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六章 阿加莎的仇恨

　“數月不見，雅羅爾小姐更加的美麗動人了……”艾維斯毫不客氣地奉上了海量的贊美之詞——盡管全部被已經被此類話語免疫的雅羅爾給自動過濾掉了——最後，卻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

　“可是……現在是不是該改稱夫人了呢？不能不說，你們真是般配！你的先生……這位先生的名字是？”

　他似乎完全沒有看見，不符合禮儀的，趴在了雅羅爾的肩上，好奇的看著他的小火一般——它在疑惑這個人為什麼這麼能說話，一長串明明是同樣意思的話，卻完全不重復的——自然，也“忽略”了它很人性化的眼神……

　“伊斯利。”伊斯利仍然沒有報出姓氏，而艾維斯，也沒有很在意的樣子。而是繼續禮貌的客套了幾句。

　“那麼，我們也不要在這里堵塞主人家的大門了……”最後，他做出了邀請的動作，“在下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兩位一起進入宴會呢？據說在下的大嫂和雅羅爾夫人也是相識的……啊！雅羅爾夫人，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沒有！”雅羅爾抬起頭來，燦然一笑，“沒有什麼問題！”

　——話雖然這麼說，小火卻從她的肩膀，跳到了伊斯利那那深藍禮服肩膀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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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人類的目光，雅羅爾早已免疫了。盡管美貌和帶著小動物的行為為她吸引了無數的目光，但是，她的目光，卻依然只是在食物中間流連……

　只可惜……

　她的目光，帶著哀怨。

　“如果我誠心的贊美一下，你現在穿著這件禮服的美貌，是不是能夠安慰你一下？”似乎是開玩笑，又似乎很認真的語氣……伊斯利的神情，反正還是比較認真的。

　雅羅爾打量他半晌，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還是免了。我相信，看著你這張臉，大部分的女人都不會因為你的稱贊而感到高興的……或者說，很難有那個信心。雖然我自認自己長相很不錯，不至于沒有信心……但是想到那個贊美的人是你……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有點可怕……所以還是算了……”

　哭笑不得該是什麼感覺，伊斯利難得的算是嘗到了……

　雅羅爾的適應力非常的強，既然已經決定了無視掉某些事實，就真的可以無視掉，然後很自然的相處——當然，也是有底線的——可是比起以前，到底是更加的習慣了，連泄憤和開玩笑都是。

　這該算是好事麼？

　拿起一塊點心喂小火之後，雅羅爾考慮到自己現在可憐的胃，到底還是依依不舍的把目光從食物上收了回來。開始打量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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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闢度也來了——首先，她看見的就是那個看來似乎不喜歡宴會和貴族的飛刀少年。在穿起了正裝之後，那原本就清秀的面龐，也吸引了不少貴婦少女的注意力。只可惜，他本人的興趣不在這里。或者是因為听他們說了今天大概要出事的緣故，這人與其說是來參加宴會的，不如說是來“參戰”的，一雙眼楮，正警惕的看著四周呢！

　然後，是某張似乎前些天見過的路人甲的臉。那跳躍性的思維曾頗讓她吃驚……而之所以她第二眼就注意到了他，是因為此人現在正一臉的張惶，在一群春風得意的貴族當中，果然很好認……

　再然後，就是那位“永不凋謝的紫羅蘭”和她的女兒媳婦了。她看起來果然很受歡迎。一大群人圍著她，在問她保養皮膚的秘訣呢……

　只有綠柯，時不時的會朝她望上一眼。似乎想要走過來的樣子，卻終究沒有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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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們也是很受人矚目的一對。因為容貌和氣質。只是，出于貴族的矜持，在這種場合，大部分的貴族都不會向不認識的人搭話的，除非有介紹人……可惜的是，這里明顯沒有人能擔當這份工作

　“你覺不覺得……那個瑞切希夫人，有點兒像你？”伊斯利忽然冒出來一句讓雅羅爾吃驚不已的話。

　“哪里像了？”頓時，雅羅爾就瞪大了眼。

　“應該說……氣質吧。”伊斯利沉吟著，“她和你稍微有點兒相像……當然，五官比不上你。”連忙補了一句。女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不管是人類還是覺醒者都是一樣的。而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如果說五官的話……確切的說，應該說和那個……薩忒爾稍微有點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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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冰藍歌姬薩忒爾麼？

　雅羅爾想起了那個和自己確實有幾分相似的“少女”。似乎……確實是呢！伊斯利的記憶力，還真是夠好的……居然能記得這麼清楚……

　莫非兩者有什麼親戚關系？

　據說，阿加莎曾經與這位瑞切希爭奪某位奧古斯汀侯爵失敗，從此恨上了她這一類氣質清冷的女子——想到那位鮮血的阿加莎對自己的敵意，雅羅爾覺得這件事情頗有可能——而她沒動手，則是因為這個女子似乎始終被一個強力的覺醒者保護著……何況，她也似乎不願意在希瑟大鬧的樣子。瑞切希又很少離開希瑟。

