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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末世狩獵者》第92章
第九十四節毀尸

 類人頗有些不解地點了點頭。

“上億年,那是什麼概念?要知道,從最早有記載的書籍算起,人類文明出現在地球上的時間,前後總共還沒有超過一萬年。”

 “文明?”類人似乎有些迷茫︰“那又怎麼樣?”

 “你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嗎?”天翔的口氣頗有些不悅。”

 “......你......難道......年。”突然,類人大聲驚叫起來︰“你......難道你不是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閉嘴!”笑天再也忍受不了類人那種發狂般的大笑,憤怒地掙開雙手,照著緊貼在欄桿邊緣的類人腦袋上就是一拳,頓時,兩條鮮紅的液體,順著其臉頰上

 的凹痕,從鼻孔中慢慢流淌下來。

 “傻瓜......哈哈......白痴......哈哈......一群白痴人類......”類人的狂笑並沒有因此而終止。相反,他笑得越發厲害。那是一種充滿譏諷,嘲弄的恥笑

 。

 “你笑什麼?”天翔走上前,拉開笑天,平靜地問道。

 “哈哈哈......笑.......笑你們.......無知......哈哈!”

 “我怎麼無知了?說來听听。”天翔耐心地在鐵籠前蹲下,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幾乎等同于瘋顛的類人。

 “哈哈哈哈......停止了感情的宣泄,雙手緊按住其胸口,重重地喘息著,眼中明顯帶著一種戲謔與憐憫的神情,朝著天翔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不會告訴你,

 我也不會說,該死的人類,你們頭上的詛咒還沒有被徹底除去。等著吧!你們會遭到天神的報應。會有人幫我們報仇,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類,就該被滅族

 了。”

 听到這里。秦廣與笑天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莫名地惡寒與驚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究竟什麼天神的報應?”天翔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不會告訴你的。”類人傲然地昂起頭,向著空洞的天頂虎紋誠地說道︰“你們人類不是自語為最有智慧的生物嗎?那就應該自己去尋求答案。”

 “不用你說,我也一定會這麼做。”天翔眯起眼,臉上掠過一絲陰狠之色︰“不過,在這之前,我會先從你地身上找出更多的秘密。”

 狂傲不已的類人忽然感到一陣沒來由的寒意,連忙動問道︰“你,你想干什麼?”

 天翔面無表情地掂了掂手中的鐵棒︰“不干什麼,我想,你地同伴都死了。留下你一個人活著,實在是有些寂寞......。”

 “你,你想殺了我?”

 天翔沒有說話在,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會害怕嗎?”類人冷笑道︰“死,對于我來說,早就是一種應來的解脫,沒什麼好怕的。來吧!想殺的話,現在就來,來啊!”

 看著類人的舉動,天翔只是輕笑兩聲,旋既將手中的鐵棒隨意拋在一邊,輕輕拍了拍手中的灰塵,轉身,走出了陰冷的囚室。

 “笑天,你去找到夏冬,讓他帶人準備一張行刑台,別多問,就這麼說,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天翔疲憊地朝身後揮了揮手,倦怠地扶著冷硬地牆壁坐了下來。

 “怎麼?很累?”秦廣關切地問道。

 天翔木然地點了點頭,無力般地嘆道︰“我原以為,從類人身上能夠知道更多的東西,只是沒想到,獲得的謎題遠比答案更多......對了,你覺得,它說的那些

 ,究竟是不是真地?”

 秦廣沒有回答,只是彎腰坐在天翔身邊。默默地搓動著自己的指頭,若有所思地說道︰“神,真的存在嗎?”

 “人類的詛咒......。”

 “什麼是報應?古代人類,是否正是因為遭遇到所謂的報應該,這才......”

 兩個人好像自言一般。自顧說出自己的問題,只是,從兩人眼中地茫然與迷惑著,彼此都發現,其實對于所有問題的答案,他們都無從得知。

 “怎麼辦?”秦廣的聲音听上去有些頹然。

 “我也不知道。”天翔無助地搖了搖頭,旋既道︰“我想試試,對它用刑。”

 “有用嗎?”

 “沒試過,怎麼會知道?”

