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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茲的畫像》第94章
 94愛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暗戀一個人時會做的只有蠢事。

比如偷看秋.張喝水能喝到衣服上去的救世主同學,看見傻呼呼的羅恩盯著芙蓉就莫名其妙煩躁變幼稚賭氣的赫敏,再比如希望記憶永遠停在爬滿雛菊籬笆後看著那個紅髮碧眼的女孩在鞦韆上飄飄蕩蕩下來的斯內普,又或者就算是一千年後都被人害怕的黑巫師斯萊特林,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避免直視對方的機會,寧願出神的盯著鏡子,那虛幻影像中的自己。因為他們可以輕易毀掉那些照見他們在獨處時表現在臉上古怪情緒的鏡子。薩拉查糾結著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凌查才會有所覺悟。而已經覺悟的凌查則矛盾的想著,薩拉查為什麼明明比自己先瞭解事實,卻一直保持沉默。

是不高興嗎?

或者非常牴觸這件事?

不要怨凌查想得太多,他心裡的那個結是薩拉查沒有的,因為他再清楚不過的知道,他與薩拉查並不是一個人,他的前世今生裡見多太多的所謂愛情,就連這個世界原本的悲傷與死亡,也只是幾句文字而已。

愛上自己,這就好像一個走了調譜子或者誰也沒翻到的結局。

在麻瓜還信奉神明的年代,他們傳說水邊那個愛上自己倒影的少年,整天只會凝視著水面與自己說話…暗戀是一種就算對方知道你的感情,但是沒有說出口,就永遠是一層美麗的紗巾的微妙,隔了這樣東西,你不會失去什麼,同樣,也不會得到什麼。

看著完全一樣的自己,卻會有渴慕的情緒,它被埋藏得如此之深,滲透到靈魂裡,就好像呼吸一樣自然,當他們朝夕相處從不分開的時候,它根本就不被注意。對薩拉查來說,是孤獨終於將沉睡在靈魂深處的激烈情緒喚起,越演越烈,甚至控制呼吸與思想,不能多想,不敢多看,只能長久的凝視著鏡子。

伸出手指,屬於少年的白皙修長,停在鏡面前。

恍惚間,那鏡中的自己微笑著,好像是凌查在說話,而自己伸出手去,有永遠也碰觸不到的錯覺。他們一直都有同樣的習慣喜好,為什麼偏偏只有這點出現了分歧?

「薩拉查?」

手指一僵。

不是錯覺,對面的根本不是鏡子,而是凌查。

薩拉查的恍惚就像從來沒出現過那樣,平穩的從凌查身後的架子上重新抽出一本嶄新的魔咒書,在他們分開之後這樣的事情經得多了,就自然有掩飾的方法,事實上他應該說出來,但是卻找不到一個詞——沒有任何一個字母能夠清晰的銘刻下潛伏在靈魂深處的渴慕。

在一起的時候總想著分開,可是真正成為兩個人了,卻又沒辦法遏止這種潛藏在心底的瘋狂,薩拉查的手在收回來的時候,凌查正好走過來,指尖接觸到了凌查頸上,就好像碰到了火炭,兩個人同時一震。指尖那一點就好像一個可怕的詛咒在叫囂著焚燒理智,那輕微的接觸卻有種恨不能重新融化到一起的詭異思緒。

但是最後兩個人卻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靠回椅子上,薩拉查漫不經心的翻著書,凌查看著七個年級這星期的作業。

「今天晚上的火焰杯選擇勇士的結果,一定會出事。」

凌查其實是感興趣想知道,在穆迪沒有當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前提下,小巴蒂.克勞奇要怎樣混進來為伏地魔賣命,把寫有哈利名字的羊皮紙扔進火焰杯裡。

「你看見的?」薩拉查一直相信凌查擁有預言的能力,只不過因為他們並不信仰黑夜女神倪克斯,所以這些事情沒有成為玄奧難測的字句,而是直接被「看」到,按照魔法的理論來說,當他們重新回到霍格沃茲後,承認自己擁有倪克斯的名字,應該就能得到從前不曾有過的力量。

「沒有。」凌查不自覺的微微一笑,「我知道的還是千年前…那個沒有我們的未來。」

薩拉查帶著同樣的淡漠笑意,兩人彷彿鏡像一般的身影重合了。

凌查從來不在意改變那個曾經的故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無論發生什麼變故,就算他所知道的未來已經面目全非,也不會使他憂慮。

無論是仇恨,還是曾經眷戀的友誼,或者格蘭芬多如同幻影般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愛。

