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子卷：99結前一章

“如墨，那你說該怎麼著手做這件事情呢？青兒在俠客城的誓言，你也是聽到的，他定然是不肯主動離開的，我們總不能帶著他搬到獸族去住，讓他跟著玲瓏走怕也沒這麼容易，雖說我安慰玲瓏金誠所至，金石為開，但這青兒的倔強性子，怕是比那金石還要硬幾分呢，我們不給玲瓏想轍，這青兒自己定是就算想愛，也不會再主動去愛了！”

北瑤光的確把青兒的個性摸透了，他這番私自想偷放珍珠，結果卻讓她不慎害死了風無影之事，北瑤光和如墨雖然沒有責怪他，還好言相勸，繼續留他在身邊，然而在他心裡，他自覺他自己連個僕人都不配做了，從今往後他就是個贖過的罪人，所以他是斷然不會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再棄主人和夫人于不顧的，玉玲瓏走前的那一眼黯然，他不是不曾看見，她心裡的痛苦和難過，他也並非沒感覺到，然而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阻礙太多，與其以後痛苦難過的還是不能長久，不如現在就快刀斬亂麻，斷個乾淨，絕了她的念，也絕了自己的念。

“瑤光，你先把飯吃了，容我想想！”如墨現在關心的是她還沒有把肚子吃飽，青兒的事情又豈能急在一朝一夕的？

“恩！”北瑤光見他不鬱的看著自己，知道他是不高興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在吃飯的時候想別的事，連忙低頭開始繼續吃飯，一邊腦子裡卻沒停過思考青兒的事，她自認追心獵情的方法和計謀不少，不過似乎都不能用在青兒和玲瓏的身上，一來他們都不是人類，二來都是那種強悍的類型，讓玉玲瓏來扮脆弱似乎太強人所難了，而青兒本就有意絕他自己的念，又怎麼會去做那招人憐惜之事？還真是一件大大的傷腦筋的事情！

如墨見她只顧著吃飯，一口菜也沒吃，眼珠還在不停的轉來轉去，便知她心裡一定還在想該怎麼撮合青兒和玲瓏之事，不由也暗中歎息一把，看來這青兒的終身，若沒有個確定的託付，他的小娘子吃飯時神遊之事，還會發生許多次，而他這個做人夫君的，又怎麼容得了自己心愛的人老為別的男子操心呢？看來還是早日把青兒給‘嫁’出去比較好！

只是該如何才能把青兒和玲瓏送做堆，又不會讓青兒反彈這個問題，如墨心裡也沒有了計較。

北瑤光吃完飯，見如墨也難得的斂起了眉頭，不由立即挨近他，用手撫平他的眉心，“如墨，你就不用想了，把這些交給我想就行了，來，陪我出去散散步，看看寶貝們，幾天不見他們怪想他們的！”

拉下她的手，緊握在手裡，緩緩往外走去，遠遠的小身影，見到北瑤光和如墨正走向他們，立即放開青兒和青絲的身子，快速的奔跑向北瑤光，嘴裡還開心的叫著，“娘，娘，抱抱！”

北瑤光連忙開心的蹲了下來，準備好迎接著兩個衝撞過來的孩子，如墨微笑的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滿懷喜悅的把兩個孩子摟進懷裡，重重親了好幾下，“寶寶，墨墨，想死娘了！”

“娘！陪我們玩！”寶寶也不斷的在北瑤光臉上印下口水吻著。

“娘，玩！”墨墨也在北瑤光的另一邊臉上不斷的親吻，小手還霸道的攬住北瑤光的脖子，不讓寶寶再攬。

看著兩個孩子都這般爭相親近她的模樣，北瑤光的心裡滿是感動和喜悅，“乖！來，娘陪你們玩！”