 獰獵者們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天時間,一張新造的木制刑台已經完成,看上去,很結實。

 與從前一樣,類人的手腳被牢牢固定在刑台地四角,天翔相信,這樣的逼供,此前曾經對與之不同的獸頭類人很有效果,那麼對于其擁有智慧的變異者來說,同

 樣應具有不錯的作用。只是,他顯然忘記了另外一個必須要考慮的重要因素。

 正到操刀的夏冬正準備對類人行刑時,突然,從被綁受刑者的嘴邊,流出一絲館紅的血水。隨著它緊閉口中傳來一陣莫名基紗的嘰咕聲,天翔的臉色也隨之變得

 越來越難看。

 “不好!快攔住他!”不由多說,天翔飛快地縱身驚到類人面前,用強勁有力的手指,緊緊扣住類人的喉嚨,重重一拳砸在其臉頰上。

 “撲——”一塊粘滿鮮血模糊爛肉,隨著幾顆被生生撞斷的牙齒一起,從類人口中飛出,惡心地掉落在囚室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混蛋!你這個混蛋!”天翔怒吼著,再次揮起拳頭,狠狠砸上類人的右肩,帶起一陣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荷荷——荷荷——”類人仿佛絲毫不感覺任何痛苦,只是痴痴地發出陣陣沒有任何意義的狂笑。只有從它那又充滿仇恨的雙眼中,才能多少看出一絲隱約的快

 意。

 秦廣與笑天也是一陣駭然,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看出他們想要用刑逼供地類人。居然硬生生地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到裹著血沫的肉塊前蹲下,翻看著斷口處牙齒造成的粗糙痕跡,恨恨地說道︰“王八蛋,這家伙居然如此狠得下心來......天。殺了他,砍下他地腦袋

 。”

 沒有舌頭就不能說話。不能說話原俘虜,自然也就沒有刑讀的必要。

 “等一下!”就在笑天剛要抽刀的時候,秦廣忽然分開人群,徑直走到天翔面前。湊近其耳道︰“雖然不能說話,但應該還能寫字吧?”

 “沒用的。”天翔搖了搖頭︰“他已經鐵了心不開口,想讓他寫下來就更不可能。與其留著多生變故,還不如一刀殺了干淨,笑天。動手。”

 幾分鐘後,一顆雙目翻白地類人腦袋,連同失去頭顱的身體一起,被狩獵者們仍出了基地。

 “現在怎麼辦?”笑天與秦廣一起望向年輕的族長。

 “不用提心,走一步算一步。”天翔看著已經被分析開的行刑台,冷漠地說道︰“就算這一個不說,我也還有別的方法,弄到我們想知道的東西。別忘了,這

 種半人半獸的雜種。我們手上還有一個。”

 “你是說,那個......。”

 “沒錯,就是那個小的。”天翔點了點頭。

 “只是,它太小,甚至,連話都不會說......”

 “不會說。就教它說,不會做,就教它做。”

 天翔陰沉著臉,惡狠狠地朝關押小類人的鐵籠看了一眼︰“把這個小雜種培養成我們自己地人。培養成我們放在類人族群中一條听話的狗,既然它們能夠以外形

 迷惑人類,潛入人類營地做內應,我們為什麼不能拳養一只與它們同類,但是完全听命于我們的非人類奸細呢?”

 秦廣默然,笑天興奮,兩人心中同時涌起一個念頭。

 “不愧是族長。不愧是“探路者”的領袖,單就這一點,實在要比我們高明得多......

 細密地雨水,仍然在沒日沒夜的下著。相比外面陰冷潮濕的天氣,遍布火堆的光榮基地具定要舒服得多。

 逃跑的類人再也沒有回來。可能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吧!從那天的血腥大戰之後,類人地蹤跡,再也沒有在基地周邊出現過。

 逃跑的類人再也沒有回來。可能是已經被嚇破了膽吧!從那天的血腥大戰之後,類人地足蹤跡,再也沒有在基地周邊出現過。

 雨季,是不適于外出的季節。天翔所能夠做的,就是讓族人接受更多,更系統的古代知識教育,有了新近加入的三名“探路者”,再加上從希望基地運來的大批

 書籍,這件事情,做起來估計也不會太難。

 奴化小類人地工作,天翔決定自己進行,一來,他不願將如此重要的工作交給別人,二來,在他看來,培養一個完全忠于自己的奴隸,這樣的調教,除了自己

 ,實在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勝任。

 只是,除了這些,還有一樁讓他無比頭疼的事情,切需要處理。

 尸體。

 漫山遍野的類人尸體,如今都還浸泡在冰冷的雨水中,從大戰後到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兩天,殷紅的血液早已被沖刷得一干二淨,甚至就連從尸體中剝落下來

 的碎骨爛肉,也全都在雨水不懈的洗刷下,失去了應有的所有顏色,轉而呈現一種令人心殛的灰白。

 只要是肉,它就會腐爛。

 類人的尸體,同樣也是一堆沒有任何知覺的肉塊,同樣也會腐爛,惡臭。

 接連幾天,天翔都帶領所有族人,冒著棉棉細雨忙碌在山前,他們在所有尸體中,挑選出相對完整的部分,剝下上面的毛皮,把剩下的死肉爛骨,全都扔給了

 蔓生的藤睫。

 只是,比起上萬具死亡類人堆起的“尸山”來說,光榮基地中干余名狩獵者的數量,實在是太少了點。

 死亡的尸體必須盡快處理,這個道理天翔相當清楚,但他目前根本沒有任何辦不支。處理尸體地方法,不外乎掩埋或焚炮。可是,這兩種方法,自己都沒有能力

 做到。

 掩埋,必須花費大量的人力。活人與死人。一和十的比例,勢必得消耗太多的時候,挖坑,填埋,都需要力氣。想要把所有尸體全部處理完,至少需要十多天。

 這點時間,人可以等。但是蟲子呢?那些聞風而來的食腐蟲,它們又會不會給獰獵者這樣的地機會?

