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八節 人不要臉則無敵?
我要殺了許攸全家,趕緊去把他全家都給我綁來,男剮,女的都拉去扒光了騎木驢游街!”听到許攸叛逃的消息,袁譚簡直暴跳如雷,抽出隨身的長劍見到不順眼的東西就是一頓狂劈,嚇得身邊的侍從沒人敢靠近。
好不容易等到袁譚劈累了,前來通告消息的沮授才小心翼翼的說到,“許攸叛逃是早有預謀,在他南下出使之後的幾天,其直系家屬就以各種借口陸續出城了,現在城里留下的只剩下幾個遠親旁支和一些僕從!老夫已經遣人前去追緝,只是,如今流民四處奔逃,抓到的希望可能不大!”
已經累得直喘氣的袁譚听了這話再次跳起,“我不管,只要是跟他有關系的全給我抓起來,無論是他的親戚還是朋友、鄰居,哪怕是他家的一只狗也給我剁了!給我砍死這群忘恩負義的王八蛋,我要誅他十族!砍!砍!”
“慢!”沮授田豐等人趕緊制止住周圍準備去傳令抓人的侍衛,齊聲勸阻到,“主公,如今大敵臨境,當穩定民心,不可大開殺戮!”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那所有人不都反了天了!”
田豐柬言,“主公,以臣下看,對外不可直接宣稱許攸叛逃,可說許攸是貪贓枉法,構陷忠良,其家人囂張跋扈、目無法紀,強搶民女,欺民霸產,因主公查處貪官污吏而自知罪責難匿,所以舉家外逃!”
袁譚畢竟不是傻鳥,一時的暴怒發泄過後也有所冷靜下來,仔細思慮田豐的話後也知道不能大張旗鼓的宣稱許攸是叛逆,那不是在譴責許攸,而是等于在罵自己無能,只是……“許攸如何,朝中官員多知其者。如此罪名,可能服眾?”
田豐繼續諫言到,“愈加之罪,何患無詞?且此罪名只是對那些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百姓將士所宣稱,以穩定軍心士氣,羞與此人為伍!對內則斬其遺族、抄起家產,震懾朝中屑小足以,不宜牽連過廣,以免官員人心浮動!”
袁譚沉吟良久方重重嘆了口氣,“好吧!就照此辦理!只是許攸叛逃。前面的計劃全盤暴露,接下來要怎麼辦才好?”
沮授馬上建議到。“以目前情況來看,黃忠龜縮于南皮。顯然是避免孤軍深入同時牽制回援的顏良、文丑!陳平轉攻濮陽則是想暫時避開孫策的鋒銳,先擊垮我們!以在下地意見,當收縮防線,暫時放棄南方諸城。集中兵力和糧草死守信都,以待生變!”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袁譚跳了起來,一把揪住沮授的衣領,“你說什麼?放棄南方諸城?”
沮授怡然不懼,慢條斯理的對袁譚說到,“主公請听我說。其一。荊州軍新來。士氣體力皆銳不可擋,我軍當避其鋒!其二。張 許攸一文一武皆河北名士,接連投降,將士士氣崩沮,主公當重整軍隊,以振士氣!其三,顏良、文丑兩軍河北精銳往返奔波,將士疲勞,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當令其休整之後再戰!其四,荊州軍歷來依靠水軍在補給上極佔優勢,我軍退縮則拉其入內陸,其水軍皆不能用,如殘其一臂,而補給線拉長則易生變!其五,南方人北戰不服水土,如今尚是四月,若我軍能堅守至十月冬至,天寒地凍,其軍必然有變!其六,觀陳平避魏郡小城不取而轉攻城高牆厚之濮陽,可知陳平河北所忌者孫策爾,而孫策,新佔壺關後坐山觀虎,其亦忌陳平,主公何不盡撤魏郡、廣平之軍回守信都,令陳平、孫策二虎爭食?此乃陽謀,不怕他們兩人不上鉤!”
袁譚臉色陰沉,舉拳重錘案幾,“先生之計大妙,準!”
沮授沉默了半晌,壓著喉嚨慢慢說到,“其七,堅壁清野,濮陽以北全軍回撤之時帶走所有能吃的東西,帶不走的全部燒掉,把一無所有的百姓全都丟給陳平!”
滿室靜默……
……………………
壺關之下,一騎探哨揚塵而至,“魏郡、廣平撤軍了!魏郡、廣平撤軍了!”
城頭之上的孫策撫掌大笑,“公瑾一言可當十萬兵,袁譚所為盡為君之所料!”
長發隨風飄舞的周瑜微微輕笑,“袁譚,不足為慮,陳平,才是對手!我當挫其骨揚其灰!以告子敬(魯肅)在天之靈!”
黃蓋典著一張麻花臉噓到,“其實你就是想報復當年陳平戳穿你的那點丑事!”作為跟著孫家出生入死地兩朝元老,黃蓋極其看不慣這個被孫策看重的小白臉,特別是自己毀容之後!
周瑜那比女人還漂亮地臉蛋立即瞬間煞白,“那是陳平造謠!”就算是真的,你也別說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