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卷：040已有身孕

北瑤光睜開眼睛並意外天又已經大亮了，一坐起來，便看到地上的小翠蛇飛快的高興的遊爬上她的腿，半曲起身子看著吐出舌信，發出‘茲茲’聲，主人，你醒了！

常人看到蛇這副模樣，十成十會以為蛇是要攻擊他了，北瑤光卻一看就知道小翠蛇只是在高興，在撒嬌，就和其他貓狗之類的寵物撒嬌沒什麼區別，雙手把它抓抱起，也同時看到坐在外面水邊石頭上的如墨的背影，“早安，小東西！看來我又睡了很長時間，走，我們該去洗臉了！”

聽到她說話聲，如墨這才從入定中醒過來，站了起來，微轉身子，“你醒了？”

北瑤光一靠近如墨的身子，才發現他的衣服上露水還未幹，驚訝的道，“如墨，你昨天難道就在這裡坐了一夜？為什麼不進洞去睡？”

“洞中太熱，我喜歡坐在外面”現在已經是人間七月了，天氣逐漸開始會炎熱起來，他什麼都不怕，獨獨有些怕熱，所以每到這個季節，他一般都是在地洞中修行度過，依舊很久沒體驗過在人間過夏天的感覺了，他自然是可以利用潛力讓他自己感受不到太陽的熱度，不過既然馬上就要進入到人群中去，法力之事，若非報恩需要，是能不用就儘量不用，以免干擾了天和，所以待在有水的地方默默入定就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熱？”北瑤光抬頭看了看天，太陽雖然已經升起，不過因為他們處在山澗之下，倒也未曬到此處，而且山澗時有涼風吹過，給人的感覺舒爽中還帶著幾分陰涼，這樣的天氣會熱嗎？如墨他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他既然已說過不會說謊騙她，那就是他真的感覺熱，才會坐在外面的，而不是為了避開與她共處才如此，這樣一想，北瑤光心裡感覺好受多了，“如墨，這樣的天你都會感覺熱，那夏天該怎麼過呢？要不我們還是回到前幾天出來的那個幽谷之中過完夏天再出來吧！雖然我對這個時代的民情風俗很感好奇，不過反正以後在這個是時代要待一輩子的，也不急在這一時，你說好不好？

回桃夭穀？當然不好，穀中一夜，人間三旬，如真的在那裡住上幾個月，北瑤光的陽壽早耗盡了，自己私心作祟，帶她去那裡過了一夜，其實已是對她不起，平白的讓她失去了三旬的時光，豈能再帶她回去？

“那裡是半仙之地，不能久居，時候不早了，我們該上路了，沿著這裡下山，我們還能在正午前到達‘俠客城’！”如墨淡淡的搖頭，為防她繼續問下去，而他不得不回答，如墨主動牽握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果然被他主動一牽，北瑤光立即忘記了接下來要問的話，只高興的道，“俠客城，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那個城大嗎？”

“不太大，不過很熱鬧！”如墨想了想回答道。

“不太大？估計應該是很大才對！”北瑤光也想了想道，如墨側頭看她，不知道她這個結論是從何而來的。

北瑤光一見他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就笑了開來，“如墨，你一直沒發現你的形容能力很有問題吧！在要桃花谷中時，你把那個湖泊說成是個小水潭時，我就知道，你對大和小的概念與一般人有差別，所以我認為等到你嘴裡能說出‘不太大’的地方，估計絕對不會小大哪　裡去！”

小翠蛇聞言些發怔，簡直不敢相信他們蛇族偉大的蛇君大人，竟然會被一個人類指他形容能力有問題，哎！它的這個人類主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如墨也在淺淺的驚訝後，忍不住發出一聲清笑，“瑤光，你還真是很有些特別！”

她哪裡知道他會說桃夭穀中的那個是小潭子，是因為那水面，當他展開全部原形時，只夠他勉強容身洗個澡而已，連多餘的活動空間都沒有，所以他才說那是潭子，忘記了他現在是個人，那水面至於人類來說，確實算得上是個小型的湖泊了！難怪北瑤光說他的形容能力有問題了。

“如墨，你居然笑出聲了？”北瑤光卻沒在意他對她的讚美，而是眼神發亮的揪緊如墨的手，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她的如墨連笑聲都這般吸引她的心神，她真的沒救了！

如墨見她瞪圓的眼睛裡滿是不敢置信的模樣，又忍不住笑的更大聲了一些，也許不要把她當成恩人，而是當成一個可愛黏人的小寵物養著，會更讓他自在一些，她自己一定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和她手上的青絲蛇沒什麼兩樣吧！

“如墨，如墨，好好聽啊！”北瑤光知道自己像個花癡，但是她忍不住，她就是喜歡他，哪怕全世界都覺得她這樣太丟女人的臉，她也要巴著如墨不放，“我命令你，以後你的笑聲只許給我一個人聽，笑容只許笑給我一個人看！你說過的，我可以無限制任性，你都會寵我的，你說話要算數！”