 焚燒。那就更不可能。一來沒有太我的燃料,二來這火也燒不起來,開玩笑,遍地都潮濕,天上也還在下雨,要能在這種天氣燒尸,鬼才相信。

 因此,天翔所能做的,就是在保持十二分的警戒狀態下,帶領族人盡可能多地剝掉類人的毛皮,因為,這是制作御寒衣物和鞋子非常不錯地原料。

 至于那些被剝得精赤條光的尸體,則有一部分被扔進了蔓生的植物叢。把它們用做植物必須的肥料,也是一種相當不錯的選擇,只是,這部分尸體絕對不能多,

 天翔可不希望有一天自己出門時,被到處蔓延瘋長的食肉蔓藤當成充饑的點心。

 就這樣,三天後,當狩獵者們仍舊在進行著最後幾具尸體的剝皮工作時,飛奔而來的警戒哨兵也終于帶來了應有地消息。

 “發現大量的食腐蟲,已經距離我們不遠。”

 “全部人撤回基地。”這是天翔的命令。也是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整個族群必須執行的規矩。

 事實上,就在最後一名族人剛剛跑進基地,山腳入口大門尚未完全關閉時,站在山頂要塞上地天翔已經看見,鋪天蓋地的腐蛆,軟唇蟲,棉 這類以腐肉為食的

 蟲子,已經越過了北面的山丘,正朝著布滿類人恬尸體的空地瘋狂撲來。

 “讓它們吃吧!全部吃光,我們更省心。”拋下這最後一句話,年輕的族長便彎腰鑽進了基地,隨後,命令把守樓梯地族人將通道鐵門緊閉,徹底封死所有進的

 路口。

 蟲子啃不動鋼板,老老實實呆在基地里過雨季,比什麼都安全。

 只是,每當吃飯的時候,狩獵者們總會听見傳透山洞牆壁傳來的“吧唧——吧唧——”聲,這是腐蛆在用它那肥厚的肉唇,在一堆爛得像漿糊般的臭肉中,來回

 咀嚼,大快朵頤地聲音。

 雖然眼不見心不煩,可仍然影響進食的胃口。

 “還能怎麼辦?把耳多塞起來吃唄!”面對秦廣等人愁眉苦臉,茶飯不思的模樣,天翔只是輕笑著,從甦雅手中接過新烤的蟲肉,狠狠咬下一口,惡作劇般地說

 道︰“想象一下,你自己就是一條蟲子,這就是肉,只要把它吃下去,嘿嘿嘿.......。”

 惡心.......

 嘔吐.......

 據管理後勤物資的甦雅統計,那段時間,全族人的口糧消耗量均大幅度下降,照這種速度,儲存的食物足夠再多吃上幾年......

 食腐蟲不會在某處久居,尤其是這種向陽無陰的坡面,更是不會受到它們的歡迎。因此,盡管被雨水浸泡發爛的恬尸體滋味兒不錯,可兩周後,居住在山洞中的

 人們,還是驚喜地發現,那種在耳邊回響多日令人做嘔的聲音,終于不再響起。

 這一天,天翔帶著幾名主要族群頭領,在放出思感確認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萬分小心地,悄悄打開了通往山頂要塞的大門。

 “吃得真是干淨啊!”這是天翔走出通道,舉目四望後發出的第一聲感慨。

 確實,曾經密布山崗,層層疊疊的龐大恬尸堆,如今早已不在,甚至就連一絲沾連著血肉痕跡的毛發都被一掃而光。只留下地面一個個關圓形的條狀凹痕,以及

 大片在蟲足踐踏下粉身碎骨的矮小灌木與草叢,還在向剛剛出現的獰獵者無聲地訴說著曾經發生過的所有。

 吃臭肉的蟲子,實在是把消滅腐爛恬尸體的任務完成的太過出色,它們甚至連凝結在地下的血塊都沒有放過,一股腦地全部密進肚子里帶走。只剩下一片干淨得

 不能再干淨的廢土。

 這對天翔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因為。眾多新生的植物,很快就能在雨水的澆灌下茁壯成長,這也意味著更多的食草蟲能夠出現,為生存在此的人們帶來新的食物來源。

 可是,天翔內心的喜悅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新的煩惱,遠比蟲子或類人更為可怕的煩惱,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疾病,一種傳染性極強的疾病,在整個族群間很快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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