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 第八章 小試牛刀

“什麼？蘇總？！”

林風觸電般的鬆開了女生的手，這個清麗絕倫的女生，難道真的是這家醫院傳說的第一號人物？

女生見身份被識破，於是嘻嘻一笑，沖林風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你好，我是仁愛醫院的總經理，蘇姍！”

林風卻沒有再去握，冷著臉說：“剛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蘇姍露出一絲愧疚的神色，道：“對不起，本來我是想來試探一下這階段醫院裡的運營方式和情況，沒想到卻惹出那麼多事情，那個婦科的醫生，他直接退款就行了，可是這樣鬧下去的話，醫院的名聲定然受損，一個民營醫院，最重要的是口碑！”

“你……這樣很好玩嗎？！”

林風覺得自己被欺騙了純潔的正義感，憤然離開。

……

王院長目瞪口呆：“蘇總，怎麼回事？你跟林風他？”

蘇姍無奈一笑：“這個，我以後找機會向他道歉吧……林風他，是新醫生嗎？”

“嗯，暫時安排在中醫科，這個年輕人的針灸功夫很有些可以開發的潛力。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呵，還好啦～”

蘇姍淺淺一笑，卻又凝起了秀眉。

……

“有錢人都喜歡玩這種把戲嗎？”

林風坐在椅子裡，抬頭看著值班表，心裡忍不住的問，剛才那個女孩看起來那麼清純，真的無法想像她會是這家醫院的老闆。

現在倒好了，自己牽著老闆在醫院裡快兜了一圈了，以後大家問起這件事情，該怎麼回答？

心頭忐忑不已，剛才也算是小小的得罪了這個老闆，萬一她遷怒之下扣自己工資怎麼辦？自己本來的工資也就兩千不到，再扣一些，拿什麼來養活妹妹冰兒呢？

想了許久，林風居然覺得自己該去道歉了，這果然證明了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正想著，忽然外面傳來悅耳的聲音：“林風，中醫科有患者掛號了，你做好準備哦～”

是葉欣的聲音，她笑吟吟的站在門外，又說：“嗯，從今以後，我來負責中醫科與那邊顧客的一切化驗領單注射之類的事情，也就是說，我以後是你的下屬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林風一激動，心中暗想，要是吩咐她當自己的女朋友，不知道她是否答應……

……

沒多久，病人上來了，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在他兒子的攙扶下上了樓。

老人的腿部是彎曲的，而且不時的抖動兩下，林風遠遠的便看到這個情況，不禁皺起了眉頭。

“醫生，請你看看俺爹的病，他的這條腿已經不能下地快兩年了！”那年輕人見到林風後便哀求道。

葉欣立于林風身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充滿同情的看著患者。

“老先生，您先坐下，我給您檢查一下！”

林風拉過椅子讓老人坐下，這時，老人的兒子說：“俺爹的這個病看了好多家大醫院，什麼名醫都看過了，花錢花的連房子都賣掉了，可是一直不見好，俺爹說，如果再治不好的話，他就……醫生，請你看看吧，所有的西醫都治不好俺爹，俺只能試試中醫了，雖然，他們說中醫都是騙人的老郎中。”

林風有些尷尬，沉下身子，卷起老子的褲腿，只見那條腿已經是骨瘦如柴，而且，腿上遍佈著淺淺的斑紋，不靠近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是骨頭裡摻入了寒毒！”林風心裡一驚，便問：“老先生原本從事什麼行業，有沒有被凍過的經歷。”

老人驚訝的說：“小先生，你怎麼知道？當初，俺在鐵路局工作的時候，有一次暴雪，俺來不及回到站裡就被大雪埋在下面一夜，後來被人救出來，但是從那次之後，俺這老腿就不太聽使喚了。”

“大雪？”林風有些疑惑，便問：“普通的大雪應該不至於這樣吧，是不是，您被雪埋的地方還有一口井？”

老人頓時更為驚訝：“是啊，你怎麼知道？”

林風點頭：“這就對了，寒流與井中熱流交匯，加之陰氣侵襲，所以才讓你這腿患上如此少見的病狀。老先生，您去拍個片吧，您的腿部骨頭已經變形，我必須看到片子才能給您找到合適的治療方法。”

老人的兒子頓時驚喜道：“醫生，你是說俺爹的病有救了？”

“原則上來說，骨頭和肌肉都沒有完全壞死，應該有機會根治。”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俺這就帶爹去拍片！”

林風抬頭看了眼葉欣，笑了笑說：“葉欣，要不你帶他們去吧？”

葉欣微微一笑：“嗯。”

繳費拍片，進行的很順利，在老人顫巍巍的掏出一卷破舊人民幣的時候，葉欣不禁有些心裡難受，這對質樸的父子為了求醫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這有可能是他們最後一次就醫吧，但願林風真的能夠治癒老人。

可是，林風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真的能夠解決這令群醫束手無策的奇症嗎？

葉欣不禁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

“咦，是葉欣啊，拍的什麼片子？好像是骨頭的，拿過來我看看？”一個聲音從骨科裡傳來。

葉欣甜甜一笑：“馬主任，那就請您看看了，您是骨科的老專家，一定能夠解析吧？”

骨科的馬主任是個資深的主任醫師，他從醫的時候，林風還沒從娘胎出來。

拿著片子，馬主任看了半晌，至少搖頭說：“骨頭開始產生了奇怪的變化，肌肉也漸漸萎縮，這種病狀倒是很難見到，不過，如果肯動個大手術的話，應該還有機會痊癒，不然的話，只能截肢了，否則的話，可能會威脅到生命。”

