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卷：058 巨型墨蚺

“無影，玄公子傷的如何？”

待風無影處置和固定好司徒玄所有的骨頭後，三人面色凝重的走到了外間，陳玉已經忍不住問了起來，這下事情弄得這麼大，他怕是沒辦法向他爹交代了。

“沒什麼事，只要好好的養，不出兩個月骨頭便會長好，只是在骨頭沒長好之前，怕是不能站起來活動了！”風無影只是維持著一個醫者的態度，不偏不頗的把司徒玄現在的情形給描述了一遍，雖然就沖著司徒玄對他和北瑤光的侮辱之詞，他是討厭他的，不過作為大夫應有的醫德良心，讓他還是摒棄了對他的不滿，精心為他醫治和包紮了一番。

“兩個月？”司徒伊先一步皺起了眉頭，“風大夫如果給我二哥用最好的藥。能不能縮短他痊癒的時間？”

兩個月一直停留在俠客城那還得了？司徒玄受傷的消息勢必得傳回宮裡，到時宮裡父皇一個責怪下來，自己肯定也會跟著倒楣，他自然是不在意俠客城會如何的，他在意的是，如果一旦被宮中得到消息，北瑤光的處境和下場怕是更加不妙了。

“六王爺，現在二王爺身上用的藥，已經是最好的接骨生肌的良藥了，否則二十四根肋骨盡斷，沒有個三五月如何好得？”風無影眼也沒抬的就道，這兄弟倆在他心中的印象已經跌到穀底了。

“無影，看來這事，我爹那裡很快就會得到消息了，玄公子就先留在醫館養傷，我會立刻讓寒隨和寒心，派護衛前來保護的，我現在就回去向我爹認錯，順便把城中祖傳下來的玉肌散取些來，你給玄公子用上，應該能讓他癒合傷處的。”陳玉白一臉自責，雖說司徒玄出這事，是他咎由自取，不過自己總算身為俠客城的少城主，總逃不過保護不利的罪名，眼下只希望能趕緊把司徒玄的傷骨養好，至於其他的，都只能從長在議了。

“你去吧，暫時把二王爺留在我這裡，你可以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至於玉肌散就不必了，那藥對內傷刀傷有奇效，對骨傷可是半點功用沒有，取來也不過是浪費罷了！”不過短了些肋骨罷了，養養就好了，也讓他以後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自然，這是風無影心裡的想法，並不曾講出來罷了。

“少城主，我二哥受傷這事無論如何也得瞞住消息不傳出城去，否則一旦傳到我父皇耳朵裡，不但我有麻煩，整個俠客城與此關聯的人都會有麻煩！”司徒伊俊秀的眉皺的都快能夾死一隻蒼蠅了，語氣也帶了七分的煩躁不安。

“依公子放心，玉白明白了！多謝依公子替本城三百萬百姓著想，此刻玄公子傷好之後，玉白一定親自跟著兩位公子上京去負荊請罪！”陳玉白鞠身一禮，肅穆的道。

“玉白，這些話就先不說了，現在我二哥還昏迷未醒，待他醒後如何安撫他，還是樁難為的事情，至於上京與否，就只能放後再議了！”司徒伊可不認為醒後的司徒玄會如此善罷甘休，在宮裡，別說打斷他二十四根肋骨了，稍稍碰他一片一角的人，都還不曾出現過，這下可好，跟頭跌的實在太重，怕是不會輕易就此了結了。

他此言一出，風無影和陳玉白的表情也都有些難看和僵硬了起來。這下北瑤府怕是惹下大麻煩了！那如墨出手也委實太重了一些，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依司徒玄這性情，重傷了他和輕打了他，後果基本是一樣的，反正事已至此，看來有必要再去一趟北瑤府，見見那如墨，聽聽他有何打算，俠客城怕不再適合他們待下去了。

“青兒無能，請主人治罪！”見如墨一臉春風的攜著北瑤光走出房門時，青兒捧著小翠蛇立即跪倒了如墨面前。”

