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格營地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安達利爾的心髒(下)
釋放出集中了全部力量的毒焰風暴的安達利爾,雙腳一軟,頓時跌坐在地上。
“終于死了”,安達利爾虛弱的吐出一口氣,正掙扎著要站起來,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破碎聲,像是玻璃被利器扎破一般。
安達利爾費力的扭頭一看,只見兩抹雪亮的劍芒掠來,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際誕生一般,帶著死寂和蒼涼,整個空間黯然失色。
風狂利用冰火雙極和波動五連擊擊打在風暴的同一處,將那一點打出一個窟窿,然後身子往前一沖,頓時沖過了那道毒焰風暴,不過,生命值卻是刷的一下見底,還好風狂及時將口中的藥劑喝下。
彌補了狂降的生命值,當風狂沖過那道毒焰風暴的時候,所剩的生命值竟然不足五十點,那道風暴的傷害實在是太可怕了,看來不是那個刺客奧麗亞娜自大,就是羅格營地中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安達利爾會在這幾年內強大如斯。
風狂現在完全可以肯定,就算是奧麗亞娜18級了,也無法單獨正面擊殺安達利爾,光光是最後的這一道毒焰風暴,竟然可以把風狂這個抗毒有58,解毒能力強悍的血牛狂殺幾百點血,若不是最後依靠著解毒藥劑和兩個恢復活力藥劑,將生命值瞬間補上,只怕風狂已經被秒殺了。
“嗤”“嗤”……
隨著風狂的波動五連擊擊中安達利爾那蒼白的臉,道道電芒閃爍,安達利爾的身子猛然站了起來,身子頓時後仰,在一聲淒厲的慘嚎聲中,安達利爾的身體仿佛從內部燃燒起火焰一般通紅發亮。
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熾熱無比,令人呼吸困難,風狂往後退出幾米,順手從物品欄中取出一個恢復活力藥劑喝下,頓時將生命值和法力都回復了許多,然後目不轉楮的看著場中安達利爾的變化。
“汩汩”
安達利爾的身體越來越紅亮,而周圍的空氣竟然像是煮沸了的水一般,開始沸騰起來,逐漸變得紅艷。
“轟”
安達利爾整個身體都變成了火焰一般,輪廓開始變得熾亮而模糊,一道烈焰沖天而起,一圈火焰擴散開來,周圍的空氣像是被點燃一樣,全部燃燒起來,地面震動,石板破碎,地下的火焰猛沖而上,那大教堂頂部被烈焰一沖,開始坍塌,巨石不住的往下掉。
整個教堂都在晃動,風狂都覺得自己站不穩,連忙再次往後退去。
而安達利爾的身體已經不見,場中只剩下肆虐的烈焰,那火焰在地面蜿蜒著向四面八方游走,所過之處,石板紛紛被燒黑,發出哧哧的炸響聲。
良久,震動逐漸停了下來,火焰也漸漸的熄滅,風狂滿臉大汗,臉色有些蒼白,他呼呼的喘了幾口氣,就地坐了下來,這一戰,對身體的消耗太大了,饒是以他那強悍無比的耐力都吃不消,尤其是最後那爆發的精神力,更是讓他感到一陣虛弱。
如果安達利爾不死的話,那死的只有他了,因為恢復活力藥劑可以瞬間的回復生命值法力值等等,但像精神力之類的卻是無法回復。
與此同時,在安達利爾被化為灰燼的那一瞬間,風狂的身上涌現出一陣金光,而地下墓穴第四層內,安達利爾的白骨王座突兀的裂開,一道綠色的輕煙緩緩的從王座中飄出,直響墓穴頂部,然後消失不見。
而正在休息恢復耐力精神力的風狂被那突然出現的金光一陣震,狀態全部回復,而腦中卻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哈哈哈,多謝你將小安的投影殺掉,讓我得以恢復自由,日後我們會相見的”
風狂一驚,他左看右看,卻是什麼也沒有,而那聲音不再響起,回味了下那聲音,是個女聲,但風狂不能確定究竟是人類還是怪物,特別是經過安達利爾這檔子事後。
不過,從那道聲音中,除了和安達利爾一樣的媚惑之外,听不出是否含有敵意,風狂甩了甩頭,既然說以後會相見,那就以後再見,現在不必多想。
站起身,風狂朝著安達利爾倒下的地方走了過去,這麼厲害的BOSS,給他提供了那麼多的經驗,怎麼可能不爆出點好裝備呢。
當風狂走到安達利爾死亡的地方,看到那沒碎石埋住一角的暗金色和綠色光芒,頓時咧嘴大笑。
安達利爾太夠意思了,不僅讓風狂的經驗值由原來的剛進入14級一下子飆升到現在的快進入16級了,還給他兩件暗金色的裝備,一件是武器——弓,一件是皮甲,而那綠色的則是飾帶。
另外,還有一個符文,5號的愛斯,最後,風狂看著地上的那個粗糙的橢圓形,像岩石一樣的東西,他伸手拿了起來,左看右看,不知道是啥玩意,再一探查屬性,除了一個名字——安達利爾的心髒,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介紹了。
隨手將這些裝備物品全部都放進物品欄中,風狂也脫下身上的皮甲,這件伴隨他走過將近10個等級的皮甲在這一場戰斗中已經徹底的犧牲了。
安達利爾的大部分攻擊都是集中在風狂的身上,最先承受的便是這件皮甲,而在最後沖過那一道毒焰風暴,更是直接讓這件皮甲僅存的耐久度瞬間見底,已無再修復的可能了。
至于其他的裝備都還好,雖然耐久度降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多,但只要交給恰西,沒多久又能恢復如初了。
風狂環視著這個已經被破壞的不成樣子的大教堂,略微感嘆了下,便啟動傳送之書的力量,開啟了單向傳送門。
在風狂跨入那傳送門,而傳送門又消失後,大教堂外突然走進來一群渾身閃爍著各色光華的職業者,他們一開始有些謹慎,而後便朝著教堂中央走來,看著滿目蒼痍,臉上透露著難以遏制的驚訝。
而此時仍然在地下墓穴第三層的奧麗亞娜根本就不知道,第一場比斗她已經輸了,不明不白的,非常徹底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