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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茲的畫像》第89章
 89夏洛騰堡宮

  事實上並不是英國巫師界反應遲鈍,而是比起霍格沃茲的新教授是什麼來歷的八卦,所有能力強大稍微有些權勢的巫師們都被德國的變故吸引去了全部心神。

  魁地奇世界盃上的變故,德國魔法部沒有一個字的解釋,而紐蒙伽德還矗立在那兒。漆黑壓抑又破舊得彷彿廢墟,無數驚疑的目光注視著這座監獄,但是沒有任何人能進去證明曾經使整個歐洲血流成河的黑魔王格林德沃已經不在那裡了。

  19世紀之後,德國的麻瓜才廢除了君主制度,現在德國的貴族巫師依舊有很多,而且或多或少都與英國貴族巫師有遙遠的血緣和近的姻親聯繫,英國傳統中只有長子繼承爵位,而德國的貴族頭銜則可以傳承給所有孩子。德國境內曾分佈有300個獨立的麻瓜城邦,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上層社會,巫師與麻瓜的聯繫遠遠比任何國家都來得更緊密,比如現在的政府,幾乎所有政治世家出身的議員都知道巫師都存在並默契的保持著這個秘密,從中世紀一直延續下來的習慣只不過在二戰之後,巫師與麻瓜疏遠了。

  當那些隱蔽的巫師家族動用力量,這才使麻瓜政府猛然醒覺——這個國家其實有大半並不在他們的掌握之下,同樣也不在魔法部的掌握裡——這些貴族巫師的動作很小,但是敏銳的權力者已經深刻感覺到他們的反常。

  格林德沃的確復出並重新領導聖徒了。

  否則沒有一個理由能夠解釋那些總是互相強著脖子坳上的貴族巫師們能夠這樣無聲無息的抱在一起進退有據。

  所有聰明人都將目光投向了愈發消沉的魔法部。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什麼血腥殺戮的事情發生,這位德國魔法部長就宣佈他年老多病去瑞士休養——報紙上刊登這個消息時所有巫師都在撇嘴,如果德國那位部長多病年老,那麼霍格沃茲的校長豈非已經被埋進了土裡?

  在魔法部還沒有徹底回過氣來的時候,英國的福吉部長迫不及待的宣佈停辦幾百年的三強爭霸賽要在霍格沃茲的舉行。緊接著霍格沃茲開學典禮上鄧不利多正式通知了這個消息,連沒有動靜的法國魔法部都在背後咒罵,難道還嫌氣氛不夠緊張,事情不夠多嗎?

  格林德沃的存在已經被確認了,但是伏地魔到底有沒有復活可沒人知道。

  當然那些不出身貴族,或者沒有腦子的巫師們在興奮的等待著這場盛大比賽的來臨,好事的已經在各個國家宣傳這三個學校悠久的歷史與曾經的三強爭霸賽了。

  德國,夏洛騰堡宮。

  從17世紀開始,麻瓜與巫師貴族就不停的來往於此,直到今天,仍然有無數秘密被埋藏在這座龐大的巴洛克風格建築群裡。

  聖徒不輕易下跪,尤其是格林德沃的得力親信,從來沒有跪下去吻袍角鞋底之類的習慣,連腰都是筆直的,只是低著頭將左手按在右胸口上,恭敬的等待下一個命令。

  這間精緻的會客廳裡站滿了人,貼著牆站的巫師全部垂著眼睛看地板,好像自己完全不存在,有幾個不住微微顫抖,不停用手帕去拭額頭大會滾落的汗珠,卻明顯是麻瓜,他們對於會客廳裡穿著巫師長袍的人格外警惕小心。這些在麻瓜眼裡掌握了國家的政治家緊張得連眼睛都在抽搐,曾經席捲歐洲最後擴大到世界的戰爭才過去五十年,納粹是滅亡了,但是那個巫師卻還沒死,與當年普魯士宮廷畫師所描繪的畫像一樣。

  金色的半卷長髮,松落的披下來,幽深而帶著碧綠色澤的灰藍眸子銳利而優雅,靠在梓木鑲飾玫瑰籐蔓軟背椅上,在褶皺明暗光線下反射出精美魔文的長袍一半鋪落到地上,玩味的翻著手裡的一疊羊皮紙。

  如果記載沒有錯誤,這個可怕的巫師至少有一百三十歲了,幾個麻瓜站在那裡,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但是他們不能暈過去,為了生命以及現在擁有的利益——巫師與這個國家曾經的王權牽扯得更深,即使還不到一百年後的現在,也不能將這些非正常力量驅逐出去。