——所有能夠影響斯萊特林的人已經成為歷史。

現在,他們只有彼此,以及伊里斯。

「你說戈德里克他…」

愛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薩拉查並不懂,很不幸,經過這麼多時間交疊錯亂的凌查也不懂。

他們總是看著別人輕易又突兀的陷入無法自拔的愛戀裡,和愛爾蘭煉金術師熱戀的羅伊娜,扭曲瘋狂愛著一個麻瓜貴族最後還是殺了對方的米婭,還有愛上他們畫像的海蓮娜,這些沒有絲毫預兆,忽然因為愛情改變了驕傲的羅伊娜,生長在沒有煩惱環境裡的平和安靜的米婭,向來乖巧懂事的海蓮娜,愛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可以輕易的扭曲一切,也能摧毀所有,是唯一需要慎重對待的。

如果那個時候,戈德里克對他們說出了那句話,會怎樣?

——他們只有彼此,他們只需要對方,薩拉查.斯萊特林只相信自己。

「沒有如果,薩拉查。」

「我們的後裔不會懂得這個道理。」

「對,莉莉.波特用生命為代價下了古老的守護魔咒,所謂的救世主,不是魔法世界的,而是所有對他有惡意的接觸都會反噬,為了復活,我們的後裔一定會想辦法得到哈利.波特的血,然後他就會發現兩根魔杖的神秘聯繫。」

「你說過,血、兄弟魔杖、魂片,這三個最重要也是最緊密的聯繫…」

「後來他太過於計較這些,死在鄧不利多的算計上。」

「當初若是伊里斯的眼睛使我死亡後靈魂脫離,藉著伊里斯的身體我就能準備好一切…那是我們的身體!「

「薩拉查…」

「靈魂魔藥需要的血液是最純粹強大的,現在時間的魔法毀去了一切,我們雖然活著,卻失去了最初的身體,倪克斯家族擁有詛咒一切的力量而我們從來沒有使用過,現在就算我們想,也沒有辦法完整的使它重現於世。」

他們已經不能擁有這個可怕的力量,所以將掛墜盒丟入密室,無論什麼詛咒,解除的唯一辦法就是殺死施加詛咒的人,即使伏地魔是個把自己分成好幾塊的瘋子,斯萊特林也並不想他死。血統,就是這樣奇妙的東西,他們並不喜歡也不盼望自己會有後裔,但是卻不想後裔平白無故的死去。

伏地魔不能死,黑魔法防禦術的詛咒依然存在,即使是薩拉查,也只能威嚇魂片一次後將它丟進密室。

「若是他連在三強爭霸賽上動手的能耐的都沒有,哼。」(伏地魔的主魂,乃也就自生自滅去吧。)

「格林德沃進了城堡。」

凌查一震,然後望過來,薩拉查沒有抬頭,繼續說:

「他喝了復方湯劑裝成伊戈爾.卡卡洛夫。」

「如果是復方湯劑,你怎麼知道是他?」凌查緩緩搖頭,「這樣魯莽就將自己送到我們眼皮下,受到霍格沃茲的魔法約束,等於什麼後果難道格林德沃也瘋了?」

「…你沒看出來一件事。」

「嗯?」

凌查有些驚異,從紐蒙伽德到魁地奇世界盃,他們總共就見過格林德沃兩次,而且一直在一起,還會有什麼薩拉查知道他反而不明白的事情?

「鄧不利多與格林德沃。」

凌查微微皺眉拚命回想著本來就模糊不清的記憶,有些關於哈利的事情還清楚,那些支節小人物或者只是一個名字代表的生死存亡空白一片,鄧不利多與格林德沃?白巫師生平最大的榮耀莫過於在決鬥裡打敗了黑巫師格林德沃…他們好像是年輕時就認識的朋友,後來分道揚鑣,因為鄧不利多妹妹的死。

「你不奇怪格林德沃忽然『活』過來?」

他們當初在紐蒙伽德地下室看見的,簡直就是具屍體。

就是千年前斯萊特林的復生也不至於給他這樣大的刺激,不是他們,自然是白巫師…湖綠色的瞳孔猛然收縮,凌查失控的出現了呆楞的表情:

「他們?」

「嗯。」

凌查好像回到了什麼都不記得待在畫像裡聽見分院帽唱那首歌的時候——世界果然瘋狂了,格蘭芬多暗戀斯萊特林,白巫師跟格林德沃是情人…

「夜安,公爵閣下。」

壁爐裡忽然傳來鄧不利多的聲音,只是聲音,有些模糊又遙遠的說:

「不得不打攪您,有點意外,是的,出了意外…火焰杯所給出的霍格沃茲三強爭霸賽人選,是伊里斯.倪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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