“青兒，你這是幹什麼，你什麼也沒做錯啊，如墨為什麼要治你的罪？快起來！”北瑤光見青兒跪的筆挺，先一步驚訝的開口道，這些天若沒有青兒在身邊陪著她，與她說話，逗她開心，她哪有這麼容易就原諒和重新接受如墨？叫她說，如墨應該謝謝青兒才是，哪還能治他的罪？

如墨幽冷的看了青兒一眼，主僕兩人的眼中都交換著意味不明的視線，算他找對了時機，知道他現在心情好，加上也知道瑤光一定會為他求情，所以才敢這麼直挺挺的跪倒自己面前，也算死了自己為了寵瑤光，不會真的治他的罪，如墨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北瑤光，她呀，都把青兒給寵壞了，心裡如此想，臉上卻還是笑了起來，“既然瑤光都替你說話，我這個做主人的哪還能再懲罰你，起來吧！”

“謝主人，謝夫人！”青兒自然站的飛快，他就知道只要找准夫人在場的時候求主人，主人是一定不會懲罰他的，果然如此！

否則光憑他先前幾天的那番話，讓夫人生出了與主人斷絕關係的決心，再加上沒有為主人看顧好夫人，以至於弄得府中來了這麼許多莫名其妙的男子，還讓主人為此把醋壇打翻，這些堆加起來，足夠主人狠狠的懲罰於他了。哪會像現在這般，只不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帶過了，甚至還對著他笑？

小翠蛇也立即乖巧的重新回到北瑤光的手上，神氣了起來，有了蛇君大人的回來，相信那個討厭的司徒玄和司徒伊再也不能欺負它的人類主人了！

“主人，您這次回來，不會再離開夫人了吧！”青兒一邊說一邊低頭做出恭敬的樣子。

“嗯！”如墨看了看北瑤光，發現她也同樣正仰頭在看他，兩人的眼裡都是笑容，“永遠不走了！要走也是瑤光住膩了這裡，那時我們大家就一起離開！”

“那真是太好了！主人，這是主人上次臨走前給的金丹，青兒現在交還給主人，因為夫人說下次她絕對不會再吃了！”青兒一本正經地說著，也同時從懷裡掏出那個裝著金丹的小瓶子，雙手捧著送到如墨面前。

如墨接過，狐疑的轉頭又看向北瑤光。“青兒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不吃？”

臭青兒！居然敢出賣她！

北瑤光暗地裡早把青兒腹誹了一頓，臉上卻立即討好的看向如墨，笑了起來，“如墨，我本是想著金丹可能是你成仙要來助益功力的東西，給我吃了也是浪費，所以才不想吃的，現在既然如墨你都決定要永遠陪著我了，我哪會不吃，剛才那墨果我不也吃了？”

“金丹對孩子的快速長身體很有好處，所以一定要吃，這樣孩子才能在十月足月前生下來，不然你就非得熬上兩年不可了，而且人還受得許多煎熬！”如墨此時也只好給她解釋他要她服金丹的真正意圖了。

“夫人已經服下傳說中的墨果了嗎？”青兒和小翠蛇聽到北瑤光提起墨果二字時，都忍不住露出又驚又羨的表情，那可是比王母的蟠桃和太上老君的仙丹還要珍貴的東西啊，主人竟然把那麼珍貴的幾千年都難求到一顆的東西，就這麼給夫人一個凡人整個服下了，讓他們想不嫉妒都不行了。

“如墨你是說服了這金丹能讓孩子和正常的孩子一樣，十月落地嗎？”北瑤光沒顧上小翠蛇和青兒的驚訝之言，她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如墨說的話上。

