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帝國初現 第四章 海島巨盜

　這座海盜的老巢島嶼雖然和天玄島相比根本不算什麼，不過讓雷吟感到有些吃驚的是，島嶼上也有一座相當繁華的城市，而且城堡林立還有高高的法師塔，完全可以說是個獨立的小王國。

　從島上的各種建築可以看出，這座城市存在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很多的樓房經歷了無數的風吹雨打外表斑駁不堪，綠色的藤蔓攀爬其上，顯得古意盎然。

　雖然是深夜時分，這座城市卻並沒有陷入沉眠，石板鋪就的街道兩邊，不少的店鋪和酒吧還開著，很多的平民和商人不慌不忙地在路燈魔法光芒的照耀下穿行其中。

　時不時的有全副武裝的巡邏隊路過，一些喝醉酒的海盜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地嬉笑著徘走過大街，不時地有塗脂抹粉的女子上去糾纏拉客。

　如果沒有這些凶蠻粗魯的海盜，這座城市幾乎和大陸上任何一座普通城市沒有什麼兩樣，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是，這個海盜的老巢處於嚴密的管理之下，所以那些平民和商人才能夠坦然生活其中，而不用擔心遭遇危險。

　對外四處劫掠，對內安定繁榮，這黑骷髏海盜還是深諳生存之道，有這樣一片群島作為棲息地，又有強大的戰艦保衛，如非雷吟是騎乘飛龍突降加上菲兒的追蹤和隱匿魔法，否則不要說潛入島中，就是在茫茫大洋上能不能找到這裡都是個問題。

　由於事先做了充分的準備，所以雖然說這座海盜之城對於雷吟來說全然陌生，但是他進入城市後就大模大樣地走在街上，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

　他現在的樣貌打扮和其他的海盜並沒有多少不同，唯一要說有區別的是那些路遇的平民甚至普通海盜看到他會顯露出幾分敬畏之色，紛紛讓路。

　雷吟心裡清楚應該是自己身上的這套皮甲起了作用，估計能夠穿上它的必然是海盜中頗具身份實力的人物。

　在這裡引人注目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雷吟乘人不備，將一名喝得酩酊大醉的海盜擊昏拖入了旁邊黑暗的小巷當中，剝下他那件破爛的皮甲換上。

　再出現時，雷吟和普通的海盜幾乎沒有什麼區別，至於那麼可憐的海盜，他會在散發著惡臭的垃圾堆旁睡個一天，就算被人發現也只會被認為是喝得實在太多了。

　菲兒感知到的魔法印記最終是落在島嶼的中心，那是一座建立在全島最高處的城堡，也是城市的中心。

　這座城堡肯定是海盜們真正的老巢和心臟位置，城堡不但面積極大，而且還建有完備的棱堡城牆和箭樓等防禦設施，一座灰黑色的法師傲然聳立在其中。

　這樣的城堡，只要防守充分，憑藉地形之利，就算敵人有千軍萬馬也不要想輕易攻下。

　雷吟在城裡轉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城堡的入口大門。

　在城堡大門上方的棱堡上豎立著七面旗幟，中間最高的正是黑骷髏的旗幟，其餘六面上的圖案各有不同，雷吟看到其中一面正是和他紋身一樣的十字紋飾。

　這六面旗幟應該代表著不同的海盜勢力，不過很顯然現在都歸於黑骷髏的統治之下，或者也有可能黑骷髏是這個海島聯盟的盟主。

　以他的能力，對方雖然防備比較嚴密，不過想要偷偷潛入還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雷吟並沒有急於進入其中，他還需要對這座島嶼再多瞭解一些。

　想要打聽到足夠的消息，客人雲集的酒吧絕對是最好的去處，這裡大大小小酒吧數量相當多，幾乎每一家都生意相當火爆，酒吧中傳出的喧嘩吵雜的聲音隔著幾十米都能聽到。

　雷吟找了家看起來相當大、名字叫做藍鯊的酒吧走了進去，他那一身裝束沒有引起看守門口的兩名彪悍水手的絲毫注意。

　這海盜島的酒吧和大陸城市中的酒吧相當不同，雖然一樣的熱鬧，但是在這裡面到處彌散著一種狂躁、墮落和糜爛的氣氛，放眼看去，到處都是大呼小叫的粗魯海盜。

　他們相互吵架、拼酒甚至叫駡鬥毆，不時地有幾個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失敗者送到一邊接受治療，而所有人顯然早已習慣如此，有些海盜色迷迷地對著穿著暴露的酒女上其手，不少的妓女混在其中兜攬著生意，一旦談妥就馬上到另外的地方成就好事，更有性急的甚至直接在黑暗的角落邊就幹了起來。

