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紫松平想做和事老
和羅天見面之後,三大掌門人聯手向百毒門出了武林貼,並且向武林各門派出通告,把百毒門勾結外國殺手組織,戕害武林同道的行為全部曝光。
百毒門的門主陳烈陽也十分懊惱,一時不察,接了一單危及武林同道的買賣,被血煞會擺了一道,現在血煞會還在每天來電,催促百毒門出面配合幹掉那個叫羅天的政府官員。
「混帳!殺官造反,是武林自古大忌,血煞會不也是中原武林出去的人嗎?他們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
陳烈陽雖然十分氣憤,但是面對三大門派下來的武林貼也不敢怠慢,只好修書致函,派出門下弟子,逐一門派進行解釋,還向全真派鄭重道歉。
百毒門這些年主要以搜集和出賣情報為主,很少獨立承擔殺手任務,算是老一代武林邪派中轉正比較好的門派了,這一次卻生了這麼大的失誤,連副門主陳烈炎都被軍方抓了進去,陳烈陽現在既擔心兄弟的安危,又擔心軍方借勢滅了百毒門。
後天武林高手再厲害,面對現代武器,也只能短時間抵抗,再說百毒門只要掌門和副掌門是登入後天高手行列,軍方如果想滅掉百毒門簡直是易如反掌,陳烈陽向華夏武林各派解釋致歉之後,就急忙忙的疏散了百毒門弟子,自己也跑到香港躲著去了。
他不是不想救兄弟出來,只是現在沒辦法和當事人說上話,不過好在香港武林界河百毒門的關係一直不錯,倒是給了陳烈陽相當高的禮遇,連天龍門掌門紫松平都親自出面招待了陳烈陽。
紫松平的妻子早年生病,曾經向百毒門求藥,看到百毒門落入窘境,就想伸把手幫陳烈陽一把,晚上在酒桌上對陳烈陽說:「我和三大派掌門交情還不錯,用不用幫你們調節一下?」
陳烈陽一聽此言,就想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連聲應承:「如果紫兄能從中調節,陳某人終生不忘大恩大德。」
紫松平分析道:「這件事的起因,還是血煞會引起的,你雖然向華夏武林致歉了,但是缺乏實際行動就顯得不夠誠懇了,不但要道歉,還要有改正錯誤的行動,最後在提出給受害人一點補償,我想這樣一來,對方一定會感受到你的誠意。」
陳烈陽沉思良久,終於咬了咬牙,說道:「好吧!我願意親自向被害人道歉,同時會集中力量打擊血煞會,關於補償方面,百毒門不缺錢,紫兄說應該補償多少,我就補償多少,不過我也有個條件,能不能把百毒門弟子給放了,你烈炎兄弟還在裡邊押著呢。」
「這件事大陸軍方已經插手了,恐怕不大好辦,不過可以通過無極門那邊走走關係,據我所知當事人和無極門關係很好。」
「好吧!」陳烈陽知道也只能這樣了。
不過紫松平又提醒他:「血煞會非同小可,你們百毒門雖然高手不少,但是綜合實力遠遠不如人家,我建議你還是多搜集一些情報,真正要刺殺大陸高官的是血煞會,又不是你們百毒門,只要你們能向對方提供有價值的情報就行了。」
陳烈陽也知道自己門派轉入商業運營後,整體實力已經大幅度下降,唯有龐大的情報體系展的很不錯,這也是在商業領域競爭的需要,但是只憑藉這點情報,就想收拾血煞會,顯然是癡人說夢,他現在最希望得到的是強大的外援,香港武林是指望不上了,香港武林這些門派早就商業化了,武道修為已經越來越弱,比百毒門尚且不如,就算想幫忙也是力不從心了。
當天晚上,紫松平就給蘇文煥打電話,要求見一面,蘇文煥問為什麼事?紫松平也不隱瞞,就把自己的意思說了,然後徵求蘇文煥的意見:「陳烈陽願意將功補過,求我做和事老,蘇大哥以為如何?」
蘇文煥說:「老童的兒子險些被他們弄死,這事你最好還是先問問老童,但是另外一個當事人也要問問,就是前幾年在香港拍賣項鍊的那個年輕人,這件事如果他不點頭,也難辦的很。」
紫松平說:「據我瞭解,百毒門只參與了情報和誘餌行動,真正動手的是血煞會,老陳那邊很懊悔,躲在香港不敢回大陸去,那個年輕人是什麼來頭?蘇大哥應該能說上話吧?」
蘇文煥歎了口氣,回答:「紫老弟,大哥給你交個實底吧,這個年輕人如果要對付百毒門和血煞會,我們無極門一定會傾巢出動,全力支持他的行動,全真派和八仙門也會這麼做,三大門派聯手行動,在華夏武林還沒有哪個門派能扛得住吧?」
聽到這裡,紫松平就知道這件事難辦了,可是紫松平雖然有些剛愎自用,但卻是一諾千金的人,答應百毒門的事,總不能不辦,話已至此只得硬著頭皮懇求蘇文煥:「蘇大哥,你給指條路吧,同是武林一脈,總不能自相殘殺吧?」
