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帝國初現 第七章 帕蠻盟約

　三名單獨出陣的騎兵，迎風飄揚的黃色旗幟，這代表著蠻族聯軍派出了談判的使者。

　既然對方有談判的意圖，雷吟當然放棄了即將下達的攻擊命令，靜候著對方使者的到來。

　那三名蠻獸騎兵越來越近，騎著疾風佇立在弩車陣前的雷吟突然發現，對方旗手後面的那兩名蠻獸騎兵居然有幾分眼熟！

　這兩人是一男一女，他們穿著褐色的皮甲，身上並沒有攜帶著任何武器，那名女野蠻人的長髮隨風飛舞，很是英姿颯爽的模樣。

　等到三名蠻族使者接近到差不多五十米距離的時候，雷吟基本上就將這讓他感覺眼熟的兩名野蠻人給認了出來——他們赫然就是當初雷吟巡視領地的時候，在瑪莎鎮救治的剛度夫妻！

　剛度的妻子模樣變化很大，雷吟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正重病臥床，整個人都消瘦得不成樣子，而現在顯然已經完全恢復了健康和美麗，要不是仔細辨認雷吟還真看不出來。

　剛度的樣子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以前那種掛在臉上的落魄無奈的神情全然消失，縱騎馳騁顯得神采飛揚。

　認出了這夫妻兩人之後，雷吟突然回想起來，在遠征軍駐留瑪莎鎮的時候，鎮長拉達曾經告訴過他，這剛度正是野蠻人嘉賀部落族長的一個兒子，他們夫妻還有孩子離開瑪莎鎮之後無疑被人接回到了自己的部族當中，現在更是和蠻族軍隊一起過來。

　還真是巧啊！雷吟在心裡發出了感歎。

　這個時候三名蠻族使者已經來到了雷吟的面前，那名手持黃旗的蠻獸騎兵一拉韁繩，他胯下的地蜥獸轉個方向沖到了左側，讓開了位置。

　而剛度夫妻倆則雙雙停住了坐騎，一起從獸背上跳了下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剛度沖上前幾步，他左膝跪地抬頭看著雷吟，神情極為激動地說道：“恩人，果然是你來了！”

　剛度的妻子在同時屈膝行禮致意，感激的神色溢於言表。

　剛度的這個舉動無疑出乎了雷吟的意料，沒有想到在兩軍陣前，這名野蠻人並沒有忘記雷吟曾經給與他的幫助。

　雷吟立刻從疾風的背上躍了下來，他上前一把扶起了剛度笑道：“剛度，好久不見了，你們夫妻看起來過得不錯。”

　“那全要感謝恩人您的幫助！”剛度由衷地感激道。

　他的妻子在一旁微笑著說道：“恩人，如果不是您當初救了我，我們也不會有今天。”

　“哈哈哈！”雷吟大笑道：“好了，相見既是有緣，感謝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你們也不要叫我恩人什麼的，聽著彆扭。既然來了就是我的客人，走，我們到後面說話！”

　剛度夫妻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絲輕鬆之色，他們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雷吟看起來還是很好說話的。

　“原地駐守，注意警戒！”雷吟下達了命令。

　既然是他認識的人過來當做談判的使者，並且還是完全的低姿態，那麼就好好談談，現在時間還早，倒也不用急在一時。

　由於遠征軍是緊急出動迎擊蠻族聯軍，因此沒有帶上輜重兵，當然也就無法搭建營帳。所以幾名親衛就在陣列一側找了塊鬆軟的草地，鋪上幾張毯子讓雷吟和剛度夫妻席地而坐的交談。

　“我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和這樣的場面下和你們再見面！”雷吟感歎著說道。

　現在大家相談甚歡，說不定等一下雙方就要對陣沙場，來個不死不休了。

　“我是早知道恩人，哦，不，早知道領主大人來到蠻荒高原了。”剛度微笑地說道：“就在三天前的早上，嘉德部落的雷鵬空騎戰士來到我的部落向我求援，銀狼部落和其他一些部族也接到同樣的求援。經過我們幾個部族族長的商量，共同組建了軍隊來救援嘉德部落。”

　聽他說得輕鬆淡定，好像根本不是來打仗一樣，而且雷吟從剛度的話裡聽出了一個很不對勁的情況。

　“你的部落？是嘉賀部落嗎？難道…”雷吟疑惑地問道。

　“是的，領主大人，我現在是嘉賀部落的新任族長。”剛度回答道。

　於是剛度就將自己的身世遭遇源源本本地告訴了雷吟，原來他是嘉賀部落老族長的三兒子，由於他和銀狼部落一名貴族長老的金娜，也就是在現在的妻子相戀，結果在遭到父親強烈反對之後。

