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書寫未頌之詩(二十)
避過地上的水窪。白守川停下了腳步,他伸出手接住了飛向自己的信鴿,從它的腳中抽出了來自友人的消息,看著字裡行間的內容,年輕人眼眶中的魂火猛然亮了起來。
「指揮官守望者夫人,我已經完成了我在東部的任務,現在請通過讓我離隊的請求。」按住了耳機,看著四周或坐或站的隊員,白守川向著身在遠方的守望者夫人說道。
很快,耳機裡傳來了明確的答覆,守望者夫人通過了白守川的請求,「請求通過,指揮官隆納爾,你現在可以自由選擇你的去向,但是請注意安全。」,這位夫人如此提醒道。
「是的,謝謝你的提醒,夫人。」白守川放下手,他扭頭看著那位叫瑞克的草原精靈指揮官,「這裡就是最後一道防線,瑞克。我已經完成了任務,所以現在要走了。」
「嗯,當心一點。」這位指揮官正在指揮隊員調整掩體結構,所以只是與白守川簡單道別,「謝謝你的幫助,隆納爾。」
然後白守川又與紙巾等人道別,這些兵痞雖然眼高過頂,但是白守川還是用他的手藝讓這些傢伙都相信了他的能力。
最終,白守川一頭紮進了通往南部的小巷 ——因為他剛剛接到了來自團隊的消息,米娜確認那個小侏儒正在往西走,同時幸誠也偵察到了那個侏儒正和一夥人一起行動,他們似乎正在往城市西側邊緣行進。
「米娜,能聽到我說的話嗎。」白守川聽說米娜剛剛獲得了耳機裝備,所以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那個侏儒的準確坐標。
「沒有問題,我聽到了,根據你現在的移動坐標,侏儒就在你的東南方,你可以直走小巷,然後在小巷裡或是樓房內伏擊他們。」米娜的聲音很是清晰,「根據幸誠的情報,對方一共有七個人,一個法師,兩個黑衛,四個彎刀手和一個亡骸之主,太閒和撒哈琳已經讓兩個貓崽兒趕過來了,你最好和她們組成小隊分配一下任務。」
「沒問題,我知道了。」白守川很快就兩個貓崽兒有了聯繫。年輕人站在選好的伏擊地點前,很快工程學摩托就載著兩隻貓崽兒來到了白守川面前,不知何處耳朵兩邊都缺了口的賽萬提斯從車後座上跳了下來,她拍了拍斜挎的霰彈槍,「小白,我們來了呢。」
「嗯,收起摩托,我們進房子再說。」白守川說完推開身後的房門。
鑽進這幢小樓,白守川將兩個貓崽兒安排到了二樓,「根據米娜與幸誠的情報,他們七個人會從這條路過來,我們到時候要做的就是等他們到了樓下的時候再下手。」
「嗯,我知道,你先動手,我們再動手。」賽凡提斯點了點頭。
「守川,目標還有約5o碼就到你所在位置,準備好。」米娜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
「明白……他們過來了,你們居高臨下,那個侏儒交給我來對付,到時候別讓他跑了。」白守川說完,伸手揉了揉兩個貓崽的腦袋。「注意安全。」
「放心啦。」這是賽凡提斯的回答。
「沒錯呢。」這是賽萬提斯的回應。
白守川點了點頭人,他轉身微樓梯走去。
「你也要小心呢。」
身後傳來賽萬提斯的囑託,白守川扭轉身子點了點頭,「沒錯,安全第一。」,年輕人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走下了樓梯。
來到一樓,白守川拉過一張茶几到門前,他坐了下來,等待著獵物的來臨——遠方傳來的對話漸漸清晰,直到白守川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你這愚蠢的侏儒,連一個人都殺不好,他現在已經復活了!而你之前和我怎麼說的,處理好了!你怎麼處理的!」
「我怎麼知道,我明明燒死他和他的同伴了!」