“是啊，以後我每個月都會用法力和金丹餵養它，讓它吸收靈氣和功力提前成熟，這樣的話，也許用不了再等八個月，它就會提前降臨到我們身邊。”如墨微笑著點頭，按照它初次鬧騰的時間來看，這孩子本身已經成熟的早了，估計是他之前在山莊時已經給她吃過了一顆金丹，加上桃夭穀中的花瓣和湖水，都是蘊含許多靈氣與仙力之物，更是促進了蛇子開始早熟，怕是就算沒有他的金丹和妖力做後天的輔助，這孩子也是不用待到兩年，就會出生的。

“會對你的身體有影響嗎？”一聽他要拿自己的道行來喂腹中的蛇子，北瑤光就忍不住擔心。

“不會，它需要的功力很有限，那少許一點幾乎礙不到我什麼！”如墨攬著她的肩，讓她不用擔心。

“是啊，夫人您放心吧！主人道行身後，些許幾十年的功力實在不算什麼的！”青兒此刻才勉強從墨果的餘震中清醒過來，立刻幫襯著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北瑤光聽了他們兩人的保證，才終於放下心來，看了看手臂上的小翠蛇，不由好奇的又問向如墨，“如墨，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如果是蛇的話，是不是會比這小東西長的漂亮一些？”

如墨一時愣住，想了想才道，“瑤光，可能會有些區別，我們的孩子即使生下來，也會比青絲現在的模樣大上去許多！”

“為什麼？”北瑤光不解的問，青兒這時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小翠蛇都忍不住翻白眼了，瞧了瞧左右沒人，倏地一下變成了綠衣小童道，“主人姐姐，你真是笨蛋啊！那當然是因為我和蛇君大人的品種是不同的啊！我們是所有蛇足中，個頭比較小巧的類型，而蛇君大人所屬的卻是蛇族中體型最巨大的類別，所以即便是小蛇君大人，剛出生也會比我大上好幾倍都不止的！”

“啊？真的嗎?如墨！”這回愣的人換成了北瑤光。“那如墨你的原型是什麼顏色的，有多大呢？”

如墨皺了皺眉看著北瑤光，這個小女人還真是不害怕一般，居然還問的這麼理所當然，且好奇不已，一般人光想著床上與她同床共枕的非人類，而是一條巨蛇時，已經夠嚇的半死不活了，她倒還好，非但沒有這麼一個恐懼的過渡期，更是好奇不已，問題多多。

“瑤光，我該說你是膽子特別大，還是神經比較遲鈍呢？竟然問出這種問題，不覺得害怕嗎？”如墨看著她的眼。一臉那她沒辦法的模樣。

“為什麼要害怕，我知道那是如墨啊，不管是蛇還是人，如墨都是我的如墨，不會傷害我的如墨啊！我喜歡的就是如墨本身，又不是因為你現在是個漂亮的男人才喜歡的，雖然我承認漂亮也占了一部分原因，不過即便如墨現在變成蛇，我依舊喜歡啊！”北瑤光回答的理所當然，似乎這就是真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如墨他們的顧忌反而是奇怪和多餘的東西了！

“瑤光，你真讓我驚歎！現在我終於知道，能遇到你，才是我如墨一生的追求和福分了！”如墨緊緊的抱著她，青兒和小翠蛇的眼裡也是感動和敬服，他們果真沒跟錯主人，這個人類的確比大多數人類都要不同，都要珍貴！

“如墨，真是的，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讓人亂感動一把的！以前怎麼沒覺得你這麼會說話呢！”北瑤光嘴上低聲嘟噥抱怨著，心裡早就樂開花了，難怪人家說男人不開竅就罷，一旦開竅了，嘴巴就像抹了蜂蜜，能甜死人，“我問你的話還沒答呢！我們的孩子以後會是什麼顏色呢？”

“墨綠色？一定好漂亮的樣子，如墨，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北瑤光立刻興奮的瞪大了眼睛，一臉蠢蠢欲動的表情，即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她此刻腦袋裡在打什麼主意。

