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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茲的畫像》第125章
125有求必應室

痙攣的錯覺還沒有從身軀上褪下去,被扔了恆溫咒的水還是帶著令人迷亂的熱度,浸在肌膚上像是另外一雙無處不在的手,喘息聲持續著逐漸平復,半浮在浴池裡的手臂抬不上半分力氣,薩拉查靠在微冷的池壁上,濕透的黑色長髮氤散在水裡,汗水從他額頭上順著修長優美的頸項滑落下來,有些發白的唇邊留下了一絲被噬咬的血痕,鮮紅的血珠慢慢從上面沁出來,染上原先象牙色白皙而今呈現微紅的下頜。

很快,血珠就被細細舐去,耳邊傳來不讚同的低語:

「這就是你說的,不用魔藥試試?」

薩拉查半睜開眼睛,看見凌查換用了手指,仔細拭去依舊不斷滲沁出鮮血的傷口,那是剛剛被他自己咬出來的。凌查皺眉,他們雖然喜歡製作魔藥,不過那些可以影響理智的藥水,無論幸運水還是迷情劑是從來不用的,不過自從第二次之後,他們不得不接受那種粉紅色藥劑帶來的減免痛苦的效果,顯然這是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這個時候,抽痛與酸麻的感覺才慢慢從身上傳來,這個時候,就想有半瓶恢復精力的藥劑灌下去,後腰痙攣般的抽搐,那些密密的痕跡隨著呼吸,也帶上來隱約的抽痛,終於忍不住一連給了自己四個恢復咒,薩拉查才昏沉著閉上眼睛。

睡意不可遏止的侵襲過來。

而每當掙紮在這樣不可抗拒的疲倦裡,就有種分外心定的感覺,因為再熟悉不過的氣息環繞著自己,就算沒有任何防備的睡死過去,也沒有任何關係,因為另外一個自己必然就在身邊不會離開。

那些清醒的時候緊崩的神經與謹慎的情緒好像都在這瞬間煙消雲散。

「薩拉查…」

聲音很遙遠,唇上有熟悉的溫暖感覺,酥麻又熾熱。

好吧,好吧,他會記得的,這些小伎倆,過幾天都會分毫不錯的還不去。

但是現在能不能先讓他睡覺?

比熱水更緊密的擁抱,好像靈魂深處有什麼在叫嚷著難以控制,呼吸再次急促,手指過處的每一寸肌膚都帶著深入骨髓的酥麻與先前遺留的抽痛,怪異的像是被緊緊纏繞住了,有種被黑色的地獄魔火燃燒的錯覺。

就在薩拉查模糊的覺得那種痛不可抑伴隨著極致愉悅的感覺很快又要到來時,他忽然聽見了一個聲音。

低微著,好像是極力壓抑的嘆息,又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本來也許他會以為這是極度疲倦後的錯覺,但是同一時間停頓所有動作滯在他身上的凌查,顯然證明了這聲音並非幻覺。

剛才還以最親密無隙的姿勢緊緊擁在一起的兩人驟然分開,情/欲雖然沒有從湖綠色的瞳孔中褪去,水珠從裸/露的肌膚上爭先恐後的滾落下來,完全一樣的魔杖已經從不遠處的琉璃台上飛了過來,但是卻沒有絲毫察覺到這房間裡有別人。

就好像剛才的那一聲,真的只是幻覺。

十幾個黑魔法的結果只不過是徒然憑空炸裂掉一些精美的玻璃器皿。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終於發現到了不對。

那些破碎盛有珍貴浴露的瓶子滾在地上,竟然在逐漸恢復,不過十幾秒,又變回原先的模樣放在原處。

如果不是一向強大又清醒的理智支撐,薩拉查簡直以為自己在做夢。

凌查僵滯了整整十幾秒後猛然反應過來,迅速抓過掛在橫欄上的衣服丟給薩拉查。

「霍格沃茲。」

整個房間似乎都震動了一下,牆壁出現了怪異的五彩變化,而後房間裡的一切,無論是浴池也好,沾染了窒息般情/欲氣息的溫水也罷,甚至是地面的精緻的水晶磚和房頂的琉璃吊燈上的蠟燭,全部都消失了,這就是個空蕩蕩的房間,除了他們之外什麼也沒有。

「該死的梅林。」薩拉查忍著全身酸楚的不適穿上衣服就看到這令人瞠目的一幕,用指甲想都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房間,可是他們從晚餐之後,就根本沒有踏出房門一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還能有誰能讓霍格沃茲來找他們的麻煩?

「薩拉查,這是一個你跟我都沒來過的地方。」

「霍格沃茲還有這種地方?」

薩拉查難以置信的看著空蕩蕩,卻明顯比他們浴室大了幾十倍的房間。

「有,當有人想著他非常需要一個地方的時候,它就會忽然出現,而且完全按照情緒所想的佈置,不過我也不知道它能夠在整個城堡裡毫無顧忌的出現,它本來應該是在八樓的走廊…」

本來午夜之後,交換的吻意亂情迷到喘息不定,他們進浴室的時候誰都沒注意那個門出現在偏離往常的地方,只是按著記憶裡的方向走了進去,誰會想到幾步遠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浴室門?