「可他復活了!英靈聖騎士!想想看吧,我們的事情全被你給搞砸了!如果沒有他,我們將徹底突破第二防線!到時候就是他們的神來了也沒辦法拯救這個戰場了!」
「誰知道他會復活的!明明他已經墮落了!但是這傢伙卻通過了什麼鑑定……見鬼!連被殺也要進階,我們還玩什麼!」
「閉嘴!這不是你抱怨系統的原因!」
「沒錯!夠了!要不是為了送信,鬼才想和你一起走!」
憤怒的對話漸來愈近,白守川站了起來,他拔出長劍,從茶几上拿起霰彈槍,慢步走向了房外。
「該死的!下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一定要殺了他!」侏儒咆哮著,他暴跳如雷的揮動著手中的法仗,直到現身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你們幹嗎。」
白守川這個時候已經從房門裡走了出來,他看著侏儒和黑衛們,「剛剛我聽說有人要殺我……」。他抖了抖手裡的長劍,「是誰這麼大膽。」
「見鬼!殺了他!」侏儒第一時間舉起了法仗,但是一獨頭彈立即將他的法杖與右手一直打成了殘次品,一些木刺甚至直接扎進了他的臉部。
白守川也舉起了手裡的霰彈槍,開啟了全自動射擊模式的他將槍橫放,兩秒內十二霰彈將四個彎刀手直接撕成了碎片,而白守川讓過衝鋒黑衛手中的巨斧,橫在空中的長劍在拉開了衝鋒路上的黑衛脖頸之後,開啟了高等順勢斬時間的年輕人轉身與衝鋒的另一個黑衛擦肩而過,收回腰腹間的長劍順勢捅進了對方胸口。
膿毒從傷口處噴濺而出,落在白守種的臂骨上,然後再被聖焰直接淨化。
「現在,就剩下你們兩個了。」白守川將長劍插入地下,他開始更換彈夾,施家的侏儒小子轉身往後跑,而羅素拔出劍衝了上來。
「你還像個男人。」換好彈夾,白守川收起槍,一手抓住羅素持劍骨手,聖焰開始淨化黑暗的同時,白守川已經一把抓碎了羅素的右骨手,將這個亡骸之主推到牆上,白守川將長劍拔出後大步走向羅素,他用手擋住羅素左手上的匕。然後一劍直接將它釘在了樓房的牆體上,直達靈魂深處的痛苦立即讓這個亡骸之主嘶號起來。
至於施家的侏儒小子,他跑出兩步放了一個任意門,可是還沒等他邁出生死存亡的第一步也是最後一步,這個門就已經如露水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賽萬提斯手裡的槍托就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別忘了,貓崽們可是奧術兄弟會的破法者,驅散一個四級法術還不是簡單快意。
賽凡提斯將霰彈槍指住了侏儒的腦袋,而賽萬提斯拖著侏儒的一條腿走向白守川,貓崽兒看到白守川望向她,立即開始邀功請賞。「我們抓住這個侏儒了!要獎勵呢!」
「今天晚上做魚肉丸子給你們吃,最大份的。」白守川點完,轉身一拳打在了羅素的顱骨之上,「說你心比天高,那是因為你完全不把太閒放在眼裡。說你命比紙薄,那是因為你現在就在我的手中!」
「要殺要剮隨便你!」羅素罵道,「我要是哼一聲!我就不是一個爺們!」
白守川後退兩步,他拔出霰彈槍對著羅素的膝蓋開了兩槍。
「以前你帶人來揍我,我還覺得你至少像一個爺們,知道失去就要奪回來……可是現在呢,你只不過是一個買兇的殺手,一個無知的廢物。」白守川將槍舉了起來,他看著眼前的羅素……然後又把槍放了下來,「你還不能死,有人說要見你……。」說完,白守川從羅素的腰間掏出一瓶負能量藥水,將它淋到了羅素的顱骨上。
白守川轉身,他來到侏儒身邊,拍了拍兩個貓崽兒的小腦袋,他一把將這個沒了一隻手的侏儒從地上抄了起來,「現在輪到你了,看起來你並沒有吸取上一次我給你的教訓……不過還是有長進。」