“瑤光，你剛吃飽，休息一會再和他們玩，墨墨寶寶，爹爹先陪你們玩，讓你們娘休息一會再加入，好不好？”如墨也緩緩的蹲了下來，滿臉溫柔的微笑。

“爹爹，墨墨不玩水！”北瑤墨墨立即更加攬緊北瑤光，童言童語的道。

北瑤光立即轉頭看向如墨，“你帶他們玩水了？如墨，他們還小，玩水很危險！”

如墨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眼神卻略帶危險的看了一眼墨墨，好小子竟然敢擺你爹我一道！嘴上卻輕柔的道，“瑤光，他們是我們的孩子，會水是與生俱來的天性，再說，你總不希望他們將來不會保護自己吧！何況蛇子連水都不會的話，必定會惹來多方嘲笑還是小事，會惹來許多人的故意欺侮和傷害才是大事，你怕是不知道，蛇子之所以為天道所不容，並非單單是因為他們是逆天而生，更重要的是他們特殊的體質，是許多惡妖修煉路上增加法力的最好藥引，所以他們若不懂得從小就利用自身的優勢保護自己的話，我們做為爹娘，也總保護不了他們一輩子的！所以讓他們從小下水，訓練他們對水的熟悉性，是有助於他們未來的一件必要的事！”

“對不起，如墨，我不知道還有這個原因！恩，你說得對，他們以後總會成家生子，我們總是保不了他們一輩子的，是該讓他們學習生存能力的時候了，物竟天擇是大自然的規律！”北瑤光聞聽如墨此言立即意識到她有些太寶貝孩子了，慈母多敗兒，這已是老話了，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寵，而害孩子學不會生存，只是……“如墨，他們到了水裡，會變成蛇形嗎？”

如墨看著有些複雜的神色，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瑤光，你怕看到他們的另一種模樣嗎？”

而寶寶和墨墨，此時也顧不上爭寵撒嬌了，都用大而明亮的眼睛看向他們的娘親，有些擔心，又有些期望。

“如墨，你還沒回答我，他們到了水裡，是不是就能變成蛇形？”北瑤光沒有回答，反而執意的想要先知道答案。

如墨雖然遲疑擔憂，卻也答應過她，不會對她撒謊，於是那頭便輕輕的點了下來。

“耶！太好了！來，寶寶，墨墨，快給我到水裡去，變個身給娘瞧瞧，快點！”北瑤光歡喜的叫聲，讓所有人都額頭忍住冒出黑線幾條，如墨更是怔楞之後，嘴角忍不住抽筋之感了，他的小娘子，還真是思維與眾不同，他以為她會害怕見到孩子們能變成蛇的事實，卻沒想到她竟然興奮的這般又蹦又跳。

看著兩個被她拉走的孩子，也同樣有些抽筋，還頻頻回望他的面容，如墨只給了他們微微的一個點頭，既然他的小娘子想看看孩子們的另一面，他沒有道理不滿足不是嗎？思付方定，人也慢慢的追上北瑤光他們的步伐，又站到她的身後，青兒和小翠蛇也忍不住上前看熱鬧了。

“如墨，你確定他們不會淹水嗎？”北瑤光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

“我確定！”如墨點頭，沒聽過水系蛇類會淹水的，如果會淹水，那他還是蛇嗎？

“那就好！”北瑤光嘴角邊笑容一現，可憐的雙胞胎再度在措不極防下，又被自家娘親給推下了湖！

這回兩人一落水，幾乎立即變身為長而粗的碧綠大蛇，比小翠蛇青絲粗壯了何止幾十倍，一看就知道屬於蟒蛇級別了，兩人的身形、長短、大小，幾乎不分軒輊，便又遊了回來，整個身子都隱在同樣碧綠的水面之下，只把尖尖的三角形腦袋露到水面之外，看著北瑤光，唯一能區分他們的是，兩人的眼睛，一個是碧綠如湖水，一個卻是純黑如濃墨的，可以想見，碧綠眼睛那條定然是寶寶，而烏黑眼睛那條便是墨墨了。

