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空戰
對於一支沒有固定居所,整天都是流離失所的隊伍來給都是無比的艱苦。趙樹根以往的補給,一方面是從一些較小的小鎮裡補給,另一方面,則是想盡辦法去收割荒廢田地裡,殘留生長著的各類食物。
像第一個方法,在末世來臨四年之後,幾乎斷絕,因為很多地方被人洗劫一空,要麼就是變質。
而第二個方法,收穫在初期很大,可是隨著田地荒廢越來越嚴重,幾乎到了顆粒無收的程度。種種原因,導致了隊伍裡糧食的緊張。
望著幾個大鍋裡只有一些黑乎乎的東西,謝寒睜大了眼睛。由於有著空間庫,所以謝寒從來到末世到今天,全都是糧食充足,每天所吃的全都是大白米。可是見到趙~根隊伍裡的狀況,謝寒的心就感覺一陣發酸,在見到老弱傷殘全都是兩眼放光地盯著這些不叫食物的食物時,幾乎是想從空間庫裡,將自己所存儲著的食物拿出來。
「趙大哥,你們就一直吃這些東西?」寒轉頭望向趙樹根,這個老實爽快的漢子有些緬面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些都是米糊和野菜、黑金果合煮回來的。別看賣相不好,可是絕對是美味無比。你看看他們,全都是對這個充滿期望,我可沒有說錯吧?」
儘管趙樹根有樂觀的態度,可是謝寒還是能夠聽到他話中的苦澀。像是有了什麼決定一樣,謝寒說道:「趙大哥,前面有座小村落,應該多少會有一些存儲較好地糧食,我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糧食。你……你們吃這個,身體會垮下來的。」只要想想這當中的老人,全都是瘦得皮包骨,虛弱無比,謝寒的心就是揪心地痛,這些可都是各行業的權威啊,任何一個有什麼意外,都是自己不能容忍的。
趙樹根搖了搖頭,說道:「謝弟,沒有用的,七年了,你認為村裡還會有什麼剩下?像鍋鍋碗碗還會有,可是像吃的,除非是大富大貴的人家,否則怎麼會將糧食保存到現在?」謝寒當然不願意吃這些東西,他堅持說道:「趙大哥,沒有試過,你怎麼知道會沒有呢?軍人,沒有到最後一刻,就不應該放棄。」
也許是謝寒後一句話打動了趙樹根,他想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說道:「我脫下軍人這一身皮已經差不多十年了,早就不是什麼軍人了。可是你卻說錯了,軍人,就算到了最後一刻,也不應該放棄。所以,你的建議我同意了。不過,去地卻不是你。」
謝寒一急,如自己不去,那自己的計劃如何進行?所以連忙問道:「為什麼不是我?」趙樹根笑了笑,就是搖頭,說道:「你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一個重任病號。哼,不要以為動彈一下就可以亂闖了。這小村落少說也有好幾百隻喪屍,我們沒有子彈,只能是不驚動喪屍的情況下去查看一下。這些你能行嗎?」
面對趙樹根的保護,謝有些感動,但他是不會放棄的,而是自信地笑了起來,說道:「能不能行,試過不就知道了嗎?」他指著自己不遠處一塊石頭,少說也有兩百來斤,笑了起來,「趙大樹,不如我們就打一個賭,看看誰能夠搬得動這塊石頭如何。若是你贏了,我一切都聽趙大哥你的,要是我贏了,這一次行動我想自己挑幾個兄弟去。」
趙樹根地。就是受不了激。他猛地站了起來。喝道:「好。老子倒是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能耐。難道我老趙一把力氣。還會輸給你一個病號不成?」他豪氣地走塊石頭前。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到手心上。搓了搓。「我先來。讓你小子看看。你趙大哥當年是怎麼在力氣上稱雄部隊地。」
謝寒只是面露:笑。說道:「既然這樣。小弟就等著看趙大樹一顯身手了。也好讓小弟弟開開眼界。」
「喝……」趙樹根兩手插入到石頭地底部。在大喝一聲。手臂地青筋根根突出來。腰間就是猛地一用力。可是任由趙樹根漲紅了整張臉。也只是挪動了一下這塊石頭而已。連搬也搬不動。