　為了能夠在一起，兩人因此偷偷私奔離開了部落來到了瑪莎鎮隱居，期間生下了一個兒子，不過由於生活困苦，剛度妻子差點因此病死。

　而後來老族長的另外兩個兒子，也就是剛度的大哥和二哥因為爭奪族長之位相互爭鬥，結果在一次私下的決鬥當中不幸雙雙斃命。被氣得生了重病的老族長別無選擇，為了部族的將來立刻派人找到了剛度，原諒了他的一切過錯。

　而回到了嘉賀部落不久，老族長病逝，剛度就繼承了族長的位置。

　聽剛度說完他那段相當離奇的經歷之後，連雷吟都感覺到命運的難測。

　“那麼你們現在是來和我的軍隊作戰的嗎？”雷吟說道：“不瞞你說，現在嘉德部落和颶風部落已經戰敗宣誓臣服於我了，你們的救援來得實在太遲了。”

　聽到雷吟的話，剛度卻沒有一絲驚奇，他似乎早已知道就會如此。

　剛度有些苦笑著說道：“領主大人，我從來不認為我們蠻族部落是您的對手，帕蘭守備軍的強大別人或許不清楚，我在帕蘭生活了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兒我也早就知道他們必然會受到懲罰！”

　“事實上，當初嘉德部落和颶風部落邀請我們嘉賀部落一起去帕蘭搶糧食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他們不要去招惹您，只不過他們根本就聽不進去。由於我的堅持反對，雖然說嘉賀部落最終沒有參與那次行動，不過部族長老們因此對我都很有意見。”

　“我的妻子也警告了她的父親，比較幸運的是，我的岳父接受了警告，銀狼部落同樣沒有加入。”

　雷吟頓時恍然，難怪那一次野蠻人騷擾帕蘭，嘉賀和銀狼兩大部落都沒有參與，原因正是因為剛度的存在啊。

　“這次我們組成聯軍過來並不是來和您作戰的，嘉賀和銀狼部落希望能和帕蘭領永遠和平共存下去，其他那些部落就算有什麼意見，我想現在他們看到您強大的軍隊、並且知道嘉德部落和颶風部落已經投降的消息之後，一定會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

　從剛度充滿真誠的眼神當中，雷吟明白他說的並不是謊言。

　想了想，雷吟就將遠證軍攻襲嘉德和颶風兩大部落的始末源源本本地告訴了剛度，包括嘉德和颶風將遷徙到帕蘭平原上的協議也沒有隱瞞。

　“剛度，不如你帶著你的部落也來帕蘭好了，我給你還有銀狼部落一塊更加富饒的領地，還有完全的自主權，你們可以繼續保留自己的軍隊，最多在帕蘭遭受外敵攻擊的時候貢獻一份力量就可以了。”雷吟最後說道：“你們野蠻人如果想要改變命運，在蠻荒地帶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這無疑是最好的條件了，剛度聽得頓時眼睛一亮，他的妻子更是露出興奮之色，野蠻人何嘗想永遠停留在苦寒的蠻荒之地呢？

　這些年來，很多年輕的野蠻人戰士都偷偷離開了部族，他們用染色的樹液遮蓋了額頭上的圖騰紋身，喬裝改扮進入人類國家充當傭兵，就算時刻生活在危險當中也沒有多少人回來過。

　不過激動之後，剛度迅速地冷靜下來，他想了想說道：“領主大人，我真的很想率領部族加入帕蘭，不過就目前來說，有不少的部族、包括嘉賀當中的一些長老對於人類非常不信任，如果我冒然提出這個建議，恐怕會遭到強烈的反對，甚至引起部族的分裂，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

　“我的想法是，我們能不能先達成一個和平的盟約，野蠻人和帕蘭互不侵犯和平共處。等到以後嘉德和颶風部落在帕蘭平原上定居下來，過上幸福平安的生活之後，相信很多人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都會慢慢改變心意，那麼到時候我再提出這個建議，我相信就沒有反對的聲音了。”

　“而且，如果我們現在大批地進入帕蘭，很有可能會引起人類其他國家的憂慮與反對，這恐怕對帕蘭也是個麻煩。”

　雷吟忍不住點了點頭，野蠻人當中也有見識卓越的人，這剛度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父親還真沒有白將族長的寶座交給他。

　剛度的建議無疑是非常明智的，他並沒有被雷吟的慷慨許諾沖昏了頭腦，反而更加冷靜地分析其中的利弊得失。

　“你建議很好，就這麼辦吧！”雷吟沒有再猶豫，立刻同意了剛度的提議：“我們馬上訂立盟約，然後我的軍隊會和嘉德、颶風部落的人一起返回帕蘭，從此之後雙方互不侵犯，至於未來，就順其自然吧！”

　如釋重負的笑容在剛度和他妻子的臉上浮現，這對於他們和他們的部落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了。