如墨一動不動的欣賞著北瑤光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沒有看到厭惡、害怕，有的只是欣喜、不敢置信，又好玩的目光，“哇！如墨，你看，你看，他們的個頭好大啊！天啊！起碼有兩米長短了吧！他們才剛出生沒多久呢！簡直不敢想像，他們若長到像如墨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會長多長，多大，一定很粗很粗，很大很大了！”'

水中的寶寶和墨墨彼此互看對方一眼，都有了一種，自家娘親不是正常人的感覺！

“瑤光，你真是令我驚訝和讚歎，我以為你會害怕的！”事到如今，如墨也不隱瞞的把他原來以為的擔心說了出來。

“害怕？我為什麼害怕，他們還敢欺負我不成？要知道，他們就算長得再大再粗，那也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 ，只是如墨，唯一的一點不好是什麼，你知道嗎？”北瑤光指了指水裡的墨墨和寶寶的頭神氣的道，說到一半又像是煩惱什麼一般的皺起了秀氣的眉頭。

“是什麼？”眾人的眼裡都是好奇。

“他們太大了，我不能抱在手裡玩了，要是能變成青絲那般大小就好了！”北瑤光一臉不滿意的看著水裡的墨墨和寶寶道。

“呃！”如墨聞言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看來他根本不用擔心兩個孩子會給北瑤光嚇到，因為雙胞胎已經先一把像是受了刺激般，把頭縮進了水裡，半天也不肯冒出來了。

青兒則有些想笑，又不得不憋著，夫人果然不愧為夫人，真是讓他每每佩服到五體投地；而青絲更是整個人已經石化了，主人姐姐不愧是主人姐姐，腦袋裡的神經果然夠強悍！真是太與眾不同了！

對於他們的僵硬和不自然，北瑤光一點都沒發現，她只是自顧自的一手撐著另一隻手，不停的在下巴上滑來滑去，眼睛盯著水面似乎在想著什麼，好一會，眼睛一亮，右手打了一個響指，興奮的回身對著如墨道，“如墨，到明年夏天的時候，咱家寶寶和墨墨能長到多大？”

“瑤光，你問這個做什麼？”如墨不由有些替兩個孩子擔心，寶寶和墨墨也有些感覺不妙的從水裡再度探出了腦袋。

“先回答我嘛！”北瑤光的眼睛晶亮的讓如墨覺得有些耀眼，不由自主便道，“估計會比現在的模樣大一倍有餘！”

“哇！太好了！如墨，現在天已經有點涼了，等到了明年夏天，我就能坐在寶寶和墨墨的身上到湖裡玩水了！你說好不好？”北瑤光立即把她心中打的主意說了出來，再度震暈眾人。

“瑤光，你騎著孩子們的身子去玩水？”如墨的臉有些忍悛不住，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樣，讓他俊美的臉實在有幾分滑稽。

“怎麼，不行嗎？他們的個頭到明年就會很大了，我又不重，背上一個我，一定不會有問題，再說了，他們平日裡是人形的時候，我也經常抱他們啊！帶我去玩玩水，又不會怎樣！如墨，要不你也變一回真身給我看看？我想你一定很大很大，大到我可以在你的身體上跑步了！”北瑤光說著說著已經用更亮眼的目光看著如墨了。

如墨立即神色一僵，連忙安撫道，“瑤光，我覺得你說得也對，你這般辛苦的生下他們，讓他們背你玩玩水實在是應該的事，明年夏天，我便讓他們每日帶你游水玩，好嗎？”

“爹爹！寶寶和墨墨再也忍不住從水中竄了出來，變回人形，一身濕得站到他們身邊，小臉上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如墨，父親大人也太陰險了，自個兒不肯變真身來哄娘親高興，就把他們倆給犧牲了。