他說話當然算數，如墨的笑意更深，“好！”

“yeah！我們快走！我餓了！我突然想要吃許多好吃的了！”興奮結束了，北瑤光開始感覺餓了，這才想起，她從離開那個長滿桃花的幽谷開始，就一直沒感覺到餓和渴過，所以也一直沒有吃過什麼東西，而如墨和小翠蛇也沒吃過什麼東西，若非如今感覺到餓了，她都不會想起人還要吃飯這回事，難道那些花瓣真的有仙力一般嗎？

“你已經感覺餓了？”如墨聞言卻高興了起來，這是不是代表著從今天開始，她嗜睡的症狀會好轉了？

“恩，如墨，那個山谷真的像是個仙境一般呢，我不過吃了些花瓣，喝了幾口湖水，竟然這麼幾天不吃任何東西都不感覺餓，如墨，你是不是以前就是吃那裡的東西太多，所以現在你都不需要吃任何東西也不感覺餓？”

北瑤光一邊問，一邊想著如墨駕輕就熟的模樣，一定不是第一次去那裡，難怪從來不見他吃東西，那地方便是他修行的一個地方嗎？再想起她來的時候在山洞裡爬行的情景，看來並不是夢境和幻想，而是真的，那個黑暗的山洞也是如墨修行的地方嗎？他不需要吃喝了，不需要睡眠，不懂得什麼是喜歡，也不懂得什麼是孤單，沒有親人，也沒有家，是不是如果她沒來，再有個幾十年，他就真的修煉到物我兩忘的境界了？

原本她是很懷疑所謂的修煉成仙之類的故事了，可是現在看到如墨的情景，北瑤光不再這麼肯定了，尤其是那個山谷裡的一切都美的不像間，吃了花瓣後，數日不吃飯也不感覺餓，這些都是她親身經歷的事情，她如何還能那般鐵齒的說，人不能修煉成仙呢？

越想越覺得擔憂的北瑤光又忍不住懸起了一顆心，該死的，該如何儘快得到如墨的心呢？

“小時候去過幾次，長大了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去！”桃夭穀中物雖然有仙法之氣，可是對於道行已極深的他來說，已經沒什麼助益了，若非為了錯開北瑤光與其他有緣人的照面，他是不會想到帶她去那裡的。

“以後咱們再也不去了！好嗎？”北瑤光連忙道。

“我們以後不會再去了！如墨雖然不明白怎麼這一會之間，她又對桃夭穀深惡痛絕了起來，之前在谷中時，她不是還很喜歡，甚至有一輩子住在那裡的心願嗎？不過她的也正合他的意，本就是無意再帶她去的，她自己不想去，那就更好了！”

“如墨，一會到了城裡，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銀子，我想去買點東西！”北瑤光暗暗放下心思，看來不能採取循序漸進的作戰方式了，得有點實質性的進展，也許先把生米煮成熟飯會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們修行的人不是最忌破戒嗎？先讓如墨破了色戒再說，雖然這樣做有點對不起如墨，不過些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在這廂苦思束縛住如墨之法的北瑤光，怎麼也沒想到，此刻在她肚子裡，其實已經有了如墨的孩子而不自知。

而如墨就更不知了，只消是北瑤光的要求，他統統都會滿足，不過要些銀子而已，哪有拒絕的道理，“想要買什麼，可要我幫你去買？”

“不用，我不會走遠的，我去買點女兒家要用的東西，你一個男人跟著不太方便，你就在客棧裡等我就行了！”北瑤光連忙心虛的道，那哪敢告訴如墨她要買的是催情之藥？

如墨心道有青絲蛇陪在她身邊，料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那好，一會到了城中，我們先安頓好後，你再行上街吧！”

“嗯！還要走多遠？”說話之間，已經陸續看到人家了，只是還沒有看到如墨所說的俠客城在那裡，而且四周還很荒涼的很，沒有半點繁華的跡象，真懷疑這一望過去的黃土地上，會有城郭？而此時，在陽光下行走了好半天的北瑤光也終於感覺幾分炎熱了起來，在山裡的時候，還是春天的模樣，怎麼這會的天反而像是已經到了夏天一般了？

“再走一個時辰，便能看見了！”這點路對如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此際見到北瑤光額頭上的細汗，不由停住腳步，“是不是累了？”

“累倒是不累，就是有點感覺熱了，而且這衣裳好看是好看，可是行動真的很不方便，還是懷念我的牛仔褲和T-恤衫！”北瑤光搖頭微笑道，“沒關係，我們繼續走吧！這裡的氣候還真是奇怪，在山莊時分明還是四月天的樣子，怎麼一出來就感覺像是到了七月！”

