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入洪荒 第六十節︰戰傲因應聲猥瑣

“今天天氣好晴朗、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

　　哼著後世的流行歌曲，楊樹同往常一樣向中心村飛去，昨天休息了半天，現在他的精神格外充足，心情也很好，想想自己做出的功績，先是被人族封為聖師，現在又活人無數，可以稱得上是萬家生佛，就是以他那個淡泊的性子也是高興不已。

　　怪不得飛行自古以來就是人類的夢想，這站在空中的感覺果然不一樣，就見整個大地無邊綠意，湖水粼粼，木葉颯颯，讓人覺得格外舒適，飄逸。

　　可惜，偏偏有人要打破他的這個好心情。

　　“站住！”一個沉悶的聲音在前面響起。

　　楊樹抬頭一看，他無語了，這人，不是，這玩意，也實在是太...太丑了吧！

　　就見他全身穿著一件極為破爛的衣服，上面全是窟窿，體型倒是有點像人，只不過眼楮只長了一個，嘴巴倒是有三張，耳朵同豬相似，垂在了肩膀上，額頭上的那東西大概是鼻子，兩個窟窿眼朝天，也不知道下雨的時候會不會嗆著！最令人無語的是他的舌頭，長，很長，長到被他伸出來盤在了地上然後充當石座，坐在了上邊。

　　你還別說，這玩意楊樹還真認識了，他看過《山海經》，記得里面就描繪過一種長著長舌頭，喜食人腦的怪物，名字叫做傲因　。

　　楊樹忍不住出口問道︰“你是傲因？”（“你是傲因？”）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楊樹還沒有說話就已經有一個陰沉的聲音把他想說的給說出來了！

　　“是誰？”（“是誰？”）

　　“出來！”（“出來！”）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你在哪？”（“你在哪？”）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在楊樹說話的一剎那說出，而且每次的內容都和自己想說的一模一樣，楊樹覺得害怕，恐懼了。

　　他在後世就討厭看鬼片，驚悚片，並非害怕其中那些長的怪模怪樣的恐怖異常的鬼魂，而是他討厭那種壓抑難受，電影導演故意塑造的那種氣氛。就像現在，他並不覺得傲因的那副長相有什麼嚇人的，他甚至于覺得這個很可笑，可是現在這個不知道是誰所營造出來的這種對他的一切先知先覺氛圍卻讓他害怕。

　　這個人似乎了解他的一切，似乎能看透他的靈魂，他想說什麼，他想做什麼，對方都能提前知道，這到底是誰？如果他能知道我的所想的話，我還怎麼和他為敵！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逃跑？

　　幸虧的是，對方似乎並不了解他的這種特性，那個丑陋的傲因突然發出一陣怪笑，似乎十分可怕，然而正是這陣笑打破了楊樹對未知的恐懼，讓他完全破碎的自信反而恢復了過來，雖然那個恐懼仍然在他的心中存在。

　　“你就是人族的聖師？”傲因的聲音很沙啞，很難听，不過和他的長相倒頗為相配。

　　“正是在下。”這次那個聲音沒有響起，楊樹的心中又安穩了不少，也許對方只是憑借閱歷猜測出了我所要說的話也可能啊！

　　傲因點著頭︰“很好，很好......！”

　　楊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是聖師就很好，不過他也沒有時間想了，因為傲因的雙爪撕破了空氣，瞬間攻了過來，插向他的心髒。

　　楊樹急閃，爪尖貼著他的身子擦過，幸虧楊樹這段時間修煉“御風決”身法速度都提高了不少，否則這一擊已經刺破了他的心髒了，然而他沒有也無法慶幸，因為傲因的雙爪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又顫了上來，如同疾風暴雨一般，空氣被撕碎，風在嗚咽顫抖，爪尖一次次貼著楊樹的身體擦過，其中凶險非是文字可以描述。

　　傲因似乎憤怒了，一個小小的人類，他居然弄到現在也沒有搞定，他的臉面何在？只見他一生狂吼，雙爪如同風車一般，“旋...轉...”，兩只利爪如同毒蛇一般斬向楊樹的腰部，其勢宛如奔雷！

　　楊樹可以感受到這一擊所包含的驚人威力，自然不敢正面相抗，慌忙向後急退，然而雖然他已經修煉了“御風訣”，可是速度仍然不夠，這一擊仍然結結實實地打中了他的腹部！

　　沒有電視劇中的吐血不止，楊樹一聲哀號，然而智者是懂得借勢而為的，楊樹大略也是其中之一，他不擅長近戰，而對于這個丑陋的長舌頭怪物來說，似乎近戰則是他的拿手好戲，兵法雲︰以己之長攻彼之短，某敢不從之？

　　楊樹借著傲因這一攻之力迅速後退，手上並不放松，祭出了自己的法寶，載輿扇，正是那山河日月一面，毫不猶豫便向對手扇去，立刻幻境陡生，整個天空都被一種怪異的綠色包圍，看上去極為陰暗恐怖，似乎只要傲因一旦被這個所踫就會立刻死無葬身之地一般！