　酒吧的舞臺上，三名妖豔的舞女正在大跳豔舞，她們身上那一點可憐的內衣隨時都有掉落下來的可能，而圍在旁邊的海盜們赤紅著眼睛，不時地將錢幣丟上去，以換取舞女媚笑著湊過來在面前做幾個讓人血脈噴張的動作。

　而在另外一個擂臺上，兩名手持短劍、赤裸著胸膛的大漢正在做著殊死的搏鬥，他們發出憤怒的低吼，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和鮮血。

　而擂臺之下，圍觀者不僅僅只有海盜，更有一些平民、商人和長相奇特的海族人，他們為各自支援的對象呐喊和下注，狂熱的呼喊似乎能夠掀翻整座房子。

　雷吟進入到這些人當中，就像是一滴水落入大海當中，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

　花了一枚銀幣向一名酒女要了兩杯上好的麥酒，順便在她圓滾滾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這名豐滿妖嬈的酒女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低頭湊到雷吟耳邊膩聲說道：“再晚一些你可以來找我，打個對折只收你兩枚銀幣！”

　雷吟哈哈大笑，一口氣喝光了手中的兩杯麥酒，然後又向她買了兩杯，豪爽痛快的摸樣讓這名酒女看得雙眼發亮，只是雷吟沒有回應她的邀請卻很是遺憾。

　這樣的酒女雷吟怎麼看得上眼，他看上的卻是一名縮在酒吧角落邊喝著最低劣黑麥酒的老海盜。

　這名老海盜看起來年紀已經很大了，海風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他的一隻眼睛已經瞎了戴上了黑色的眼罩，而撐在外面的右腿下半部分則是用木頭做成的。

　他顯然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整個人都在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偏偏還死死地抱著手裡僅剩下小半杯麥酒小口小口地喝著，標準的千年老酒鬼模樣。

　雷吟端著兩杯麥酒擠過人群在這名老海盜對面坐了下來，這種混吃等死的老傢伙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大海和劫掠，能夠活到現在絕對不容易，雖然說通常的命運都是倒斃在城市某個黑暗的角落，但是他所具有的閱歷絕對不是一般海盜能及的。

　像這些無人關注的爛醉酒鬼，幾杯麥酒和幾句奉承就足以讓他們開口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讓雷吟獲得想要的東西。

　果不其然，當雷吟將一杯泛著麥芽清香的上好麥酒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名眼看就要不行的老海盜突然間煥發了生機，他連問也不問直接抱了過去，生怕雷吟搶回去一樣拼命大灌起來。

　“不要著急，晚上我請你喝。”雷吟嘿嘿笑道：“我叫泰戈特，昨天剛來這裡的，沒啥認識的朋友，你，我應該叫你什麼來著？”

　“傑克，他們都叫我老傑克。”老海盜拼命咽下了杯中最後一口麥酒，他醉眼朦朧地掃了雷吟一眼，含含糊糊地說道：“十字紋身，你是哥歐的人，看來最近歐琳達找了不少新手啊！”

　雷吟心裡微微吃了一驚，這老海盜醉成這樣還能一眼看出他和其他海盜的不同，閱歷和眼力很強。

　雖然在裝扮上沒有多少破綻，但雷吟畢竟不是真正的海盜，他倒是有些後悔找上了這名老海盜探聽消息。

　不過這老傑克下一句話打消了雷吟退縮的念頭：“最近島上多了很多新面孔，唉，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年輕人，謹慎一些是好事，這島上生活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你把你那杯麥酒給我，我全都告訴你！”

　他的雙眼死死盯著雷吟手中的那杯麥酒，喉嚨聳動口水咽個不停，說話利索了許多。

　雷吟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麥酒推給對方，然後又招呼酒女送來兩杯。

　在麥酒的面前，這老傑克對雷吟倒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雷吟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叫做怒鯨的大島，它也是暹羅群島中最大的島嶼。暹羅群島位於大海的深處，怒鯨島周圍星羅棋佈的大小島嶼構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礁石眾多暗流無數，不是熟悉水道的船長根本不敢駕船進入其中。

　正是因為有這樣得天獨厚的環境，這裡成為了各方海盜垂涎的寶地，怒鯨島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主人，後來在各方的相互妥協之下，成為了各方共有的島嶼基地，就像是天玄島上的中洲。