這一次輪到如墨有些心虛，沒有回答，只是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往前走，“我們在這裡等等吧，興許一會有過路的馬車路過，可以載我們一程！”

“如墨，沒關係的，我們還是自己走路吧，不就一個時辰嗎？小意思，這地方這麼偏僻，就只有散落的幾戶人家，怎麼可能等來馬車徑過？”

北瑤光不抱什麼希望，在電視裡看到的古代場景，即便是在杳無人煙的地方，也總是有美好的風景，熱忱好客的百姓或者樵夫，然而真正她此刻站在這裡，才知道真實總是沒有創造出來的虛假美好，這種地方根本不會有馬車徑過，古人也遠沒有電視裡表現的那般熱忱好客，或是遠遠的看他們一眼，或是冷漠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和現代人的互相擦肩而過沒什麼區別。

她的錦緞軟鞋上已經沾滿了泥士和灰塵，太過薄軟的鞋底，讓她這幾在山路走下來，腳底簡直如鑽心的痛，她睡覺甚至連鞋都不敢脫，生怕叫如墨看到了，每走一步都覺得腳底像著了火一般，她毫不懷疑那鞋已經與她腳底的皮肉相連在一起了，因為有如墨在身邊，她才可以什麼都不說，不喊痛不喊累，不過她懷疑再繼續在這裡站下去的話，她一會會真的走不動路，還是繼續趕路比較好！

她的話才剛說完，遠遠的地方黃土飛揚，馬蹄鍀鍀，還著的有一輛馬車正往這個方向駛來，北瑤光大喜，“呀！如墨，真的有馬車耶！”

如墨卻微沉了雙目，只淺淺的應道，“恩！馬車來了！”

北瑤光正想著上前去攔時，馬車卻恰倒好處的在他們身前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身青衣小帽，俊俏可愛的青兒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另一邊，一身白衣，一臉懺悔之色的珍珠也同時跳了下來，兩人一到他們面前，就跪了下來，“青兒（珍珠）叩見主人，叩見小姐！”

“青兒，怎麼是你？”北瑤光也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和如墨這才剛出山，他們居然動作快的也趕到這裡來了，還好巧不巧的正好在這裡找到他們，感覺像是他們早就知道她和如墨會從這裡經過一般，早早的等在這裡了！

“小姐，青兒找你和主人找的好苦啊！”青兒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把北瑤光更驚的顧不下其他，立即上前兩步蹲了下來，慌忙的給他擦眼淚，“青兒，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嗎？別哭，怎麼回事啊，好好說啊！”

怎麼也沒想到給她感覺少年老成，沉穩如山的青兒居然會這般掉眼淚，他這一哭，沉穩早就沒了，只剩下少年的可憐和悽楚了，北瑤光本就對甚有好感，哪會不心軟？

“主人他，他不要我們了！小姐，青兒知道珍珠做了對不起小姐的事情，可是她知錯了，小姐您要怎麼處罰我們都行，只求您讓主人不要趕我們走，離開了主人，我們該去哪裡啊？小姐——”青兒說著便開始給她磕頭，北瑤光哪容得他磕下去，用力的扶住他，“青兒，你先起來！”

“小姐您不原諒我們，我們就跪到死也不起來！”青兒淌著淚，跪的如山一般重，任北瑤光任何扶也扶不起他。

北瑤光為難的看了一眼同樣跪在一邊，低垂著頭不吭聲的珍珠，再看看青兒含著淚乞求著的眼神，頓時為難了起來，她感念青兒是無辜的，他什麼也沒做錯，就這麼把他趕走，確實對他不公平，可是把珍珠這樣心機不純的女人留在身邊無疑是給自己找難過，而且她並不認為珍珠這種人是那種輕易會認錯悔改的人，儘早她會再對自己不利的，最好的方式是留下青兒，遣走珍珠，然而這樣做的話，對青兒來說又是一種殘忍，她明知他是喜歡著珍珠的，這下該如何是好？

回頭看向如墨，帶著求救的意味道，“如墨，你看——”

“瑤光，由你決定到底要不要給他們一次機會！”

如墨的話，表明了他們的去留全掌握在她手裡，她若不想要他們跟著，那麼他肯定不會要他們，若她心軟想要他們留下，那他也也會為了她改變主意，北瑤光知道他這麼做是想證明他可以無限制的寵她，可是殊不各，北瑤光並不想做這個難人，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簡直讓她進退兩難。

“小姐，求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青兒以性命擔保，珍珠若再有傷害小姐之舉動，青兒一定先殺了她，再自殺于小姐面前！”青兒越發哭的讓北瑤光心慌了，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人類的感情纖細而敏感，北瑤光不是個壞人，他這般哭，她一定會心軟的，只要她心軟了，他們就能被留下了！