　　可惜，實在是可惜，楊樹的如意算盤還是打空了，因為傲因並非一個人的存在，他還有戰友，那個讓楊樹從心底覺得恐怖的，似乎看以看穿人心的人，他的名字叫做應聲！

　　“咳，咳......”空氣中傳來幾聲咳嗽聲，有節奏的咳嗽聲，聲音並不大，但卻仿佛直接敲打在楊樹的心頭一般，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口中一甜，一股鮮血頓時噴出，然後仿佛玻璃被打碎一般，幻境片片崩裂，只剩下一個呆傻站在那里的楊樹。

　　“還有一個敵人！我怎麼能把這個忘記了呢！還有一個擅長音攻的敵人，而且他似乎能夠看穿我的內心！這個敵人在哪里？他躲在哪里？”

　　傲因並不會給楊樹思考的時間，他迅速再次攻了上來，似乎不長于遠戰的他其實也有一件法寶，就是他的舌頭，那個長長的舌頭，宛如繩索一般，迅速伸出將楊樹的手臂捆在了一起，然後往後一拉，楊樹便不自覺的被拖到了他的身邊。

　　“我讓你跑！”傲因的聲音很殘酷，他的行為更加殘酷，利爪在楊樹的腹部一捅，一個窟窿迅速出現，鮮紅的血液如泉水流出，他笑著舔了舔自己的指甲，那里面有從楊樹身上刮下的碎肉︰“媽的，有段時間沒吃人肉了，還是這麼酸，這麼的不好吃。”

　　奇怪的是楊樹，他居然並不感覺多少痛苦，只是腹部有一絲絲熱辣辣的痛，但是輕微到甚至不能將他從思考中打斷的程度，如果他低頭仔細觀察，就會發現正有一道紫光在他的腹部旋轉仿佛正在給他療傷一般

　　“咯咯咯......”傲因的臉上浮現出一種貪婪，痴迷的笑容，他的舌頭仍然牢牢纏繞著楊樹的雙手，然而他的利爪正一點點刺向後腦，一個人類的後腦︰“人腦，哈哈，咯咯咯，好久沒吃過了，這個鮮，這個滑，嘖嘖......！”

　　楊樹的臉變得慘白，心中嘀咕著︰“快出來啊！快出來！”他現在不敢動手阻止，因為如果他不能擊敗隱藏的神秘人的話，現在就算逃脫了也沒有用。

　　鋒利的爪子離後腦勺越來越近了，楊樹的頭發已經被割斷了幾根，隨著風吹過，也不知道飄到了哪里，也許是高高的不周山，也許是邪惡的血海，也有可能是洪荒大地的某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吧！

　　利爪抬起......

　　“快出來啊！快出來！”

　　刺下......

　　爪尖反射著陽光，楊樹的心髒跳得很快、很快......再不出來我就要......

　　“住手，傲因。”一個聲音響起。

　　終于出來了，終于，那個神秘人出來了！

　　“停手吧，傲因，首領讓我們來將他帶到天庭審問，可沒有讓你現在就把他解決掉。”這個聲音分明就是那個似乎能夠看透楊樹想說什麼話的人，只不過剛才听上去那麼的陰險恐怖怎麼現在卻覺得好像是猥瑣無恥一般。

　　“得了吧，應聲　，難道你不想吃嗎？泥鰍鑽人腦不是你最喜歡吃的一道菜嗎？”原來他叫應聲，楊樹心中暗想道，只不過這個菜名讓他想吐，以後再也不吃豆腐了，他的手中暗暗運著法力。

　　楊樹微微地側過頭，好丑！原來那個神秘人卻是一個小個子，滿臉猥瑣，他右手挖著鼻屎，時不時地伸到嘴里舔了兩下，左手則伸到了臍下三寸處，那個用快破布擋住的地方，抓撓著什麼，半天才拔了出來，還帶著兩根短毛，彎彎的，烏黑發亮，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長吸了一口氣，似乎幾位享受一般，而且他的臉上...他的臉上正對著楊樹淫笑了——咯吱（玻璃碎的聲音），楊樹心中的高人形象破裂了。

　　應聲瞥了傲因一眼，輕輕地哼了一口︰“他你也敢吃，傲因！涂山頭領的命令你也敢不听！”話說的很是義正言辭，但楊樹似乎听見了他舔自己嘴唇的聲音。

　　傲因的臉上變得猶豫起來，好像拿不定主意一般。

　　“首領的刑罰你想試試嗎？”應聲的一句話讓傲因全身發抖。

　　“是，是，是我糊涂，你回去千萬不要說好嗎？”傲因諂媚地看著應聲。

　　“哼，那這次？”

