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帝國初現 第三章 大軍遠征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剛剛從帕蘭平原席捲而過，大路邊隨處可見倒塌的農舍以及被連根拔起的樹木都見證了它的肆虐程度。

　很多農夫忙著整理物品重建家園，雖然這場罕見的秋季暴風雨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但是讓所有人感到慶倖的是，麥田裡的作物早在一個星期之前就已經全部收割完畢，除了地窖中儲存的必備口糧之外，其它的全部換成了閃亮的銀幣和金幣。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風雨過後的平原上，天邊掛起了絢爛的彩虹，然而這片寧靜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遠處傳來的轟鳴聲讓不少農夫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好奇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人群中有一名因傷從軍隊中退役的農夫神色一動，他輕聲說道：“是軍隊，有大批的軍隊往這裡過來了，那是馬蹄的轟響！”

　他的話引起了小小的騷動，當然這並不是害怕或者什麼的，因為沒有人會認為在這公國的腹地出現的會是敵人，唯一的解釋就是公國的軍隊路過這裡。

　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條剛剛修整完成不久的大道一直通往龍舞要塞，有軍隊來往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那是我們公國的軍旗！”

　有眼尖的人率先發現了大路那頭首先出現的旗幟，一面，兩面，三面….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因為有那些迎風飄揚的旗幟連綿不絕而來，而馬蹄的轟鳴聲猶如春雷般卷過大地！

　居然有這麼多騎兵啊！

　數以萬計的騎兵以整齊的佇列像是一股洪流從有些泥濘的大路上馳騁而過，他們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那種千軍萬馬的彪悍氣勢讓在大路邊圍觀的農夫平民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十幾米。

　而當代表公國王室的旗幟出現的時候，所有的平民都躬身行禮，更有的人直接跪伏在地上行最高的禮節。

　跟在騎兵之後的是大量的馬車，這些馬車經過特殊的改裝，由兩匹耐力極高的高原馬拉動，一輛可以拉載十名全副武裝的重甲步兵再加一名車夫。

　而這支軍隊的載兵馬車數量之多讓人為之咂舌，就算是沒有什麼見識的農夫也明白這其中所代表的價值。

　而後還有快步前進的輕裝步兵、弓箭手和滿載著糧食補給的輜重隊，長長的隊伍似乎根本看不到盡頭。

　那名退役的老兵不敢置信地看著經過自己眼前的這支隊伍，因為過於激動，他那雙曾經握過戰斧並砍死過兩名狼人的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這是我們公國的軍隊！

　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騎兵隊中間一名駕馭著猛獸的騎士，驚愕之下忍不住呼喊道：“領主大人！”

　他的聲音並不算響，在馬蹄的轟鳴聲中更是微弱得很難聽見，不過那名騎士卻聽見了，目光立刻掃了過來，竟然如刀刃般銳利無匹。

　老兵立刻握拳在胸，低頭行軍禮不敢再看。

　雷吟從騎兵隊中脫離而出，小心地控制著疾風走向那名呼喊他的農夫，以免這頭凶獸嚇到周圍的那些農夫們。

　而事實上，他突然這麼一出現，已經引起了那些農夫的不安，除了那名老兵之外，其他人全都連連後退，生怕被這頭獅子模樣的猛獸給吃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退役的戰士？”雷吟有些好奇地問道：“以前是那支軍隊的？”

　叫他“領主大人”的那只有以前帕蘭的老兵了，要知道現在他的身份是迪拜公國的攝政王大公、公國軍隊的最高統帥。

　老兵連忙放手抬頭，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大人，我叫艾索亞，原埃尼斯要塞守備軍第三大隊第二小隊戰斧手，現在是這裡西納村的村長。”

　“原來如此！”雷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你們村子損失怎麼樣？”

　艾索亞回答道：“村子裡一半多的房子被風暴摧毀了，不過由於村民們在風暴來之前得到了鎮裡傳來的警告，因此所有人都早早躲在地窖當中沒有人受傷，現在大家都在重新搭建房屋。”

　在帕蘭平原上常常會有暴風雨出現，不過這些風暴出現之前往往都有一定的預兆，有經驗的人就能夠從預兆中判斷出風暴大致來襲的時間，提前警告就能夠避免人員的傷亡。

　“嗯，好好幹，我已經下令向受到損失的村鎮運送木材和鐵釘，要儘快地幫助村民們重建家園。”雷吟說道。

　那些因為年齡已到或者受了一些傷殘而退役的老兵被安排到各個村落是雷吟一貫以來的做法，這些老兵經歷過殘酷的戰鬥，心志堅定又有足夠的忠誠，擔任村長或者村護衛隊的隊長甚至是收稅員是再合適不過，而這些職位也足以保證他們衣食無憂。