“不行！”如墨緩緩的搖頭，好笑的吐出兩個字。

“如墨，我還沒說什麼事，你怎麼就說不行呢？”北瑤光不依的叫囔道。

“夫人，還用您說嘛？你的臉上早就把您的心思給出賣了！”青兒也好笑的道。

“就是！蛇君大人哪是隨便能現真身的？主人姐姐，你的要求實在是有些太高了點！”翠蛇童子也連忙嘟起嘴道，別說這裡是人界，輕易不得現出真身，更何況蛇君大人已經修煉了九千多年，加上他又是蛇足種類中體型最巨大的墨蚺一種，怕是有大半個俠客城那麼大，哪是容得了他現真身？

“喂，你們一個一個也太過分了一點吧！好歹我也是女主人，怎麼也該給我點面子，居然這麼鏟我？”北瑤光瞪圓了眼睛，用手指指翠蛇童子和青兒的鼻子道。

如墨但笑不語，只是擁了擁她的身子。“好了，該餓了吧，讓下人開飯吧！”

“嗯，是有點餓了！”北瑤光這才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主人，夫人，青兒這就讓廚房去開飯！”青兒立刻鞠身高興的道。

“等等青兒，把飯開在春墨院吧！”這一次，北瑤光主動要求道。

春墨院的景色那麼的號，佈置的又雅致，前一次是不想觸景傷情，才會不喜歡青兒把飯開在那裡的，現在她的心情可算如雨後春筍般，得到了所需的一切滋潤，自然是風光得意，心情大好，如此時刻，自然要跟如墨好好分享才行！

“是，夫人！”青兒自然瞭解她心裡所想，回答聲也額外響亮了幾分。

小翠蛇也感染了快樂，露出可愛的笑容， “主人姐姐，我能不能跟著青兒哥哥去玩一會？”“當然可以！去吧！”北瑤光走了過去，摸了摸它的頭，是條小翠蛇的時候，就可愛的超級無敵，變成了人形後，更是超級無敵漂亮寶寶，北瑤光對它自然是格外的寵愛了，“青兒，這小東西就跟你去玩吧！”

“是，夫人！”青兒回身等了翠蛇童子一下，小傢伙立即興高采烈屁顛屁顛的跟著青兒往前跑去了！

“青絲，注意點時辰！”如墨不放心的關照道，這小青絲道行還遠遠不足，如今堪堪夠變成人形，還全是托了桃夭穀的桃瓣之福，正怕他一個貪玩，在人前露了形跡就麻煩了。

“是，蛇君大人，青絲知道了！”小翠蛇如今有北瑤光這麼一個大靠山護著它，對如墨雖然依舊恭敬，卻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害怕了，聲音傳來，人已經一蹦一跳的跟著青兒走遠了

“瑤光，小東西都被你寵壞了！”如墨戲謔的道。

“寵壞了才好！我喜歡寵壞人，也喜歡被人寵壞！”北瑤光立刻任性的仰頭笑道。

“好！寵壞你！”如墨輕笑，“走，待你夫君我參觀一下咱們的家，如何？”

“我有什麼好處呢？”北瑤光卻沒有立即答應，反而做出一副等待回報的模樣道。

“嗯，明天為夫的帶你去逛集市如何？這幾天都沒有出去好好玩過吧，你難道不想看看這個時代的東西，與你以前所生活的有什麼不同嗎？”如墨狀似的考慮的道。

“有勞瑤光娘子帶路！”如墨僅僅是溫柔的看著她笑，看著她鬧，生機勃勃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他身邊了，一夕間他竟然想不起沒有北瑤光加入以前的生活，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晚飯擺上桌的時候，北瑤光和如墨才剛剛走馬看花的參觀了最近的幾個院子，發現青兒把這裡擺弄的很好，每個獨立的院落都各有特色，或雅致，或華貴，只是唯一的問題就是都太空了，北瑤光拉著如墨的手，惋惜的歎道，“好浪費！如墨，早知道就不該要這麼大的房子的，我們就這麼幾個人，住不到整個府邸十分之一大小，其他十分之九的地方都空著，又不能像現代一樣，把他們租出去換錢？話又說回來了，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似乎更沒了這個必要，可是看著這麼大的房子還是忍不住惋惜啊！”