老人一聽老專家那麼說，立刻差點就要跪下，他說：“醫生啊，我們實在是沒有錢再看病了，幾年來光看這個病就花掉了十多萬，兒子連大學都不上了，俺這個當爹的還有什麼面目啊？”

馬主任遲疑了一下，問：“葉欣，這位患者，是掛了哪科的號？”

“中醫科！”

“哦，中醫科的陳老頭不是昨天就退休了嗎？晚上還跟我們幾個喝酒來著，怎麼，他又回來了？”

葉欣呵呵一笑，道：“不是啦，是新的醫生林風，嗯，您應該見過的。”

“呵呵，林風啊，那個年輕人不錯，怎麼，他對這位患者的病症怎麼說？”

葉欣想了想，說：“他說，應該有機會治癒。”

馬主任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道：“年輕人呐……哦，葉欣你趕快帶患者過去吧，說不定我一會也會過去看看，不知道林風打算如何醫治這位骨質出了問題的患者。”

葉欣點了點頭：“嗯，那馬主任，一會見。”

老人跟在葉欣後面，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問：“姑娘，剛才這位老專家的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他認為我的病沒治了？可是，剛才那位小先生說有救，這是怎麼回事啊？”

葉欣咬了咬嘴唇，輕聲說：“老人家，您不用擔心，林風說能治癒您的病，那他就一定可以！”

……

來到中醫科，林風已經鋪開一張治療床，讓老人先躺上去，然後幫他蓋上半截被子，只露出腿在外面。

拿著那張骨骼化驗片子，迎光看了一下，林風心裡便已經有了大概的印象，其實，青囊書中記載的方法根本就不須拍片，只是林風的能力不足，暫時還無法以目力觀察到病理深層，所以，只好讓老人多花100多塊錢了。

林風取出自己的針包，攤開在辦公桌上，葉欣立刻驚訝的張大了小嘴，道：“好傢伙，你居然還有這套器具！”

林風微微一笑，點了一個酒精燈，以便給細針消毒，葉欣依然有些擔心，於是靠在林風耳邊小聲問：“你……真的能治好嗎？”

林風被葉欣溫熱的呼吸弄得春心蕩漾，臉通紅的說：“試試吧，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葉欣嘻嘻一笑，站在一旁看著林風忙碌。

這時，骨科的馬主任果然過來了，笑吟吟的看著林風忙著，其實，葉欣心裡明白，這老傢伙來看熱鬧才是真的！

林風取出一根長長的細針，在酒精燈的火焰上微微一喂火，然後來到老人面前，溫和的笑著說：“老先生，您不要緊張，不會痛的。”

老人點頭，林風出手也快，老人還未感覺到的時候，林風的細針已經紮入了老人的腿部，同時，一道幾乎無法看見的藍色微光沿著細針直直的進入了老人的身體。

在場的眾人，除了林風，也就再沒有人能看見了。

很快的，八根針分為兩邊紮入了老人雙腿的兩側，林風抬起頭，額頭上已經滿是細細的汗珠，第一次運用青囊天書內的力量來針灸，頗為耗力。

葉欣掏出一塊香噴噴的手帕，在林風的額頭上擦拭了一下，林風當場就愣住了，緊接著一張臉也紅了，葉欣看著眼裡，忍不住笑著說：“護士不但要照顧好患者，也要照顧好醫生呀。”

“謝謝你。”

這時老人發出了一聲歎息，緊接著，他呻吟了一聲，顫聲道：“小先生，我的雙腿已經感覺沒有了知覺啊，而且好像還在抖！”

林風笑道：“您不用擔心，只是在重塑您已經快枯萎的靜脈而已。”

馬主任在旁觀察良久，不禁疑問：“林風啊，你的這個針灸會有效果嗎？”

林風有些尷尬的點頭，葉欣則皺起了眉頭，這個老資格也沒有必要當著病人的面就奚落年輕醫生吧？

最後，馬主任搖頭走了，並且嘀咕了一句：“這種把戲也只能騙老實人……”

林風忍住沒有發作，葉欣看到林風臉色不佳，心裡也挺不是滋味，其實她倒很希望林風的這個針灸術能夠立竿見影，雖然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期望。

所以，葉欣在馬主任出門的瞬間，笑吟吟的說：“馬主任，上次那個被你們截錯肢的病人怎麼安排了？你們科室真的好厲害，能把大腿當成胳膊，這可是全市第一例哦～”

“你……”

馬主任青筋暴露，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葉欣輕蔑的一笑：“老傢伙！”

……

結果，針灸治療並沒有立竿見影，老人的腿在拔光針後還是微微抽搐。

頓時，老人的兒子一臉失望：“醫生，好像沒有什麼效果啊？”

林風一邊把針消毒，一邊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父親的這個病不是一次就能治療好的，你先帶他回去，明天的這個時候再過來，如此一個星期後，應該就能見到效果了。”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醫生，這個看病的錢，多少？”

林風立刻傻了，看向葉欣，問：“中醫科……這個針灸收費有標準嗎？”

葉欣也是茫然：“以前陳主任沒有給別人針灸過啊，我看他開的病方其實很多都是西藥……”

“要不，問一下總經理吧？”葉欣提議。

林風卻一皺眉頭，腦中立刻出現了那個俏生生的MM，可是怎麼也無法把她跟這家醫院的總經理聯繫到一起去。

葉欣卻已經撥通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話。

“蘇總你好，我是葉欣，請問，現在中醫科治療費怎麼算啊？”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葉欣掛掉電話，說：“蘇總馬上就過來一次，呵呵，你的面子可真夠大，蘇總一向都不太去科室的。”

沒過多久，辦公室門口出現了一個女孩，端莊大方，她瞧了眼林風，發現這個年輕醫生壓根不看自己，也不生氣，笑吟吟道：“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