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大戰

　　後面幾天，雛田有空了就在船上的廚房和甲板上串門，經過雛田的建議指導，胖廚師給幾個大人物做的菜受到了好評，艦長更是保證要給他獎賞，胖廚師對這個小女孩真是愛死了，見她來了就拉住了大談今天要做什麼好吃的。

　　胖廚師別看他嗓門大，人倒是豪爽，喜歡胡侃，雛田從他那裡打聽到不少消息。知道船上的忍者除了一個上忍外從不出來，那個上忍也不常見得到，他們和忍者關係不好，在海上大家都吃得不怎麼樣，他們吃的東西卻要比照艦長，連艦長都跟大家吃一樣的等於專門替他們做，每次做完了官兵們的食物還要給他們做吃的，還要挑刺說難吃，讓燒菜的廚師們氣憤難當。雛田於是替他們想辦法，給他們做吃的時候就吐幾口唾沫擤鼻涕從身上搓點泥丸丟進去加料，聽得眾人眼睛發光，這法子好哇，特別是看著那些人吃得津津有味還不住稱做得好吃的時候簡直要憋笑憋死人了。於是送飯的任務變成眾人爭搶的工作。

　　「小田田，快點，有一群海豚啊，快來看！」比較年青的幾個沒輪到值勤的人很快就跟雛田混熟了，有什麼新奇的情況就會來叫她。雛田嘆，不是說過不要叫小田田麼，好恐怖的說，不過沒人理會她的抗議，說叫小田田比較可愛！

　　「來了，來了！」從凳子上跳下來，雛田和廚房裡眾人告別後就樂顛顛地跑甲板去了。

　　「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如果我家的小鬼像她這樣就好了。」看著跑遠的小女孩胖廚師感嘆。

　　切，如果像你一樣還不長成小豬啊！眾人心中笑，不敢說出來。

　　「咦？辣椒粉又用完了，最近用得好快！」準備調味料的人摸摸腦袋，要快點去倉庫補充，不然喜歡吃辣的人要抱怨了，幸好他們的辣椒粉還有很多。

　　「喲，小田田來了！」剛踏上甲板就聽到艦長笑呵呵的聲音，和雛田一起來的年青人一個立正向艦長行禮。

　　「艦長叔叔好！」雛田乖乖地打招呼，要給人乖巧無害的感覺呀，絕對不能讓人產生防備之心。雙方都打了如此算盤，越發的相處融洽。

　　「好，好，去玩吧！」

　　雛田和那些沒事的士兵跑到船舷邊看到一群海豚在軍艦旁的海水裡破浪而行，它們流線型的身形，異常光亮平滑的皮膚和飛濺的水珠交相輝映，自由自在的嬉戲，它們敢於和兇猛的鯊魚戰鬥，是了不起的戰士！海豚們不時躍出水面，發出歡快的叫聲，看著這些可愛的海中精靈就讓人心情平靜。腦海中隱隱有種頓悟，很模糊雛田努力地想抓住這些突然出現的感受，身體內的真氣開始急速地運行，大量純淨的能量從自然界不停聚攏過來，湧入身體參與進經脈中的真氣流動，渾身舒服得彷彿浸泡在溫泉中。

　「田……小田田，你怎麼了？」突然被人從旁邊推了一下，一瞬間所有感受全部散去，雛田清醒過來，發現身體中的真氣增加了不少，原本潺潺如小溪的真氣流變成了寬闊的大河，回憶剛才的感受，難道就是修真中所提到的體悟？好可惜，被人打斷了，以後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碰到這種突如其來的頓悟。不過雛田並不是很上心，反正她對修真的結果並不是很執著，修不修得成看天意。

　　「海豚都走遠了，發什麼呆呢？」

　　「沒什麼，只是突然很羨慕它們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想去的地方。」

　　「有啥好羨慕的，它們只能在水裡游來游去，你可以走遍整個世界呢！比它們不是更自由？」

　　「嘿嘿，這倒是！」摸摸後腦勺，雛田笑道。如果這個世界真的和平了，做個到處旅行的驢友是個不錯的選擇。

　　跳下船舷，雛田準備回船艙，經過艦長身邊的時候，看到艦長身邊的桶裡裝了好幾條魚，艦長有空閒的時候會在船頭釣魚。

　　「哇，艦長大叔釣了那麼多魚，今天晚上可以加餐了。」

　　「你喜歡就拿兩條去，你姐姐的病還沒完全好吧，正好可以補補營養。」

　　「謝謝艦長大叔！大叔真是大好人！」雛田歡呼。

　　魚線突然拉直，艦長咬住煙斗，站起身雙手用力拉住魚竿：「嗯？好大的力氣！看來是條大魚！」

　　「加油，加油，艦長大叔加油！」雛田在一旁邊叫邊跳，士兵們也圍了過來給自己的長官加油鼓勁，艦長手先是一鬆接著「嘿」地一聲用力，一條足足有一米多長的大魚被甩上了甲板，大魚在甲板上噼裡啪啦地跳，被眾人一擁而上按住。

