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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爭大唐》第416章
第四百一十三章各懷算計(下)

 人若是倒了霉,便是喝涼水都會塞牙縫,再倒霉上一些的話,喝涼水指不定就把門牙都給磕掉了,毫無疑問,侍中劉洎無疑就是那個最倒霉的傢伙好不容易剛攀升到了人生的頂點,正打算好生施展一下胸中的才學,在大唐這麼幅錦繡畫捲上添上自己的得意之作,可轉眼間便從天堂落到了地獄,不但長子入了大獄,自己也被停了職,這本身已經夠劉洎鬧心的了,竟然還冒出個文選清這麼個微末小官指控自己偽造公文、為自家兒子謀利,這令劉洎更是氣得想殺人,一雙老眼早已是通紅如血,牙關緊咬著,臉皮子抽搐得一派猙獰。

 飛馳的馬車沿著長安城的東大街一路急衝到了皇宮的門口,不等馬車停穩,劉洎便即鐵青著臉跳出了馬車廂,甚至不管內侍監柳東河的招呼,大步便向宮門走去,然則,沒等他走到宮門處,數名羽林軍將士便已從旁閃了出來,擋住了劉洎的去路:止步,出示令牌。

 羽林軍官兵們自是認得劉洎這麼位堂堂宰相,然則職責在身,這麼一喊也屬履行公務罷了,卻不料正在火頭上的劉洎哪容得羽林軍官兵的喝問,眼珠子一瞪,怒氣勃地便吼道:滾開,本官要即刻面聖!

 羽林軍官兵全都是勳貴之後,全都是眼高於頂之輩,此番乃是執行公務,並無過錯,自是不肯讓劉洎隨意呼喝,但聽一陣鏘然聲大作,這起子羽林軍官兵不但沒被劉洎喝退,反倒各自抽刀在手,大有劉洎若是再敢硬闖,便要動手的樣子,那架勢登時便令一路小跑地趕來的柳東河很有些子氣急敗壞,大吼一聲道:放肆,陛下有旨召劉侍中覲見,爾等還不快退下!柳東河了話,一起子羽林軍官兵自是不敢再強抗,各自收刀後退不迭,可劉洎卻根本沒理會羽林軍官兵們的行動,冷哼了一聲,怒氣沖沖地便走進了宮中。

 柳公公,您瞧這廝,呸!把守宮門的一名羽林軍校尉見劉洎如此之目中無人,登時便氣得面色青,怒視著劉洎的背影,恨恨地吐了口膿痰。

 罷了,罷了。柳東河自是知曉劉洎心裡頭憋著一把火,可也懶得跟把門的校尉多作解釋,搖了搖手,便即刻匆匆去趕劉洎,可心裡頭卻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今日怕是要出大事了!

 老臣參見陛下。劉洎怒氣沖沖地進了甘露殿,根本沒去看大殿兩邊站著的朝中重臣們,只是氣呼呼地對李世民行了個禮,也沒等李世民叫起,便即黑著臉站立在大殿的正中。

 劉洎的舉止著實無禮了些,饒是李世民素來寬容待人,也很難容得下劉洎這等目無君上的舉動,只不過李世民倒也沒有太過計較,只是不悅地皺了下眉頭,語氣平緩地開口道:劉愛卿,吏部司主事文選清指控爾脅迫其偽造文書,私掉劉鋮入戶部一事,爾可願與其對質當場?

 對質便對質,老臣沒做虧心事,何曾會怕與小人對質當場。劉洎眼一瞪,狂性勃地扯著嗓子便嚷了起來。

 見劉洎如此作態,李世民心中的不悅更甚了幾分,臉上的怒容一閃而過,但並沒有就此作,而是點了點頭道:那就好,來人,將文選清帶上殿來!

 群臣們在這大殿上都已站了良久了,不算李貞來前的時段,光是等候柳東河去宣召劉洎便已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眼瞅著天都已過了午時,全都又累又餓,沒甚子精神氣了,然則,一待李世民下旨傳文選清進殿之際,所有人等全都為之精神一振,人人挺直了腰板,就等著看戲了,至於一起子皇子們雖都面無表情,可各自的眼神中都已流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哪怕是素來穩重的李貞也不例外。

 眼瞅著就要到圖窮匕見的時辰了,著實由不得李貞不緊張的文選清只是個微末小官,雖說有些子膽氣,可面對著聖上以及為相多年的劉洎,能不能頂得住,著實令人擔心得很,若是其一旦頂不住壓力,哪怕是露出了一絲微小的破綻,帶來的都將會是極為嚴重的後果,這一點李貞心裡頭自是有數,當然了,李貞也不是沒有防備措施,只不過真到了那時,一場麻煩事可就是免不了的了,緊張也就是自然的事情了罷。

 須臾,文選清被幾名小宦官架著便走了進來,雖說身上那身囚服是新換上的,也裹過了傷,然則血依舊從臀部的傷口裡不斷沁將出來,一路滴滴答答地往下頭滴血,那蒼白的臉色宛若死灰一般,剛被小宦官們放在地上,整個人便軟趴趴地再也直不起來了,其慘狀叫人看了便覺驚心。

 微臣文選清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選清並沒有上過朝,自是不知道朝禮,趴在地上,顫著聲便胡亂見起了禮來。

 罷了。李世民見文選清被打成如此形狀,眉頭登時便皺了起來,揮了下手道:朕聽聞爾指證侍中劉洎以勢壓人、徇私舞弊,可有其事?

