李元嬰冷哼道:“若非寧飛兄弟捨生相救,吾命休矣!”

 辛行處頓時就又驚恐起來,心裡也是在暗暗叫苦,好不容易看到一絲調離辰州的希望,沒想到卻又碰到這檔事情小聲問道:“殿下。辰州 鄰巫州,卑官覺得會不會是巫州舒氏因為不甘被齊行善都督所敗,而行此報復之策?。

 “巫州蠻嗎?”李元嬰搖搖頭道:“某到辰州不過兩天時間,而從巫州到沉陵來就算能趕得及也不可能像今天這樣從容地行刺。”

 李義府遲疑道:“殿下,會不會是武昌縣徐斯、徐元一案的漏網之魚所為?或者是”

 李元嬰臉色一凜,他知道李義府後面的或者指的是被李世民饒過一命的李景恆,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徐斯父雖然犯下大案,不過依舊是上不得檯面,若是他們手有這樣的刺客,當初在黃典礬上,我們也就沒那麼好逃脫了,而且徐斯父的勢力也是在嶺南,時間上亦不允許。

 至於李景恆,李元嬰心裡也把他給否決了,雖然李元嬰也知道李景恆不恨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李景恆在被他放出來後就直接被李道宗給押送回京了,自然也沒能力去聯繫刺客來刺殺他。

 箭簇上淬毒,這就說明對方是一定要置他於死地了,李元嬰在心裡回想了一遍,他所知道對他動過殺機的人有三斤小,劉仇、李承乾和李泰。不過他現在和李承乾正處在蜜月期,所以李承乾可以暫時排除,也就只剩下劉仇和李泰兩人了。會是已經消失了近一年時間的劉仇,還是曾經企圖收買閻立本對付他的李泰呢?

 對了,閻立本!李元嬰突然有些駭然,難道是閻立本暗幫助李泰。將薛仁貴調虎離山,然後再行刺殺?不過也不對啊,如果閻立本有問題的話,這一路上他早就可以動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這時辰州市令突然跑過來,將手上拿著的一塊有點像腰牌的東西呈了上來,“滕王殿下,您看!這是劉才從掉落在街上的幾塊瓦礫間找到的,估計是其一個刺客留下的東西。”

 李元嬰一愣,這年頭刺客難道還帶著腰牌執行任務?好奇地接過來前後翻看了一下,這塊木質腰牌的正面畫著的是一個身著五色衣,犬首人身的形象,而背面鬼畫符似的畫著什麼李元嬰就看不明白了,不會是什麼殺手組織吧,,

 辛行處看到李元嬰手的腰牌,連忙說道:“殿下,您能不能把這塊腰牌給卑官看一看!”

 “有何不可?”看不明白的李元嬰隨手把腰牌扔給了辛行處。

 辛行處仔細地辨認一遍,寒聲道:“殿下,卑官知道這伙刺客是什麼人了!”將這塊腰牌遞還給李元嬰。指著腰牌正面的圖案說道:“殿下您看,這腰牌上畫著的正是五溪蠻的始祖和無上尊神,龍犬盤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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