如墨卻用‘誰叫你們是我的孩子’的眼神回望他們，然而一邊卻蹲了下來，把他們兩人的身子納進懷中，幾秒鐘幾再度放開他們時，寶寶和墨墨身上的衣裳和頭髮都已經變幹了，“好了，衣服弄幹了！”

“如墨，你呢？你不願意把原形給我看看嗎？我又不是那個沒用的許仙，會被白蛇的蛇形嚇死掉！”北瑤光見他顧左右便知道他在躲避她的要求，不由不滿的嘟囔道。

如墨自然是知道許仙和白蛇的故事，卻沒聽北瑤光講過許仙還被白蛇嚇死過一回的事，如今聽她這一講，他就更惴惴不安了，實在不是他對北瑤光沒信心，而是自己的身形極有可能真把人嚇死！

“瑤光，不是我不願意，而是真的身形太大，你看眼前的湖大嗎？”不得已，如墨只能開始用事實讓她想像了！

“大！”北瑤光老實的點頭，確實很大，從這頭到那一頭，起碼隔著的一千多米的樣子，更別提兩邊的寬度了。

“在我眼裡，這只能做個洗澡的小水塘！”如墨苦笑了一下，這下好總該想像得出來他有多大了吧！

北瑤光果然瞠目結舌般的看著他，好半天才發出更大的一聲，“啊……如墨，真的嗎？你的真身真的有那般大嗎？”

“只大不小！”如墨立即老實的點頭，這回瑤光總該放棄讓他現形的念頭了吧！

北瑤光似在沉思般的想了好半天，才露出幾分惋惜的樣子道，“恩，這樣啊！那倒確實是不能讓你現形了，要是把這美麗的湖水都攪成爛泥塘，那就可惜了，以後等有機會到大海裡，再讓你現回原形好了！”

北瑤光的一句話決定了一切，如墨雖然沒能說服她不要再有讓自己現形的念頭，不過也總算把這事給拖了過去，自然不會再說什麼，連連點頭同意，“恩！這樣甚好！”

奸詐的父親大人！寶寶和墨墨同時如此心道。

司徒伊偷偷潛進俠客城，去到北瑤府，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人去樓空的情景，不由有些驚愕，從司徒玄臨終前所說的那番話，以及後來從侍衛嘴裡問到的真實情況來看，二哥司徒玄的死，確實與北瑤府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然而當時的情況也是意外，況且風無影為此賠上了一條命，依北瑤光和如墨的性子來看，他們斷然不是那種會一走了之，把危險留給別人的人，那麼為什麼北瑤府在短短時間內就如此荒廢了呢？

從桌子上的灰塵和物品的擺放情形來看，所有的人都走的很匆忙，且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帶就走得一乾二淨了，到底是他們自己走了，還是遇到了什麼突發事件被人扣走了？

司徒伊有些陰晴不定的想著，正在此時，大門處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司徒伊連忙輕身躍上房梁之上，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來這裡？

“你們退下吧！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溫潤清越的聲音輕輕的傳來，司徒伊已然知道來人是誰了！

居高臨下，屏住呼吸，看著陳玉白滿是緬懷之色的走進這大廳裡，輕輕的拂去一張圓凳上的灰塵，緩緩的坐了下去，似在沉思著什麼，司徒伊看著他的臉，知他會來這裡，且這副表情，定然是對北瑤光他們的去向有所瞭解，剛想下去問他，卻聽到門口又有細微的腳步聲傳來，連忙更小心的穩住身形。

“風家醫館沒找著你，便知你定是來這裡了？既然那般懷念，當初又為何讓他們走呢！”清越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司徒伊從上面的位置只看得到那人一身黑衣，和深邃立體的臉部線條。

“讓他們走，為得不過是保他們安全，也兌現對無影的承諾！哪知會遇著你？如今倒是想找他們回來，卻也無處找去了！”陳玉白語中的失落是顯而易見的，他真心去交的朋友本就不算太多，無影死了之後，便只剩下如墨他們了，現如今連如墨都走了，這俠客城也越發冷清了起來。

