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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第14章
正文 十三、賑災

 我不禁又氣又急,茫然四顧,卻還是未見一個人來,明知道自己走出去的希望很渺茫,眼看天就要黑了,又不敢停下來,只好繼續走,希望可以撞對一條路出去。

 可是,奇跡並沒有出現,我還是在兜圈。

 我簡直快哭出來了,又遷怒于朱詢,這登徒子、小氣鬼,竟因為我沒有錢丟下我就走,於是,我邊走邊罵:“朱詢登徒子,臭男人、小氣鬼、膽小鬼、財迷……”把能夠想起來的所有壞的形容都罵了一遍,又祝他喝水嗆到、吃飯噎到……

 把能想起來的壞話都說了一遍,直說到沒得說了,再從頭罵一遍。

 天已經黑下來了,只有天邊還有一絲餘暉,隱隱可以看到路和樹的影子。我害怕極了,難道要我在這荒郊野外過一夜嗎?

 這時,路邊一個突然撲出一個黑影,直向我沖過來,我頭皮一麻,嚇得大叫:“啊……啊……”聲音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把黑影卻從我身前掠過,飛遠了,原來只是一隻大鳥。

 但我卻覺得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諍”地斷了,各種感覺湧上心頭,一屁股坐在地上,號啕大哭起來。

 突然,我聽到了一聲恥笑從前面傳來:“沒錢的膽小鬼,跟我來吧。”是朱詢。

 我又惱又喜,忙爬起來,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跑到他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袖子。

 像他那麼無常,誰知道他會不會一發神經又自己跑掉呀。

 他恥笑我:“即使我玉樹臨風、英俊非凡,你也不用那麼主動吧?”

 我也顧不上理會了。

 我跟著他左兜右轉地走了會,面前不再是阡陌相交了,而是只有一條羊腸小徑向道觀蜿蜒伸展。

 他停下了腳步,說:“你走吧。”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不解地看著他,難道他又要把我扔在半路嗎?這麼一想,我忙把他的衣袖抓得更緊了。

 他扯出一個“你是白癡呀”的笑容,眼裡有幾份狡黠,說:“難道你想讓一眾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地從荒郊野外回來嗎?那我們一起走吧。”

 我一愣,忙放開他的袖子,快步往前走去。

 背後傳來他的輕笑:“敢問姑娘芳名?”

 我頓了一下,想到我現代的名字,神使鬼差地說:“顏玉,我叫顏玉。”

 走了一段路,道觀的燈籠已經清晰可見,我松了口氣,向身後望去,天已經完全黑了,只隱約看見山的輪廓,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

 我剛回到道觀,剛穿過兩個院子,突然一個小丫頭驚喜地叫道:“燕奶奶,你在這裡呀,剛才準備吃晚飯時,到處找你不見,都急了呢。我去告訴馨月姐姐。”說完走了。

 我心一沉,忙向內院走去。一會,馨月跑了過來,眼裡難掩幾分焦急和欣慰,拉住我說:“我的好奶奶,你去哪裡了?我都快要急瘋了。快去回老夫人吧。”

 一時到了來夫人面前,老夫人見我沉著臉問:“你倒是去哪裡了?”

 佟遠寧也在老夫人身邊,他眼裡閃過一絲……是關心嗎?

 我一愣,再看,他卻依然冷著個臉,眼色沉靜。

 我想起朱詢說的“孤男寡女“那句,不敢據實回答,說道:“方才聽戲累了,到觀裡逛逛,見假山後清幽,就坐了坐,不想竟睡著了,醒來已經那麼晚了。”

 老夫人不悅地說:“你也是佟府有頭有臉的奶奶,竟在屋外睡著,成何體統。回去給我抄一百遍經文罰過。”

 我忙點頭稱是。我只覺得心裡有點亂亂的,隱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又說不上來。

 周金薇的冷嘲熱諷我也沒在意。

 第二天我就安份守矩多了,她們看戲我也看戲,她們在觀內遊玩我也跟著去,一步不敢亂走,一句不敢亂說。吃過午後歇息了會,我們又從三清觀回到了佟府。

 回府後,我規規矩矩地請安、聊天、抄經文,也不多走多看,連荷塘邊也比較少去了。

 有次馨月拿著我抄寫的經文,看了半天,我問她:“你看什麼呢?”

