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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樂公子(花街十二少之長樂公子)》第7章
第七章

   隔日午時,言宇軒終於擺脫昏睡狀態,但在被迫接受楚羿兩天一夜不

   眠不休的強索歡愛後,他始終未能下床走動。

   不過,他倒有空閒與趕來關心問候的言仲飛相處一室。

   「阿飛……」趁著楚羿被宗政霆司找去訓話的空檔,言宇軒伸手招來

   自己最疼愛的小弟。「你幹嘛回來?」害他的苦心白費,言宇軒騰高

   的手真想一掌打醒言仲飛。

   「回來……」言仲飛的目光不斷往外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別再看了!」言宇軒氣得想扳回言仲飛的小腦袋。

   「痛!」嗚,傷口又裂開了。末梢神經的痛楚早迅速地傳回混沌的腦

   袋瓜子,害得言宇軒霎時臉色刷白,直逼再次昏厥的狀態。

   「二哥,你沒事吧?」瞥見言宇軒額頭不斷滲出冷汗的言仲飛,自然

   是十分擔心。

   言宇軒冷笑道:「你還懂得關心二哥呀?」他還以為言仲飛有了宗政

   霆司後,便忘了他這個親人。

   「對不起。」言仲飛瞬間垂首,狀似可憐。

   「別這樣。」言宇軒歎了口氣,「我這叫自作自受。」誰教他要蹚這

   渾水,非得弄得一身狼狽才警覺自己沒了可退的後路。

   失策,這只能說是天大的失策。

   「你沒有將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吧?」言宇軒問道。

   「能告訴誰?」言仲飛搖搖頭,但他的表情卻有些奇怪的扭曲。

   關於這小小的破綻,言宇軒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真的嗎?」依他對言仲飛的瞭解,小弟不是個會亂說話的人,可是

   他面對另一個人時可就不一定了。

   「二哥,你想太多了。」言仲飛伸手促促自己染回黑色的瀏海。

   「我想太多?」言宇軒馬上識破言仲飛的謊言,「你在說謊之前,總

   會不經意地抓前額的瀏海。」竟然還敢說他想太多!

   仲飛變壞了,還學會說謊騙人。

   「那是因為……」言仲飛顯得有些無措。

   「還有理由!」他竟還想拿藉口來搪塞。

   「明天就跟我回家!」既然言仲飛能來,便有法子回到現代。

   「我不要!」

   這一聲不要,教言宇軒氣得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你有膽再說

   一遍!」他竟然敢回嘴?