　不過這樣的情況在三年前有了改變，突然變得強大的黑骷髏海盜不斷地吞併其他勢力，最終將怒鯨島據為己有，連像哥歐這樣的老牌海盜勢力也不得不臣服。

　不過黑骷髏海盜雖然強大，但是處事比較公平，在它統轄下的眾多海盜不斷開拓疆域，向南襲擾卡帕斯甚至藍月帝國，向北劫掠海外三島的商船，也使得怒鯨島愈發繁榮起來。

　“小夥子，你趕上個好時候啊…”老傑克感歎著說道：“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是黃金，黃金時代，我們海盜的黃金時代！”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強大的戰艦，還有神秘的巫師，真不知道幾年之前還默默無聞的黑骷髏怎麼會突然實力大增，只是可惜你們的歐琳達首領…”

　說到歐琳達，老傑克突然閉口不再說，整個人軟軟地向下倒去，顯然是喝得太多了。

　雷吟趕緊伸手一把將他扶住，讓這個老酒鬼能夠比較舒服地趴在桌上而不是骯髒的地上。

　雖然說看起來無法再從對方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不過對於雷吟來說，這些消息就足夠了。

　酒吧愈發的喧嘩，噪雜得讓雷吟都感覺有些不舒服，正當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幾名兇神惡煞般的海盜撥開人群，沖到了他所在的酒桌旁。

　這幾個面目不善的傢伙並不是來找他的，其中領頭的那個伸出大手一把將老傑克提了起來，然後抓起放在雷吟面前的半杯麥酒狠狠地潑在老傑克的臉上。

　酒花四濺，受到冰涼酒液刺激的老傑克頓時清醒了一些，不過他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半睜著眼晴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邊的酒液，還咕囔道：“好酒，好酒…”

　後面的幾名海盜頓時哈哈大笑，而提著他的那名大漢則獰笑了一聲，揚起左掌準備讓他再清醒清醒。

　不過還沒等他的巴掌落下，老傑克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嚷嚷道：“紮特，紮特！有話好好說，不要打！”

　那名叫做紮特的大漢放下了左手，拎著他瘦弱的身軀湊到眼前然後惡狠狠地說道：“老傑克，你欠我的三十枚金幣準備什麼時候還？”

　“三十枚金幣？”老傑克驀然睜大了眼睛嚷道：“哪有這麼多，我只欠你七枚金幣而已！”

　“不要利息的嗎？”

　紮特獰笑道：“哪個傢伙欠我的錢不算利息的，老傑克，當初你借錢的時候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利息也太高了，我哪有錢還啊？”老傑克連忙求饒道：“你再寬限兩天，過兩天我還你十五枚金幣好嗎？只有這麼多了。”

　“再過兩天就是四十枚了！”紮特舔了舔嘴唇，像是一頭饑渴的野獸看到了肥美的食物，雙眼中全是赤裸的欲望：“我聽別人說每到月底，你就不知道能從哪裡找來一些錢，對此我非常好奇。”

　“如果你能夠告訴我你如何找來這些錢的，我不但免了你欠我的債，還給你五十枚金幣喝酒！”

　聽到紮特的話，老傑克頓時渾身一抖，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很顯然，這紮特借給老傑克錢本來就是不懷好意的，見到老傑克閉口，紮特的目光又變得猙獰了許多，垂下的左手再度揚起。

　不過這一次他同樣也沒能拍下去，因為他的左手被另外一隻有力的大手給牢牢握住了。

　“這位，紮特是嗎？”雷吟微笑道：“在你動手之前，先把剛才潑的酒賠給我。”

　雷吟的突然出手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紮特更是驚愕，因為他最能感受到雷吟手中傳來的力量。

　“好說，不就是一杯酒嗎？我賠你兩杯就是了！”這紮特倒是很會看風色，感覺到雷吟不是好惹的立刻就先服軟。

　“兩杯？”雷吟臉上的笑容依然溫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不那麼動聽了：“這怎麼夠，你在潑酒之前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嗎？”

　“我的規矩就是潑一杯賠一萬杯，我就算你五千枚銀幣，折合五百金幣。”

　半杯酒就要五百金幣，這簡直就是訛詐了！紮特立刻變了臉色，怒吼道：“給你媽的…”

　他一把甩開老傑克，右手握拳猛然朝著雷吟的頭部砸了過去！

　不過還沒有等他的拳頭落到實處，腹部就被雷吟一拳擊中，這人高馬大的海盜頓時如遭雷擊，痛苦無比地彎下腰癱軟到地上，痛得張大了嘴巴卻喊不聲音來。

　跟在他後面的兩名海盜見狀立刻沖了上來，不過還沒動手就突然向後倒飛了出去，撞到後面的酒桌之上！

　慘叫、酒桌塌陷、碟碗碎裂和嬉笑怒駡的聲音接連響起，現場混亂成一片。

　威風凜凜的雷吟一腳踩在那紮特的臉上，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再看到你在這裡出現，快給我滾！”