重複了好幾次之後。趙樹根不得不接受這一個事實。罵咧咧起來。「他媽地。真是邪門了。在部隊地時候。兩百來斤。還不夠扛。在建築工地地時候。老子一口氣能扛三包百斤裝水泥。他奶奶地。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苦惱地望著自己有些發麻地手。就是想不明白這其中地關節。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自信。瞄了一眼謝寒。咧嘴笑了起來。「老子這麼一個強壯地人。都沒有法。你一個瘦弱地病號。就能扛起來?」
謝寒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趙大哥。知道你為什麼扛不動嗎?其實很簡單。長期營養根不上。更是吃一頓沒下頓。而且沒有一頓是飽地。這樣地情況下。趙大哥你就是天生神力。也經不起身體地折騰。扛得起這石頭才是怪事。」
趙大哥眼睛一瞪。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你小子吃得好穿得好。就有力氣不成?哼。身上肉沒有二兩。還是一個病號。你就成了?」
其實有時候,辨論是說不清楚的,需要到事實。所以謝寒也沒有反擊趙~的話,而是走到石頭前,兩手探到石頭底下,微微一用力,石頭已經是離地,再被謝寒雙手高舉起來。更令趙樹根不相信的是,謝寒在一咬牙間,忍著胸口傳來地發麻疼痛,暴喝一聲,就是將這塊兩百多斤的石頭扔了出去,在幾米外落下,一直滾出了十幾米外。
「他奶奶的……」趙樹根傻眼了,喃喃地說道:「比老子當年在部隊裡還要猛。」想到謝寒還是有著傷在身,否則會會扔得更遠一些?乖乖,這麼一個小身板,是如何辦到這一點地?他奶奶的,走眼啊,真地是看走眼啊!
不理趙樹根喃喃自語的嘮叨,謝寒平復了一下胸口地作痛,這才是說道:「怎麼樣?趙大哥,願賭服輸,小弟這就
個兄弟跟我走了。」事到如今,趙樹根還麼好力地揮了揮手,示意謝寒快去,說道:「快去吧,快去吧,記得注意安全,事不可為,就撤回來。」說著,又是搖頭。「老了,老了……」
謝寒哈哈笑了笑,一個轉背,就是眉頭一皺,苦笑嘀咕:「搞什麼不好,非要搬石頭,照這麼折騰,這胸口地傷何時才可以癒合?哎喲,痛死我了。」可以說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謝寒只能是苦著臉去挑了幾個機靈地兄弟,就是朝著小村落跑去。
別看整支隊伍裡的人力氣不是很大,可是耐力絕對是十足,兩公里地奔跑,不過是微微喘氣而已,很快就有經驗地分工,偵察警戒一系列動作下來,看得謝寒一陣點頭。看來這個趙樹根,在訓練上還是有幾手的,單看這幾人,就有自己親衛的水平了。
謝寒的目的,無非是借一個幌子而已,為了起到隱瞞,他在進村之後,就是讓所有人分頭行動。在幾人都各自找到目標之後,謝寒藉著自己的身手,利用虎牙將幾隻喪屍地腦袋切下來之後,潛入到村落裡最豪華的一幢小洋樓裡。
末世的農村,有錢人很多,就拿謝寒所進的這幢小洋樓,不但有車庫,天頂裡還有游泳池,裡面一應傢俱電器都齊全,身家應該不下數百萬了。謝寒找到洋樓的儲存室後,就是返回到現代裡,狂奔向市場,找到一些老舊的乾貨店,就是讓他們搬出他們過期等待處理,要麼就是積壓很久的乾貨,全都是歸空。
在謝寒看來,只這樣的乾貨,才不會趙樹根他們的懷疑,畢竟只要將這些存放在乾爽通風的地方,乾貨類放個六七年,也是在可以食用地範圍內。而且那些發霉的乾貨,更是令謝寒欣喜,這些無疑更具說服力。謝寒的表情,搞得這些乾貨店老闆全都是疑神疑鬼的,生怕碰上神經病。
返回到末世裡,將空間庫的乾貨全都是扔到這個儲存室裡,之後將它們凌亂地分類了一下,放到了貨架裡,就是開始出去,招呼著外面搜尋著的幾人。等到見到如此多的各類乾貨時,幾人只差沒有大吼大叫起來了,在謝寒的催促下,一個拿了兩條袋子,拚命將這裡的乾貨給裝進到口袋裡。
一人兩袋,很就搬空了整個儲存室,在謝寒的指揮下,避開村落裡地喪屍,就是向著營地發力狂奔。
回到營地裡,趙樹根早就帶著好幾個弟兄迎了上來,見到他們幾人背著的口袋,不用想都知道有戲,當下歡喜起來,哈哈笑起來:「小子,真是好樣的,快給我看看都有些什麼。」他扯過謝寒手上的一條袋子,打開一看,頓時樂了,「嘖嘖,香菇,海帶,豆子……哈哈,真是好小子,媽的,來人,將這東西帶到炊事房去,讓他們下足料。」