“這房子剛剛好，孩子出生後，會需要一個相對大一點的玩耍空間的，這個府邸大小正可以，不用為此惋惜！再說這裡都很漂亮不是嗎？你要是願意，可以天天搬新院子嘗嘗鮮！”如墨卻並不覺得這府邸怎麼個大法，聞言立刻笑了起來。

“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只是這樣以來，伺候我們的丫鬟們就忙碌了，每天變換著院子伺候我們！光想到那兵荒馬亂的場面，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北瑤光自己一邊樂一邊笑，“再說了房子大了，僕人打掃也費力，還容易遭賊惦記，昨夜家裡的門匾都被偷了，賊進了屋還傷了好幾個男僕呢，少城主還在為我們找兇手呢！”

“青兒那時在做什麼？”如墨聞言，臉上的笑容隱去了幾分。

“如墨，不怪青兒的，他一直在保護我，何況是我命令他不得在人前多用法力的，所以他沒能及時去抓住賊人，也實在怪不得他，更何況抓住了這一次，難保下一次有其他的賊惦記，算來也都怪我太托大了，前天大肆揮霍了一把，買了許多的東西，弄得俠客城人盡皆知咱們家富可敵國，才起來這麼一場禍事！”北瑤光連忙拉住他的手，解釋道、

“我沒說要懲罰青兒，你不用緊張，有你這麼個夫人這麼護著他，我就算像罰他護主不周，也不敢啊！這個問題交給我來處理吧，瑤光你就不用擔心了！”如墨的話剛說話，青兒的人已經出現在他們面前，“主人，夫人，晚飯已經上桌，請！”

“小東西玩累了？”北瑤光一眼就看見了小翠蛇飛向她的綠影，伸手接住了它，任它習慣的繞上她的左手腕。

“他的道行還不夠他每天維持人形太久的時間，能提前幻成人已經是得了機緣了，瑤光你以後儘量不要放它離開你的身邊太遠！”

“嗯，我知道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青兒跟在他們身邊，欲言又止了好幾次。

“青兒，什麼事？”如墨明知道他是故意做出這種模樣，想引起他們的主意，卻還是不得不問，因為他相信他弱再裝看不見，北瑤光也還是會忍不住問他的。

“陳玉白在門外求見！”青兒立即回答道。

“他怎麼又來了？”如墨淡淡的反問，語氣裡已經沒有了上午的威嚴和不悅了，讓北瑤光放心不少，畢竟這個陳玉白為人還是很不錯的，又是風無影的朋友，上午因為她的事，已經讓他遭了如墨無名的妒火一頓，還當著他的面打傷了司徒玄，這一回再度上門，怕依舊是為了司徒玄之事才來的。

“如，如墨，咱們家裡奴僕都是少城主送給青兒的，他是個好人！我和他沒什麼，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所以不要”北瑤光小聲的拉住他的衣袖道，生怕如墨心裡還是有疙瘩。

“瑤光，早上那會是我情緒失控了，現在不會了，我知道他是為什麼而來，青兒，你去請他進來吧。瑤光，你先去吃飯吧，我和他談談，等你吃完，估計事情也能談完了！”如墨稍稍沉吟了一下後道。

“如墨，我與你一起吃吧！”

“瑤光，你早中兩頓都沒吃了，去吃點吧！我真的很快就會談完的，有你在旁邊，陳少主反而會不自在的！你難道忘記了早上我是為了什麼原因對他們下的逐客令？”

北瑤光一想也是，她在場的話只會讓陳玉白更感覺幾分尷尬，便也只得點頭道，“好吧，我先去吃飯，一會見！”

如墨點頭，親自送到她春墨院門口，隨後才跟著青兒走去大廳，陳玉白正沉穩安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