　“是的，大人！”艾索亞肅容行禮道。

　雖然退役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戰士的本色不是那一身農夫的裝扮所能夠掩蓋的。

　雷吟點點頭，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正是有了這些默默無聞的戰士和平民，才能夠支撐起公國走向富強。

　而這一點，卻是絕大多數貴族騎士所看不到的。

　這小小的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這支龐大軍隊行進的腳步，奔湧的鐵流堅定不移地向著龍舞要塞方向前進，任何阻擋在前面的障礙只會被碾成齏粉。

　在帝國使者克蘭克肖到達龐貝的一個星期之後，組建完畢的遠征軍出發，雖然一場意外的暴風雨多少影響了行程，但這絲毫沒有削弱軍隊的士氣。

　這支迪拜公國史無前例的遠征軍數量達到了十萬之巨，其中包括三萬雷神之鞭遊騎兵、一萬雷神之錘重騎兵、五萬混編步兵和一萬輜重兵。

　如此規模的遠征，對於組建完成不久的公國軍隊是一次考驗，並且這支遠征軍當中老兵和新兵的比例為四六分，四成老兵六成是新兵！

　將這些沒有經歷過戰爭考驗的新兵拉到狼族的地盤上無疑是一次極大的冒險，不過雷吟所想要的是將公國軍隊錘煉成為一支百戰的雄師，不品嘗血腥、不承受損失又怎麼能夠達到目的。

　看著麾下的軍隊氣勢如虹地邁向前方，雷吟由衷地感覺到了自豪，這支軍隊可以說是他一手打造的，短短只是一年半載的功夫就有如此規模。

　當然，這多少還要得益于風雲大陸的文明，如果換成以前在神州大陸的北疆，想要建立這樣一支軍隊起碼需要十年以上的積累才行。

　風雲大陸到處都是沃土田園，人類國家的魔法文明更是讓自然災害的影響減少到最小，那些魔法師培育出來的作物能夠更是讓農民們總有著足夠的豐收，這使得人類不會為糧食問題而發愁。

　矮人一族和人類中的大量工匠是提供武器鎧甲的保證，而對獸人的貿易更是戰馬牛羊的固定來源，奴隸交易的盛行更是使得只要有足夠的錢，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建立起一支大軍。

　而正是因為這些優勢，才能夠讓個體比較孱弱的人類抗禦了獸族千年。

　不過在雷吟看來，大陸人類國家也因此缺乏了開拓的勇氣，他們滿足於自己富饒的領土，從來都沒有想過利用自己優勢團結在一起徹底消除獸人的威脅。

　經過四天的長途跋涉，遠征軍終於抵達了龍舞要塞。

　之所以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十萬步騎混編的大軍能從龐貝抵達公國的邊陲要塞，完全要得益于直通大道的建成。

　這條大路動用了足足動用了三萬名平民和奴隸，花費了上百萬的金幣耗時半年才完成，但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不僅方便了大軍的行進，更是讓來往的商團節省了不少在路上的時間。

　但是現在路上已經沒有商隊了，龍舞要塞在兩個星期之前就已經禁止大隊的商團前往獸神草原，因為隨即到來的遠征肯定會引起狼族的報復，這些商團無疑是最好的報復目標。

　距離上一次的要塞攻防戰已經過去半年多了，這半年以來，更名為龍舞的峽谷要塞得到了極大的發展。

　在龐大的要塞當中，大量的商業街道和居民區被建立起來，繁華的城市不斷地吸引要塞南方平原上的平民前來這裡定居。

　目前龍舞要塞的常駐居民已經接近二十萬，當之無愧地成為了公國的第二大城市，要塞守備軍數量達到了兩萬。

　在人口大增的情況下，龍舞要塞也建立了供平民和貴族子弟學習的學院，許多優秀有天賦的少年得到被選拔發現。

　不過儘管龍舞要塞足夠巨大，但是十萬遠征軍的進入還是讓要塞為之全力平配合，一萬多名守備軍戰士被派到大街小巷中維持秩序。

　僅靠要塞中的設施是不足以容納十萬名戰士的入住，因此有一半的戰士直接在要塞北面高達三十米的城牆下紮營，他們將在這裡修整一天之後進入草原開始遠征獸人。

　龍舞要塞守備軍的總部，不大的議事廳中座無虛席，在這裡彙聚了整個公國軍隊的精英人物，雷吟、康納通、阿瑞斯卡、拉涅寇、山豹、黑豹…等等軍中高級指揮官悉數在場。

　數十盞魔法燈將整個大廳照得通明，一張巨大的地圖懸掛在議事廳的牆上，上面繪製的正是橫斷山脈西端及半個獸神草原的地形，山川、河流、森林、湖泊還有狼族的部落城市等等位置都描繪得非常詳細精確。

