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屏寵愛(2)
這人是色到骨子裏了,趁我睡著,竟輕手輕腳地剝脫了我,剝成他喜歡的樣子。
“好看嗎?”我撐起身子,衣裳滑露肩頭,幾乎*了上半身。他盯看著發出一聲倒吸,然後道:“好看是好看,就小了點。”比畫著,“要這麼大,不,這麼大就可以了……算了,現在這樣也好。”
我慢慢穿衣裳。他本來就離得近,這會兒湊上來,幫我提上了衣裙,只是那一雙眼盡往不該去的地方了。我穿上衣裙,伸出一腳,弓腳背一點他大腿,“哪像你,一碰就大了!”
他捉住我的腳踝,“你倒是瞄准了來呀?!”
我連忙縮腳,他由我掙脫,只是面上那笑意映過了霞光。我默然,不能跟這人接茬這號話,他全當受用了。
“昨個累著了吧?”晚膳中他問。
我如實道:“還有些酸乏。”
他微微笑道:“你算厲害的了。”而後他轉了話題,交代了鸞鳳宮的安排,總算他沒讓那些宮人殉葬,分別安插到別宮去了。後宮暫由柳妃掌管,孫才人提級,宮裏又多一位貴人。
晚膳後,他牽我回了寢宮。黃昏那一出放過我,合他向來不用餓兵的原則,但喂飽了我通常都意味著帝皇又要出征。
一入房,他果然就摟著我上了床。我為他打開長發,寬了衣裳,而他早把我剝個幹淨,帝皇的手速又快又准。
我平躺在床上,仰望著他。瓊枝玉樹跟著就要雲興霞蔚了吧?我探手撫了撫他的肩頭,他卻含笑道:“傷兵一個,還想怎的?”
我一怔,被他翻過身子,他捏著我的後腰道:“哪個說腰酸力乏的?”
手勁恰到好處,我發出一聲呻吟,酸痛打通經絡,舒了筋骨軟了腰身。他坐我身旁,十分地道地推拿搓揉,酸酸麻麻,又痛又極舒服。
徐風輕柔,他的手從我腰上攀到背上、肩胛,我忍不住道:“嗯,這裏……嗯……左邊點……”捏到妙處,我不禁整個身子輕顫,腦中胡思亂想起來,難怪人要奴役他人,端茶送水,還有這一刻舒坦筋骨,都是惰性。
“舒服嗎?”他停下手來,在我耳畔問。
我嗯了聲,這聲音令我自己都覺得軟若無骨。
“翻個身……會更舒服……”
“啊?”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翻了個身。
翻身確實更舒服,我舒服完了,就輪他了。翻身做主,翻身興雲,翻個不停。
他托著我的腰粲然而笑,言語遺失於翻湧的浪濤,思緒吞噬於細密的親吻綿長的求歡。汪洋滄海,月照千裏,一個令人迷失方向,一個叫人不再孤寂。放任而有依靠,沉淪而有支撐。不知不覺中,我也如實付出了我的身體,和早年不同,並非身心隔離,而是甘願交付。
風平浪靜後,我有氣無力地戳他胸口道:“騙子!”
他只摟著我笑。
我不再言語,攤平了手,貼在他胸前。這個騙子無疑成功地引誘了我,讓我一步步學會了看人,學會了撒嬌,學會了與他相處。這樣的改變雖然我不喜歡,但也知道目前它很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