　和雷吟達成協議之後，剛度夫妻馬上告辭返回到部落聯軍當中，他們還要和其他部族的族長再仔細商議，不過就這個盟約本身而言，毫無疑問是沒有多少人會提出反對的意見，畢竟帕蘭軍的實力就擺在這裡，誰會想不開硬要上去拼個你死我活呢？

　至於嘉德和颶風兩大部落的命運，就不是其他人所能夠關心的了，畢竟他們也算是自作自受。野蠻人各大部落之間也不是那麼齊心，甚至在聽說嘉德和颶風將要搬遷到帕蘭平原之後，不少生存境地困難的小部落都大為心動。

　一個小時之後，蠻族聯軍內部終於達成了完全一致的意見，正式開始和帕蘭遠征軍簽署互不侵犯的盟約。

　在兩軍的中間，一座簡單的祭台被迅速地搭建了起來，所用的木材是野蠻人的戰士從附近的森林裡砍伐而來的，盟約的訂立儀式將完全按照蠻族最為隆重的方式來舉行，雷吟對此並沒有異議。

　參與舉行儀式的雙方，蠻族聯軍和帕蘭遠征軍各有一百人，代表遠征軍的是雷吟，而蠻族聯軍的是剛度。

　整個儀式由部落中最為德高望重的巫師親自主持，等到祭台搭建完畢之後，九頭強壯的公牛被手持戰斧的戰士牽了上去！

　祭臺上的巫師念動著晦澀的咒語向大地母神禱告，九頭原本有些暴躁不安的公牛立刻平靜了下來，乖乖地低下了頭顱。

　“嗚哈！”

　隨著巫師的尖叫，九把雪亮的戰斧同時舉起又重重落下，九隻牛頭被齊刷刷地砍落，牛頸傷口的鮮血噴出了幾米遠，殷紅的鮮血頓時染滿了祭台。

　隨後公牛的屍體被移開，雷吟和剛度在巫師的引領下走到血泊之上，面向太陽升起的地方，他們同時伸出了赤裸的右臂。

　白髮蒼蒼的巫師從腰側取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一邊念動著咒語，一邊分別在雷吟和剛度右臂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巫師丟下匕首，迅速地將兩人手臂的傷口重疊到一起，雷吟和剛度的鮮血匯合到一起滴落在祭台之上。

　就在這一瞬間，雷吟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突然從四面八方湧來，齊齊彙聚到祭台，其中一部分從腳下進入了他的身體之內。

　雷吟護體的赤炎氣勁隨之而動，不過卻沒有去抵擋這股強大的力量，反而將其完全包裹吸收。

　在短短的時間內，雷吟就感覺到自己的赤炎氣勁又渾厚了幾分，竟然隱隱有再次突破之勢，而這樣的情況卻是他從修習赤炎氣勁以來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雖然心裡驚訝，不過表面上雷吟完全不動聲色，巫師鬆開了他們的手臂又念動了幾句咒語，傷口立刻就停止了流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很奇妙！雷吟發現自己在這片大陸上呆得越久，就越感覺到瞭解到的奧秘太少。

　老巫師抬起頭沖著雷吟笑了笑，露出一口殘缺不全的牙齒，盟約的儀式算是正式完成。

　雷吟和剛度對視了一眼，兩隻有力的手掌握在了一起，然後高高舉起。

　遠征軍和蠻族聯軍的戰士們頓時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誰都知道雙方之間的戰爭已經結束，帕蘭的西部迎來了和平的曙光。

　這個後來被稱為帕蠻盟約的協定影響非常深遠，它的訂立代表著被放逐了三百年的野蠻人終於得以漸漸回到人類當中，而盟約簽定之後的悠長歲月裡，野蠻人最終被人類完全同化。

　那些作為祭品的公牛被分割開來一一烤熟，由兩軍的戰士共同分享。雖然說一個人最多也就一口肉，不過傳說能夠吃到牛肉的戰士會變得更加強壯，因此非常受歡迎。

　在達成盟約的當天下午，三萬蠻族聯軍就離開了山地，分批各自返回自己的部落當中，其中不少的小部族都派人來向雷吟表達了自己的善意。

　在分別的時候，剛度突然向雷吟提出了一個請求，他希望能將自己的兒子利特瑞送到帕蘭守備軍中學習。

　“利特瑞不是你唯一的兒子嗎？你就不擔心他的安全？”雷吟對於剛度的這個要求感到有些意外。

　要知道剛度是嘉賀部落的族長，那麼利特瑞現在就是唯一的族長繼承人，加上他的母親更是原來銀狼部落的金娜，作為蠻族最大的兩個部落的聯繫者，利特瑞身份自然不同一般。

　“如果他只呆在山裡面，那麼永遠都不會看到外面的世界有多麼遼闊。”剛度沉聲說道：“在部落中他只會被大家寵壞，所以我希望他能夠在帕蘭成長，在軍隊中鍛煉成為一名合格的戰士，一名真正的男子漢，將來才有資格統率整個部族。”