 她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我雖然不認識字,但覺得小姐寫的字和以前有點不同了,好像以前看起來秀氣好看些。”

 我汗顏,我寫毛筆字的水準,大概連現在的毛頭小孩子都差很多,也許和以前的信飛的字比,就差更遠了,只好乾笑著說:“大概是許久沒寫了的緣故。”幸好馨月也不追究。

 過了兩天,我發現馨月有點不同,有時候會看著某樣東西發呆半天,有時候做著做著事會停下來,嘴角含笑,有時候做針線心不在焉,已經紮了幾次手了。典型的一副思春少女的模樣。

 我笑著問她:“你在道觀可是遇到了什麼特殊的人?”

 她臉一紅,說:“奶奶說笑了,什麼特別不特別的。”

 我佯怒地一瞪她說:“你還想瞞著我呀?看我不把你的嘴撬開。”說完便上來呵她的癢癢。

 她一邊笑一邊閃,說:“別鬧了,我說就是了。”

 我停了下來,她說:“小姐,其實我並不是要瞞著你,只是這些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我遇到了楊易。你還記得楊易嗎?就是以前在燕府二門當差的那個。燕府遇難時,他正被燕府派到關外李將軍身邊當差,竟因此避過了那一難。想不到他現在竟然被朱詢討了來為靖安王府馴馬和習武。這次到道觀祈福他也來了,我去外院傳話的時候遇到了他。我與他已幾年未見,想不到他竟長得這麼高大,也更穩重了。”

 我笑道:“喲。原來我們馨月思春了。”

 馨月臉更紅了,說:“小姐倒取笑我了,不和你說了。”

 我見她羞澀難當的樣子,忙止住取笑,正色問:“你卻是怎麼想的?”

 馨月說:“我家與他家是鄰居,我與他從小青梅竹馬,兩家父母早有意為我們婚配,只是後來我隨小姐來了佟府,再後來燕府又出事,所以才拖延了下來。如今我知道他心意還是沒變的,也尚未婚配……”她越說越害羞,聲音越來越小,頭慢慢地低了下去。

 我點點頭說:“這就好,你是我的人,我讓甯爺告訴楊易讓他請人來佟府向我提親,然後我請示大奶奶同意了就行了。”

 她滿臉羞澀,又眼含歡喜,微微點了點頭。

 誰知道,竟幾天都沒見到佟遠寧,再見到他時,我們在向老夫人請安,他也來向老夫人請安,但臉色沉鬱,眉頭鬱結,好像有什麼為難之事。

 老夫人也看出來了,問佟遠寧:“甯兒,可是有什麼為難之事?”

 遠寧說:“並沒有什麼,請老夫人寬心。只是河陽鬧了蝗災,糧食失收。本來受災並不廣,但河陽和附近的糧商收買囤積了許多糧食,高價待估,百姓靠著餘糧勉強維持了段時間,如今除了大戶外,百姓餘糧已空,又無力負擔昂貴的糧食,饑民是越來越多了。河陽離都城也不遠,只怕饑民不久便會湧進都城。因此,皇上也深為此憂心,命靖安王爺與我處理此事。”

 老夫人點點頭,又對佟遠寧說了些要精忠報國,為皇上分憂的話。佟遠寧點頭稱是。

 我卻在想著,在現代的時候曾經見過一份政府的文件,是有關國家儲備糧的。各地的糧食局收購一批糧食儲藏著,用於備戰、備荒,每兩年更換一次。

 想著想著我就說了出來:“這裡沒有儲備糧嗎?”

 說出來後,看到老夫人、佟遠寧和一屋子人看著我的眼光,我就狠不得咬自己一口,怎麼這腦子越來越不聽使喚了,你就多嘴吧。

 遠寧眼裡含著疑問,看著我問:“儲備糧?”

 我硬著頭皮說下去:“就是朝廷命人收了儲藏,以備戰、備荒的糧食。”

 佟遠寧點點頭,說:“有,是皇糧倉。”

 老夫人不高興了,斥道:“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竟敢沒輕沒重地亂出主意,快別說了。”

 我忙低頭,不敢再說什麼。

 請安後回到院子不久。我正在房裡喝茶,忽聽到馨月既不可置信又激動的聲音:“甯爺。”

 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一怔,心一跳,手一抖,差點把茶杯摔在地上:他來幹嗎?

 我站起來,儘量讓自己平靜、平靜,為一個男人那麼心慌意亂的,你羞不羞。

 我讓坐,讓馨月去倒茶,馨月激動得仿佛她才是那個盼著夫君上門的小媳婦,忙不迭地去了。

 他坐下,俊朗的臉上還是淡淡地沒有什麼表情,看著我問:“你為何說起皇糧倉?”

 我說:“我只是覺得,皇糧本來就是為了備戰備荒的,何不放糧給災民們?”