白守川將這小侏儒直接砸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住了他的右腳傷口,侏儒一聲尖叫後立即閉嘴——因為白守川的槍已經指住了他。
從這個侏儒的懷裡找出他們之前所說的信,白守川站起身,「不要忘了,你第一次就已經對我的姑娘們下手了,第二次你又燒死我的隊友……」,說完,他扣下扳機,子彈將侏儒的左腿打斷,這個施家的小子尖叫了起來,而很快的……他的尖叫化成了雙倍量,因為白守川的第二子彈的目標是侏儒右腿。
「不要臉!不就是小白臉被人包嗎……裝什麼大頭蒜!」侏儒嘴硬。
這句話讓白守川遲疑了一下,他看著腳下的侏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直到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走到了白守川的身邊。
「我們準備包一輩子。」兩個貓崽兒同時舉起霰彈槍。身為姐姐的賽凡提斯一臉憐憫的看著侏儒說道,「有意見的話,我們年宴見,我倒要看看你這樣的歪瓜裂棗有什麼好的。」
「你們怎麼知道年宴……」這下子,侏儒的臉上多出了痴呆的表情,很顯然這位並不是一般的沒有眼力,白守川甚至都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貨真價實的施家小子。
賽凡提斯笑著搖了搖頭,「愚蠢果然是最大的罪過。」,她抬頭看著白守川,「守川,收起你的腳,我們不想傷到你。」
於是白守川很是聽話的收起了腳,他看著地上的侏儒嘆了一聲……能夠讓貓崽兒憤怒到親自動手,看起來施家小子在接下來的年宴中可是要吃大苦頭了。
下一刻,槍聲遮掩了慘叫,貓崽們一口氣打完了彼此霰彈槍裡的三霰彈,然後賽萬提斯對著爛肉一般的屍體倒下了聖水——神聖的淨化與邪惡的褻瀆從根本上來說,都是同樣的一種行為,只不過一種是至善,而另一種是至惡。
「為什麼不殺掉他。」賽凡提斯看著被釘在牆上的羅素問白守川道。
「太閒說她親自過來。」白守川低頭看著兩個貓崽……她們剛剛說包自己一輩子,白守川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他是什麼,難道是中古神怪小說西遊記中的唐僧肉?
……那有這樣倒霉的唐僧啊。
年輕人嘆了一聲,但是這個聲音卻被賽凡提斯聽到了,貓崽兒仰起頭,「你在感嘆什麼,守川。」
「我……是不是真的被你們姐妹包養了。」年輕人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
「雖然我不想打擊你的自尊心, 但是在你的年收入達到一萬億金小判之前,應該是這樣沒有錯。」賽凡提斯點了點頭,而得到這個答案讓白守川不得不選擇了沉默,這數字後面的o已經快要讓年輕人絕望了。
「請跟我們過來一下,守川,有些話我們不想被廢物聽到。」賽凡提斯帶著她的妹妹與白守川來到離羅素足夠遠的地方,「守川,有些事情,我想先跟你說明白,我的爺爺選擇了你,不是你的力量或是別的什麼,只是因為你是你家族中的最後一人……」,賽凡提斯伸出手觸摸著白守川的骨手,她用平靜的口氣說道,「我和妹妹生下的最長的男性孩子將繼承貓人國度,我們選擇過很多的目標,但是他們都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父系家族,這不合我們的要求,只有你……你獨自一人,最為適合。」
「……也就是說,我只不過是基因的提供者對嗎。」白守川想到了一個名詞。
「除此之外,你還能成為我們的愛侶嗎。」賽萬提斯開了口。貓崽兒抓住了白守川的右手,「我和姐姐,也只不過傳遞家族血統的工具而已……但是我們也想獲得愛侶,守川你能對音、對五月與橘月那樣對待我和姐姐嗎。」