   「我說我不要。」更何況他已經托教授向哥哥們說明一切原委,在還

   沒玩夠之前,他是不準備「搭機返家」的。

   「你!」言宇軒忿然起身,但腳才一踏地,劇烈的酸麻痛立即蔓延全

   身,身體像要被撕毀扯碎般搖搖欲墜。

   好痛!他快站不住腳了。言宇軒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往下墜,宛

   如踩牢股墜入萬丈深淵。

   不行,他不能那麼窩囊。言宇軒咬緊牙關,強撐住自己的身體,為的

   是向人顯示他的狀況一切正常。

   「二哥!」言仲飛瞧見言宇軒臉龐幾近死白,而他緊握住床沿的手指

   也開始由紅潤變得泛白,強撐的他顯得十分吃力。

   「不用你扶我!」他還有站起來的力氣。

   「但……」言宇軒的脾氣比他還沖,他沒有把握自己能說服只聽大哥

   命令的二哥。

   就在言宇軒與言仲飛因賭氣而僵持的氣氛下,前腳才踏進門的楚羿便

   嗅到一股不尋常的氣息。

   「為什麼不好好休息?」才想靠近言宇軒的他馬上為言宇軒怒視的目

   光所懾。

   「你以為是誰害我的!」言宇軒使力掀開桌巾,將桌上的茶具扔向站

   在前方的楚羿。

   匡啷一聲,沒人料到楚羿會沒有閃避地完全承受迎面而來的攻擊。

   茶具擊向楚羿右側太陽穴旁,造成不小的傷口,裂開的傷口滲出鮮紅

   的血液,滴下的瞬間滲進楚羿眼眶中,模糊了他眼前的景象。

   「唔……」過分使力的言宇軒則是因為撐不住下體竄起的劇痛而癱在

   床沿。

   「不是告訴你要好好休息嗎?」楚羿絲毫不理會自己所受的傷,往前

   邁進一步,將癱坐在地上的言宇軒打橫抱起。

   言宇軒聽得出他的語氣帶著不悅的責備,當然更是使勁地想掙脫他的

   懷抱。

   「你發燒了!」楚羿以掌心觸摸他的額頭,發現他體溫上的異常。

   不要碰我!言宇軒衝動地想說出此話,但楚羿微熱的掌心卻撫上他的

   唇。

   莫名的心悸,怦然不安的心跳聲持續加速中。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如此可笑的反應,是的,他覺得可笑至極,一

   個男人竟然會對另一個男人感到莫名的心悸?

   然而,這佾無法以筆墨形容的感覺卻漸漸轉換成一種他不得不承認的

   雀躍。

   「小兄弟。」楚羿回頭微笑道:「能否請你幫我找個大夫?」他的笑

   容總帶著幾分迷人的風采。

   楚羿目送著言仲飛離去,隨即安置好言宇軒。

   由眼角旁滴落的鮮血,染上言宇軒身上的白色罩衣,瞬間暈開的血漬

   宛如一朵剛盛開的花般動人,而那卻是他傷害他的證明。

   言宇軒心底雖已為此感到後悔,卻仍倔強的說不出道歉。

   「額頭有點燙,應該是昨晚不小心著涼的結果。」楚羿重新舖上一層

   軟墊。雖然他口中未曾提起受傷一事,看在言宇軒眼中卻成為一種變

   相的精神折磨。

   「夠了!」言宇軒伸手一撥,冷冷拒絕楚羿的好意。

   言宇軒的反應激烈又無法自抑,緊繃的臉龐蒙上一層冷凝的暗光。

   「你不是該罵我嗎?」為何還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難道只是為

   了爭取他的好感與同情?

   不會的,他不會同情楚羿,也不會因為不小心傷了他而感到內疚。

   不會的……心中喃念著不可能,然身體卻做出另一種幾近背叛自己的

   舉動。

   言宇軒的聲音摻雜著沙啞的哭音。

   不知不覺的,原本清明的視線變得模糊,雙眼逐漸發酸,泛紅隨即而

   來。

   但淚呢?