 啊,回皇上話,確有其事,微臣不敢謊言欺君。文選清趴在地上掙扎著抬起了頭來,一臉子激動地說道。

 放屁,休得血口噴人,本官何時見過爾,你這廝好大的狗膽劉洎本就在氣頭上,此時一聽文選清信口開河,哪還能沉得住氣,李世民還沒開口,他倒先罵上了。

 劉洎,朕沒讓爾開口,爾是欲欺君麼?李世民涵養再好,也無法忍受劉洎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自己的權威,一揮手,惱怒地打斷了劉洎的罵聲。

 一見到李世民了火,劉洎這才赫然驚醒了過來,忙不迭地躬身行禮道:陛下,此賊信口開河,老臣只是一時氣不過,衝撞了陛下,自知有罪,請陛下處罰。

 哼!李世民心中雖有氣,可見劉洎已當庭認了錯,也不好過為己甚,冷冷地哼了一聲,便算是將此事揭了過去,也不去理會劉洎的請罪,掃了劉洎一眼之後,依舊看著文選清道:文選清,爾既指證劉侍中,那就當庭將事情之經過再述說一番,彼此對質一下罷。

 是,微臣尊旨。文選清眼中掠過一絲厲色,略一沉吟之後,開口道:啟奏陛下,微臣在吏部任主事已有二十餘年,一向持重,從無過失,此番出錯,全是劉侍中逼迫所致貞觀十八年六月二十三日,時值荀假,下官正在家休息,午時過後不久,有一劉府家丁尋到下官府上,言及劉侍中有請文選清絮絮叨叨地將口供再次複述了一遍,雖說傷後中氣不足,聲音微弱,可在這等寂靜之中,殿中諸人倒是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地,與李貞所提交的那份口供別無二致。

 劉侍中,爾對此可有甚疑問?待得文選清陳述一畢,李世民轉向了早已被氣得直打哆嗦的劉洎,語氣平淡地問了一句。

 陛、陛下,這,這,這是含血噴人,荒謬,荒謬,老臣於今日之前,連見都不曾見過此人,何來脅迫其偽造公文之舉,老臣實是冤枉啊!自感委屈難耐的劉洎險些就此落下淚來,躬著身,用顫抖的語調回答了一句。

 父皇,兒臣以為劉侍中所言方是事實,請父皇下旨斬了妖言惑眾之輩以安天下!劉洎話音剛落,魏王李泰立馬站了出來,高聲稟報道。

 父皇,兒臣以為雙方既然各執一辭,不妨讓二者相互對質一番便可分清是非,請父皇明斷。李泰話音剛落,李貞沒動,倒是李愔跳了出來,滿臉子正色地插了一句。

 貞兒,爾既是此案之主審,那就拿出個章程來好了。李世民沒有理會李泰、李愔兄弟倆的稟報,而是看向了默默不語的李貞。

 嘿,看樣子老爺子是真打算拿劉洎當出氣筒了,那咱就順水推舟一把罷!李貞心中一動,已然有所了悟,然則臉色卻平靜依舊,大步出列,一躬身道:啟稟父皇,兒臣以為理不辨不明,事不說不清,就依六哥所言,讓兩造當庭互詰便可。

 准了。李世民連想都沒想,一揮手便准了李貞的奏請。

 劉洎乃是堂堂宰相,而今竟然落到要跟一個微末小官當庭辯論的地步,心中的淒涼便可想而知了,再一看趴在地上的文選清面目可憎,心中的委屈登時便化成了萬丈之怒火,憤怒地吼道:賊子,爾既敢妄言見過老夫,那就說說誰帶爾去老夫府上,又是在何處議的事,室內有何擺設,你說,你說!

