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51
剛一出酒吧門口,褚妤汐刻意加快腳步,卻被太子從後面拽住,拖著塞到自己車裏。
太子沒有送她回家的意思,而是一路開到海邊。
他走在前面,褚妤汐赤腳提著鞋子,跟在他身後。
這裏的海濱浴場是由皇家集團出資修建,是目前T城最大最豪華的海濱浴場,只是還沒有對外開放。
白天還有些工作人員,而到了晚上,整片沙灘上只有他們倆個人。
細細的白沙踩在腳下,深深淺淺,柔軟,還帶著些許溫熱。像是他在某人的心裏,始終暖著她。
太子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褚妤汐低著頭沒看見,直接撞進他懷裏。
他扶住她瞬間失去平衡的身體,拉回來。
兩人的視線猝然碰撞在一起。一股奇怪的電流,通過太子的全身。
褚妤汐被他看的有些心虛,別開眼睛,輕聲道。“放開我。”
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陣陣海浪聲掩蓋。
這裏沒有任何燈光,只有明淨的月光,靜谧流瀉下來,灑在她的臉上,太子忽然覺得懷裏這女人美麗極了。
她未施粉黛,他看見的是一張幹淨的純粹的臉蛋,沒有任何掩飾的,暴露在他眼下。豐滿潤澤的唇瓣,近在眼前,呼吸之間都是她的味道。
他竟然有想吻她的沖動。
他微微低下頭靠近,她卻恰巧移開臉。“這裏什麽時候正式開放呀?”
這女人,真是掃興。
太子面向大海坐在柔軟的細沙上,雙臂撐在身後。看那個撩著裙子淌水的女人。
海浪一波一波的湧上岸,她追逐著,自己玩的不亦樂乎。
多幼稚……太子心想,卻依然移不開目光。
她彎著身,在海水裏尋寶。手臂和小腿,細細長長,白白淨淨的在他視線裏晃。他忽然想起她裸著身體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那一幕,尤其是她彈性十足的翹臀……
褚妤汐很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來接觸大海了,自己也能玩的這麽投入。甚至沒有發現悄然靠近她的男人。
她已經走到幾乎沒到大腿的深度,忽然什麽東西從水裏抓住她的腳腕一拽。她只來的及“啊”了一聲,全身沒入水裏。
太子在水下帶著她往深處遊去,不知遊了多遠,褚妤汐體力不支,浮在水面喘氣。“太子哥,我遊不動了,回去吧。”
“沒力氣了?”他遊到她身邊,單手禁锢住她的腰,拉向懷裏。很好,他就是要她沒有力氣。
“嗯,我們回去吧——唔!”她未說完,下面的話被他一並吞進口中。
她下意識的抗拒,他不允許,手扣在她的頸後壓向自己,靈巧的舌滑進去,逗弄她。
褚妤汐手擋在他胸前,卻不敵他蠻橫的力道,他另一只手繞在她裙子後面的拉鎖,拉開,探入。
解開她內衣的背扣,大手不客氣的直接附上她的柔軟揉捏。
褚妤汐慌了神兒,無奈就是掙脫不開他的禁锢,只得咬了下在她口中作亂的舌。
太子吃痛,離開她的唇,一臉愠怒。“你什麽時候養成的這個毛病?咬我咬上瘾了?”
又看見這女人開始咬自己唇,他忽然心念一動。“小汐,跟著我,深吸一口氣。”
然後在她還疑惑的時候,拉著她一起潛下水去,再度吻上她的唇。
褚妤汐在太子開始撕扯她的裙子時,就知道他的意圖了。可太子水性極好,憋氣時間超出常人的極限。她很快沒了氣力,開始缺氧。
太子卻是鐵了心不讓她浮上去,小口小口的度氣給她。同時手上施力,她的底褲變成一片碎布……
她搖頭推他,無數的泡泡從嘴裏吐出,似乎只聽的見自己的心跳。
太子去解開自己的褲鏈,這空當裏,褚妤汐終于有機會逃脫開,向水面遊去,剛剛浮上去,只來得及吸了一口氣,便又被太子拽了下去。
他翻轉過她的身體,對著自己,把她的腿環在自己精壯的腰上,下腹處**之源,早已堅硬如鐵。
他抵著她的私密入口,重重的磨蹭。手指先一步探入進去……
褚妤汐繃緊身體,雙手奮力抵著他的肩,捶他。那點力道在水中對他來說更不值得一提。
她慌了,他看出來了。
她紅著眼圈,拼命的對他搖頭。太子的火熱抵著她,鎖著她的腰往下按,只再一個用力,就可以徹底進入她……
她在那一刻,臉上表情幾乎是絕望的,讓太子心裏重重的一刺。
和他做愛痛苦?