蘇文煥歎了口氣,紫松平高舉「武林一脈」的旗幟,這事他倒是不能不管了,略微沉思了片刻,蘇文煥終於下了決心:「我和老童都在昆陽市,你也過來吧,大家聚一聚。」
紫松平連忙答應:「好,我明天上午就能到。」
蘇文煥答應幫忙調和,但是也怕童德威那邊有心結,又給童德威打電話:「德威啊,天龍門掌門紫松平剛剛來電話,他想當和事老,求我出面幫忙呢。」
童德威差一點失去兒子,心中一口惡氣正無處放,一聽這話就急了:「蘇大哥,這事你怎麼能幫著調和,百毒門見利忘義,血煞會暗藏禍心,這兩夥人就沒一個好鳥。」
蘇文煥等他完火,才不緊不慢的問了一句:「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徵詢一下羅先生的意見?」
童德威歎了口氣:「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做保鏢都做不好,真是無顏面對羅先生啊!就請蘇大哥幫忙溝通一下吧,我實在是難以為情去開口啊!」
蘇文煥也很無奈,連連搖頭:「羅先生在特勤部的地位不俗啊!我聽說特勤部那邊對此事也很不滿意,估計這次要重新派警衛員了,我看你也別咬住百毒門不放,怎麼說也是武林一脈,窩裡鬥會讓外人看熱鬧。」
童德威搖了搖頭:「蘇大哥,百毒門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那些人是不能釋放的,他們都目擊了羅先生施展的先天武道,一旦傳播出去,必然會掀起風波,也會給羅先生帶來禍患和麻煩。」
「羅先生那邊是什麼意思?」蘇文煥知道童德威昨天和羅天單獨見過面,所以在此不著痕跡的點了他一句。
童德威笑了笑:「其實我對百毒門沒有深仇大恨,他們也算是被血煞會蒙蔽的,不過他們對付的是羅先生,這件事如果羅先生不罷手,百毒門只怕從此難以在華夏大地立足了,紫松平想做和事老,我看他是找錯了人,轉告紫松平吧,羅先生才是關鍵,如果他不點頭,全真派只能共進退,這件事毫無商量。」
第二天上午,紫松平乘飛機來到昆陽市,蘇文煥派次子蘇平到機場迎接。隨後又在凱麗金大酒店擺宴,為紫松平接風洗塵,把童德威和藍天野也請了過來。
紫松平先代表百毒門,向童德威道歉:「童先生,百毒門也是受到血煞會的蒙蔽,才犯了武林規矩,本來陳烈陽是想親自來向你負荊請罪,不過他要將功折罪,正在香港指揮百毒門的情報網對血煞會調查,準備給血煞會致命一擊,所以只能委託我來做這個和事老,這也是百毒門用實際行動表達的一點誠意;另外除了道歉和打擊血煞會,陳烈陽還願意賠償阿傑的受傷補償一千萬。」
童德威舉起酒杯和紫松平輕輕碰了一下,說:「松平老弟,這件事有勞你了,不過你應該知道,百毒門和血煞會這一次的目標是羅先生,就算我答應了這個條件,只怕羅先生也未必答應。」
紫松平笑了:「只要無極門、全真教和八仙門肯放手,羅先生那邊我會去談。」
在紫松平看來,最難解決的應該是三大門派的聯手,至於羅天不過是個政府官員,紫松平是香港社會名流,和華夏高層官員都有往來,甚至和滇南省的高官也有些私交,對華夏官場的一些事也比較熟知,所以認為羅天那邊好解決,他最擔心的是三大門派不肯放過百毒門。
「行啊!」童德威看到紫松平如此輕視羅天,心中有氣,就覺得讓他去碰碰釘子,童德威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對紫松平說:「那你就去做找羅先生談,全真派和羅先生是共進退的,羅先生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紫松平吃了一驚,馬上認識到自己好像錯誤估計了羅天這個人,急忙轉頭看蘇文煥和藍天野,這兩位掌門人同時放下酒杯。
蘇文煥先開口:「無極門下的四大弟子,都是羅先生的部下,這次出了意外,我們無極門也在想辦法給羅先生一個交代,老童說的沒錯,現在只要羅先生能平息震怒,我們怎麼做都可以。」
藍天野更是理直氣壯:「我只有一個寶貝女兒,有人想動她的男朋友,你說我會怎麼辦?」
這一下就複雜了,紫松平有點頭大,想不到這個羅先生年紀不大,卻如此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