 別看劉洎此時氣火攻心,可為相多年的經驗還是在的,這幾個問題極為關鍵一個從來沒到過劉家之人是不可能說得出劉家裡的狀況的,只要文選清答不上來,又或是答非所問,這供詞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只可惜李貞既然謀劃著要對付劉洎,又豈能不想到這些細節,劉洎這一問算是徹底將自己給搭將進去了罷。

 文選清早就得到了李貞的相關提點,自然不會被問倒,此時見劉洎果然如同李貞所預測的那般跌進了圈套中,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得色,緊趕著便答道:帶下官前去劉家莊的是個名叫劉三的中年漢子,據其自言乃是劉侍中府上之老管家劉阿大的三兒子,下官去的是劉侍中的書房,書房中別無旁人,陳設簡單,除了一書桌,一几子,四張矮椅之外,並無其他傢俱,南面牆上掛有一副裱好的字幅,上書大好河山,北面是窗,東面有一山水畫

 文選清不帶停頓地將將出來,於細微處也不曾放過,若非親眼所見,斷難有此見識,這番話一出,劉洎先是傻了眼,而後心頭的火氣熊熊燃起,再也壓制不住了,暴吼一聲:老夫打死你個賊子!話音未落,人已撲上前去,揮動著老胳膊老腿,對著趴在地上的文選清便是一陣亂打,打得文選清怪叫連連,場面登時就大亂了起來。

 君前鬥毆乃是重罪,殿中諸大臣都沒想到劉洎竟然會當殿動粗,一時間全都傻了眼,竟然無人上前去拉架,待得諸人回過了神來,卻見李世民氣得面色鐵青,猛地一拍龍桌,斷喝一聲道:放肆,來人,將劉洎叉出去!李世民下了令,一起子殿中侍候著的小宦官們自是不敢怠慢,一擁而上,將劉洎架將起來,拖曳著便往外行去。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不服,老臣沒有行此惡事啊直到被宦官們架了起來,劉洎才算是驚醒了過來,只可惜大錯已經鑄就,此時他再怎麼喊冤,都已經無濟於事了,被宦官們推搡著便提溜出了甘露殿。

 李世民顯然被劉洎氣得不輕,直到劉洎被拖將出去了好一陣子,也沒見李世民落座,而是咬著牙立在龍桌之後,胸膛起伏不定,沉默了片刻之後,恨聲道:傳朕旨意:朕以侍中之高位待劉洎,視之為股肱之臣,以國事托之,不料其心性頑劣如此,不思報國,苟且徇私,致有東宮之殤,大失朕望,其不忠不孝之舉,令人指,念其隨朕多年,著賜鴆酒一壺以送行,其子劉鋮配巴州,永不敘用!

 李世民這道旨意一出,滿殿文武大臣立時全都呆若木雞,半天沒回過神來,誰都想不到劉洎竟然會是這麼個下場,可眼瞅著李世民那滿臉的憤怒,一時間也沒人敢出頭諫言,大殿裡登時便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唉,果然如此!李貞自是知曉李世民必將降罪於劉洎,可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嚴厲乃至嚴酷的處置,再一想自個兒來自的時空裡劉洎也是被冤殺的,雖說死因不盡相同,可劉洎到了底兒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心中不禁一片慼慼然,然則,這就是政治/鬥爭的殘酷性,李貞雖不忍,卻也無奈得很劉洎雖是大嘴了些,可畢竟算是正人君子,為官也算是清正廉直,能力也甚是出眾,只可惜他不是李貞這一邊的人,出手除掉劉洎,以斷掉魏王的一條胳膊,自也是必然之事,當然了,李貞之本意也沒打算殺死劉洎,只是想著能將其罷官,可沒想到劉洎竟然會如此荒謬行事,可以說是他自己的行為斷送了自身最後的一線生機,著實令人可憐又可歎的。

 父皇,劉侍中雖有錯,但罪不致死,兒臣懇請父皇收回成命。李貞心中感歎歸感歎,可動作還是迅捷得很,沒等眾臣們反應過來,便即站了出來,高聲請命道。

 父皇,八弟所言甚是,劉侍中雖略有小過,然其多年辛勤卻也難得,又是宰輔之臣,驟然賜死,恐招物議,懇請父皇能恩准其歸隱林下,苟得餘生,方顯父皇之宏恩浩蕩。李泰自是想不到李世民會如此嚴厲地處罰劉洎,被這道震撼的旨意驚得目瞪口呆,直到李貞出言求肯了,他才如夢初醒,忙不迭地也站了出來,出言求情了起來。

 老臣等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陛下,劉侍中雖是罪有應得,可念其年老糊塗,當給自新之機會為是。

 劉洎為人是不怎麼樣,在這幫子重臣中也著實沒啥人緣,可大傢夥同為重臣,此時見劉洎下場如此之淒慘,自是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心,一見到兩位皇子一前一後地站出來求情,自是紛紛出列為劉洎緩頰。

 諸位愛卿不必多言,朕之意已決!李世民根本就不理睬諸位重臣的求肯,一揮手,語氣堅決地說了一聲。大傢伙見李世民如此之做派,自是不敢再勸,各自神色黯然站回了殿旁,大殿中一時間再次詭異地靜了下來。

