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帝國初現 第三章 命運詛咒

　在目前的公國所有地方領主當中，握有帕蘭領的雷吟無疑是實力最為強大的一個領主，他本身就是一名龍騎士，帕蘭守備軍更是強大到能夠輕鬆地擊潰帝國的騎兵團，從帕蘭領奇跡般的崛起過程中也足以看出他的能力所在。

　以雷吟的實力和能力，輔佐安娜貝拉女王統治整個公國確實再合適不過了。

　而將安娜貝拉嫁給雷吟也是出自西斯的深謀遠慮，通過聯姻，雷吟就不存在著反叛的可能，也會為公國奉獻全部力量。另外一方面，兩者的結合更是能夠斷絕神恩帝國方面的癡心妄想，讓他們找不到藉口來干預公國的事務，絕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從公主的反應來看，她顯然並不反感這樣的安排，光這一點也就足夠了。

　想明白了這些，在場的貴族們也沒有人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公國目前的形勢岌岌可危，確實需要一個強者來帶領走出危境。

　“陛下，這…”唯一有不同意見的只有雷吟了，他當然支持國王傳位給安娜貝拉公主，可是公主要嫁給他，那未免也太…

　“雷，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未婚妻。”西斯虛弱地說道：“不過，我想安娜貝拉是不會反對你擁有更多的妻子的。”

　在人類的帝國和公國當中，絕大多數的皇帝和國王都擁有眾多的妃子，像西斯這樣一生中只有一個伴侶的國王絕對是鳳毛麟角。

　一旁的安娜貝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過她馬上意識到了不對，羞愧地低下了頭——在這個時候，怎麼能夠考慮這些呢！

　“陛下！”雷吟搖了搖頭，他不是反對西斯的決定，而是堅決地說道：“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話音一落，雷吟閃電般地出手，一把握住了西斯的手腕！

　“茵斯特侯爵！…”旁邊的牧師納雅頓時大驚失色，冰魄蛇毒能夠通過肌膚接觸傳染，西斯國王剛中毒的時候，曾經有一名忠心的王家騎士不知道過來扶持，結果接觸之下中毒，現在已經身亡。

　房間中的其他人也是大吃一驚，國王倒了下去，如果雷吟再有個不測，那麼公國真的就完了。

　不過他們隨即發現，雷吟和西斯直接碰觸之後並沒有出現中毒的症狀，大家的心裡驀然升起了一絲希望——茵斯特侯爵可是一名龍騎士，說不定他有什麼方法來拯救國王。

　雷吟的手指剛一搭到西斯手腕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道冷到極致的寒流順著他的手指向上沖，半支右掌瞬間麻痹了，這個冰魄蛇毒果然厲害。

　不過雷吟體內流轉不息的赤炎氣勁立刻發出了反擊，在一瞬間就將這股寒意完全驅散，他的手指也恢復了正常。

　赤炎氣勁是至高至陽的內氣，雷吟早已修煉至陽極陰生陰陽交融的地圖，不過其本質還是純陽，萬毒不侵萬邪不入，這冰魄蛇毒雖然厲害，但是也無法對武技已經晉至天人之境的雷吟造成什麼傷害。

　不過赤炎氣勁是護體殺敵的武技，用來救人卻是不行的，真要將赤炎氣勁輸入西斯的體內，冰魄蛇毒當然可以清除，不過國王同樣也活不了。

　等到手掌裡的寒毒盡去之後，雷吟長吸了一口氣，丹田中升起一股溫和內氣，沿著右臂經脈緩緩上行，最終進入了西斯的體內。

　春風化雨氣勁最大的用處是治療內傷，當然也可以驅除毒物，只不過氣勁一入，雷吟用內視之法發現西斯的五臟六腑已經受到了蛇毒的嚴重侵害，只有心臟部位有戰氣和另外一種顯然是神術的力量在守護，所以他還能活到現在。

　只不過西斯的生機已經越來越弱，這樣下去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事不宜遲，雷吟立刻驅使春風化雨氣勁去驅散蛇毒同時治療西斯的內傷，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毒素極為頑固，可以驅走但是不能中和消散掉，任由他怎麼努力，這蛇毒依然還停留在西斯的體內，只不過被雷吟暫時逼到了四肢當中。

　這樣的情況雷吟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時間還真想不到用什麼辦法去對付，他畢竟不是一名救死扶傷的醫師。

　不過輸入國王體內的春風化雨氣勁也不是全然沒有效果，起碼西斯遭受重創的五臟六腑開始復原，國王的臉色隨即恢復了一些血色，眉梢上的寒霜隨之消融。

　這樣的情景落在大家的眼裡，人人都是驚喜萬分，所有人都想不到雷吟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居然能夠治療號稱無法破解的冰魄蛇毒。