   他不想落下任何一滴眼淚,因為那代表著懦弱,而他絕不甘於此,只

   見他緊咬著漲滿血色的下唇。

   「這是我自找的。」楚羿手一擦,抹去眼角旁的血漬,右手染上清楚

   的血跡。

   在他倆如此貼近的距離中,言宇軒就能隱約感到血腥味所帶來的衝擊

   。

   「別再咬了。」楚羿伸出左手,阻止了言宇軒自我傷害的行為,「再

   咬下去可是會流血的喲!」微帶輕鬆的語氣只想化解此刻凝結的氣氛

   。

   「笨蛋!」言宇軒撇過臉,刻意避開楚羿關懷的目光。

   過於熾熱而使人無法正視,過於壓悶而使人快喘不過氣;楚羿的好全

   都藉著行動展露無遺,使得言宇軒頓時覺得自己的小心眼是如此可笑

   。

   相較於楚羿的寬容,他顯得氣度狹小,變得不再像以前的他。

   「笨蛋可以跟你討個吻當作回報嗎?」

   言宇軒驚訝的回眸,在楚羿眼中看到官田富有某種涵義的光芒。

   至少,言宇軒眼神中所傳遞的訊息,已不再如前些時候那般緊守著重

   重防備。

   但那個傷口、他的傷痕,心中另一個揮之不去的痛與惡夢……

   楚羿不曉得該如何為言宇軒分擔解憂。

   「不行!」言宇軒連忙搖頭拒絕,「除非你原諒我剛才……」

   「如果我說原諒你,你就會賜我一個吻囉?」楚羿自動為言宇軒接腔

   。

   「誰說的!」喝!他剛剛差一點點就說出和楚羿相同的話。言宇軒極

   力推拒這個不該有的壞念頭。「別以為我原諒你,就是喜歡你。」

   他不愛男人、他不愛男人……言宇軒極盡所能的對自己洗腦。

   「你是喜歡我的。」楚羿偷親言宇軒一口,品嚐他柔軟的甜美,一時

   間言宇軒反而忘了要抗拒。

   他只會將言宇軒的「不喜歡」、「討厭」,自動翻譯為「喜歡」、「

   戀上你」等字眼。

   言宇軒既然不肯承認,那他就硬是要他承認,加強彼此的關係,重複

   著「你是喜歡我的」正面想法。

   「才怪!」言宇軒反駁道,左閃右閃,只想避開楚羿的掠吻。

   收回所有前言,楚羿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胚子,欺善怕惡的爛小人!

   「是真的。」再一次偷到吻的楚羿緊箍住言宇軒的下顎,霸道地不准

   言宇軒再乘機溜走。

   他想吻著言宇軒,永遠吻著他;但當務之急,該是先吻昏還有些反抗

   意識的言宇軒,使他沉淪、使他陶醉,讓他找不出任何可以逃脫的空

   隙。

   希望不會有任何人來破壞他營造出的美麗時光……

   ※ ※ ※

   希望破滅了,至少楚羿是這麼認為的。

   「真不巧呀,破壞了你的好事。」宗政霆司諷刺道。

   「是呀,你們什麼時候不挑,專挑上我和小軒軒吻得火熱的時候。」

   他語氣中夾帶著不悅的火藥味。

   「不挑此時,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眼角旁的傷口直冒鮮血嗎?」

   宗政霆司瞟了好友楚羿一眼。

   宗政霆司和楚羿兩個大男人頓時針鋒相對、你來我往,準備來場唐朝

   建國以來最轟動的大廝殺。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言氏兄弟倒是有志一同,槍口一致對外,怒

   斥這兩個互相譏諷的男人。

   「小飛……」見愛人微怒的宗政霆司趕忙拉下臉陪罪,而楚羿更是不

   敢大意。

   「他沒事吧?」聽楚羿的語氣好似頗為關心,除了言宇軒外,大夥兒

   皆是瞠著一雙狐疑的眼睛,懷疑內情非常不簡單。

   「你倒是挺關心他的。」宗政霆司假意吃味,刻意靠至楚羿身邊。

   這個小子上次說愛上他,害得他整日提心吊膽,擔心言仲飛會信以為

   真,收拾包袱離他遠去。

   現在,該是他報復的時候了!

   「當然關心。」楚羿哪會不曉得好友正想將上一次偷聽後的不滿情緒

   盡情發洩。

   不過,像宗政霆司這麼聰明的人,真會相信他說的話嗎?

   宗政霆司只是不甘被整,想還他一記回馬槍罷了。

   「小軒軒可是我的寶貝。」楚羿的一句寶貝,教大家聽了不禁頭皮發

   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拜託你離我還一點!」他可不希望其它人誤會他與楚羿之間的關係

   。

   他與楚羿只是普通朋友。

   朋友?楚羿何時升格為他的朋友?

   「不行!」楚羿的行為就像耍脾氣的小孩般,扭捏得很。

   不給糖吃,他就死命纏到底,直到言宇軒乖乖奉上糖為止。

   「你是人家的唯一嘛!」

   言宇軒真想一拳揍昏楚羿,好讓這張無恥的大嘴巴有封口的一天。

   「無恥!」他希望楚羿死後下地獄,被懲罰拔舌頭!