如果不是有求必應室一旦被使用,就再也不能有別人進去,除非想到了相同的東西——誰會站在八樓走廊在掛毯下來回走三遍不停的想『我要一個跟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浴室一樣的房間』(…)這回發生什麼,可就真不能保證了。

千年前,當城堡被建立起來,凌查就一直覺得奇怪。

因為他記憶裡的一件東西在霍格沃茲里根本找不到,不但沒有聽說過,連羅伊娜都曾經笑話過他異想天開,怎麼會有一間想什麼就會忽然出現,裡面跟想的一樣佈置甚至更完善的教室?他們是巫師,可他們沒一個有這種類似童話的思維。

就算用煉金術來看,也是非常精妙細密,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與魔力的絕頂之作。

薩拉查顯然也在記憶深處找到了這個名字,他驚疑的看著凌查,後者輕輕點頭。

在他們「死去」之前,霍格沃茲都沒有這間神秘的教室,不過顯然,它還是依照命運的軌跡出現了,而且比曾經知道還離譜,居然能感受到巫師強烈的思維願望,忽然出現在地窖裡——薩拉查與凌查同時都惱怒得臉色鐵青,他們沒有忘記在迷亂的時候,那一聲突兀出現的嘆息。

「霍格沃茲,顯示真實。」

他們曾經用黑魔法與古代魔文仔細繪製過,但是由於不懂高深的煉金術,所以還是擱置下來,有求必應室能夠出現絕對不尋常,難道還會有比他們更加高明的巫師曾經生活在這座城堡裡,甚至能改變霍格沃茲的魔法防禦讓城堡接受這樣神奇怪異的房間?

一瞬間,猶如潮水般全部退去的磚塊,滿地都是描繪精細的魔法陣,複雜的魔文充斥了大大小小的空隙,牆壁上是更加複雜的圖紋,然而這一切都沒有放在房間正中央的三具漆黑的棺材來得更觸目驚心。

前端是六角,製作精美又厚重的棺材,上面鑲嵌的羽翼花紋已經脫落了大半,沒有麻瓜貴族們喜歡雕刻的十字架,但是那凸出的金色文字已經失色的遠遠只能看出幾個字母。

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在一處,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又來了,雖然不安,卻極度渴望再見到。好像有一個聲音已經告訴了他們答案,但是那些原來以為過去的傷痛,悔恨,還有深切的悲哀與遺憾忽然竄出來,啃噬靈魂。

「戈德里克?」

輕微的嘆息,聲調蒼老,好像那聲音裡一向的輕鬆愉快早就化為灰燼,一道隱約的黑色影子開始在房間最中央的一具棺材上匯攏,慢慢的,越來越清晰的顯現出一個穿著高貴華麗的銀色鎧甲,面容仍然是三十多歲,彷彿是教廷聖經上宣揚的擁有最美好品德與勇敢的騎士那樣,筆直的站在那裡,金髮散落一肩,俊朗深邃如明麗寶石的輪廓,帶著說不出的魅力與故做輕鬆的笑意用手摀住眼睛: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薩拉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如果他不是個虛幻的影子,非常有可能會挨上兩個「骨肉分離」。

「戈德里克!如果你有非常好的解釋。」

事實上斯萊特林有極其不好的預感,另外兩具沒有任何動靜的棺材,他們也的確除了戈德里克外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

「…別看了,薩拉查,她們說,沒有勇氣再見你,已經丟下我一個人整整千年了。」

滿地的魔文與精細複雜的魔法陣正一個個亮起來,戈德里克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最後甚至能看得見他眼底藏得很深的悲慟。

「你知道了?」

他們原來以為,戈德里克將是被真相遺忘的那個,會永遠在外面尋找根本沒有出走的他們,當然永遠也找不到,每次這麼想的時候,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就蔓延開來。

現在三具棺材並排的放在凌查曾經提起過的奇妙的房間裡。

——四個人,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的?

「羅伊娜臨死前我趕了回來,她說出來的…」

戈德里克沉默了一下,然後微笑起來:

「薩拉查,我的時候不多了,當所有魔文全部亮起來之後,魔法的力量就被消耗完了,我的意識是兩年前甦醒的——啊哈,你這樣看著我真是有趣,尤其現在你們是兩個人。」

戈德里克環起手臂,露出那熟悉的沒心沒肺又輕鬆愉快得讓人看了很想抽過去的笑容:

「看看,很偉大的傑作吧,梅林知道光是你曾經說過的幾句話和一些留下來的黑魔法與魔文的研究,讓我們三個造出這麼宏大的奇蹟——呃,別瞪了,我說重點,是的,梅林,我不可以再浪費生命——話說,我好像早死了?」

如果不是兩手緊緊相握,如果不是早就發現了這點,如果不是已經意識到了幾分眼前的真相,兩個人真的想本能給戈德里克幾個魔咒讓他早點閉嘴意識到問題的重點。

有滾燙的液體慢慢浸透眼前的視線。

「你沒有死,我們都知道,霍格沃茲的契約證實了這點,而且如果你已經死去,我們沒有理由無法進入你的寢室…你會回來的,不是嗎?只不過我們可能都等不到,雖然不知道你會用什麼辦法,靈魂與鮮血的契約只是這座城堡,我們試想第二個魔法媒介,但是一直找不到。你有一個寵物對吧,可惜那只是傳言,連我們都沒有辦法證實的謠言,一隻非常可怕的魔法寵物,沒人知道那是什麼,世間所有的傳言對你都不利,於是我們將魔法藏在我的寶劍上,默認密室的傳說並將它誇大——」

戈德里克微微笑著,好像千年前那樣:

「你的寵物,自然有與你相關的靈魂與鮮血的契約,所以它也一定是你復甦的關鍵,我們找不到,不意味著在永久的歲月裡一直沒有人發現,我想薩拉查一定比我們想的多,想得明白清楚,你看,赫爾加說,將寶劍放進分院帽裡,告訴每一任的校長,這是我,偉大的格蘭芬多的遺物,只有真正有勇氣的人才能夠拔出它,戰勝一切困難,而密室裡的怪物,絕對是最可怕的傳說了吧。」

戈德里克摸摸鼻子,微笑著:

「就這樣,你醒了,我也醒了。我們一定能夠等到你,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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