　　「咦？這條魚好怪，還有睫毛！」

　　「會不會是妖怪？」

　　「哪裡有妖怪啦，你看這魚除了長得大點奇怪了點，和艦長前面釣到的不是長得一樣。」

　　「哪裡，哪裡？」雛田撥開人群鑽進去，果然看到這條長了睫毛還會眨眼的魚，噫，這種怪魚……對了就是那種魚啊！

　　「這魚大概很好吃。」雛田手指頭戳著嘴角，一副垂涎的模樣，大家善意地笑了。

　　「好，晚上加餐，大家都來嘗嘗鮮！」艦長心情很好地開懷大笑。

　　晚上，這條大魚被眾人瓜分乾淨，由於魚肉不怎麼多做成了魚湯，雛田她們分到了三份，豚豚因為沒份就纏著雛田一定要分一點嘗嘗。

　　「吃吃，小心吃死！」豚豚鬱悶，她們不是一起的吃客麼，雛田啥時候變那麼小氣了。

　　雛田拿了飯菜回房，和綱手她們一起圍坐在桌邊。

　　「姐姐，這魚不能吃，有毒！」綱手和靜音夾了一塊魚肉正要往嘴裡塞，突然聽到雛田的話，手一抖，魚肉掉到地上。

「有毒？」聽說還是雛田鼓吹這魚好吃的。

　　「我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長了眼睫毛並且會眨眼的魚有毒（某風在本草綱目上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有效，我們就當它有效好了），嘿嘿，我們今天午夜時分就要抵達吉霸港，如果他們都食物中毒，嘿嘿……」雛田笑得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就你鬼點子多！」綱手輕輕敲了下雛田的腦袋。

　　「我這也是為了保險，大姐，你的工作也做完了？」

　　「我辦事你放心！」綱手自信一笑，這種事情她拿手！只要她們安全上岸就一切無事，如果這些雷之國的人不安好心，那就別怪她們無情！

　　「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靜音有點過意不去，別人幫了她們，她們卻要搞破壞。

　　「沒事，靜音姐姐，防人之心不可無，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安全！如果他們客客氣氣地送我們下船我們也不會怎麼樣不是？」

　　吃過晚飯後幾個小時，船上的醫務室裡斷斷續續來了不少上吐下瀉的病人，軍醫開始以為只是少數人吃了不乾淨的食物沒有重視，可病人越來越多，軍醫忙不過來，這才發現不對勁，然後自己也開始出現這種症狀，於是斷定是眾人食物中毒。連忙報告給艦長。

　　艦長一聽急了，這還得了，食物中毒可大可小，大的會要人命，都快到岸了還出這事兒，連忙責令軍醫們徹查原因。

　　雲隱上忍佐佐木看著眾人病痛的神情譏諷：「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待會兒可別誤事！」他指的是抓捕雛田她們的事情。艦長臉色難看，這些忍者說什麼風涼話，你們就了不起了？「放心，只要你們到時候站著，我們一定不會蹲著！」

　　「哼，但願如此！」

　　「發生了什麼事？」雛田抱了豚豚睡眼惺忪地拉住一個從門前經過的士兵。

　　「小田田啊，發生了食物中毒，你們也要注意，如果有嘔吐和腹瀉的症狀就到醫務室接受治療，現在外面亂套了，你們就呆在房間裡。」士兵說完，急匆匆地跑了。

　　雛田暗暗「耶」了一聲，太好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哼，叫你們要抓我當試驗品！雛田可是很記仇的。

　　師徒幾人根本就沒有脫衣服睡覺，等到差不多快靠岸時，綱手站起來宣佈：「走！」

　　她們走出門，整艘船上的防務人員減少了大半，巡邏的人捉襟見肘。

　　「小姐們不睡覺麼？」龍澤副官突然出現，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外面很吵，睡不著，而且不是說很快就要到岸了麼？我們也想向艦長先生道別。」

　　俊秀的青年眼睛閃了閃：「艦長很忙，不過應該能見你們。請隨我來！」

　　「長官！」帶著綱手一行人來到了艦首，艦長正緊緊捏住煙斗，臉上的神情不再是笑眯眯的而是一片沉寂。

「什麼事？」以為又有壞消息傳來，艦長口氣不是怎麼好，扭頭看到了副官身後的三人一豬，放緩口氣，「小姐們這麼晚了不睡覺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說是食物中毒，你們如果有哪裡不妥儘管說。」