  格林德沃是唯一坐在椅子上的人,會客廳裡還有十幾把同樣的椅子,但是沒人敢瞄一眼。

  牆壁上懸掛著中世紀格呂內瓦爾德與盧卡斯.克拉納赫的著名畫作,全部是宗教與神話的主題,其中就有一幅從未在世人面前出現過的黑夜女神徜徉雲霧之間的畫卷,17世紀德國對於東方瓷器的偏好在這間會客廳裡展現得淋漓盡致,使幾個麻瓜連靠近裝飾架旁邊都不敢,那潔白又細膩的光澤隨著午後的日光一起沉澱著。

  「我們秘密抓捕了卡卡洛夫……」一個巫師輕聲說,低頭只能凝視格林德沃手指與身軀的反應來判斷自己的擅自作為是否有引起君王的不滿,看著那翻著羊皮紙的手停頓了一下,縮回去似乎在把玩衣袖邊緣的裝飾袖扣,立刻沁出一頭冷汗,更加恭敬的低聲說:

  「Lord,您知道,卡卡洛夫很早就背叛了聖徒,他身上甚至有食死徒的標記。」

  格林德沃沒有表情的繼續翻羊皮紙。

  「Lord,秉承您的意志,我們追查到英國殘餘食死徒沒有什麼具體動向,尤其是馬爾福家族,除了轉移家族財產之外似乎致力於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但是卡卡洛夫申明黑魔標記的印痕一天比一天清晰……」

  「伏地魔的確在復活,不過他只是一個瘋子。」

  格林德沃漫不經心的點了點手裡的羊皮紙:

  「他的祖先,才是真正讓人頭痛的對手。」

  會客廳裡靜默了一陣,終於有個忠心耿耿的聖徒遲疑著開口:

  「您忠誠的屬下沒有懷疑您的意志,但是斯萊特林……」

  所有聖徒都複雜的扭曲了一張臉,薩拉查.斯萊特林活在一千年前,雖然魁地奇世界盃決賽之夜有十幾人有幸隨格林德沃去見識了據說復活在這個年代的斯萊特林,但是結果更加荒謬,因為他們看見了兩個薩拉查.斯萊特林。

  「阿不思.鄧不利多的判斷,總不會讓人懷疑?」

  如果連霍格沃茲的校長都默認了,別的巫師的確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但是魂器是最離譜瘋狂的魔法,它除了會毀滅一個人的意志外根本不能帶來真正的永生。」某個學識淵博實力強大的聖徒嚴重糾結了。

  「不要忘記,名字,是最有效的魔法!」格林德沃靠在椅子上,帶著危險的笑意。

  尤其是被契約承認的名字,倪克斯,果然是那個古老又可怕的姓氏。

  在殘存得可憐的記載裡,倪克斯家族已經覆滅了,它的最後一位繼承人出嫁而後死去宣告了這個不信仰梅林的古老家族消亡。

  那個女巫,嫁給了斯萊特林公爵。

  而後,僅有倪克斯血統的後裔遺棄它的力量,不使用這個姓氏,就等同於家族覆滅。

  薩拉查.斯萊特林究竟是因為想隱藏自己的名字才重新使用倪克斯的姓氏,還是他要得回血統的力量?

  詛咒依憑意志出現,預言卻得依靠信仰。

  不承認自己是倪克斯的後裔,就沒有能夠看清未來的可能。

  「魂器,也許不是作為永生的魔法來使用的。」格林德沃回憶著深夜進入紐蒙伽德的斯萊特林,那強大的氣勢魔壓下沒有絲毫停滯的動作,兩個意識交替說話,根本就不能察覺到半分異樣,而之後魁地奇之夜那兩個人在言行舉止上依舊保持在完全一致,彼此間沒有絲毫縫隙卻從不靠近別人,斯萊特林信任另一個自己,這與靈魂分裂後會出現的本能排斥撕殺毀滅同樣的自己是完全迥異的,

  「也許,斯萊特林生來就有兩重人格……」

  越是強大的巫師越是會質疑自己,格林德沃當初的失敗心甘情願的被囚禁就是他精神方面的一種絕望與自我否定的結果,但是為什麼斯萊特林會例外,真的是件有趣的事情:

  「準備復方湯劑。」

  「Lord?」

  「三強爭霸賽,這樣有趣的事情伏地魔不會錯過,我又怎麼能不插上一手?」格林德沃噙著冰冷的笑,凝視著羊皮紙上那個名字。

  伊里斯.倪克斯……這個看上去沒有腦子會失口在課堂上喊出她知道斯萊特林是怎麼死的小女孩又是什麼人?

  姓名的魔法是最苛刻準確的,沒有血緣與靈魂的緊密聯繫,就不可能擁有這個姓氏。

  不過——

  指尖輕輕一畫。

  薩拉查.斯萊特林死於霍格沃茲而不是出走,應該是個能夠利用的消息。

  格林德沃一根根屈起手指,他失去魔杖已經將近五十年了,他的失敗並沒有從根本上動搖聖徒的力量,與伏地魔的徹底敗亡不同,只要他願意走出紐蒙伽德,德國就還是他一個人的。

  阿不思,這次,絕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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