　這張地圖是雷吟在半年多前秘密派人喬裝成商隊進入獸神草原繪製的，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不僅僅只是地圖，這半年多來，雷吟利用索尼婭家族的商隊對狼族的情況進行細緻的暗擦，甚至不惜花費鉅資收買一些狼族的貴族以獲得更加準確的情報，彙集到芙瑞蓮那裡的資料足足有兩米多高。

　經過芙瑞蓮的整理分類提取出的有用內容，現在的迪拜公國對狼族的情況差不多到了瞭若指掌的地步。

　“這一次我們發動對狼族的遠征，不僅僅只是為了復仇。”雷吟的聲音在議事廳中回蕩：“更重要的是削弱狼族的力量，盡可能的掠奪各個狼族部落的人口和過冬物資，讓他們無力再敢侵犯我們的領土。”

　狼族位列獸族十大高等種族之一，其勢力之強大穩居十大前三，雖然說狼族單論個體實力不如獅虎熊等族，千年來也極少有狼族中人能夠坐在獸王的寶座上，但是狼族兇殘好戰，繁殖能力又強，因此始終牢牢佔據著獸神草原的西南領域，附庸種族多達十幾個。

　狼族天性喜歡侵略，往往作為獸族軍隊的先鋒攻擊人類國家，大軍所到之處雞犬不留，讓人類國家深為痛恨。

　按照狼族的習慣，現在正是他們積蓄過冬物資的時節，到入冬大雪封鎖草原的時候，遊牧部落的狼人們就縮在帳篷山洞當中，努力製造著新生命，連狼騎軍的巨狼坐騎也是如此。

　很多母狼人都會入冬時懷孕，來年的春天她們就可以生下一名或者兩名小狼人，一名健壯的母狼人一生當中生下幾十名小狼人也不在話下，而巨狼更是能夠一口氣生下七八隻狼崽。

　正是依靠這種相當恐怖的繁殖能力，狼族才能始終繁盛不衰。

　雷吟選在現在這個時候發動遠征，正是基於狼族的特性。

　“大人，自從上次消滅了要塞附近的狼人部落之後，現在距離要塞最近的部落也在兩百公里以外，我們出動如此多的軍隊，一半多又是行動較緩慢的步兵和新兵，這樣深入草原恐怕很容易遭到狼族軍隊的圍攻。”康納通沉聲說道。

　在跟隨雷吟的指揮官當中，康納通雖然資歷不是最老的，但是雷吟對他的信重甚至要超過阿瑞斯卡，也只有他才敢於在這個場合提出自己的質疑。

　雷吟點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孤軍進入狼族的領地的確是要冒極大的風險，不過只有依靠不斷的戰鬥才能讓新兵們真正成長起來，只有同狼騎兵進行野戰才能徹底擊破他們的信心！”

　“當然，我們每一個戰士的生命都是寶貴的，這一次出征我帶了魔法師團和牧師團和一支空騎中隊，混編步兵攜帶的弩車和重弩的數量加起來超過五千架，還有兩萬名弓箭手，如果這樣的實力還不敢於狼人決戰，那麼我們永遠只能縮在要塞當中了！”

　康納通頓時閉口了，他雖然一向穩重，但是既然雷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那麼即使是再大的冒險他也會無條件遵從。

　雷吟掃視了一下在座的所有人，他指著牆上的地圖沉聲說道：“我的計畫是全軍穩紮穩打推進到狼族領地的西部方向，逐一清掃狼族在那個區域的城市和部落，然後逼迫狼族調集大軍前來決戰。”

　“這一場遠征，只能贏絕不能輸！”

　所有的指揮官齊刷刷地站起來，齊齊大聲吼道：“願為大人效死！”

　雷吟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了地圖的一個點上，那個紅色的圓點代表著狼族的王都所在。

　………

　天還未亮的時候，在城牆上絞盤發出的“吱嘎”聲中，龍舞要塞北門沉重無比的閘門被緩緩吊了起來，一股由騎兵組成的洪流迅速地從要塞中湧了出來，沖向峽谷的北出口。

　駐紮在城牆外的遠征軍混編步兵隊伍早已做好了準備，很快就跟在騎兵後面一同進發。

　這個日子註定要被載入人類的史冊典籍，這是迪拜公國成立數百年來，公國軍隊第一次沖出國境對獸人展開攻擊，這樣的遠征在人類國家的歷史上也是屈指可數的。

　只不過遠征軍中的戰士們並沒有創造歷史的覺悟，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帶著興奮、惶惑的心情上路，這些只經受過幾個月訓練的新兵絕大多數連狼人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聽說過。