“玉白，天下雖大，不過還沒有我澹台雲風找不到的人，你便放心吧！有生之年，我定給你把他們尋回來便是，他們若真心當你是朋友，也必會諒解你要他們走的苦心的！走吧！我在這裡可待不了太久了，還得去籌措許多事宜呢，為了俠客城的長久治安，玉白身為少城主也該打起精神才是！要知道現在指不定就有什麼人隱在暗中窺覬著我們！”

澹台雲風言裡滿是自信和自傲之色，本來他是不想管這檔子事，也最好那個叫如墨和北瑤光的人，找不回來才好，然而見陳玉白這幾日，幾乎天天都要到此處轉悠一圈的黯然神色，加上體諒他剛喪失了最好的朋友的悲傷心情，他不得不決定幫他把人給找回來，不過他可不希望在他走前，他還這副消極的模樣，是以後半部分立即神情嚴肅的道，視線還似有意無意的往司徒伊所藏身的橫樑處看了一眼。

這一眼讓司徒伊懷疑他的形跡早就被他發現了，連陳玉白都未曾發現他的所藏，這個人卻發現了，可見他的武功比陳玉白還要高出許多，又聽他自稱澹台雲風，便更是心中暗凜不已，澹台家的大公子，足夠隻手遮天的絕富之家的掌舵人，竟然是這般年輕的一個男子，看來父皇想要吞下這俠客城怕是根本不可能了！

好在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北瑤光一家人，並沒有出什麼大事，只是離開了這裡而已，如此一來，他的心也總算放下大半，二哥司徒玄的遺言是讓他保住北瑤光和如墨，保住俠客城，這後者顯然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了，那麼從今日起，他便再度天涯海角的流浪去尋如墨和北瑤光吧！

“澹台所言極是，罷了，待一切重新安定下來後，再謀尋他們之策吧！”而此時的陳玉白也在澹台雲風的激勵之下，再度振奮了精神，大步往外走去，邊走邊道，“澹台，我請你去喝一杯！”

“玉白要請客，自是極好的！”澹台雲風回這句話時，兩人的身影已經走出了大門而去了。

司徒伊從梁上落了下來，最後看了一眼這已經蒙塵的北瑤府。也絕然而去了！

是夜，如墨再度抱著北瑤光仰躺在躺椅上，輕道，“瑤光，有件事，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了！”

“如墨，什麼事？”北瑤光見他從入夜開始就有些猶豫和遲疑的臉，便想問他到底在煩憂些什麼，卻一直沒問，怕自己問了，他本想說，卻礙於不想隱瞞她而勉強他自己，是以一直忍著，如今見他自個兒說起，她自然是急切的追問了。

“繼無影回到天上後，又有一位星君歸位了！”如墨抱著她，指了指天邊的一顆星道，“你看那便是北斗第二顆星，有沒有覺得整個北斗七星中，就只有這兩顆是比較亮的？”

“恩！好象真的是這樣，如墨，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想說地上有一個星君轉世的人死了嗎？”北瑤光點了點頭問道。

“是啊！又有一個死了！”如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對北瑤光說她的特殊。

“那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認識無影，只要知道他現在在天上好就行了！別人與我又有何干呢？”北瑤光理所當然的道，並不為別的人的死去而有所傷感。

“這人我們認識！”

“啊？是誰啊？”北瑤光這回反倒好奇了，不會這般巧吧，竟然會認識兩個星君轉世之人？

“他是司徒玄！”如墨乾脆一氣說了出來，“事實上北斗的七位星君都已經下世為人了，而且都與你有不淺的關係和淵源，瑤光你想不想知道，你若想知道，我便告訴你，你若不想知道，我從此之後也不會再提，你問我也不會再告訴你，因為這樣的決心，我也只有一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