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新時代 第六部 東海之主 章十 借種不應，枯骨勸解

　「啊~~~」一連串惹人遐思的嬌呼之後，狐精靈癱軟在床上，一身上下香汗淋漓，小指頭也懶得動半根。

　只有她嬌軀時不時仍有的，那一陣陣劇顫與抽搐，顯示出方才的運動，她是多麼的盡興！

　佛爾斯同樣也有些吃不消，氣喘吁吁的倒伏在狐精靈動人的嬌軀上，口中喃喃自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什麼誓約有問題……」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生的。

　兩個在武力上做出了突破的男女，初時由於興奮雀躍抱在了一處，繼而，或許是一身上下的汗水裡攜帶了太多的荷爾蒙，或許是久曠難以自抑，便自然而然的親了，又自然而然的做了……

　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不過……距離兩人上一次做，真的已經好久好久了，一開始是因為鬧彆扭，後來則是因為梅橫插一槓子，尤其是那四神誓約，成為佛爾斯一塊揮之不去的陰霾。

　雖然，他已經猜出了四神誓約的真相，而且足足有九成把握，可是他仍然不敢，不敢無視那僅僅一成的可能。

　但是在晉級的喜悅，在濕滑躶女的誘惑下，佛爾斯終於將那一成可能拋諸腦後了。

　而事實也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四神誓約是一種上古約誓，由於年代太過久遠，典籍已經不載，但是……從其年代，便可以推理得出某些訊息。

　婚誓，可以向任何神靈發出，你所信仰的，你的種族歸屬的，你的血脈傳承的，但是基本上，今代的婚誓，全都是一夫一妻，只是對於夫妻關係的定義，有些不同。

　有的神靈要求嚴苛，擁有假如違誓偷情，小弟弟會爛掉這樣的嚴厲懲罰，但是也有的神靈，本身就放蕩不羈，精擅偷情，對於這方面的要求可以說是……毫無要求，甚至鼓勵偷情，比如說，愛情之神，夜之女王等等。

　但是上古的婚誓，上古的婚誓還要更進一步，因為那個時候，人類並不是一夫一妻的，當時的社會體制雜亂不堪，有一夫多妻的，也有一妻多夫的，甚至還有多夫多妻的。

　佛爾斯一直就懷疑，四神誓約的約束效力看起來強大，但可能，只是約束了訂立誓約的兩個人不許家暴，不得相互攻擊，對於忠貞之類的觀念，根本不做絲毫要求……

　只是一直以來，他真的太忙了，甚至忙到沒空去驗證，直到此時此刻。

　他的手指在狐精靈幼嫩的皮膚上劃著圈，感慨皮膚的幼滑，惋惜自己的暴殄天物，如此尤物放在嘴邊，竟然幾個月不動，自己也真捨得！

　狐精靈被佛爾斯撫弄的再度情動，媚眼如絲，無盡挑逗：「再來？」

　再來？再來就再來，誰怕誰啊？佛爾斯心頭火起，聳身而上。

　梅開二度，帽子戲法，四次要怎麼說？

　皮肉撞擊的聲音，混同著床鋪「吱咯吱咯」的響聲，狐精靈勾魂攝魄的婉轉酬唱，在房間裡重新響起……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云收雨歇，狐精靈伏在佛爾斯身上，手指繞著佛爾斯胸脯劃圈圈。

　佛爾斯則是在思索，若說人類這種行為，他往昔身為智腦的時候，從他那浩如煙海的資料庫裡，也不知看了有多少，文字的、聲音的、圖像的、遊戲的、騎兵的、步兵的……以往他是真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樂衷此事，而且樂此不疲，現在，他似乎越來越明白了，這種事，做的越多，似乎越能找到興趣的，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食髓知味。

　感受著和狐精靈的肢體交纏，享受著一場痛快淋漓大戰之後的輕鬆與愉悅，直到狐精靈的聲音幽幽響起：「我知道，娜塔莎姐姐的肚子是你弄大的……」

　這話顯然有歧義，佛爾斯有些冒汗，不過更讓佛爾斯冒汗的，還是狐精靈接下來的話：「既然能弄大她的，那你也把我的弄大唄！」

　按理說，這件事真沒什麼技術上的問題，但是，卻有心理方面的問題，因為，佛爾斯沒有做好準備。

　作為人類，享受獨屬於人類的自由，究竟有多久了呢？

　滿打滿算，離一年還差著好幾個月呢……一歲不到，對於生孩子這個問題，佛爾斯是真的一點點沒有打算。

　心中這樣想著，佛爾斯忘了掩飾，就在臉上流露出來，徬徨，疑惑，不知所措……

　「你不想要，我還不想給你生呢！我找別人生去！」狐精靈勃然色變，穿起了衣服，將那一身絕美的線條掩藏在衣衫之下，氣哼哼的走掉了。

　那當然是氣話，不能當真，佛爾斯唯有無奈苦笑。

　「作為人類，傳宗接代是與生俱來的本能，女人想生，就讓她生唄，嫌麻煩就讓她養著，別聽別看，不就什麼都結了？」突兀的聲音，徒然自一旁響起。

　這個地方，誰能說出如此睿智的話來？佛爾斯愕然扭頭，便見到傳奇巫妖的臉孔從牆壁上的破洞伸進來，眼中魂火躍動，佛爾斯原來覺得巫妖的魂火睿智而高深，此時此刻看來，只覺的滿眼色光……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巫妖就已經站在外面了，佛爾斯和原野蘭的好戲，也不知被他看去了多少，雖然他只餘一具骨頭架子，這只會減少被偷窺的窘迫，卻絲毫無助於緩解心中的彆扭，被一個骨頭架子偷窺床事，這事怎麼想怎麼詭異。