他是怎麽了!!
太子站在海濱浴場貴賓房浴室裏,叉著腰赤裸身體沖澡。熱水在他剛毅有型的下颚處聚集成一股水流。黑曜石似地眸子在水幕後睜著,一瞬不瞬盯在一點上發怔。
他到底是怎麽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她。
他不是良人,又不是沒有強上過女人,女人的眼淚,對他不起作用。他的心一向狠,只要他想,哪裏管的了別人的死活。
可,褚妤汐的眼淚,她眼裏的恐懼與她的抗拒,讓他竟然産生出一種“不忍”的情愫。
他看著自己的手,還記得握著她的腰頂著她的那個時候。
當時,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進入,就可以得到,他卻……放了手。
她的表情,好像一根刺,刺在他心頭。還不算疼,卻十分難受。
……
工作人員拿來新的衣服,他穿戴好,走出來,褚妤汐站在樓梯上不知在發什麽呆。
褚妤汐看著下面長長的樓梯台階,從心底滋生出一種厭世的情緒。
從這裏跳下去,不死也殘了吧,說不定,會像電影裏一樣,失憶。
忘了太子,忘了施夜朝。
忘了恨,更,忘了愛……
右肩忽然一重,她嚇了一跳。
“你不是要打算以死明志什麽的吧?”
一回頭,太子戲谑的嘴臉。
褚妤汐抿著唇,不知道要說什麽好。
反倒太子好似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手臂自然的勾在她的肩上。
“小汐,我們談談。”
……
面積超大的露台,太子隨意挑了張沙灘椅上落座。
剛坐下,又換了個姿勢,叉開兩腿,拉過褚妤汐,讓她坐在自己自己腿間。
像她小時候一樣,抱著她。下巴隔在她潮濕的發心上。
“好像很多年沒有這麽抱你了,原來你還那麽小,一轉眼都長這麽大了。”他笑意明顯,他們之間相差六歲。他已是少年之時,她還是個小不點。
他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褚妤汐後背貼著他,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微微的震動。
由背後逐漸深入一些暖意。只爲了這薄薄的暖意,她又怎麽真的忍心把他從記憶力抹掉?
“嗯。”她輕輕的應聲。
她記得。小時候,尤其是天涼的時候,太子會抱著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打遊戲,或者跟皇甫澈玩牌。
他那時體寒比現在嚴重,經常手腳冰涼,她又是時刻都暖的,經常被他當成人肉小火爐圈在懷裏取暖……就像此刻。
他還是他,她還是她,卻已經不複當年單純的關系。
他以指代梳,順著她的發。
“長發也長了,柔順多了。”他的聲音似乎陷在回憶裏。她小時候頭發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說成是只毛茸茸的小獅子。因爲要專心習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長發,逼著她剪掉。爲此她躲了太子幾天,還是被他發現。
“頭發這麽短,真醜,哪裏像女孩子的樣兒?”太子沒心沒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發,大方一笑。“可是涼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親。因爲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習武,有過人的身手,守護皇甫家的人,這是她的使命。
比起後來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時甯願永遠不長大。可她想,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選擇在他身邊慢慢的長大,她不願意自己的感情永遠見不得光。
她早就在夢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于土裏的一顆種子。在黑暗無光的地下堅強的、悄然的生根,發芽……然後,被施夜朝無情的折斷。
她用了一年的時間治療自己,努力的讓傷口慢慢愈合,然後……繼續生長。
縱然那傷口,會疼,她可以忍耐,因爲她想讓太子看到,她花開的那一天。
這一切只在她以爲施夜朝不會再回來,她以爲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氣和堅強,足夠讓她在漫長的日子裏熬著,卻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視的那些東西,在施夜朝回來的那一刻,被無情的暴露出來。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遠無法等到花開。
……
“小汐,是不是……討厭太子哥了?”太子問,一直在梳著她的長發。那微微的潮濕,似乎嵌進他的掌心。
褚妤汐輕輕搖著頭,眼圈開始泛紅。
討厭,怎麽會討厭……
“小汐有什麽話,願意跟我說麽?”
她遲疑了下才點頭。
“那麽,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的?”太子沈默良久,扳過她的身體,直視她的眼底。
沒有開燈的露台,借著皎潔的月光,他只能看到她的眸子裏是漆黑一片。
“……我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需要我提醒你?好,關于……施夜朝。”太子目光犀利,看的她呼吸都急促起來。
施夜朝。那個對她來說是噩夢一樣的男人。
“施——夜朝哥他怎麽了?”