　“父王，茵斯特侯爵！”安娜貝拉公主驚喜地喊道，她的一顆心都快要跳了出來。

　而細心的納雅則發現雷吟臉上並沒有什麼笑容，連忙輕聲問道：“茵斯特侯爵，是不是還有什麼問題？”

　她對於雷吟的救人手段欽佩萬分，想不到在神術之外竟然還有如此高明的治療方法。

　雷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冰魄蛇毒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西斯的體內和他的春風化雨氣勁捉迷藏，驅之不盡打之不散十分的麻煩。

　房間裡剛剛變得有些輕鬆的氣氛重新變得凝重，安娜貝拉公主忍不住取出了手帕擦掉了雷吟額頭上的汗水。

　這個顯得頗為親昵的舉動倒是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因為所有人都在緊張地關注著國王的狀況。

　幾次運勁未果，雷吟終於放棄了使用春風化雨氣勁將冰魄蛇毒從西斯國王體內驅走的想法，不過這並不是說他就束手無策了，他已經想到了一個新的方法。

　“陛下，等一下您可能會感覺到全身劇痛，還請您一定要忍住！”雷吟沉聲說道。

　這個時候西斯的精神已經好了許多，作為被救者他當然能夠感覺到體內氣勁的來往，對於雷吟的治療也升起了極大的希望。

　每個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西斯當然也不例外，他點頭說道：“雷，你放心吧，再痛苦我也能忍受。”

　雷吟解開西斯的衣物，將右掌按在他的胸口，而左掌按住腹部，春風化雨氣勁從右掌再次緩緩注入。

　這一次，他利用強大的氣勁將四處遊竄的冰魄蛇毒慢慢地向著西斯的腹部圍攏，這些冰魄蛇毒當然不是聽話的綿羊，光這個過程足足花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不是雷吟的氣勁達到了先天生生不息的境界，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雷吟猛然將春風化雨氣勁提升至十成，化柔為剛對冰魄蛇毒進行最後的逼迫，而他貼在西斯腹部的左掌使了個“吸”字訣，將最後圍聚在一起的冰魄蛇毒直接吸了出來！

　柔氣化剛，西斯的感受自然格外痛苦，體內像是無數鋼針在不停地刺著，不過他卻咬著牙關一聲不吭，豆粒般的汗珠滾滾而下。

　房間中的氣氛頓時緊張到了極點。

　而冰魄蛇毒終於在雷吟雙管齊下的策略下被吸了出來，完全吸入了雷吟的左掌之內，他的手掌在瞬間變成了冰藍之色。

　對於這樣的情況雷吟早有防備，立刻提起左掌，蓄積在體內的赤炎氣勁直入其中，以無可匹敵之勢將手掌中的冰魄蛇毒一舉煉化消融掉。

　他的左掌迅速地由藍變紅，到最後竟然冒出了赤色的光芒，如同燃燒起熊熊烈焰，看得周圍的人目瞪口呆。

　“好了！”雷吟松了一口氣說道，將自己的右掌也縮了回來。

　“太好了！”

　“陛下，您感覺怎麼樣？”

　“神靈護佑啊！”

　…

　房間裡頓時響起了一片嗡嗡的聲音，大家七嘴八舌地表達著自己的問候，個個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安娜貝拉公主更是狂喜得淚水長流。

　不過雷吟的臉上卻依舊沒有多少笑容，情況大為好轉的西斯勉力直起身體問道：“雷，我感覺好多了，這冰魄蛇毒是不是完全驅散了？”

　雷吟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陛下，冰魄蛇毒確實已經被去除了，不過我來得太晚，您的生機已經受到了不可恢復的損害，武技全失不說，恐怕…”

　聽到這話，大家欣喜的神情全部凝固在了臉上，這樣的大起大落讓每個人都感覺受不了，安娜貝拉公主更是傻了。

　對於這個噩耗，不過西斯卻顯得非常坦然，作為曾經的天空級強者，雖然失去了戰氣修為，他也清楚自己身體狀況：“這我都知道，茵斯特侯爵，你已經盡力了，我想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雷吟有些黯然地回答道：“如果好好保養身體的話，大概還有半年時間。”

　西斯.瓦雷亞對他有知遇之恩，雷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不過這冰魄蛇毒實在太厲害了，以至於春風化雨氣勁也不能盡全功，只能說是遺憾。

　西斯哈哈一笑道：“半年已經不錯了，你們都不要哭喪著臉，應該高興才對，最起碼我還能夠親自主持安娜貝拉的婚禮！”

