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節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轉頭順著聲音方向望去,只見火光照耀的邊緣一銀盔著不知多少士卒從黑暗中殺了出來,鋒頭直插我軍右翼後腰,沖得那邊陣型一陣散亂,剛鼓起來的士氣又有崩潰的趨勢,「這***是什麼人?」
我這邊正準備調配兵力應付新出現的敵人時,前面的呂布已經叫了起來,「文遠,不用管其他人,直衝中軍,今天我們就在這裡掛了陳平!」
來人正是官渡被擊潰後逃竄的張遼張文遠。
當初張遼在官渡受傷兵敗逃竄至陳留後造謠袁紹的兵馬已經南渡,哄騙城中百姓向東南逃亡以充塞道路阻擋追兵。甩脫虎豹騎的追蹤後流竄至九里山,本想佔山為王觀望天下形式,奈何沒過多久虎豹騎再次追蹤而至。還沒把傷完全養好的張遼只好再次逃竄,將僅剩的三千餘人馬分成三股向三個方向逃跑,甚至將僅有的幾匹將領坐騎美其名曰以照顧傷兵的名義全部甩給了疑兵,在山裡依靠馬糞判斷張遼等將領逃跑方向的虎豹騎果然上當追錯了方向,張遼再次虎口脫險逃出了九里山向小沛逃亡。
一路晝伏夜行,當跑到小沛附近時才發現城池已經易主。張遼不敢驚動城內守軍,連夜繞過小沛繼續向東逃竄,一直跑到汶水遇到幾個漁夫才知道呂布正在下與陳平作戰。脅裹了這些漁夫幫忙擺渡,張遼趕在暴雨漲水之前渡過了汶水。
等到晚上雨停之後又連夜急趕往下,哪裡知道走到半路看見印紅了半邊天的火光,派人摸上去查看才知道呂布和陳平在此決戰,因此就在這種關鍵時刻,張遼從半路殺了進來。
而當我聽見呂布的叫喊時差點從赤兔身上摔下來!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相見不如不見的時刻碰到歷史上以八百士卒破孫權十萬大軍,威震逍遙津的張遼。雖然我很懷疑歷史上張遼破孫權十萬大軍的那八百人很可能是重組了呂布留下的陷陣營,現在呂布、高順還沒死的情況下他手下應該都還只是些雜牌軍,可能不會有太大地衝擊力。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可不希望讓後世的史書上留下張遼威震王家渡的神話,「胖子,帶一千人上去廢了他!」
許胖子猶豫了一下,「主公,那你這裡有點萬一怎麼辦?」
典偉十分不滿的瞪了許胖子一眼,「你當我吃乾飯的啊?」
「我一直都認為你是吃乾飯的!」躲過典偉煽來的巴掌,許胖子趕緊帶著一千虎豹騎朝張遼衝去,「兀那小白臉,吃你大爺一刀!」
許胖子一離開。我這裡本陣人手有點開始吃緊,前面的呂布又有了層層進逼之勢。我可不希望呂布進入到離我一箭距離之內,這是最起碼的安全距離。呂布這王八蛋的射術可不是鬧著玩地,「小強,上去纏住呂布,不能再讓他往前走!自己小心一點。不要和他拚命!」
「大哥放心!」典偉從背後抄出一對鋼鞭,下馬貓著腰身藉著人群的阻擋偷偷向呂布摸了過去。
到得近前後,典偉躲在士卒身後悄悄觀察了一下,呂布雖然武勇無雙,但虎豹騎也不是吃素地,遠有長槍、近有短刀。被眾人配合圍攻之下想要前進也頗為吃力。特別是虎豹騎的盔甲異常堅固。呂布每砍倒一個時手中畫戟都會被盔甲卡住有一瞬間地滯怠,防禦上會出現一絲破綻。
發現這點後。典偉緊了緊手中的鋼鞭,雙眼瞪得老大,全身猶如豹子撲食般蓄勢待發。他在等,等著呂布出現破綻的那一剎那給他個致命一擊。
「噗!」呂布的戟尖刺穿了典偉身前一名虎豹騎地胸膛。
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典偉雙腿一蹬急竄而上。
「小心!」
呂布剛準備將屍體挑飛出去砸出一條通道,還未甩脫出手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提醒,立即凝神以備,突然發現在屍體下方冒出一顆又黑又多毛的腦袋,猙獰的面孔上一對閃爍著噬血精光的雙眼瞪得呂布心中發毛,一左一右兩根鋼鞭正夾著風雷之勢攔腰砸來,這一下如果被砸實了只怕不死也半身不遂。
「典偉?」
「正是你爺爺!」
如此明顯地特徵讓呂布一下子就想起了來人是誰,電光火石之間,呂布右手鬆戟、左手一拍馬鞍,整個人從馬背上倒飛而出。
「噹」地一聲巨響,雙鞭相交擦著呂布撐鞍正收回地左手砸了個空,驚得還沒落地的呂布冒出一身冷汗。
典偉地全力一擊也是反震得自己雙手發麻,心裡怎麼也沒想到呂布的馬上技巧竟然如此高超。還沒回過神來,剛才提醒呂布的聲音再次響起,「典偉,來了就把命留下!」只見一武將斜刺裡衝出,當頭就是一刀劈下,嚇得雙手暫時麻木的典偉一個翻身滾了開去。站起身後定睛一看,只見來人面堂黝黑、方正而剛毅,有點像是大哥常提起的呂布手下頭號猛將高順。
「高順,纏住他!」那邊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呂布急忙跑去撿回方天畫戟,再次翻身上馬朝陳平帥旗方向衝去,現在典偉、許褚都已離開陳平身邊,此時不殺陳平更待何時,「陳平,快來受死!」
我此時也被剛才典偉那一下子震得耳朵翁翁作響,看到呂布安然無恙的又跳了出來,不得不感歎他命大,「你過得來嗎?我就在這裡等著你!」
呂布卻面露陰笑,「陳平,你今天實在不該騎赤兔來!」
還沒等我弄明白呂布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見呂布突然把左手伸到嘴巴部位,一個長而響亮的口哨聲響起,座下的赤兔突然發瘋了一般載著我向著呂布的方向急衝而去。
「天啦!為什麼會這樣?不要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