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鍊金師的錢途

　　卡里昂格是頭一個被芙蘿雅惡作劇的一個人，但是他並不是最後一個，因為從今天開始芙蘿雅就一直被男性糾纏，結果就是被不耐煩的芙蘿雅拍昏，然後在臉上畫東西。

　　而芙蘿雅每次畫的東西也有所不同，讓她感覺一般的就隨便畫個幾下，所用顏料也比較普通，但是像卡里昂格那種甩不掉的牛皮糖，芙蘿雅就會使用極難洗掉的顏料。

　　另外顏料畫臉並不是芙蘿雅的唯一手段，倒出一些膠水將個人的衣服黏在一起，讓人除非扯壞衣服否則無法自由行動，或是用一種特殊藥水塗在衣服上，只要一動衣服就會碎掉，這些類似惡作劇的手段都讓人很無言。

　　不過芙蘿雅的手段並沒有傷到人，反倒是讓旁觀的路人娛樂了一下，所以也沒有太多人在意，反正沒有人受傷，衣服破掉這種小事也沒什麼人會在意。

　　可惜不傷人的手段並沒有太大的威嚇力，芙蘿雅的追求者並沒有放棄，讓芙蘿雅感到非常無奈。

　　不過芙蘿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樣的追求攻勢太過荒唐，自己又沒有露出真面目，為什麼會有這麼人在糾纏？

　　由於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所以芙蘿雅決定暫居在家中，反正她手上有一個空間門鑰匙，她可以進去取得生活需要的物資。

　　反正芙蘿雅並不是那種需要金錢的人，九祈從一開始就對她說過，再珍貴的材料也比不上她的安全，所以芙蘿雅就決定，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就待在家中等待時間過去。

　　芙蘿雅的反應讓一直在關注她的人不知所措，因為自芙蘿雅下了這樣的決定之後，她就沒有再出過門，這讓想要追求芙蘿雅的人開始緊張起來。

　　這些人之中其實只有少部份是真心想要追求芙蘿雅的，畢竟芙蘿雅所販賣的物品讓人很感興趣，不少人想要知道那些東西是從那來或由什麼人製作的。

　　那些藥劑是九祈製作的，雖然九祈在材料上並不比其他人好，甚至這批藥劑都是品質比較差的，但是九祈處理的藥劑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材料的純淨度，幾乎不會有泥土砂石之類的東西存在。

　　一但少了這些東西，就不只是成功率會上升的問題，連帶品質也會在無形間提高不少，這才是造成其他人對芙蘿雅感興趣的主因。

　　只不過如果沒有卡里昂格開始與芙蘿雅進行接觸，其他人為了避免落後，自然也就跟著進行接觸。

　　如果讓卡里昂格知道情形是這樣的話，他可能會氣得跳腳，因為他是少數真正想要追求芙蘿雅的人，不過他的身份說這種話……相當沒說服力。

　　這些情況芙蘿雅並不是很在意，雖然將自己關在家中相當無聊，但是為了避免麻煩，其實是可以接受的，這也是九祈的原話，安全比起賺錢與搜羅材料更為重要。

　　芙蘿雅並不知道她的決定造成了其他人的麻煩，不過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那些人的感受，畢竟對方可以說是在算計她，芙蘿雅沒必要按照他們的期望來行動。

　　九祈並不知道芙蘿雅的情況，他現在正努力的學習當中，在許願石進化之後，他等於有了一個隨身的筆記型電腦，只要是他看過的東西都可以記到許願石的資料庫之中，唯一可惜的是，目前許願石已經再次進入進化階段。

　　對於這點九祈也感到很無奈，好在許願石再次進化前，他已經做了不少的準備，而且許願石的進化也可以被他控制延後，直到九祈進入蘇格拉城以後才正式啟動進化升級。

　　在這段期間內，九祈的能力會受到相當多的限制，不過九祈並非一直依賴著許願石的能力，自身的力量也相當重視，控物魔法與鍊金術都有一定的水準。

　　不過使用許願石的人之中，恐怕也只有九祈會遇到這樣的問題，畢竟一般融合許願石的人，身上的許願石都不會有再次進化的可能，九祈所選擇的能力可以說是一個特例，可以用極高的效率成長的特例。

　　然而這次拖延時間才讓許願石進行進化升級，卻意外發現許願石產生了新的進階方向，似乎是因為有充足的時間再次計算的緣故。

　　新的許願石並沒有帶來更強的能力，而是朝著九祈需要的方向進行升級，這次許願石將分裂為三顆，或者說是將九祈已得到的許願石進行改造，三者聯結以擁有更強的計算推衍能力。

　　簡單來說，九祈可以有更多的東西可以進行製造，雖然九祈屬於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使用者，但這也足以讓九祈擁有更多的選擇。