　這半年的壽命當然重要，無論是對於西斯本來還是整個公國來說都是如此。遇刺事發突然，將王權匆匆交給全無經驗的安娜貝拉，就算是有雷吟和巴里曼侯爵等人協助也不會非常穩當。

　而有了半年時間的緩衝交接，公國的臣民也能有一個接受和適應的過程，對外同樣不會給與敵人以可乘之機。

　刺殺西斯的除了帝國一方之外絕無他人，那位向安娜貝拉求婚的帝國王子或許以為只要暗殺了西斯，群龍無首的迪拜公國就會亂套，那麼再用武力威脅，公國只有屈服的份。

　國王能夠活得更長久一些，帝國的陰謀只有破產，也就可以避免最糟糕的情況出現。

　“導師，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救救我的父王，我不想他這麼快就離開我！”安娜貝拉公主哭泣著哀求道：“你再想想辦法！”

　面對公主的哀求，雷吟只是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何嘗不想救西斯呢？

　看到雷吟搖頭，安娜貝拉將最後的希望放到了生命女神牧師納雅的身上，不過納雅的神情更加黯然。

　作為生命女神的服侍者，納雅同樣能夠看出西斯的生命光輝已經非常暗淡，這不是用神術所能挽救的，能夠活上半年算是不錯了。

　“好了，陛下需要安靜地休息一下，我建議大家還是先離開吧。”雷吟起身說道：“有什麼事情，我們等到陛下恢復了精神再說。”

　西斯點頭說道：“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對了，我遇刺的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你們對外就說刺客陰謀失敗，我還有不到半年壽命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這眾人當然沒有異議，大家紛紛離開了臥室，不過在西斯的堅持下，雷吟和安娜貝拉還是留了下來。

　“陛下，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再想辦法的。”雷吟沉聲說道，還有半年時間在，未必沒有奇跡出現。

　西斯微微一笑道：“我還是一個王子的時候，非常喜歡遊獵，有一次打獵追趕一頭小鹿，經過不小心在森林中迷路了，還好遇到了一戶隱居在森林中的人家。”

　有些令人奇怪的，西斯並沒有回應雷吟這個話題，而是講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往事，雷吟和安娜貝拉有些面面相覷。

　西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戶人家有一對獵人夫婦，他們有一個美麗的女兒還有個脾氣古怪的婆婆，我得到了獵人夫婦的款待在他們家裡住了三天。這三天中發生了不少的事情，我和獵人的女兒一見鍾情，她有一個動人的名字叫做蘭妮！”

　“那是我的母親？！”安娜貝拉吃驚地說道。

　“沒錯！”西斯慈愛地看著女兒說道：“她就是你的母親，不過當時蘭妮的外婆卻極力反對，在我即將離開那兒的時候，蘭妮忍不住去問平時最愛她的外婆為什麼要反對我和她的交往。”

　“當時我悄悄地跟在了後面，聽到外婆告訴蘭妮，因為她是一名學過預言術的星空魔法師，她說在我的身上有一道命運的詛咒，註定活不過五十歲，而且蘭妮一旦嫁給我也會受到詛咒的影響，生命也不會長久。當時我們倆都很吃驚，也不相信外婆的話，於是蘭妮跟著我一起來到了龐貝，我們最終成為了夫妻。”

　說到這裡，西斯剛毅的臉上忍不住流露出溫柔甜蜜的神情：“那是我生命中最為美好的一段時光，後來蘭妮給我生了一個兒子，接著不久又有了你，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國王。”

　“只是我沒有想到，在你十歲的那一年，你的母親因為一場病去世了，那個時候我才想起了外婆的預言，也開始相信那個預言。”西斯低聲說道：“我原本以為那一次宮廷政變是我應驗預言的生命終結，那一關我闖了過來，沒有想到命運是這麼的強大，我註定無法逃脫。”

　“那麼我母親的親人呢？他們在哪裡？”安娜貝拉含淚問道。

　西斯搖了搖頭說道：“我跟蘭妮結婚的時候，曾經一起回到森林去接他們，不過他們早已搬到了其他地方，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

　西斯所講述的很像是童話中的故事，迷路的王子遇到美麗的獵戶女兒，兩人從此相愛，只不過結局卻不是完全美麗，在神州大陸也有宿命一說，或許這真的就是西斯的宿命。

　“安娜，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想和你的母親永遠走在一起，只不過我放心不下你，現在你已經長大了，我想也是到了我離開的時候。”

　“不！”安娜貝拉撲到西斯的懷裡搖頭哭泣道：“父王，我不要你離開我！”

