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砂隱

　　雷之國的五十嵐家族以走私起家，在雷之國根深柢固，吉霸更是他們家族的老巢所在地，封鎖再嚴密他們都有空子鑽，更別提還有軍部的龍澤副官給的免檢通行證，走私者有自己的航線，雛田她們一路有驚無險地抵達了風之國。

　　「老師，我們是去王宮還是砂隱村？」

　　「唔……砂隱村比較近，就去砂隱村！」綱手想快點把消息送到可以早點走人，風之國到處是風沙，這種邊緣城市都能從空氣中感受到沙子的陰霾，一整天下來，臉上的沙塵能刮下厚厚一層，簡直是美容的大敵。

　　「老師，委託金風影大人肯給麼？」雛田還心心唸唸要她的委託金，綱手一揮手：「給，為什麼不給，我們歷經重重危機給他們傳遞消息，應該要求加倍！」

　　「好耶～～」委託金加倍，雛田兩隻眼睛都變成了￥￥。

　　砂隱村這天來了幾名意想不到的客人，負責看門的守衛遠遠就見到二大一小的身影快速地接近村子，還以為敵襲，連忙招呼同伴警戒，甚至還派人通知了風影大人。正在辦公的風影大人聽到敵襲，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趕到村口，看到來人正在和守衛交涉。

　　「這不是木葉的綱手麼，到我砂隱村何事？」當初戰爭期間，木葉村與砂隱村戰鬥很激烈，雖說如今國家之間簽訂了同盟條約他們忍者村可沒簽訂同盟，村人死傷在木葉人手裡的不在少數，此時見到火影的徒弟，風影忍不住就語氣不善。

　　切，你以為我愛來呢！綱手心裡嘀咕，到處是風沙，一路上遇到了多少次沙塵暴，找吃的都不容易。

　　守衛們聽到來人是木葉的人，下意識地拿出武器圍在風影身旁。綱手好笑地看他們謹慎萬分的樣子，笑道：「我可不是來打架的，而是接了一個委託前來送信的。」

　　「送信？」風影嘲諷道，「還要勞煩木葉三忍之一的綱手姬親自送信，肯定很重要了？」他以為綱手送的信是木葉火影寫來的結盟信，即使在戰爭中輸於木葉在這裡要找回場子。

　　綱手很是大度：「確實很重要，這信是從雷之國來的，風影大人不想瞭解一下雷之國的情況？」

　　聽到雷之國，風影臉色登時變了，已經很久沒有收到從水之國和雷之國的情報了，國主派往這兩國的密探也失去了聯絡，他早就在擔心那裡的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然而派人去打探消息需要人，砂隱村要重建發展，後備的力量不足，實在撥不出人來。

　　「你們從雷之國來？」

　　「千真萬確！」

　　「信呢？」

　　「風影大人是要在這裡進行交接？」

　　「我們到我的辦公室再談。」

　　風影交待眾人好生招待與綱手同來的另兩人，自己則帶了綱手回辦公室詳談。

雛田要跟著綱手一起去，卻被告知事關重大風影大人只見綱手一人，連靜音也不能進去。

　　切，不能進就不能進。

　　「老師，別忘了向風影叔叔要委託金吶！」只要拿到錢，雛田可以不生氣。

　　風影大人聽了小女孩的話不解地問綱手什麼意思，綱手笑著告訴他，她們這次送信判斷為A級任務，委託人說風影大人會付錢的。風影巨汗，A級任務……

　　「風影大人可以找風之國國主報銷嘛！」看在同是忍者的份上，綱手替風影支招，風影一想，對呀，他可以把消息賣給國主，把錢賺回來。

　　靜音坐在風影辦公室邊的凳子上，準備等老師。雛田可坐不住，扭了一會兒，對負責照顧她們的人說要出去參觀一下砂隱村。

　　風影大人已經交代過，這幾人是砂隱村的客人，如果她們有任何合理要求都儘可能滿足。負責照顧她們的是個將近二十幾歲的年青女中忍，待人挺熱情，她帶了雛田出門逛街。

　　雛田這丫思鄉病犯了，看什麼都不順眼，一會兒說街道沒木葉的寬，一會兒說商店裡的商品沒木葉的多，吃的東西沒木葉好吃，連棵樹也沒見著，就是因為不懂得綠化才會造成沙漠化。負責照顧她的女忍者額頭青筋直冒，真是個討厭的小鬼，把砂隱村說得一文不值，若不是風影交待要好好照顧她，真想把她吊起來打一頓。

　　「忍者姐姐，砂隱村都沒有好玩的地方麼？」雛田有些失望，一點沒勁，她想回木葉了，砂隱村到處都是土質的建築，風化很厲害，看上去有種滄桑感，其實很有味道，只是哪兒都比不了自己的家鄉不是，雛田已經把木葉當作自己的故鄉了。

　　「有，當然有。」女中忍可不肯承認砂隱村很無聊，比起木葉來，砂隱村地理上就很落後，缺水，全是沙漠的地形造成了艱苦的環境，作物很難生存，可是他們砂隱村的人艱苦奮鬥的精神是無人能敵的。