　　九祈前世的記憶中是一個充滿科學技術的世界，雖然九祈對於那個世界並不怎麼喜歡，但是裡面的產物九祈仍然很感興趣，但九祈並不只是因為感興趣而要將他們製造出來。

　　雖然這些科技產品除非非常高端，否則對高階甚至頂階的戰職者都不會起太大作用，但是九祈看重的卻是那只在動畫小說中所出現的宇宙移民船。

　　九祈對這個世界並沒有太深的感情，然而那些文字與圖畫中對外星的幻想卻讓九祈心動了，他想要去看看，看看這片大地之上的世界，無垠的星空讓九祈有了目標，一個他想要窮一身之力去實現的目標。

　　不過那種事情對現在的九祈來說還很遙遠，那可是需要很龐大的準備才有可能完成的夢想，因此九祈並不急，現在為自己儲蓄力量才是正事，就一步一步朝著目標前進。

　　這段時間九祈很少進行實作，而是以吸收書本上的知識為主，對於這一點蕾雅拉是完全沒有在意的。

　　雪絲琳向蕾雅拉問道：「媽媽，我記得你有說過，不能完全看書學習，理論知識只有實踐才能獲得確立，為什麼九祈沒有進行實作你都不管？」

　　蕾雅拉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書的九祈後苦笑了一下，才回答雪絲琳的問題：「這是因為九祈現在所欠缺的是理論知識，他進行實作的能力遠超過他所擁有的理論知識。」

　　雪絲琳顯得很驚訝：「九祈的實作能力這麼強？我們不是一起開始學習鍊金術的？怎麼會差這麼多？」

　　蕾雅拉苦笑道：「你不會忘記九祈近一年來都在外面歷練吧？他對於實際製作藥劑的經驗絕對比你要多，這一點我從他在這裡進行的幾次實作就可以看出，而且若真要評斷九祈的能力，中階製藥系的鍊金師頭銜絕對跑不掉，至於製作其他東西則是九祈所學不夠，所以九祈還沒有多少經驗。」

　　雪絲琳瞪大雙眼：「九祈已經可以成為中階鍊金師了？」

　　蕾雅拉點頭道：「沒錯，九祈現在可以說是中階鍊金師，但是實際上九祈還不能稱為正式的中階鍊金師，他有著很多東西尚未學習，中間有著許多斷層，所以他目前正在惡補那些缺失的東西。」

　　雪絲琳看著九祈說道：「如果九祈是因為出外歷練才有這樣的成績，不曉得我出去歷練，一年後會成長到什麼程度？」

　　蕾雅拉搖頭道：「你也想出去歷練？等你能夠製作攻擊藥劑之後我再考慮讓你出去，純鍊金師只能依靠攻擊系的藥劑進行戰鬥，九祈比你多了控物系魔法防身，所以出外歷練的要求比較低，但是你就沒有像他那樣的條件，所以別想要我那麼簡單的放你出外歷練。」

　　雪絲琳顯得相當失望，她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可是蕾雅拉似乎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不過雪絲琳馬上笑了起來，她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蕾雅拉看到雪絲琳突然笑了，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問道：「你在想什麼？不要以為我會輕易讓你出外歷練，現在的你還太嫩。」

　　雪絲琳微笑道：「我並沒有想什麼壞事，我只是在想，如果九祈願意帶我一起出外歷練的話，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去？」

　　蕾雅拉聞言立時皺了眉頭，如果有九祈照顧的話，雪絲琳的安全的確有一定的保障，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卜医心。

　　此時看書的九祈保持著看書的姿勢說了一句：「我拒絕。」立時將母女兩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蕾雅拉並沒有急著開口，她在想九祈為什麼這麼直接拒絕，而雪絲琳就沒想那麼多，直接開口詢問：「為什麼拒絕？我有那麼討人厭嗎？」

　　九祈的目光完全沒有從書上移開的打算，保持看書的姿勢回答：「只是單純不想要和你一起行動而已，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我的選擇只是單純不想與你一起歷練而已。」

　　雪絲琳做出一副想獸的表情，但她還沒有獸出聲，蕾雅拉就問九祈：「那麼如果是控物系的魔法學徒呢？你也不想和他們一起行動嗎？」

　　九祈：「是的，我也不打算和他們一起行動，今年的控物學徒中多了一個女性學徒，雪絲琳如果想出去歷練的話，倒是可以和她結成同伴。」

　　蕾雅拉又問：「可以說說看你的理由嗎？與相熟的人一起行動應該不是壞事才對，為何你這麼直接的進行拒絕？」

　　九祈回答：「只是單純的不想而已，我所要走的路徑並不是正常的路，而且若是直說，我身上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秘密，我並不想讓還沒有獲得我認可的人知道。」