有了謝寒地插入,黑乎的粘糊當然沒有人再去理會。很快幾大鍋滲雜著這種乾貨地食物,就飄出濃濃的香味,讓整支隊伍地人不斷地吞著口水,全圍著幾口大鍋轉悠著。等到一聲可以開飯時,所有人都是爭先恐後地撲了上去,在分配好糧食之後,不顧碗中的湯水還是滾燙狀態,就是一陣狼吞虎嚥。
見到這些地吃相,謝寒揣著分配到自己手上的一碗乾貨湯,所想起來的,就是自己到末世裡來,第一次碰上的隊伍,當時的他們,在見到食物的情況下,也是像這一般,散發出狼一般的光芒。謝寒呵呵笑了笑,搖頭小心地嘗了一口。這種混雜的乾貨湯,味道有些怪,但喝起來很讓人舒服。謝寒正是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所以也顧不得這些香全都是發霉的,撈了一個個頭大的,就是向著嘴巴裡送。
好不容易吃飽足了,趙樹根和謝薈玲兩人來到謝寒所在地樹底下。
六七月的太陽很毒辣,此時接中午,火辣辣的讓人難受。
「趙大哥,玲姐找小弟有什麼事情嗎?」
趙樹根一屁股坐下,從口袋裡拿出一支不知道被揉搓過多少次的香煙,放到鼻子裡聞了聞,還是捨不得抽,只是從煙頭上捏下一點煙絲,放到嘴巴裡,嚼咬著。反倒是謝薈玲先開口說道:「小弟,真是謝謝你,讓這麼多人吃上如此美味的一頓。」
謝寒呵呵笑了笑,說道:「這不算什麼,相比你們的救命之恩來,並不能報答萬一。」他望向趙樹根,說道:「趙大哥不知道我早上和你所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隊伍裡的老弱們,可再也經起路途的折騰了。」
趙樹根聞言,竟然是將香煙點燃,美美地吸了一口,「他奶奶的,都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吸到過煙了。謝小弟,不知道你所說地地方,真的有這麼好嗎?」他彈了彈了手上的香煙,「我想問你,哪裡有沒有好煙抽?」
謝寒嚴肅地回答:「趙樹根同志,我很負責任地告訴您,到了哪兒,不要說煙,就是好酒也管夠。」
趙樹根猛地吸了幾口香煙,在站起來後,狠狠將香煙丟到地上,用腳踩搓上幾腳,就是吼了起來:「所有人準備,收拾一切,我們西進,去望天市。」說著,也沒有看謝寒,大步離開。
「老趙其實也苦啊,從十幾萬人,到如今才一百人不,每天他的內心,總是忍受著煎熬。為了這最後的精華,老趙不得不慎重對待問題。」謝薈玲沉默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最終是給謝寒一個微笑,追隨著趙樹根返回臨時營地裡,幫忙收拾一切。
謝寒同樣是沉默,直到車隊即將出發時,他才是擠上車,整個人又是笑呵呵起來。可以說,趙樹根決定的那一刻,這支隊伍裡地人才們,就刻上了姓謝的名號,誰要是敢再動他們一根寒毛,謝寒不介意讓他們知道地獄一樣的下場是什麼。
由於缺少彈藥,車隊碰上任何的喪屍團體,不管是幾十還是數百上千,全都是只能是
逃,絲毫不敢和這些日落西山的喪屍較勁。此去望順利,只需要一天一夜。所幸車隊的燃油還算充足,到達望天市不會成為問題。而且只要進入到望天省的勢力範圍,無處不在的暗哨,肯定能夠發現車隊,到時候他們就算是徹底地安全了。
可能是這一頓吃得飽的原因,所有人的心情還算不錯,在知道莊醫生就在自己這一輛卡車上時,謝寒不免又是擠過去,對這位瘦黑地乾瘦老人一頓感謝。可以說,沒有莊醫生,也就沒有謝寒自己現在還活著了。
到了下午五點,勞累了五個小時的車隊,不得不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停下來,開始修建營地。五個小時,由於道路的問題,總是走走停停,竟然五個小時才走了一百六十公里,足見到路況的糟糕情況了。
像修建營地,整支車隊裡的人,全都是老手了,不到半小時,一個臨時營地就基本修好,這種速度,倒是大大超出謝寒的意料,畢竟這車隊裡大多數都是年老的老人。
夕陽西下,原本就是絕美的一副畫卷,可是謝寒卻不這麼認為,原本只坐著的他,突然就是站了起來,舉目向西去,隨後又是向著東面望去。謝寒地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這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絕對事情不會簡單了。