　現在的狀況，是不是薩忒爾的傷勢還沒有好導致的？

　這個時候，對薩忒爾保護的人下手的話，露西埃拉就不怕一個類深淵的離心？

　不過，這也是別人的內部事務了……

　雅羅爾比較好奇的是，那位明顯讓阿加莎還有些念念不忘的侯爵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管妖力多麼微弱，嚴格來說，瑞切希也不是人類。就更不要說覺醒者的阿加莎了……能夠被兩個非人類爭奪，這位侯爵也不是泛泛之輩啊！如果阿加莎是因愛生恨的話……那可真就是……

　地球八點檔的言情劇了……

　想到這里，雅羅爾劃下了一頭的黑線……

　她得承認，因為性格冷清的緣故，以己度人，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能在她的周圍發生的……

　可是想想看，也並非沒發生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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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雅羅爾感覺到兩股妖力從不同的地方走進了宴會廳。于是，向兩邊張望了一下——跟著這里的主人夏特布里安公爵父女一起走出來的，是穿著黑色禮服的迪爾博亞。而且，他是作為塞玲娜的男伴出席的。光這一點，就足以為他招來無數怨恨的目光了——當然，他本人不會在意。

　而另一邊，從大門處走進來的，則是一身黑色長裙的阿加莎。盡管今天她看來風情萬種、嫵媚風流，但是，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人身上的時候，居然除了雅羅爾他們之外，沒有什麼人發現她……

　迪爾博亞沖著伊斯利和雅羅爾點了點頭示意。對于一片“他是誰啊？”之類的私語聲仿佛就沒有听見一般。同時，對于阿加莎此刻身周圍繞著的淡淡殺氣，也仿佛同樣沒有任何感覺……

　——現在的阿加莎，雖然看起來平靜，甚至在公爵客套的進行開場白的時候，眼波流轉間，就已經勾走了不少人的魂魄……然而，作為身經百戰的戰士，自然，他們都不至于忽略她身邊那淡淡的圍繞著的殺氣的……

　不把殺氣表露在臉上的技巧，他們每一個人，都實在是做得熟練無比了。

　幸而，一般的貴族感受不到，那位奧古斯汀侯爵夫人，還有她的兒子，卻是感覺到了。

　看到了阿加莎的瞬間，侯爵夫人瑞切希的臉色，便陡然變得蒼白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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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加莎！”她陡然驚叫出來，打斷了公爵的致詞，也驚動了所有人……

　“母親，你怎麼了？”朱蒂不滿的拉了拉自己的母親。四周議論侯爵夫人失態的竊竊私語聲，在全場靜默了一會兒之後就響起了，這讓她有些不滿。不明白自己一向端莊穩重的母親怎麼會失態……

　而相對的，那位一直看來輕佻的艾維斯，此刻卻神色凝重的擋到了母親的面前。

　“這是你的兒女？”阿加莎打量了一番艾維斯和朱蒂。

　“兒子像柯利弗德，女兒像你。看起來，這二十幾年來，你倒是過得很好啊！”她的語調平靜，和之前雅羅爾感受到的仇恨完全不同。只有在雅羅爾的感知里，才能隱約的感受到，那蘊藏在平靜之下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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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誰？”被這麼肆無忌憚的評價。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這麼漂亮的女人，以朱蒂大小姐的性子，自然是有些不高興了，“我媽媽的事情，關你什麼事？”

　“關我什麼事？”阿加莎呵呵的笑起來，“你問問你的母親，關我什麼事？”

　不愧伊斯利對她的“和雅羅爾氣質有些相像”的評價，瑞切希此刻已經平靜下來了。她走到了兒子的身邊，沒有再讓他擋在前面，“阿加莎。當年，你害死唐娜夫人的手段過于歹毒。我並不後悔，揭穿你的真面目。”

　她這句話一出口，頓時就讓整個宴會廳整個沸騰了起來。

　之前，所有的人，都把這件意外的事情，當作了一件“有趣的突發事件”，並且，滿心以為，在能看到意外的熱鬧的同時，為日後的茶余飯後，添一分談資……

　雖然阿加莎看起來也只有20余歲，但在考慮到瑞切希的表面年齡之後再去看她，已經有不少的人，猜測到，這是一件久遠的情感糾紛了——而這，正是他們最感興趣的話題。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居然能夠听到這樣的秘聞！

　——唐娜夫人，正是奧古斯汀侯爵的第一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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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水碎碎念中︰此乃亂編亂編，與原著如果不符合，忽視掉忽視掉！——指阿加莎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