　　雪絲琳湊到了九祈的身邊：「也就是我還沒有成為你認可的人？」

　　九祈：「可以這麼說，我視你為家人，但我並不認為你可以保守我的秘密，因此你不需要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只要知道我不相信你不會被別人套出我的秘密就好，更何況所謂的秘密一但被兩個以上的人知道，就不能算是秘密了。」

　　蕾雅拉摸摸雪絲琳的頭說道：「琳兒你就不要為難九祈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時候知道的越多，身上的負擔也就越重，九祈只是不想將自己身上的檐子放到你身上。」

　　雪絲琳看看自己的母親，又看看九祈，最後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蕾雅拉將雪絲琳摟在懷裡，九祈則繼續看書。

　　幾分鐘後雪絲琳再次抬起頭來：「九祈，為什麼我們之間多了這麼大的隔閡？我有這麼不值得信任嗎？」

　　九祈：「隔閡？我一直都沒有將你當成可以無話不談的人，對我來說你是屬於家人，但是我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問題帶給你，你只要做好自己就夠了。」

　　雪絲琳皺眉道：「家人？家人不就是為了互相幫助嗎？為什麼我不能幫你分擔問題？」

　　九祈：「因為你沒有那份能力，而且看你這種追問到底的性子，我也絕對不會把秘密告訴你，喜歡追問別人秘密的人，無法得到我的信任。」

　　雪絲琳委曲的低下頭，蕾雅拉安慰道：「琳兒，九祈說的沒錯，我贊成九祈不將事情告訴你，你這樣的個性可不能讓人放心。」

　　雪絲琳一臉委曲的看著母親：「我想要知道九祈的秘密難道有錯？」

　　蕾雅拉嘆了口氣，對雪絲琳進行開導：「你錯在不該因為九祈不想告訴你秘密就不開心，要是別人硬要知道你的秘密而顯得不開心，你是否就要告訴別人你的秘密？所謂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你這樣子我可不會對你放心。」

　　雪絲琳覺得更委曲了：「可是我為何不能讓我的朋友知道秘密？」

　　蕾雅拉苦笑道：「你啊，太固執了，所謂的秘密可不是能夠對任何人都說的事情，一但你對別人說了，就不是秘密了，像你這種個性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一些重要的鍊金資料，反倒是九祈，我可以放心的讓他知道許多東西，因為他的保密能力夠好，不像你，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雪絲琳低下頭：「我這樣很不好？」

　　蕾雅拉不知該怎麼安慰雪絲琳，九祈則在這時開口：「你的個性不是不好，只是你這樣的個性註定你不能接觸太多的秘密，沒有一個人會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訴無法守秘的人，不過現在的你做不到，不代表未來你做不到，就看你自己是否要進行改變，只是我不希望你要等到你受傷的時候才想改變而已。」

　　雪絲琳抬起頭，一臉疑惑：「受傷？不守秘密會受傷？」

　　九祈：「如果你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但是別人又把秘密告訴第三個人甚至更多人，你會有什麼感覺？」

　　雪絲琳皺眉：「我會……我不知道，雖然我沒有這種經驗，但我覺得我很不舒服，只是別人真的會這麼做？」

　　九祈：「我連自己的秘密都不告訴你了，自然不會多事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聽，但是你聽了我的秘密，卻有可能把秘密告訴別人，這樣的例子你聽了以後會有什麼想法？」

　　雪絲琳張開嘴巴，很快又洩氣低頭，雖然她對九祈不肯信任她有些不舒服，但已經沒有之前那麼不舒服了，反倒是有些輕鬆。

　　雪絲琳覺得有些奇怪，就對蕾雅拉問道：「媽媽，為什麼我心裡仍然不舒服，可是卻比剛剛輕鬆許多？」

　　蕾雅拉聞言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把九祈的話了進去，就說：「因為你可以理解九祈的想法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知道現在的你藏不住秘密。」