　　“對，對，這次的功勞都是您的，我一點也沒有。”傲因擺著手。

　　“算你識相！”應聲擺了擺手走到了前面，臉上浮現出極端猥瑣的笑容，手向楊樹臉上摸去︰“讓我看看是胖是瘦！”

　　楊樹大駭，一個側身避了過去。

　　應聲也不在意︰“小子不錯嘛！回去讓首領賞給我，讓我來嘗嘗你的‘菊花香’！哈哈哈......”他回頭瞟了一眼傲因︰“還不跟上來。”

　　說完自古背著手向前晃去，只剩下傲因牽著楊樹站在後面一臉怨毒，他本來就是一名天庭低級將領，這次以為出來立功能夠得到提升，但沒想到......天庭高手如雲，下次機會又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都是因為他，都是怪他，他的眼中鋒芒時不時地閃現，舌頭也不自覺地松開，似乎想松開楊樹卷向前面志得意滿的應聲。

　　“就是現在！”楊樹雙眼精光一閃，沒有猶豫，雙手發力迅速出招，將兩只手從傲因的舌頭中抽出，右手一招載輿扇，宛如雷霆一般向應聲射去，中還是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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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時侯，人族剛剛被女媧聖人創造出來，我也還只是部落智者山覺大人的一名副手。”巫族盤古祖巫殿當中，後良正在為眾位祖巫講述著一件關系到巫族存亡的大事，所有人都凝神听著，不敢放過一個細節。

　　“因為女媧娘娘因為造人而成聖，不久之後老子又因為立人教能夠成聖，所以當時洪荒當中所有的大修為者都對人族起了興趣，山覺大人也是如此，只是他並非是對成聖感興趣，而是他關心這個種族會不會對我們巫族產生威脅，而且人族當時就居住在不周山妖族的下面，因為當時巫妖已經被鴻鈞道祖命令不得交戰，所以山覺大人讓我看看能不能讓挑起這兩個種族之間的仇恨，使人族對妖族進行攻擊從而削弱妖族的力量。”

　　“可是我到了那里之後才發現這幾乎不可能，因為人族實在太弱了，他們幾乎沒有任何攻擊力，不要說妖族，就是那些沒有進化的普通野獸他們也不是對手，而且他們不僅是肉體弱小，他們的內心也十分孱弱，根本不敢與別人相爭，無論當時我在人族當中怎麼散發妖族的傳言，說妖族馬上就要攻來了，他們也不敢說與妖族相抗，只是等待妖族的攻擊。”

　　“無奈之下，我離開了人族，去忘了妖族，通過我在其中的內線散發對人族不利的消息，譬如他們佔有了不周山最為富饒，野果野獸最多的山麓一帶，從而挑撥妖族進攻人族。當時妖族內部已經形成了兩個不同的意見，一派說應該進攻人族，而另一派則不同意，他們說人族是女媧聖人所造，是他們妖族的近親，怎麼能夠進攻呢？”

　　“听到了這個消息後，我便再次散發謠言，我告訴他們說人族是女媧聖人所造，而女媧是妖族的聖人，那麼為什麼她還要造人族搶佔屬于妖族的不周山呢？這是因為女媧憐惜妖族糧食不夠，所以造人類置于不周山以蓄養，從而充當妖族的糧食食用。”一邊說後良一遍笑了起來，顯然很是為自己這個主意感到自豪。

　　“妖族听信了我的說法，因為不周山山麓被人族佔據後實際上他們的糧食便變得緊張起來，但只是一直因為女媧的原因所以沒有進攻人族，而有了這個解釋後他們便變得理直氣壯，反對的人也找不到女媧來辯駁，所以他們變下定決心進攻人族。”

　　“我是知道人族很弱的，但當時我也不知道會弱到那種程度！”

　　“同妖族一般時候的戰法一樣，他們先是派出了血狼試探攻擊，不到一萬只血狼居然一夜之間殺死了三萬余人，最後還全身而退，可見人族的脆弱！”

　　“本來我對人族相抗巫族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可是那一晚事情真的是很奇怪，當人族死的人越來越多後，我突然從心底涌現出一股恐懼感，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一般，我很不解，可是我沒有時間了，因為當時山覺大人已經垂垂老矣了，他推薦了我接任智者的職務，所以我被召回了部落。”

　　“但我對人族的事情仍然不放心，所以我又派出了我的孩子後山前往人族調查，當時我想如果我能夠發現那股能夠威脅到我的能量的來源，那麼只要人族利用了這股能量，那麼我們仍然可以利用他們對妖族實行牽制，畢竟這時兩個種族已經是血仇了。”

　　PS︰　傲因︰《神異經》中有載，類人，雙手長有利爪，披破衣，喜食人腦，舌頭很長，常常蜷縮在一起充當石凳自己坐在上面休息，可以用燒熱的大石殺死。

　　　應聲︰即應聲蟲，能夠宿于人體內腹部，宿主每一發聲則有回響，可以用雷丸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