「這麼說起來,我的移民也是一個陰謀是嗎。」白守川問道,收起了霰彈槍的年輕人看著眼前的兩個貓崽,「請一定告訴我實話。」
「如果你要說那是陰謀的話……的確就是陰謀……」賽凡提斯將她的雙手從槍上移開,「爺爺喜歡你的身世,父親喜歡你的為人,他們都對我們說,你是最合適的。」
面對這樣的答案,白守川靠到了牆上,年輕人覺得自己似乎根本沒有辦法再站立下去了……友人的證言,自己的猜測,還有貓崽兒的自白——所有的這一切加在一起,最終讓白守川明白,他的所有疑慮都是真實。
「但是又能怎麼辦呢,我有其他路可以走嗎。」,白守川看著眼前的兩個貓崽兒問道……他覺得有些失落,
「你覺得呢。」賽萬提斯反問道。
「那麼,難道你們就不害怕我有朝一日變成你們所討厭的存在嗎。」白守川歪起他的顱骨,「要知道這個世上有一句諺語叫人可以同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那麼你覺得,你是那樣的人嗎。」賽萬提斯再度反問道。
白守川啞然……的確,他做不出這樣的行為,忠誠從小就銘刻在他的心中,他對任何值得付出忠誠的人付出它,同時也渴望獲得別人對他的忠誠,「那麼你們呢,難道我就不用擔心……有朝一**們背叛我嗎。」,他輕聲的問道。
「不要懷疑一個提夫林小貓人對愛侶的忠貞!」賽萬提斯立即炸起了尾巴,她伸手抓住了白守川的鎖子甲領口,「我們提夫林小貓人無論是在離開母星之前的蠻荒時代,還是在星際時代都從來沒有背叛過任何人!」
「那麼,你們真的願意讓我做你們的愛侶……」白守川看著眼前的兩隻貓崽直言不諱的大聲問道,「說實話,我害怕自己被再度背叛,無論這背叛是屬於所謂的善意,還是屬於真正的惡意,我都非常害怕……你們願意給我忠誠,保證在我不背叛你們的前提下,你們也不會背叛我嗎。」
「我想我們沒得選擇,因為我們現,你也許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賽凡提斯伸出手,撫摸著白守川顱骨的貓崽兒用堅定的口氣說道,「守川,我與我的妹妹會將我們的忠誠給予你,永不遺忘,永不背叛……那麼你呢,你能將你的忠誠給予我們嗎,守川。」
「沒錯,我和姐姐一個心思。」
「我的忠誠很卑微,因為我只是一個凡人,而你們是公主,是這個多元宇宙中最高貴的存在之一……如果太閒她們能夠默認的話,我當然願意付出,因為我知道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白守川抓住了賽凡提斯與賽萬提斯的手,用骨手在兩位貓崽的小手上劃著圓圈,「對不起……在這種事情上,我太佔便宜了。」
長輩們策劃的一切,又豈能留下他做出改變的空間,白守川明白自己的道路只有這麼一條,既然只有一條路……那就好好走吧。
外公時常說凡人就要有凡人的自覺……他覺得,外公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他的結局。
「那就行了,今天晚上魚肉丸子,最大份的!」貓崽兒賽萬提斯立即摟住了白守川的頸骨,毫不猶豫的在白守川的顱骨上吻了一下。
而賽凡提斯也一臉滿意的笑道,「母親們說過,吃虧是福……所以請不要讓我們失望,守川。」
「我說到的事情,總會做到。」白守川點了點頭,既然貓崽兒和太閒她們一樣,願意給予自己忠誠,自己也就絕不背叛這來之不易的信任。
正在這時,從天上傳來了白龍的鳴叫聲,貓崽兒們與白守川抬起頭,看到一頭小型白龍正從天上降下。坐在小型白龍頸部龍鞍上的太閒眯著眼,顯然她很滿意於白龍的飛行度,「少年白龍,守望者夫人送給我養的!」
「看到了,我想大胃王夢境他們有了一個勁敵啊。」白守川搖了搖頭,帶著兩隻貓崽來到太閒身邊的他將她從白龍鞍上抱了下來。