　渾身無力還沒有從痛苦中恢復過來的紮特連連點頭，雷吟這才鬆開了腳。

　紮特和他的兩個同伴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三人頭也不回地向外跑。

　沖到酒吧門口之後，這個紮特回頭大聲叫道：“哥歐的小子，你不要囂張，有你哭的時候，歐琳達也保護不了你！”

　“垃圾！”雷吟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然後將老傑克從地上扶了起來，扶著他也離開了藍鯊酒吧。

　他這樣的做派倒是完全符合某些仗義海盜的行徑，不少目睹事件程序的海盜紛紛投來敬服的目光。

　出了酒吧，海風吹來，老傑克又清醒了不少，他鬆開雷吟的扶持感激地說道：“泰戈特，謝謝你救我。”

　雷吟笑道：“小事而已，不用客氣，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能夠回去。”老傑克說道：“不過你要小心紮特，這個傢伙肯定會找你報仇的，你雖然很厲害，但是要防備他叫來的幫手。”

　“你放心好了，我不怕他的。”雷吟說道。

　老傑克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不過沒走出幾步，他又突然回頭說道：“泰戈特，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多幫幫歐琳達一些，她，她是個很好的首領。”

　這話有些莫名其妙，老傑克似乎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轉頭一瘸一拐地匆匆離開，很快消失在旁邊黑暗的小巷當中。

　雷吟搖了搖頭，他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那是通往中心城堡的街道。

　想要瞭解的情況都已經知道，雷吟決定來個夜探盜窟，看看這戒備森嚴的城堡當中究竟隱藏著海盜們什麼樣的秘密。

　………

　黑夜中的巨大城堡給人的威壓猶如大山一般，高高的堡牆擋住了大多數人的目光，而來回巡邏的衛兵更是將這裡保護得仿佛鐵桶一般。

　怒鯊堡是怒鯊島的真正核心所在，現在已經是黑骷髏海盜的堡壘老巢，其中也包括了其他六家實力不俗的海盜勢力。

　對於一般人來說，恐怕根本不敢靠近怒鯊堡，不過對於雷吟來說，這高聳的牆壁和警惕的衛兵絲毫不能構成他潛入城堡的障礙。

　唯一有些麻煩的是圍繞在城堡牆壁周圍無形無影魔法波動，這種魔法警戒的手段雷吟早就見識過不少，也讓他在行動上格外小心。

　選好潛入的位置之後，從空間指環中取出原來的那套高級海盜裝換上，雷吟收斂了自身全部的氣息，將自己完全融入到自然環境當中，然後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城堡。

　在他氣機的遮蔽下，任何的魔法警戒都不會起到什麼作用，這樣的手段哪怕是天空級的強者也無法做到，唯有能夠溝通天地、借助天地氣息掩藏自己的至高強者才能使出。

　貼住冰冷的牆壁，他悄無聲息“遊”上了堡牆，在上面衛兵巡邏的空隙間隔，沒有驚動完成了翻閱落到了城堡之中。

　在城堡當中除了巡邏的衛兵之外，還有不少豢養的猛犬，這些當然對雷吟沒有什麼影響，嗅覺再靈敏的猛犬也無法覺察到他的存在。

　只是雷吟新的麻煩是他根本就不熟悉這城堡裡的環境，而這座怒鯊堡面積之大，結構之複雜也超出了他的預料。

　怒鯊堡從週邊和空中看是一座巨堡，裡面的建築物眾多，劃分出了大大小小十幾塊區域，城堡中的通道就像是城市裡的街道那樣四通八達猶如小型的迷宮，唯一可以作為地標的就是矗立在城堡也是整座島嶼最高點的法師塔。

　城堡中不僅僅有樓房、別墅和軍營，池塘、樹林、花園等等一應俱全，如果想要將整座城堡探查清楚，沒有一兩天時間的摸索那是絕無可能的。

　那該如何著手呢？雷吟也不禁有一絲猶豫，在這裡面呆的時間越長越有暴露的危險，雖然說他有海盜的偽裝，但是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絕對不是個高明的主意。

　要不直接去法師塔看看？正當雷吟準備作出決定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鷹鳴的聲音。

　雷吟頓時心中一動，這個聲音他並不陌生，於是立刻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