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嚴寒

　這一年的春節，對幹大多數京官來說，都有種誘骨的寒烈

　無論是剛剛熄滅烽火的東南省走私案，還是數額高達舊億的，全國各地鐵路局領導倒賣臥鋪車票案，都給京城官，場帶來一次次的陣痛，短短五天內，數名正部級、銘副部級、７名正廳級京官受牽連。差點就此終結政治生命。

　羅天的災星名聲已經讓許多人有一種唇亡齒寒的感覺，甚至有人在背地裡怒駡：「是哪個混蛋這麼白癡，把這個災星調到京城來了，」

　結果，不到三天時間。這位背後罵人的老兄忽然就被查出經濟問題，涉案金額，如萬。被直接雙開後，再送司法處理，這一下更是風聲鶴唳，搞得眾京官心驚膽寒，草木皆兵，人人自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敢說夢話。

　其實羅天這次真的很冤枉，那些受東南走私案牽連的京官和他沒有直接關係，是中紀委有人在趁火打劫，借著東南走私案搞政治傾軋。

　臥鋪車票倒賣案，也是今天剛剛揭開蓋子，這個案子的矛頭直指鐵道部主要領導。就算這個案子張部長只負監督管理責任，但是他那位大舅哥交待的一些東西，卻足以使這位正部級高官妹夫丟官了，羅天已經和張部長結了怨，就不會再給他翻盤的機會。

　不過還是有人出面替張部長說情，這邊剛剛把鐵路倒票案揭了蓋子。不到一個時，國家總理鐘華強的秘書就把電話打到監察部，詢問情況，五分鐘之後。鐘華強親自方家，拜訪方老爺子。方老爺子一改平日的親切溫和，手指鐘華強把眼一瞪。

　「你們把我孫女婿派到東南省去當槍使，害的我們方家大春節的吃不成團圓飯，連坐火車回京城都被人欺負。還差點被持槍歹徒打傷了，他昨晚剛剛回到京城，到現在都不肯來見我，你………我還沒找你們算帳呢！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羅天是方家女婿，將來就算不是天京派系的核心骨幹，至少也是個支派吧，你們這樣搞內訌，還想和人家東方派系鬥，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老爺子大雷霆。對著電話一罵就是舊分鐘，鐘華強全身冷汗直冒，除了道歉之外。哪裡還敢在說別的，這些開國元勳雖然早已退居二線，但是在華夏政壇的影響力卻絲毫不減的，別說是他這個總理，就是元首也不敢在這些老爺子們面前放肆。

　「老將軍，您有高血壓，千萬別生氣，我這不走向您道歉來了嘛！您千萬保重身體，別氣壞了身子。」

　老爺子心中暗笑：狗刊高血壓，咱喝了外孫子的龍果酒，身上的病差不多都好了，今天可罵的痛快了，哈哈！

　雖然把鐘華強壓住了，不過方老爺子也明白羅天這次做的有點太過了，否則他也不會這麼強勢的站出來挺羅天，羅天壞了官場中的暗規則，打破了平衡，確實也該受點教。

　「算了，你也不容易，又要治理舊幾億人口的大國，又要管理這麼多官僚，也難為你了。我這個人這是這麼個臭脾氣。對事不對人，羅天那小子年輕氣盛。也應該好好磨練一下，你看著處理吧，不過我可是有言在先，如果再有人威脅我孫女婿的生命安全，可別怪老子飆，調軍隊掃了這幫狗子的。」

　聽到方老爺子說出這話，鐘華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終於松了口氣，羅天這次一是犯了眾怒，而是搞得京官人人自危，繼續留在京城裡。顯然已經不能。再說羅天用激烈手段，扳倒了東方派一位很重要，如果這邊不處理羅天一下，也難以向元首交待，事實雖然就是這麼回事，方老爺子也同意了，但是具體操作起來，可不能真的處理羅天，畢竟從表面上看，羅天還是破案有功的。

　「老將軍。其實也那麼嚴重，不過羅天忙了兩個多月，也應該好好休息幾天，下個月末中組部和中央黨校要組織這一屆法學班的廳級幹部下鄉掛職，羅天正好也是法學班的學員，我準備派他去沿海地區掛職３年，不知老將軍意下如何？」

　方老爺子冷笑：「羅天雖然年輕氣盛，但是做工作還算踏實敬業吧？他在正廳級熬了７年了，每一年都有不錯的政績。你們只要不搞雙重標準。壓制他進步，我就沒意見。」

　鐘華強輕鬆的笑了笑：「老將軍請放心，這次法學碩士班的飛名廳級幹部下鄉掛職，都是從區縣一級做起的，主要任務是加強地方基層的法制建設。算是一次畢業實習，只要能做出一番成績，都會晉升半級。」

　送走了鐘華強。方老爺子給羅天打了個電話，向他通報了這個消息，羅天笑道：「外公，這件事我年前就聽說了，我年齡在這擺著呢，知道肯定有我一個，所以我才在監察部狠狠折騰了一下，外公放心我有分寸。東南省那邊我還有不少底牌沒動呢，等我老爸上臺以後，都交給他去處理吧。呵呵！」

　方老爺子大笑：「你這個精靈鬼啊！做的不錯，雖然表面上看似魯莽了一些，但是暗中有佈局，先把東南省這塊鐵板砸開了裂痕，還保留了真正的底牌。以後你老爸上臺就容易收拾他們了。」

　晚上快下班的時候，監察部召開會議，對第九組東南之行取得的成績予以了肯定，任命羅天為督察室副主任，兼第九組組長。

　同時宣佈，給這次出差的４位同志獎金口萬，放假一天。

　回到第九組辦公室，羅天對小組成員們說道：「這兩個多月的時間，大家都很辛苦，這十萬元獎金，詹佳怡、雷猛、紀兵各得兩萬獎金，在家留守的人員個人，每人一萬獎金，剩下的，晚上出去大吃一頓，花不了的存進小組帳戶，留著以後慢慢吃！」

　「啊！組長。您一分錢都不要啊？」詹佳怡驚訝的望著羅天。

　羅天笑著擺擺手：「你們組長我可是有錢人，這點錢我可看不上眼，如果是上億的，也許我還能勉強收下！」

　「哈哈！組長你真牛！」眾人齊聲大笑，他們現在月薪才，沏元上下，加上各種補助。也不過三萬元，這次分到上萬元獎金，說不開心那是假的。

　雷猛在羅天身邊幹過一年多，知道羅天是有錢人，也不客氣，帶頭先把獎金收了。然後問羅天：「組長，晚上去哪吃飯？」

　羅天笑呵呵的說：「地方你們選，反正就這幾萬元，如果錢不夠的話，誰選的地方，誰把餘額補上！」

　「啊！」

　眾人都傻眼了，他們倆下午就想好了，要點個最有檔次的地方搓一頓，沒想到羅天早已洞察先機，竟然來這麼一手！

　羅天笑著罵道：「啊什麼啊！口個人一餐吃掉，萬元還不知足？瞧你們一個個的沒出息樣，我們這可是監察部，不是財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