　「連人都不是的傢伙，沒資格說這些。」佛爾斯本能的說道。

　巫妖並不認同佛爾斯的說法：「雖然現在不是人了，我也曾經做過人，做人的時候，我做的卻不知勝過你多少倍……」

　佛爾斯搖頭表示不信。

　「你難道對謝爾泰這個姓沒有絲毫印象？雖然近些年有些沒落，法師公會是有這麼一個千年世家的，而且亞歷山大西部有一個謝爾泰伯爵領，波拿巴帝國南部，也有一個謝爾泰子爵領……」

　佛爾斯真的無語，若是一般人，真無法確定巫妖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恰好，佛爾斯不是一般人，老謝爾泰這三支後人，跟他或多或少還都有點關係。

　法師公會裡的千年世家自不必說，謝爾泰伯爵領瀕臨西海，當佛爾斯意識到遺棄島傳送機制之後，曾經詳細搜尋過這方面資料，其中就有海盜們與謝爾泰家這支不清不楚勾連的訊息，至於謝爾泰子爵，則是因為艾蘭多了。

　無論是謝爾泰子爵領，還是艾蘭多男爵領，都處在東海聯邦與波拿巴帝國對峙的夾縫間，同病相憐，唇齒相依，來往一向比較密切，如果不是這樣，任佛爾斯記心超群，真未必曉得，會有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男爵。

　竟被一隻巫妖說的無言以對，佛爾斯老臉都不知往哪兒擱了，輕咳一聲，面容一肅，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讓你煉製的東西，煉的怎麼樣了？」

　「……有幾樣練好了，有幾樣，卻還得花些功夫，你得告訴我，這東西究竟是做什麼的？」如果不是糾結於這個問題，巫妖本也不會來聽佛爾斯床根。

　「笨！真笨！」佛爾斯總算逮到了機會，窩囊巫妖幾句，帶著巫妖行向煉金實驗室。

　佛爾斯托巫妖做的東西的確有幾分奇怪，那是些合金熔鑄物，只是合金的質量相對好了一些，地精戰艦上的熔爐無法煉化，只好運來此間以魔法火焰重塑。

　所有這些熔鑄物，都有形狀上的要求，線形、弧形、板狀、塊狀，時不時的，上面還有鏤空的螺紋，形狀古怪的凸起與凹槽……

　呈現在這些鑄造物上面的元素，大體能用現代化、工業化之類的字眼來概括，不過這些字眼只誕生在地精王國，還沒誕生在其他地方，所有巫妖語焉不詳，因為找不到精確的字眼來概括。

　一些東西巫妖能鑄，因為那些東西造型相對簡單，看著圖紙腦中就能呈現出其整體樣貌來，但是有一些東西，形狀太過複雜了，無論巫妖看上幾眼，沒辦法閉上眼睛從心中勾勒出來。

　而熔鑄這類東西，必須對東西本身有所瞭解，或者大腦中能夠勾勒出形狀來，或者，把對形狀的要求通過咒文表達出來，才可以完成，巫妖兩者皆不會，便卡住了。

　「讓我來！」佛爾斯不屑的走上了控制法陣。

　「你？等一下……」巫妖連忙阻止，但是已經晚了。

　佛爾斯和狐精靈嘿咻這段時間，巫妖也做了些修復魔法塔的工作，魔法塔底子本來就好，一些必要的線路一搭，至少眼前這控制法陣，已經恢復功能了。

　佛爾斯一站上控制法陣，源源不斷的魔力便湧進了他的識海。

　瞌睡遇見枕頭，正想嘗試一把呢，佛爾斯微微一笑，脂肪組織瞬間填充構建，腦部血液大量下流以減緩腦部壓力，然後，他腦中魔核緩緩轉動了半個圈。

　忘了說了，血肉精華吸收到最後，佛爾斯的兩重氣勁已經可以隔空十米釋放，他的內息，基本達到了斗宗巔峰。

　轟然一聲大震，魔力與斗息水火交匯，一者六階滿，一者斗宗巔，這一次，終於打了個勢均力敵！

　其實，以血肉精華蘊含的生命力，再加上佛爾斯對生命魔法的瞭解，通過血肉精華將自己如狐精靈一般提升到斗王階並非不可能。

　不過這件事，追求的就是一個平衡，過猶不及，無論哪邊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