　　「哦……」有氣無力，看這樣兒就知道沒戲，打腫臉充胖子麼？

　　「你別不信。」女中忍有點怒了，丫的，你個小破孩真難伺候，「跟我來。」

　　這就是好玩的？

　　雛田愣愣地看著孤零零的幾個鞦韆架，幾個小孩在盪鞦韆，不遠處還有幾個小孩聚在一起玩球。不是吧，這種連遊樂園初級階段都達不到，她也太傻了，以為砂隱會有旋轉木馬，過山車，瘋狂老鼠等等東東？

　　唉！長嘆口氣，連蹺蹺板滑滑梯都沒有，真失敗！

　　對了，看了許多同人小說，都說小熊貓在鞦韆這兒出現的可能性很高，為什麼沒看到他的人影？難道在其它地方的鞦韆上坐著？既然來了就去看看這個人氣很高的小熊貓吧！

　　「忍者姐姐，砂隱村還有沒有其它鞦韆？」

　　「沒有了，你要玩鞦韆麼？我去叫他們讓一個給你。」女中忍很高興，終於可以不用帶她到處轉了。

　　「我不要玩鞦韆，只是問問。」看來小熊貓不在外面，可能沒出門，算了，也不是一定要見他，「風影大人有沒有孩子啊？」

　　「有啊。」

　　「哦，和我差不多大還是比我大很多？」

　　「嗯……比你大個一二歲吧，應該差不多，你想找他們玩？」

　　「他們？風影大人有許多孩子？」

　　「有三個孩子，最大的是姐姐叫手鞠，第二個是個男孩叫勘九郎，最小的也是個男孩叫……我愛羅……你要找人玩可以和那些孩子一起玩嘛。」女忍者似乎提起我愛羅的名字就有些忌諱，忙轉移話題。

　　「這種遊戲我三歲就不玩了。」雛田撇嘴，這些砂隱村的孩子統統是路人壁花，也不是她瞧不起他們，而是好歹她也二十幾歲的人了，在木葉和幾個小孩子玩得開心那是為了拉好關係，可砂隱村的小孩們，誰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遇上，再說了這種幼稚的遊戲，她不想玩。

　　汗，你才幾歲啊？女中忍黑線地想。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在忍校上課呢。」

　　「哦，真可惜，忍者姐姐，那我們接著逛，把剛才逛的商店重新逛一遍。」

　　不是吧，還逛。

　　「你不是說商店裡東西少，吃的又不好吃？」

　　「不逛怎麼辦，你們這兒又沒有溫泉可以泡，也沒賭場，卡拉OK，什麼娛樂也沒有，連可以陪我玩的人也沒有，逛商店總好過回去睡覺。」

　　我就不是人麼？女忍者嘴角抽了抽，改口：「現在這個時候，手鞠小姐和勘九郎應該在練習場練習吧，如果你要去有風影大人的命令，應該可以去。」

　　「太好了，我們走吧！」

　　手鞠啊！雛田很高興，這個女孩子是她在看火影的時候最喜歡的一個女性角色，功夫好頭腦就比鹿丸差一點點，性格又爽朗，簡直是太完美了！

　　砂隱村是個在沙漠中建立起來的村子，為了防止沙塵暴的侵襲，砂隱村建造了高聳的圍牆將整個村子包裹住，村子外面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村外的環境太過惡劣，砂隱村的孩子們為了練習只有到村裡幾個固定的練習場練習學校教的功課。手鞠和勘九郎並沒有因為是風影的孩子受到特殊待遇，同樣在一群孩子中找了一個地方練習苦無投射。

　　勘九郎很沮喪，他的苦無投射成績總是最後幾名，手鞠姐抽出時間來陪他練習，可成績依然不理想，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呢？看著前方靶子上歪歪斜斜地插著的幾隻苦無，勘九郎很氣憤，為什麼期末考試要考苦無呢？這樣的成績只會給父親風影大人丟臉，他能感覺到眾人對自己輕視嘲笑的目光。

　「別洩氣，只要多練習總能成功。你先看我是如何投的！」手鞠安慰勘九郎，其實她也看不出勘九郎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對，明明動作和她差不多為何就是會射偏，甚至常常射中了卻釘不住靶子。是力氣不夠麼？勘九郎看完姐姐的示範，心想，那就多用點力氣。

　　他在投射線後站好，雙腳一前一後站定，回憶了一遍姐姐的動作，深呼吸，然後用力地丟出苦無。這次苦無扎進了靶子邊緣，沒掉下來，這是及格的分數，手鞠誇道：「不錯，有進步！」