　　雪絲琳皺著眉頭說道：「那麼是不是只要我能夠真的保守秘密，九祈就會把秘密告訴我？」

　　九祈：「當然不會，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沒有必要把你不需要知道的事告訴你。」

　　雪絲琳不禁有些生氣的瞪著九祈，可是九祈一直沒有將目光從書上移開，所以雪絲琳的目光完全沒有任何用處。

　　看著兩人相處的模樣，蕾雅拉臉上露出微笑，至少她可以放心雪絲琳不會因此對九祈有太大的芥蒂。

　　在休息了一下之後，雪絲琳再次在蕾雅拉的指導下開始新的實驗，九祈則在一邊繼續看書，只不過一陣敲門聲讓九祈抬起頭。

　　由於雪絲琳已經開始進行實驗操作，蕾雅拉需要在一旁監督，所以接待客人的工作只能交由九祈去進行。

　　九祈嘆了口氣將手上的書放到桌上，在他正要朝著實驗室門口走去的時候，門就打開了，進來的人卻讓九祈愣了一下。

　　進來的人是提爵爾和另外兩名控物學徒，迪斯和菲菲，提爵爾一眼就看到蕾雅拉和雪絲琳正在做實驗，就帶著兩名控物學徒走到九祈的身邊。

　　提爵爾壓低聲音免得干擾到實驗中的兩人：「九祈，你很奇怪我為什麼帶他們過來嗎？」

　　九祈點頭：「我承認有些奇怪，不過我沒有追問的興趣，他們來這裡應該是為了學習基本鍊金術，至於能夠學到什麼程度，就不是我能夠干涉的事情，也不是我想要知道的事。」

　　提爵爾微笑道：「你很聰明，他們的確是來學習鍊金術的，不要奇怪，神戰預告已經發出，控物系魔法塔也要開始準備，因此一般的養成計畫就不能使用，需要用較為激進的方法來訓練。」

　　九祈：「讓他們學習鍊金術是比較激進的做法？我倒覺得用控物魔法感知鍊金藥劑的混合過程有助於練習細部控制，只是這樣一來必定會影響進階時間，畢竟精神力才是控物魔法的根本。」

　　提爵爾嘆了口氣：「我們也知道這件事，只是很難說你們這些控物學徒是否會被人注意到，將控物學徒扼殺在成長之中可是曾經有過的事，雖然神戰尚未正式開始，但是各種準備已經開始進行了。」

　　九祈將目光放到迪斯和菲菲的身上：「也就是說，要他們學習基礎鍊金術以便有基本的防身能力？」

　　提爵爾：「沒錯，雖然這會影響到他們學習控物魔法的進度，但是在整體實力上會有更多的增益，你是因為自身的控制力進度超標的例外，所以你的進度沒有人會去管，但是他們兩個跟你不一樣，你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九祈：「要我說的話，先學習精神力恢復藥劑與增幅藥劑比較有助益，這兩個都對戰力有幫助。」

　　提爵爾點頭：「持久力和攻擊力嗎？只是這兩種分別是恢復和輔助藥劑，你不推薦攻擊類的藥劑嗎？」

　　九祈：「隨便吧？我認為攻擊藥劑看個人喜好就好，除非要去找特殊的對手戰鬥，否則沒必要特地帶一堆攻擊藥劑，那很浪費錢的。」

　　提爵爾有些訝異：「你都不用攻擊藥劑？」

　　九祈：「你覺得他們配得出小範圍毒氣藥劑嗎？我會做攻擊藥劑，但是我的攻擊藥劑都是拿來助攻，主攻的是我的控物魔法。」

　　提爵爾皺眉道：「你的控物魔法可以進行實戰？」

　　九祈：「你沒有懷疑的必要，在我看來弄一袋鋼珠就有基本的攻擊力了，雖然我都是將鋼珠弄成利於切割的薄片，但用來對於沒什麼防具的山賊就足夠了，我可不認為只會控制巨石砸人才叫控物魔法，能舉起一百公斤的東西不代表控物魔法的能力強，我比較看重持久戰鬥的能力，這不也是控物法師被普通魔法師嫉妒的地方嗎？」

　　提爵爾：「你說的沒錯，但是小鋼珠的殺傷也也不強吧？」

　　九祈笑了一下：「真的嗎？我個人是偏愛這類小東西，畢竟我窮，使用藥劑攻擊太傷錢了。」

　　提爵爾聞言只能苦笑，九祈說的是事實，鍊金師扔藥劑戰鬥與扔錢戰鬥沒有多大的差別，除非是很有本事的鍊金師，否則最好學一些其他的戰鬥技藝進行輔助，要不然成本回收不了，只能成為一個窮光蛋。

　　迪斯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們是在討論鍊金術嗎？」

　　九祈回答：「可以這麼說，不過那只是我個人的心得，你們並不需要完全聽我們的，設法找到適合自己的路更重要。」

　　菲菲：「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九祈：「嗯，我選擇的是以控物魔法操縱大量小東西為主，鍊金藥劑則是輔助，你可以說我是摳門或吝嗇，反正我不想當扔錢的鍊金師。」

　　提爵爾對此只能苦笑，九祈說的話可是現實的情況，鍊金師如果不是很會賺錢，千萬不能亂扔藥劑，否則只有當個窮光蛋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