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雨過天晴(五)
破浪四人平日裏不是時時在一起,但長久的相處也使四人有了一定的默契。破浪使了一個眼色,另三人同時出手,分攻追風上盤中盤下盤三個重要部位,而破浪沒有動。雖然破浪蠻橫無理,現在一戰關係到天門的榮辱,也不敢托大,就算張飛再粗老冒也有細心的時候,破浪如此做法也可以說是粗中帶細。他並不是不動手,而是要利用三人攻擊之際,找出追風的破綻,就算不能一擊得手,也會讓追風傷殘不輕。
兄弟中見到破浪如此打法,無不為追風捏了一把汗,如果破浪四人一湧而前,憑藉追風靈活身手自然可以躲躲閃閃,現在破浪不動意圖很明顯,這樣追風不得不分神時刻留意著破浪,一定就會處於下風。
黃容這邊的兄弟,包括地下室裏的黃奇觀和金無換都臉帶喜色,破浪十足的心高氣傲的角,仗著一身硬功夫從來不給別人什麼好臉色,今天他能顧全大局放下心性,用如此的打法,勝算自然多了幾分。
話到這裏,場上的追風利用靈巧的身法躲過了三人合攻的三招。這三人勉強地算道上脫離小混混的角色,即便如此,三人的結合也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那麼簡單,他們三人熟門熟路自然是平日裏有一定的訓練有素和實戰中相互配合所致。最主要的問題是破浪始終如一地沒有出手。
追風知如此下去,體力必被耗散,到時破浪再出手的話勝數極底。他意圖消耗自己的體力,又或是要找出自己的破綻,為什麼就不能利用破浪不備之際先挫敗三人,雖然不免有所損傷,到時卻可以只和破浪單挑,勝算也大了幾分。
追風在此想法的同時,我也想到了這一點。趁追風臉閃過我這裏的刹那,我雙手同時出擊,左手接連打在青面龍膽毒蛇的臉上,右手故意稍稍慢了半拍頂住老虎的下巴。我的動作追風看在眼裏,很是高興。因為我的動作表明他應該使用的戰略,而這個戰略剛巧和他的一樣,追風頓時心神大振。
只見追風找了個好時機,轉身面對著破浪,腳剛落地,左右背後三方面的攻擊再次襲來。眼看三人的拳腳就在及身,追風一個左傾斜,頭一低躲過左首人的拳頭,左肘使五成力道擊中那人的下腋,那人一個不防頓然被擊飛出去。身子左傾斜的同時,右腳從下向上直踢,取右首人的下陰。這種打法往往會讓人所不恥,可是現在戰局對追風來說是極不利,哪還能顧及這些。就像N年前某人說過,不管是白貓還是黑貓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現在可以說不管是明招還是陰招只要打倒敵人就是好招。右首之人本就右腿上踢欲取追風腰際,眼見追風直取他的下陰所在,無奈招勢已老,眼睜睜地看著追風的腳踢他某個男人特徵部位,然後悲慘地大叫一聲飛漲出去,應該是再也沒有動手的能力了,也應該沒有傳宗接代的能力了吧。
背後之人與另兩人同時出手,追風在打飛他同伴的時候,他的直拳也正好抵在追風的背部上,只不過打到的是追風背部硬骨之上,雖然對追風有一定的傷殘,自己的手也不免有所疼痛,人類的條件反射讓他停頓了一下下。就在這短暫的停頓時,追風後腦猛烈地敲擊而來。那人不防,頓時挨了重招,原本還算過得去的五官,由於追風的全力擠壓,變得是那麼的平整,傷殘且混亂地擠在一起,造就了人見人惡的臉孔,倒飛出去。
破浪離四人動手的地方雖只相差兩步,無意間發現追風臉上顯示出一絲笑意,本還不明白他是何意,現在頓開茅塞,見兄弟被追風殘害,再也忍俊不禁跨前一步,借點地之力躍起,整個人像人肉炸彈般向追風撞來。
追風在解決前面三人的時候,顯然受傷不輕,更何況剛才奮不顧身全力一擊。明知破浪會趁火打劫,卻是力不從心。任由破浪之腳踢在小腹之上,這無懸念地飛了出去。
我這邊兄弟無不心急如焚,破浪的強悍地球人都知道,他這全力一腳追風就算再怎麼練過也禁受不起,更何況追風善長的是靈活自身防禦能力也不會太強。
剛才被追風用後腦撞飛的人,痛苦地跌落在地,生命也只剩一線,心中暗暗感謝上帝沒有讓他那麼快就人間蒸發。還沒感謝完,追風的身體就撞擊過來,他只感覺眼一黑就向閻王爺報導去了。
追風受這一腳顯然傷得不輕,不過多虧那個傻瓜當了人肉墊,減少不小與地面接觸時的傷害力度。追風當場長吐一口血,四肢朝天,無力的躺在那人的身上,上衣被破浪的重腳所擊碎,可想而知破浪的這一腳力道是如何的強勁。
假若破浪此時乘勝前進,追風必將一命嗚呼,可是他沒有,因為他自信他的這一腳加上剛才三人對追風的傷害,足以使他致命。所以他歡笑地站在大堂中間,不可一世地對追風說:“小子,現在你還有還手之力嗎?今天爺爺我就取你狗命。”
說著破浪大步而前,步步緊逼向追風而來。
在場的兄弟無不為追風心痛,可是都沒有出手,一但出手相救,無疑告訴別人我們已經輸了,那我們之前對天門所做的那麼多事都會白費力氣,可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兄弟被人下手于心何忍?所以個個都扭曲著臉,有人基於把臉扭轉過去,他們不能接受這個現實。雖然我們多是因為義氣在一起,但這義氣比起兄弟之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心裏何嘗不在掙扎,難道就任自己的兄弟任人收割生命而無動於衷?可一但出手我雖對得起追風和周蜜,但跟我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兄弟的血汗就會付諸東流。不過我沒有絕望,隱隱約約追風的眼神中也沒有透露出絲毫的絕望之意。
……
金色酒樓地下室內。
從大螢幕中看到破浪的表現和追風的無奈,及其我的擔憂,黃奇觀笑了,雖然笑聲很刺耳,卻絲毫無法掩蓋他心中的喜悅,忍著疼痛勉強地扭轉臉對金無換說:“破浪這小子成熟多了,以前打架時他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冷靜的一面,這次他能採用這種方法,犧牲三個兄弟有點殘酷,卻換來了一擊必殺的勝利,看來這小子是越來越有錢前途了,總算我當初沒有看錯人。聶飛的手下也不過如此,還自傲不可一世。”
金無換也有同感,只是他的想法多了一層,說:“其實聶飛沒有高估追風,也沒有低估破浪。他的必勝還沒有顯露出來……”
黃奇觀疑惑地問:“必勝?現在追風如此傷殘還能有什麼作為?我看你是過濾了吧!哈哈哈哈……”
金無換知道黃奇觀自負,也許正是因為這點自負才使他有今天的下場,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麼,就讓最後的結果來證明一切吧。畢竟任何人任何事都一樣,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是勝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