　遠征軍很快就穿過了埃尼斯峽谷進入了獸神草原，十萬大軍排成一條長龍向著北方前進，在各級指揮官的喝斥聲，隊伍的速度並不算太慢。

　在荒蕪人煙的草原上長途跋涉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新兵們經過了最初的興奮之後，接下來的路途就變得索然無味，只是趕路再趕路，吃的是無味的麥餅乾肉，喝的是燒開的白水。

　到了第三天，有一些新兵就開始堅持不住了，雖然他們在以前的訓練中表現得不錯，老兵們用嘲弄的眼神看著這些新兵，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鞭子一樣抽打著對方。

　除了羞恥感激發的鬥志之外，這些新兵不得不咬牙堅持下去的原因是沒有雷吟的命令，遠征軍絕對不會為他們放緩前進的腳步，如果跟不上大隊，那只有孤身遺落在草原當中。

　最後當十幾名新兵實在堅持不住要脫力的時候，有經驗的老兵才告訴他們，要在跑步前進的同時修煉烈火戰氣就能夠起到恢復體力增強耐力的作用，這些新兵才不至於被拋棄。

　還沒有和狼人正式開戰，新兵們就學到了很多，長途行軍的技巧、合理分配體力的重要、隊友相互支持的必要…

　相對於埋頭前進的大多數人來說，雷神之鞭的遊騎斥候們的經歷無疑要刺激許多。

　遠征軍中三萬雷神之鞭，其中有兩千是斥候，遊騎斥候是唯一沒有新兵的隊伍，他們以三十騎為一隊遠遠趕在隊伍之前對正前方和左右兩翼展開偵察，搜索草原上的狼人部落和馬賊團。

　雖然情報顯示在埃尼斯山谷北面將近兩百公里的範圍內沒有狼族部落的存在，但是獸神草原實在太大了，很大一部分的狼族部落都是逐水草而棲，很難說他們就不會在附近出現。

　至於那些成群結隊的狼人盜匪更是常見，他們經常襲擾人類的商隊，在前兩天的路途當中，雷神之鞭的斥候們已經消滅了五六撥活動的馬賊，沒有讓一個狼人逃脫。

　遠征軍中的空騎也加入了搜索的隊伍，他們的偵察比遊騎斥候要有效方便的多。

　公國守備軍的空騎中隊同樣是建立不久，其核心力量是三十名來自野蠻人部落的雷鵬空騎士，這也是公國同野蠻人盟約協議的一部分。

　僅僅只靠公國的力量，建立起一支空騎部隊實在太過困難了，這主要是因為適合搭載騎士的空騎實在難找，其訓養的方法更是只有四大帝國才有掌握。

　雷吟是從野蠻人和海外遺族那裡找到的突破口，野蠻人的雷鵬空騎更是強橫，是除了龍騎士之外的最強空騎之一。

　為了這次遠征，雷吟將整支空騎中隊全部帶了過來。

　不過也有人對此不以為然，跟隨雷吟一起的菲兒看著在自己頭頂上空盤旋的雷鵬空騎就很是不屑地說道：“這些傢伙難怪叫做野蠻人，操控空騎的能力實在太差勁了！”

　野蠻人的空騎戰鬥不大講究合作戰術，他們往往都是勇猛直沖，依靠雷鵬的魔法和手中的標槍來攻擊敵人，對於龍族這樣的天空霸主來說當然是差勁了。

　雷吟笑道：“那你是不是想到天上去玩玩？”

　菲兒撇撇嘴說道：“偵察的事情我才不幹呢，等飛狼空騎出現的時候我才去玩玩。”

　飛狼空騎是狼族僅有的空騎力量，數量不多卻是精銳中的精銳，從來都是為保護狼族之王存在的，因此在上兩次狼族大軍進攻迪拜的戰爭中都沒有出現。

　“不知道雷鵬空騎對上飛狼空騎誰會獲得勝利…”雷吟喃喃說道。

　菲兒想了想說道：“如果數量一樣的話，飛狼空騎一定會勝利，因為他們比這些頭腦簡單的野蠻人要狡猾許多。”

　“不過，現在有我在，飛狼空騎那根本就不算什麼了！”菲兒強調道。

　雷吟笑道：“那是肯定的，我的菲兒是最強的！”

　一頂高帽送過去，菲兒立刻喜笑顏開。

　正在這個時候，隊伍前方空中的一頭雷鵬空騎突然開始快速地盤旋轉圈，並且向著雷吟所在的方向俯衝下來。

　這代表著空騎發現了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