 他搖搖頭說:“皇糧倉只是備戰,和荒年預備給皇親貴族,並不能給平頭百姓。”

 我說:“可是,這關乎幾萬災民的生死呀。難道放著糧食不用,卻看著餓殍遍地嗎?”

 他聞言眉頭微微抬了一下,沉思了會,就走了出去。

 等馨月倒了茶回來,他已經出去了。馨月略微有些失望,說:“這還是甯爺第一次到我們院子呢。”

 我輕輕歎了口氣。

 不久,聽說靖安王爺、佟遠甯和幾個大臣,與一幫朝臣爭論,到底賑災要不要動用皇糧。最後,皇上答應了靖安王和佟遠寧,用皇糧賑災,但在賑災後,但又不能讓皇糧倉空虛,否則佟遠寧要官降一級,靖安王罰沒俸祿一年。

 於是,佟遠甯和朱詢奔赴河陽賑災。老夫人和瑋夫人都對此事很關注,天天吃齋念佛求菩薩保佑。

 一個月後,終於傳來捷報,說河陽未出現饑荒,囤積糧食的糧商也紛紛降價售糧,朝廷按比較正常的市場價收購了囤積的糧食。

 佟遠甯和朱詢又上了份奏摺,對皇糧倉平抑糧價,賑災備荒,備戰應戰等方面提出了很多建議。主要內容有青黃不接、災荒或戰亂引起市場谷價上漲時,朝廷以所存之谷平價賣於市,而不致“穀貴傷民”,每當穀物豐收市場谷價下跌時,朝廷平價收購,以不致“谷賤傷農”。設立義倉,所儲倉穀用於饑荒賑給等等。

 皇上龍顏大悅,召了佟遠甯和朱詢回京,進宮領賞。

 得知佟遠寧要帶著一批賞賜回府後,老夫人等一府人等又是歡天喜地,喜氣盈腮。

 但等他帶著賞賜回到府後,我們卻愣住了,除了一些銀兩、珠寶賞賜外,他還帶回兩個活物——兩個宮裝美人。

 佟遠寧先給老夫人請了安,又講訴了賑災經過。

 河陽原受災並不廣,只是糧商大量囤糧,哄抬糧價,才使得貧家僻口無力負擔,饑民遍地。靖安王與佟遠甯到了河陽後,開了皇糧倉,平價賣與百姓,又從附近地區調了皇糧過來,擺與市井,讓人在河陽宣揚,江南糧食豐收,糧食充足,又一面讓人用稻杆裝入糧袋,大量運入河陽。那些糧商早慌了,觀望了一個多月,只得無奈降價售糧,靖安王與遠寧用庫銀買入,存入皇糧倉。

 老夫人又看了皇上賞賜的東西,呵呵地笑著,又叫皇上賞賜給佟遠寧的兩個宮裝美女進來。

 那兩個宮裝美女低著頭走進來,對著老夫人磕了頭,請了老夫人安。

 老夫人叫她們起來,又叫她們抬起頭。

 瑋夫人眼神微微透著點歡喜,嘴角含笑;惜荷臉色冷淡,但眼裡一閃而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周金薇微咬著唇,眼裡是掩飾不住的不甘和憤恨;我也覺得心裡酸酸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除了嫣兒用微帶憂慮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我看著那兩個宮女,第一眼就覺得都是美女,眉清目秀,頗有風韻,

 老夫人問:“你們叫什麼名字。”

 “卿憐。”

 “憶蘿。”

 我一震,看向那個叫憶蘿的宮女,她娉娉婷婷地站在那裡,身材曼妙,眉目如畫,竟不比周金薇差一絲半毫。

 惜荷身子也微微晃了晃,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臉色如常,仿佛剛才只是幻覺。

 “憶蘿?”老夫人也微微一怔,重複了一遍,看向她的眼光多了兩分沉重和探尋。

 瑋夫人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了,說:“改了罷,就叫……”

 “不用改。”她的話被打斷了,是佟遠寧,“就叫憶蘿罷,你可識字?”

 瑋夫人臉色更難看了,嘴微微張了張,卻沒有說什麼。

 憶蘿聲如黃鸝,清脆地答道:“奴婢是官奴,小時家裡曾請過先生教識過字的。”

 佟遠寧點點頭,說:“你就在書房奉茶罷。”

 憶蘿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真是千嬌百媚呀,聲音婉轉:“是,甯爺。”

 一時,除了老夫人、瑋夫人、惜荷、我,還有周金薇又妒忌又驚訝的眼光外,一屋子的人都露出了驚訝無比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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