“……你和他之間,有過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對不對?”他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她抿唇不語,他在等她回答,等的有些心急,他想知道答案,想知道真相。
“沒有。”褚妤汐強壯鎮定,指甲格著掌心,堅硬嵌入柔軟之中,疼。“他是哥哥,像太子哥一樣,都是……哥哥。”
他無聲的勾起嘴角,眼裏卻是冰冷,指尖點著她的眉心。“小汐,你學會撒謊了。”
她說,他是哥哥。
而他,第一次覺得這倆字……不怎麽好聽。
“我沒有……”
“沒有?小汐,你當我是傻子麽?”他忽然扣著她的肩膀,大手附上她胸前的豐盈,她的內衣先前丟在海裏了,他的掌心之下,直接是她的溫熱細膩。
她擡手阻攔,反被攥住雙腕拉到身側。他啄吻上她細致的頸子,輕輕啃咬吸允。手不老實的欲往腰下滑去。
“太子哥!別……”
他不管,傾身將她半壓在沙灘椅上,摸上她的大腿……
“小汐,我要你,你願不願意給我?”他的指碰到她夾緊的腿間私密處。想起方才在海裏,她的底褲也被他撕了,身體下腹那一處,又蠢蠢欲動起來。
“太子哥,能不能……別這樣?”她帶著顫抖的聲音,有些無力。
他強勢的分開她的腿,食指在那裏滑動。“是你讓我教你的,我只是讓你熟悉這些,然後你就可以學著駕馭自己的欲望和快感,我說了,這一課……是這裏。”
隨聲沒入的,是他修長的指。帶些薄繭的指,被絞緊的層疊包裹。
緊……
他刻意讓自己不要去注意那裏帶給他的**觸感,緩緩抽出,淺淺的進入。
褚妤汐緊咬著唇,仍然試圖抗拒他,卻抗拒不了身體的反應。小腹裏面開始熱起來,伴隨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種舉動,讓太子心裏泛起隱隱的怒意。他的指狠勁一刺,側首含住她的耳垂。“如果我執意想要,你覺得,你能抵抗的了嗎?”
“兔子不吃……窩邊草。”她躲不開他的挑逗,多麽想就這樣沈浸下去,可她不能……
“我不是兔子,你也不是草。”
褚妤汐不知道自己還能抵抗他多久,他有意的挑逗,他的經驗豐富,只知道,不能夠這樣沈淪。
“太子哥,別讓我……恨你。”她說的輕聲,堅決。
也成功的,讓太子停住動作。他把她的裙子拉好,卻依然懸宕在她身上。唇邊的笑意,冰冷。
“終于說出來了?”
“……”
“你心裏有個男人,才不想被我碰。”他頓了頓。“是你二哥,對麽?”
“不是!我不是!”
她否認的太快,快到,無法令人相信。
“而你幾年前,和施夜朝,也有過什麽,是麽?”
“不是……”
這一次的否認,沒有依然沒有說服力。
“小汐,我小看了你,你認識施夜朝的時候還未成年,你跟他……”他眸色越發的深沈,語氣越發的冷冽。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他忽然回了加拿大,你突然消失了一年。”
那一年,總不會是去療傷吧,情傷……
說不定,事實正如他所想。
……
她從他的禁锢中掙脫開,一把推開他,起身背對著他整理自己的衣衫,順手在眼角狠狠抹了下。
太子順勢坐起,擲地有音的抛出一句話。“如果我沒猜錯,施夜朝這次回來,是爲了你。”
看到她的背影,僵住。他緩緩的開口,繼續猜測。
“而你對他……難道,余情未了?”
……
夜晚的海浪聲,似乎比白天更凶猛,也更無情。那陣陣的潮聲,聽來飄渺遙遠,又清晰的可怕。
她聽著聽著,心裏一片荒涼。
她沒有辦法轉過身去,對他說,我愛的,是你,是你。
她偷偷的,死死咬著手背,疼,好疼,似乎生生的要咬下一塊肉般的疼。
沈默一直在兩人之間蔓延。太子聽見她的聲音,伴隨著浪聲傳了過來。
“太子哥……難道,我不能有喜歡的人嗎?二哥也好,夜朝哥也好,或是別的男人也好,不可以嗎?”
“我是你親妹妹嗎?你管的了小柔,也要管我跟誰在一起嗎?”