   「人家無恥也是因為你。」楚羿無奈地聳肩,看得出他並非是會輕言

   放棄之人。

   他得做出適度的防範,不然會被言宇軒輕易逃脫。

   「什麼因為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真的要我說出來?」楚羿曖昧地望望四周,在場的三人則紛紛豎起

   耳朵。

   「昨夜你在我懷——」

   「住口!」楚羿若真想繼續和他交往下去,就得照著他的規矩辦事。

   第一是不准透露任何有關昨夜的事,第二是不能以此當作威脅他的籌

   碼。

   「可你不是要我說出來嗎?」楚羿裝出十分無辜的表情。

   「但我沒有要你說出昨晚的——」言宇軒趕緊摀住自己的嘴巴,開始

   憎恨自己為何總是莫名其妙地被楚羿牽著鼻子走。

   「昨晚的事?」宗政霆司故意提高音量,「是不是像這樣?」他乘機

   偷襲言仲飛,突然伸出右手探進愛人的衣襟。

   「啊!你做什麼?」言仲飛唯一的想法是感到丟臉。大庭廣眾之下,

   宗政霆司竟然臉不紅、氣不喘地就將手直接探進他的衣襟內!

   「示範呀。」宗政霆司偷吻愛人羞紅的臉頰。

   「你……笨蛋!」言仲飛使力想推開宗政霆司的臉,卻沒有達到任何

   阻遏的效果。

   「有嗎?」他故意裝傻道。

   偷得吻的感覺真是難以形容,如果能再品嚐愛人的身體,想必會是另

   一番極致的享受吧!

   「咳!」楚羿故意提醒宗政霆司和言仲飛,要兩人的言行舉止別太過

   火,免得身為主人的他在看不過去的情況下將他們掃地出門。

   反觀言宇軒安靜的態度,只是傻傻地瞪著言仲飛與宗政霆司似有意又

   無意的打情罵俏,頓時心下微赧,紅光滿面。

   「羿,你的唯一害羞了。」既然言宇軒已無大礙,他可要綁著愛人回

   巢了。「我想我和小飛該告辭了。」說著,不容言仲飛反對,他立即

   拉著言仲飛奔出棲鳳樓。

   「我想我也該告辭了。」穆大夫收拾著自備的小藥箱,不忘吩咐道:

   「記得讓尊夫——」

   不對,言宇軒是男人,他不能失禮地稱呼言宇軒為楚羿的夫人。

   穆大夫重新說道:「楚兄,記得要讓言兄按時服藥,一日三帖,三碗

   水煎成一碗。」

   未待穆大夫交代完,迦宇軒便開口抗議:

   「我能不能不要吃藥?」他已經是大人了,不需要再吃藥吧!

   這不過是小感冒,猛灌幾杯熱開水就能痊癒了,不是嗎?

   「不行。」穆大夫搖搖頭,「如果小病不及時醫治,拖到大病時才哀

   喊痛苦就太遲了。」所以,言宇軒還是得乖乖的按時服藥。

   「至於楚兄額上的傷口,也得每天擦上傷藥。」他不得不特別提醒,

   因為楚羿總會忙到忘了處理自身之事。

   「是,我會遵照大夫的吩咐按時擦藥。」楚羿笑道,並親自送走穆大

   夫。

   他不想按時服藥難道不行嗎?言宇軒嗤哼一聲,表示不滿。

   「你不高興?」楚羿如同幽魂般無聲無息地進門。

   「這你也看得出來?」他真服了楚羿,察言觀色不愧是他的本領之一

   。

   「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每日我會監督你服藥。」楚羿早料中言宇軒會

   討價還價的拒絕服藥,所以他早一步訂下規則,順便說明不乖的下場

   ,便是以索愛當作懲罰。

   不管站在任何角度,他都是有利的一方,而言宇軒只有認栽的份。

   「那在我痊癒之前不准你碰我。」他絕非滿腦子漿糊的傻瓜,既然要

   耍狠,他當然得預先防範,免得到時又被楚羿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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