　剛度果然不是一般人，他顯然早就為自己的愛子做了打算。

　看到他主意已定，雷吟點頭說道：“那沒有問題，有時間的話我會親自指導他！”

　剛度頓時大喜：“謝謝您，領主大人，不過我希望您能夠將他當做一名普通人來對待，不用給與什麼優待，能吃點苦最好！”

　“好！”雷吟頓時哈哈大笑，和剛度握手道別。

　簽定盟約的第二天，帕蘭遠征軍勝利回返帕蘭，隨行的還有七萬名野蠻人。

　在此之前，雷吟早已用精靈信鴿通知了遠在帕蘭城的德萊和馬奈等人，要求他們迅速地調派足夠的物資和人手前往分配給兩個部族的領地，這樣等到野蠻人來到後就能夠迅速地開始建設一座新的城鎮。

　相比進入蠻荒地帶的時候，由於有了野蠻人部族遷移隊伍的拖累，遠征軍的回返速度就慢了許多，還好嘉德和颶風兩大部落將自己所有的糧食也全都帶了出來，倒也不至於出現糧食不足的情況。

　而趁著這個機會，雷吟對兩個部族的戰士進行了全面的整編，他從兩族中精選了一些青壯加上原有收編的戰士，再抽調了一部分守備軍的老兵，總共六千人組成了一支新的軍團。

　這支新的軍團並命名為無畏軍團，屬於混編的精簡軍團，其中包括了五百名蠻獸騎兵、五百名遊騎，還有十名雷鵬空騎戰士，其餘全部是步兵戰士。

　無畏軍團的大部分指揮官由帕蘭軍人擔任，暫時由寇達爾作為最高指揮官，這名嘉德部落的第一勇士在輸給了雷吟之後兌現了諾言，宣誓永遠效忠于雷吟。

　相信等回到帕蘭之後，新成立的無畏軍團經過改裝和訓練，必將成為帕蘭軍中的一支強大力量。

　到了第五天，遠征軍渡過了悲泣之河回到了帕蘭平原，很多從來沒有來到過帕蘭的野蠻人被出現在眼前的豐沃平原給震住了，不少人都流下了激動的眼淚，遷移隊伍中一直都存在的不安氣氛徹底消失，無數部族平民都開始憧憬未來的美好生活。

　第七天，遷徙的大軍終於抵達了噶蘭湖湖畔，也就是雷吟許諾封給兩大部落的領地。

　噶蘭湖是帕蘭的第二大湖，周圍的景色非常優美，湖中盛產各種魚類，完全是一片未開發的處女地。

　來自帕蘭城的支援輜重兵、工匠等等早已在幾天前抵達這裡，無數的帳篷和臨時營房豎起，各種建造城鎮所需的物資正源源不斷地通過馬車和地行龍輸送而來。

　嘉德和颶風兩個部落的人一到，一場轟轟烈烈的城鎮建造立刻展開。在工匠們的指揮下，幾乎所有的野蠻人都加入了建設新家園的工作當中。

　相信用不了太久的時間，一座全新的城市就會在噶蘭湖畔拔地而起。

　本來到了這裡，帕蘭遠征軍的使命就算是完全結束，然後從帕蘭城轉送過來的一封緊急情報使得情況發生了轉變。

　駐守埃尼斯要塞的防衛軍遊騎斥候發現狼族軍隊正在獸神草原的西南部大量集結，其數量之多無法統計，極有可能要再度入侵帕蘭。

　埃尼斯要塞建立以來，將要面對一場真正的考驗，而目前駐守在要塞中的守軍不到四千人，力量相當薄弱。

　不過幸運的是，目前遠征軍所在的位置距離埃尼斯要塞並不遠，雷神之鞭騎兵團快速行進的話，最多一天就能夠到達，相信那個時候獸族大軍還不至於就開始攻擊要塞。

　在接到緊急報告之後，雷吟當機立斷地下令在噶蘭湖邊休整的遠征軍立刻趕往埃尼斯要塞支援，雷神之鞭騎兵團先行，閃電步兵軍團和新成立的無畏兵團緊隨其後。

　埃尼斯要塞囤積有足夠的糧食和武器，無畏兵團同樣能夠在那裡進行裝備，三支軍團再加上要塞的守軍加起來總共就有三萬兵力，依託埃尼斯這樣的超級要塞，就算獸族出動十倍數量的大軍，雷吟也有信心贏得勝利。

　將三支兵團交給阿瑞斯卡、黑豹等人指揮之後，雷吟騎乘著飛龍率先趕往埃尼斯要塞。

　飛龍的速度極快，不過一個小時之後，他就降落在要塞的中心廣場上。

　而他的及時到來也讓要塞的守軍士氣頓時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