　　「你的施力點錯了，投擲要靠手腕的力量而不是整條手臂。」手鞠和勘九郎同時看向出聲地，見是個戴了黑色鏡片的風鏡的陌生小孩子。

　　「你是誰啊，小不點一個知道怎麼投苦無？」勘九郎覺得被個比自己小的小孩說教很丟臉，也不相信她說的。

　　「真沒禮貌，我叫雛田，雖然我現在是小不點可以後會長成很厲害的超級大美女，你也別得意，也沒見你有多高！」雛田攤攤手搖頭，似乎在說「你很笨啊！」

　　「你這個小鬼，哪兒來的，我最討厭你這種矮子了！」勘九郎很是氣憤地指住雛田。

　　「勘九郎，不要吵了！小妹妹……」

　　「手鞠姐，叫我雛田就行啦！」

　　「好，雛田！」手鞠現出笑容，這小孩她喜歡，「你剛才說勘九郎的施力點不對，是哪裡不對？」

　　剛才和雛田一起來的女中忍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知道這小孩是從木葉忍者村來的，是風影大人的客人，既是父親的客人也就是她的客人了。

　　「姐，她知道什麼？你也信她的胡扯？」

　　「你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太鐵齒，在忍術方面我是一竅不通，苦無方面我可是專家級！」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知不知道謙虛怎麼寫？」

　　「謙虛也要因人而異，對你我謙虛有用麼？我這叫自信，懂不？」

　　「你……」

　　「好了，勘九郎，先聽聽她怎麼說又沒什麼關係。」若能提高勘九郎的苦無成績，叫她老師又有何不可？勘九郎估計平時挺聽話，沒再頂嘴，哼了聲站一旁聽她怎麼掰！

　　「如果有攝相機把你剛才的動作拍下來就能看到你的動作像塊石頭，投擲的時候整個手臂揮出，你一定是以為這樣做會給苦無施加更大的力，其實並不是如此，投擲苦無的訣竅在於手腕，手腕鬆弛或緊張會影響手腕動作的早晚、輕重。手腕動作過早、過重，落點就偏低，相反會偏高。」

　　「學校裡老師不是這樣說的。」勘九郎不服氣地辯道，「光靠手腕哪裡能射中目標，你不要不懂裝懂。」

　　「……這樣吧，光說你肯定不相信，我可以做個示範！嗯，你的忍具包先借我用一下吧！」

　勘九郎沒怎麼推托地解下忍具包遞給她，估計想看雛田出醜地嘿嘿笑，此時的勘九郎還未在臉上畫油彩妝，如果臉上的表情別那麼彆扭還是個挺可愛的正太。雛田接過忍具包，先查看了裡面的忍具，還有三把苦無，五枚手裡劍，綁到自己熟悉的位置，從裡面先掏出二把苦無，左右手食指伸進苦無柄上的洞裡，旋轉兩圈右手停在胸前左手垂在身側握住苦無：「看好了！」

　　說話間，就見右手是正手握住苦無，手臂並沒有多大的動作，手腕一個翻轉，苦無射出，接著反手握住苦無的左手快速向上，手腕一個小小的側翻，苦無劃出一道小小的弧線，急速追趕著前一把苦無，只聽「咄咄」兩聲，前後相差沒有一秒的時間兩把苦無幾乎同時射中了靶子。她又從忍具包裡迅速摸出枚手裡劍，腳步交錯，身體轉了一圈，也沒見她抬手，手裡劍劃出一個優美的大弧線旋轉著飛向靶子，若不是他們一直盯著她的手腕絕對發現不了她是幾時投出了手裡劍。幾人趕到靶前一看，正中紅心啊！

　　手鞠和勘九郎不可思議地眨眼，都沒看她怎麼瞄準，也沒有多大的動作就很輕鬆地射中了靶心，木葉的小孩都像她那麼變態麼？

　　「投擲的時候全部動作要用力均勻自然、連貫流暢、一氣呵成，不能在中間加力或停頓。整個投擲過程，手腕的動作是投擲的關鍵，握著苦無的各手指的用力也要均勻，苦無離手的早晚，手指用力的大小同樣影響苦無的落點。握力過大，苦無會出手過晚落點偏低，相反會偏高，而手指用力不均勻會使苦無的落點發生左右偏移。當然，出手的時機也是很重要的，具體的感覺只有你自己在不斷的練習中尋找。你只要記住，手腕是關鍵！」

　　雛田轉動手腕。

　　雛田的一番示範和講解讓手鞠和勘九郎不敢小看這個比自己小的孩子，勘九郎並沒有耍小孩子脾氣地不肯承認雛田的教導，反而和手鞠一起認真地向雛田請教。

　　像他們這種誠懇的學習態度，雛田很喜歡，當下也不藏私地指出了他們幾處錯誤的動作。

　　這一練就練到了天黑，完全看不見了勘九郎還興致勃勃地不想回家。就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勘九郎的苦無技術大幅度地提高，在他們旁邊練習的孩子都驚奇地看著他練習。

　　「天都黑了，雛田，你住哪兒？來我家吃飯吧！」勘九郎這小子有了長足進步，心情愉快地邀請這個新交的朋友一起回家。

　　雛田眼睛一亮，好哎，不知道小熊貓和他們住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