「嗡嗡嗡嗡………………」
不久,這種聲音就傳入到一個人的耳朵裡,讓所有正在修建營地的人停下手中的鐵鏟,抬頭望向天際。
趙樹根很冷,跑回自己的汽車駕駛室裡,從裡面折騰出一副望遠鏡,很快就在天際上找到這些聲音地來源,只見到無數密密麻麻的飛機向著東邊撲去。在向東望去,又能夠見到密密麻麻地飛機。西面的飛機,可以說是數量壓倒了東面地飛機群隊,而且給人的感覺,還是氣勢洶洶。
「天巡者戰鬥,夜色轟炸機,光芒護航機,豹-17。他媽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樹根雖然能夠叫出名字來,可是他說不出,這突然間出現的兩波飛機,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見到西方飛機群裡,所有戰鬥機加速脫離機群,很快機腹下的導彈就拖著淡淡的煙霧,向著東面的戰機群撲去。而東方的機群也毫不畏懼,馬上就還以顏色。一時間,整個上空出現了一架架戰機被擊中的場面,一架架戰機化成了火團,從當中墮落下來。很多飛行人員啟動了逃生倉,在空中變成一朵朵白色的花朵,緩慢地落向地面。
以謝寒的光,在配上望遠鏡之下,當然可以看得出來,雙方間都有一些由智能系統操作的飛機在戰鬥。可以說,雙方一開始就是直接大打出手,沒留一絲餘地。可能是西方機群的數量戰優,加上大多是智能系統和飛行員結合,佔據著優勢,在損失了一半的戰機之後,東方所剩下的十幾架戰機只能是匆匆逃竄。
這一場突然而的遭遇戰,並沒有令西方機群停下來,數量龐大的轟炸群依然是向著東方飛去,很快就消失在東方的天際上。
如果不是墮落的戰機不時傳來爆炸聲,幾乎沒有相信,剛剛這裡的上空,進行了一場數百戰機的撕殺。
從來沒有見到這一幕的謝寒,被空戰的慘裂給嚇了一跳,像不管導彈,很多時候,如果戰機的性能低一些,就絕對是機毀人亡。而且高空戰機的概念,讓很多的戰機在追逐下,幾乎快要突破了大氣層。特別是整個天空中,幾乎全是飛來飛去的導彈,還有呼嘯而過的戰機,只要想想,就讓人熱血沸騰不已。
很快地,天空中數量不少的花朵在降落之後,零星的槍聲就響了起來,不時還伴隨著一陣陣劇烈的衝鋒鎗掃射。這些聲音無不提醒著謝寒他們,這些跳傘的飛行,依然在戰鬥著。
趙樹根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罵了出來:「他媽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聽到有槍聲漸漸地靠近自己營地時,再也顧不得罵下去,匆匆就是招集能夠戰鬥的人員,分散在營地的四周。可是缺少彈藥,讓所有人心頭都不安起來,對付手無寸鐵的上百人,只需要幾支槍,就可以被人射殺一空。
謝寒的臉色,從見到這些戰機的時候,就變得鐵青,幾乎西方機群裡每被擊落一架戰機,他都是一咬牙,拳頭狠狠地虛空打一拳。所幸最終是西方機群勝利了,他的臉色才好看一些。謝寒對新城戰機的熟悉,雖說雙方間的戰機型號上幾乎一樣,可是在塗裝上,卻有著細微的不同,這就是為什麼謝寒一眼就認出西方的龐大機群正是連雲市的戰機群的原因。
由於離開了一個多星期,謝寒對於新城的事務,幾乎沒有半點消息,冷防下見到突然而來的空戰,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這段時間裡,新城發生了什麼變故,才會突然間和東海省勢力打了起來。
通過衛星即時功能,目送著龐大的機群消失在可視範圍內,謝寒又是回到營地邊上,很快就從零星的槍聲中,看見雙方的飛行員,相互在攻擊著,雙方間不時有人被擊斃。對於謝寒來說,新城的每一個飛行員,都是寶貴的,見到一個個死去,又怎麼不心痛,當下不顧一切地,如同豹子的速度,衝進到荒野裡,向著一名名敵人飛行員衝去。
謝寒並不想殺死對方,對於飛行員,可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培養起來的。所以謝寒一般都是利用自己的速度,直接就將對方擊暈,扔到地上,又移動向下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