“好吧！不過我不需要珍珠貼身伺候我了！”北瑤光橫思豎想之後，還是敵不過青兒的眼淚，讓一個半大不大的少年哭到這般心碎的模樣，學從來沒有過，“如墨，算了，就讓他們留下吧，我相信珍珠以後也不會再這樣了！”

“你說留下，那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如墨一邊說著，人已經走到青兒和珍珠面前，一手一個搭上他們的肩，看似在扶他們起來，其實已與這一搭之間，把他們千年道行都禁錮在了體內，“你們起來吧！希望以後謹守本分，再有下次，任何人求情都沒有用！”

“謝主人，謝小姐！”青兒和珍珠站起來之時，身子都忍不住有些打晃，臉色也蒼白了好多，一下子，千年法力全部被封，僅餘下的一些也只夠他們維持最基本的人形，某種程度上來說，此刻的他們比普通的人類相比沒什麼異常了！

“小姐，主人，時候不早了，請上車吧！”強撐著潛力初被封的不適，青兒低頭恭敬的道。

“青兒，你的臉色不太好，這幾天為了找我們累壞了吧！大家都上車吧，到了城裡好好歇一下，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北瑤光真心關切的看了看青兒，甚至想去扶他一把，如墨卻在此時把她搗蛋上了馬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莫名有些煩躁的看了看青兒和珍珠，“駕車進城！”

感染到如墨依舊低沉的不悅，青兒和珍珠立即低頭躬身道，“是！”

馬車不疾不徐的駛進俠客城時，正好正午時分，從進城開始，北瑤光便忍不住掀開兩邊的小窗簾子往外看，大而寬敞的粗石拼成的路面，古樸而平坦，胼馳的車馬絡繹不絕，人煙輳集，店肆林立更是不用多說，突然從幾日來清淨的山林生活中回歸到人煙聚集的地方，這番熱鬧還讓北瑤光一時有些適應不了，心底卻分明感覺到雀躍與歡暢了起來，那仿佛久違了一般的屬於人間的氣味又回到了她的身邊，果然生活還是應該像這樣才有真實感的。

如墨明顯感覺到了北瑤光的情緒很高，也不動聲色的笑了一下，山中的生活果然是不適合人類的。

馬車經過一家很大藥鋪之時，北瑤光像是驚醒了一般，“等等！停！”

話剛落，馬車立即停了下來，“小姐，出了什麼事！”

“如墨，我想去藥鋪買點東西，你能不能等我一下？”北瑤光小心翼翼的問道。

“哪裡不舒服嗎？”如墨微微皺了眉頭，上下打量著她，儘管如此，卻還是從袖中遞給她一錠銀子，北瑤光被他打量的有些發慌，連忙道，“一點點小問題，不方便讓你知道，你先去為我買幾身合適的衣裳，一會再來這藥鋪門口接我可好？”

如墨看著她有些緊張的模樣，心中雖狐疑不已，卻還是點了點頭，“不要亂跑，我一會就回來！”

“我知道了！”北瑤光一說完，立即迫不及待的往外鑽了出去，不等青兒扶她，便已經一把跳了下去，腳底著地痛的差點哭出來，才想起腳上有傷，怕如墨起疑，北瑤光也顧不得喘口氣，立即快速的跑進了路對面的藥鋪，躲在門邊，看著馬車往前駛了去，才松了口氣，一步一瘸的往藥鋪櫃檯的另一側走去。

一個老中醫模樣的老頭坐在桌子後頭，他的對面正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在看病，北瑤光一邊著急的不時回頭看門外，一邊焦急的等著這個人趕緊看完，好不容易看到那個男子拿著方子離座而起，北瑤光連忙一屁股坐了下去。

“姑娘，您是哪裡不舒服？請把手放到這裡來！”老大夫盡責的示意北瑤光，把手擱到桌面上的小藥枕上，北瑤光一邊把手擱上去，一邊把早就在車裡想好了理由，以極為羞澀慚愧的表情，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是這樣的，大夫，小女子與我家相公成親已有三載了，可是夫妻之間哪種事一直比較冷淡，眼看，小女子年紀已經不小，肚子還沒有消息，公公婆婆頗有怨言，是以，想請大夫配上幾副催情之藥……”

老中醫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北瑤光，聽著她把話說完，立即和藹的笑了起來，“夫人，您不用配這些藥了，盡可安心回去便是！”

“啊？大夫，為，為什麼，我知道我一個女子來配這種藥實在很是羞人，實，實在是…，請大夫您務必幫忙！”北瑤光以為他不肯賣給他，大急，連忙把手中的銀子塞了進去。

老中醫卻搖頭微笑，又把銀子塞回北瑤光手裡，“夫人您想哪裡去了，老朽的意思是說，夫人你已經不需要這利於房事的藥了，因為你已經有了身孕了！回去盡可安心養胎便是了”

“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