 啟奏父皇,兒臣以為相州軍糧一案能告破,皆八弟之功也,自八弟執掌刑部以來,可謂立功殊勳,然,朝廷自有體制在,刑部尚書久缺恐非幸事,八弟以親王之尊暫攝刑部之事只可為特例,卻不是長久之計,為朝廷體制計,當列明刑部尚書為宜,現有刑部侍郎蕭隆,久歷刑部事宜,熟知我朝律法,既能且忠,兒臣願具保本舉其為刑部尚書,望父皇明鑒。一派寂靜中,始終不曾出言的吳王李恪突地站了出來,朗聲奏道。

 父皇,兒臣亦願保奏蕭隆為刑部尚書,望父皇恩准。李恪話音一落,李愔立馬跟上。

 李恪哥倆個這麼一上本,李泰登時就有如墜入雲裡霧裡一般地傻了眼刑部侍郎蕭隆乃是李泰一系中僅餘的幾名重要大臣之一,一向就是李泰在刑部中的心腹,跟李恪兄弟倆沒有絲毫的聯繫,先前相州一案上,李愔處處針對著李泰,那架勢根本就像是要將李泰一棍子打死的樣子,可這才多久,這哥倆個突然冷不丁地聯手保舉起蕭隆來了,這等咄咄之怪事,又怎叫李泰不驚疑萬分的。

 他娘的,這兩王八蛋果然是在打這麼個算盤來著!李泰不明白,李貞卻是清醒得很,一眼就看出了這哥倆的用心之所在在打掉劉洎上,這哥倆個跟李貞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是為了削弱李泰的勢力,然則李恪兄弟倆卻絕不希望刑部徹底被李貞給把持了,若真如此,那只會使李貞原本就旺的氣勢更是旺得不可一世,倒不如將刑部大權交回到李泰手中,左右刑部被李貞插上一腿之後,李泰已然無法完全掌控刑部了,哥三個如今勢力已是相差無幾,也就有了三英聯合戰李貞這麼個合作的基礎了罷,而今劉洎眼瞅著就要完蛋了,這哥倆個自然是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不得不說,這哥倆個出手的時機選擇得著實是太妙了些此番相州軍糧一案上徹底整垮了劉洎,從表面上看起來是李貞在其中玩了些手腳,其實李貞自己心裡頭有數,就算自己不玩手腳,老爺子那頭也絕對不會輕饒了劉洎,只可惜這道理也就只有李貞自己清楚,朝臣們震驚之下,未必會想得如此之深遠,在朝臣們看來,李貞行事未免太霸道了些,若是刑部依舊把持在李貞手中,萬一哪一天自己不小心得罪了李貞,那豈不是要如同劉洎般被陰死,這等結果沒有誰會願意承擔的,只不過如今李貞風頭正勁,也沒有誰會傻到在這麼個節骨眼上跳將出來跟李貞過不去,當然了,要他們出言幫李貞說話,那就更加不可能了罷。於是乎,滿殿的重臣們立馬/眼觀鼻、鼻觀心地裝起了泥菩薩,誰都不去看老爺子的臉色。

 父皇,兒臣以為三哥說得很對,兒臣亦願保舉蕭隆為刑部尚書,懇請父皇恩准。李泰雖尚未想通透李恪哥倆個的用心所在,然則,他卻絕不肯放過這等能將刑部權柄拿回手中的機會,忙不迭地也站了出來,高聲嚷了一句。

 媽的,看樣子刑部是保不住了,老三這混球還真是個狠人!李貞一瞅見群臣們的樣子,便已猜出了一眾大臣們的私心,自是明白刑部的權柄怕是要從手心裡飛走了,雖很是不甘,可也沒轍,與其被人轟下台,倒不如自己光棍一些來得好,再說了,李貞算是看明白了,當初老爺子令自己去執掌刑部,尤不給刑部尚書的頭銜,只怕就僅僅只是為了東宮以及相州這兩個案子,而今相州一案已算是塵埃落定,東宮一案也近了尾聲,是到了卸磨殺驢的時辰了罷。

 父皇,兒臣以為朝廷體制不可輕違,若有合適之人選為刑部尚書,乃是朝廷之幸事也,兒臣樂見其成。一見到李世民探詢的目光掃了過來,李貞毫不猶疑地便站了出來,高聲表態道。

 一起子重臣們沒想到李貞竟然會如此表態,全都被震了一下,木頭人可就裝不成了,各自小聲地議了起來,大殿裡嗡嗡的聲音驟然響起。

 李世民皺著眉頭,目光在四位皇子身上掃過來又掃過去,卻遲遲沒有出言表態,也沒有禁止諸朝臣們的私下議論之聲,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的猶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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