「關於你姐姐們的事情……」白守川決定先做匯報。
「我們早談妥了,我說羅素那傢伙在哪兒呢。」太閒迫不及待的打斷了白守川的話語,然後想要找到她的目標。
「…… 在這裡。」感覺自己被再一次賣掉的白守川,最終只能在無奈中帶著太閒來到依然被釘在牆上的亡骸之主面前,後者很顯然已經被長劍的神聖力量灼燒了很久,就連眼眶中的魂火也快熄滅。
「羅素,早安。」太閒看著眼前的這位招了招手。
「你是來看我的死亡嗎……」羅素有氣無力的嘶號著,「你這賤人!竟然背叛我!我永遠都不會放過你們!我會詛咒你們!」
「我從來沒有給予你信任與忠誠,又談何背叛。」太閒伸出手,白守川將他的霰彈槍遞了過去,姑娘兒拿槍入手。「今天親手送你下線,是為了證明你我之間絕無可能……請你圓潤的下線吧,羅素公子。」,說完話,沒有理會羅素詛咒的太閒扣動了扳機,獨頭彈打透了羅素的顱骨,黑色的靈魂寶石落在了地上。
太閒把槍丟還給白守川,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瓶治療重傷藥水就淋了上去,收起空瓶的她扭頭看著白守川,「有什麼收穫嗎。」
「嗯,我從侏儒的身上找到了這麼一封信。」白守川將從侏儒口袋裡掏出來的所謂密信遞到了太閒面前。
「很好,守望者夫人一定會非常喜歡的。」太閒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著那條小白龍吹了個口哨,後者立即跑到侏儒屍體邊上,先噴了一口寒息,然後將侏儒的屍體一口吞進了嘴裡,而羅素的屍體也是如法泡製。
…… 很顯然,太閒深知毀屍滅跡的真髓。
「現在呢。」兩個貓崽兒問道。
「回橋頭堡。」說完,太閒就把兩隻貓崽兒與白守川拉上了白龍,「我們還有事情要忙。」
……
與此同時,南方,小巷口,潘田園與雷斯林.馬哲理。
「很好,那個倒霉催的施家小子已經死了。」看著系統欄中跳出來的『您委託的送信任務已經失敗』,潘田園很是滿意的嘆出一口寒息,這位懼亡巫妖滿意的靠磚砌的牆體上。
「你可真壞,那兩個菜鳥一轉眼的功夫就被你給賣了。」雷斯林抽著雪茄,他搖了搖自己的顱骨,「你說,動手的是誰。」
「別說的好像你不知情一樣,要知道很有可能這次是那位親自動手。」潘田園嘆了一口氣,「那可是一個殺神啊,內測的時候我以為他的長弓已經很利害了,沒想到近戰手藝更嚇人。」
「沒錯,菲因斯坦那種近戰高手就敗在他的手下,就羅素的三腳貓功夫,那還不是死定了。」雷斯林吐了一口煙圈,而潘田園扭頭看著大道上的屍體,「對了,你老婆怎麼辦。」
「是我女朋友,等天黑了再收屍吧,白天屬於活人,看看著人家天上飛的東西,獅鷲啊,法師啊,龍啊,一個比一個變態。而且剛剛橋北還出現一個善良陣營的大燈泡,幸虧我聽你的沒親自過去,要不然這一身骨頭就算是交待在橋北邊了。」雷斯林嘖了嘖嘴,他探出小半顆腦袋看了一眼北邊的那座平塔,然後將腦袋縮了回來,「話說回來,那矮人神槍手的確不錯,從那個平台到這兒四百碼還有多,完全手工射擊,即命中,爆頭不算還打腳……這純粹就是妖孽一樣的槍法,我的女朋友和晨曦之露大團長的妹妹死的一點都不冤。」
「內測十字弓216碼拋射,也是她創造的記錄,人家有實力啊。」潘田園說到這兒看著自己的隊友列表笑了起來,「行了,那小子也掛了,咱們的事情算是沒問題了。」
「那是,塞理斯人不是有一句諺語叫死道友不死貧道。」雷斯林嘆了一聲,「不過,你小子是怎麼和太閒小公子牽上線的。」
「不打不相識嗎。」潘田園也掏出一支雪茄給自己點上,他從雷斯林手裡接過打火機,「行了,咱們撤吧,要是北邊那位燈泡夫人跑過來,可就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