　“真是傻孩子，父王是不可能永遠都陪伴在你身邊的！”西斯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秀髮，抬起頭對雷吟說道：“雷，我這個女兒單純善良，她是不可能真正擔負起統治公國的重任，去抵擋獸人和帝國的威脅。”

　“而你，是唯一值得託付的人選，這也是我對你最後的請求。”

　“遵命，我的陛下！”雷吟回答道。

　雖然他和安娜貝拉公主之間並沒有愛情，不過他還是很喜歡這個美麗可人的公主，並不介意兩者之間的帶有強烈政治色彩的婚姻。

　而最為重要的是公國的未來，在失去了西斯之後，帕蘭的命運也將變得叵測，而如果能將公國的未來掌握在自己手中，雷吟才有足夠的信心去面對任何的挑戰。

　“將來我和公主生下的第一個兒子，他的姓氏是瓦雷亞，也必將成為公國的國王！”雷吟又補充了一句說道。

　這句話讓陷於悲傷中的安娜貝拉不禁羞紅了臉，而國王則露出寬慰的笑容。

　這是雷吟對西斯國王知遇之恩的感激，也表達了自己對於王位並沒有什麼野心，也是西斯最為期待的結果。

　“哈哈哈，好！”西斯大笑道：“一個月之後，我將為你們兩個，不，再加上你的未婚妻三個人舉辦一場最為盛大的婚禮！”

　“咳咳！”雷吟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幾下說道：“陛下，應該是四個，我其實有兩名未婚妻的。”

　這句話讓西斯和安娜貝拉同時睜大了眼睛，西斯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四個就四個，我真是太期待這場婚禮的到來了！”

　在國王爽朗的笑聲當中，一切的陰霾似乎隨之煙消雲散。

　………

　在國王遇刺的第二天，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像是瘟疫一樣在王都龐貝的大街小巷中流傳著。狼族大舉入侵帕蘭，帝國屯兵邊境，現在又加上國王遇刺，這種種的一切像是巨大的烏雲籠罩在王都的上空，讓每個人的心頭都沉甸甸的，那些經歷了王都動亂的居民們都減少了外出，龐貝的各大酒吧沙龍晚上生意冷清了許多。

　不過到了第三天的下午，這種不祥的氣氛被來自帕蘭的鐵騎給完全擊破了。

　帕蘭守備軍雷神之鞭騎士團和王家近衛團騎士們從前線凱旋歸來，並且駐紮到了城外的軍營當中。騎兵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勝利消息——帕蘭守備軍和王國聯軍在埃尼斯要塞擊敗了五十萬狼族大軍的攻襲，消滅了二十多萬獸人，狼族之王率領敗軍狼狽地撤回了獸神草原！

　這是公國數百年來取得過的最重大勝利，這個勝利足以保證公國在未來十年當中不受元氣大傷的狼族襲擾。

　於是帕蘭守備軍、埃尼斯要塞、龍騎士領主等等的名字立刻在王都之中成為了最熱的詞彙，龐貝的居民完全陷入了一片狂歡當中，而國王西斯也下令舉辦一場隆重的慶祝儀式，他將親自迎接大軍的凱旋並獎勵榮立功勳的將士。

　一夜之間，龐貝上空籠罩的陰雲全部消散，當夜城裡所有的酒吧酒鋪當中的酒全部售賣一空，很多居民在家裡翻箱倒櫃地找出只有重大節日才穿的禮服，準備明天的歡慶使用。

　王都，一夜未眠。

　第四天的清晨，龐貝的西城門打開，在喧天的鼓樂聲中，一萬名雷神之鞭騎兵和三千名王家近衛團騎士列成長龍陣型，以最威武、驕傲的姿態在旗手的引領下進入了王都當中。

　龐貝主大道的兩邊早已擠滿了無數的居民，他們穿上自己最好的衣裳，手裡拿著鮮花和禮品，當騎兵們駕馭著坐騎邁步入城的時候，刹那間爆發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無數的鮮花還有姑娘少婦的手絹丟向了行進中的騎兵隊伍，王家騎士和雷神騎兵的年輕勇武不知道觸動了多少芳心，如果那些少女們抛灑的秋波是利箭的話，恐怕所有的騎兵早已全軍覆沒了。

　龐貝城的城衛軍團已經全部出動來維持秩序，不過王都的民眾雖然熱情無比，基本的禮儀還是不缺的，所以很多軍團戰士也加入了歡迎的隊伍當中。

　龐貝居民的熱情也讓初次經歷這樣場面的雷神之鞭騎兵們將胸膛挺得更高，以更加驕傲的姿態走向城市中心廣場。

　在那裡，他們將接受國王陛下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