“太子哥,你這樣很……讓我討厭。”
……
夏梓釉一連幾天的走秀,回家時已經累得精疲力盡。
開門,隨手扔下包,放下卷起的長發,一手□發間按摩隱隱疼痛的頭。從玄關到浴室,衣服丟了一路,剛拉開浴室的門,身後一個巨大的力道把她拉回去。
撞進男人結實的懷裏,她還沒來得及尖叫,便被人扣住下颚扭過去,唇被柔軟的東西堵住,濕滑的一條舌入侵進來。
“唔!”
男人的力道大,近乎粗魯。她有些疼,半推半就的承受。他襲向她的頸間,牙齒啃咬,毫不留情。
夏梓釉被他壓在牆上蹙著眉喘息。“我剛從日本回來……好累。”
男人充耳不聞,手伸到她背後,熟練的解開內衣背扣,手附上去,揉捏逗弄。
“那……起碼讓我先洗個澡……”
……
浴室裏,春色彌漫,嬌吟連連。
夏梓釉雙臂撐著浴池邊緣,纖瘦的身體宛如風中搖擺的葉子。濕潤的發粘貼在背上,肩上,迷情惑人。動情的表情,濕潤的眼睛,曼妙的曲線,誇張的動作……
看在太子眼裏皆是誘惑,這女人,此時是妖女。在**上,他們如此契合,配合的堪稱完美。從她的第一次開始,他見證了這個女人在這方面的成長。
“叫我!”他含住一直在他眼前晃動的玫紅頂端,聲音粗嘎。
“太子……律……”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足以讓男人更加興奮。可太子卻總覺得這一次哪裏不舒服。
夏梓釉是辛婕的外甥女,他是她第一個男人,她比一般女孩早熟,十五歲時便被他拐上了床。
夏梓釉,夏梓釉……呆在他身邊時間最長的女人。她,也算是他的妹妹吧。卻從來,沒有交過他一聲哥哥。
回想起來,是他不允許。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叫他太子哥,其他的人都稱呼他太子,或者……太子爺。
一聲太子哥,那是他無意之中,給那個女孩的特權。
這麽多年,他沒對誰那麽保護過,說她開朗活潑,偏偏又對一些事情反應冷淡。別的孩子欺負她,她都很少反抗,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哪次不是他出面擺平。
“你是傻子麽?那功夫白學了?不知道保護自己?”
他訓斥,她卻總抿著小嘴笑。“我又不會真的受傷,再多幾個人動起手來也不是問題!”
他哪裏懂得她的小心思,哪裏懂得女孩子的心裏,多麽想看到一個男生擋在自己身前,說一些“你們再敢欺負她試試”這種話。
……
媽的!怎麽又想到她了!
太子心裏重重的咒罵,傾身壓住夏梓釉的腰身,拉開她的腿,泄憤一般的沖撞她。掌心滿握之下的柔軟,被他大力的擠壓。
她感覺到疼,又是刺激,私密處一陣一陣的緊縮。
太子咬著她細嫩的頸部皮膚,用力嘬出一顆草莓。“很久沒幹你了是不是……這麽容易就不行了?”
“你也知道很久沒來找我了?……混蛋……”夏梓釉喘著,攀著他的肩。
太子低低的笑出聲,說出的話更不堪入耳。“我混蛋,你還咬著我不放?”
他說著,又是一連串凶狠的頂撞。“嗯?還咬的這麽緊?”
夏梓釉招架不住,攤在他身下,手指抓著他的手臂,眉頭蹙緊,紅唇無意識的張著,像缺水的魚。
太子今天異常的粗暴,他看著這張熟悉的美麗的臉,卻怎麽都不能達到歡愉的最高點。隨手扯下挂在旁邊的浴巾,蒙在她頭上。閉上眼睛,腦中浮現的竟然都是褚妤汐的身體,她的隱忍的表情,和她青澀的反應。
他把手指從浴巾下探入夏梓釉的口中,她配合著吸允□。
她口腔裏的熱與潮濕,讓他想起他的指,被褚妤汐緊緊包裹的觸感。
不可思議的,他竟然這樣就……高嘲了。
……
深夜,懷中溫香暖玉,他一直醒著。
翻身下床時,夏梓釉揉揉迷蒙的睡眼坐起來。“這麽晚,還走?”
太子穿戴好,過來吻了下她的額。“繼續睡吧,我走了。”
隨著那聲門響,整個屋子又陷入寂靜。夏梓釉抱著他躺過的那個枕頭,自嘲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