　　「可能是因為就要到岸了，晚飯吃得不多吧，沒什麼感覺。謝謝艦長先生的關心。就快到岸了，我們想先來辭行。」

　　「現在沒感覺並不能代表沒中毒，還是留下來觀察一下比較好。」

　　「不了，我們姐妹不想給艦長先生添麻煩了。」已經能看到遠處在黑暗中的燈火了，綱手暗自衡量如果從這裡依靠自己的雙腳跑到岸上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麻煩，不麻煩，注意些總是應該的，你看好些人都說自己沒事兒，後來還不是照樣又吐又瀉，應該是有些人身體素質比較好就發作得晚些，如果都吃了一樣的晚飯，估計都要發病。」

　　「謝謝艦長關心，我們上了岸如果有問題自然會去找醫生。」

　　艦長心道，這女人怎麼那麼難搞，難道真要撕破臉？

　　「跟她們囉嗦什麼，直接把人留下不就得了！」佐佐木上忍倏忽出現在艦長身邊，艦長眉頭一皺：「該怎麼做還不用你來提醒。」

　　「哼，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廢物怎麼做！」忍者的話得罪了周圍的人，還能夠活動的人均對他們怒目而視，「看什麼看，一個個吃點東西都會中毒，不是廢物是什麼？別忘了，國主說過這次的任務由我負責，你必須協助我。」

　　「艦長先生，這是怎麼一回事？」綱手身體緊繃，已經暗中調試到防禦狀態，從雲隱上忍出現開始就已經知道今天不能善了。

　　艦長嘆了口氣：「山野小姐，這個人說你們中的小妹妹是木葉忍者村的人，只要你們交出小姑娘，我們可以放你和你妹妹離開。」

　　「木葉忍者村？那是哪裡？開什麼玩笑，我們和忍者什麼的完全扯不上關係。」

　　「還想狡辯？」佐佐木古怪地一笑，「看來你們和她一樣是木葉的人，火之國的密探！」

　　「你說什麼？艦長先生，雷之國的軍人就是這樣對待遇難者的？沒有證據就隨便認定我們是火之國的密探？」

　　「證據麼？你讓她把風鏡拿掉，木葉日向家族的人有一雙白眼，如果你們不是就拿下來證明我說的不對！」

　　他是怎麼知道的？綱手暗驚，雛田自上船後就連睡覺都沒拿下過風鏡，難道他見過雛田？如此木葉村的防衛上出現漏洞了！臉上則是一臉憤慨：「我妹妹眼睛受過傷，有個很大的傷疤，好不容易帶了風鏡後才重新恢復原來的開朗，你們又要把她的傷口揭開嗎，真是欺人太甚！」

　　艦長和士兵們有點猶豫，佐佐木一看艦長似乎有放她們走的趨勢，冷笑一聲：「想走？」

「你想……」艦長「做什麼」還沒出口，就見到佐佐木沖上前伸手就要揪住那個小女孩，那個被喚作大姐的美女側身，一手拉住小女孩的領口將人拉到身側，一手抓住了佐佐木的手腕，雙方僵持了一秒，接下來一腳踢出直擊佐佐木的膝關節，佐佐木用力一掙沒掙開跳起避開了踢來的一腳，自由的手揮拳攻向綱手面門，綱手側首，順勢用力一甩，佐佐木由於慣性被甩飛，凌空翻轉才化解了前衝的力道，在桅杆上輕輕一點重新躍回艦長身邊。一切就在電光火石間完成，艦長一句話還未說完。

　　「怎麼樣，你還有話要說？」佐佐木臉色有些陰沉，能夠擋下他的突然攻擊，雖然他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他的手腕被抓得很疼，現在還在隱隱作痛。什麼怪力！

　　艦長張張嘴，無奈地揮手讓手下將她們包圍起來。

　　「既然你們認定我們是密探了，我們難道就任人欺凌？」綱手穩穩當當地站在那裡一手叉腰，下垂的手握拳，盛氣凌人地說道，「別以為女人和小孩就好欺負了！」夜風拂過，綱手那件綠色風衣飛揚起一個弧度，金色的發絲飛舞，要多帥有多帥！

　　不愧是五代目，太帥啦！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佐佐木狠狠吼道，「你們這幫廢物，還不抓人光看著有什麼用！」

　　眾人被他語氣中的蔑視激得火氣直冒，簡直想反戈好好揍他一頓，然而看到艦長沒發話只得拿起刀劍上前。

　　普通人對綱手來說並不是問題，連靜音都能跟他們打上一陣而不見敗跡，加上這些人態度消極，沒多久就一個個愁眉苦臉地挨打，也不是不想反抗，然而失了先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哼，廢物果然是廢物，再怎樣都掀不起浪來！」

　　佐佐木冷哼，一揮手，幾道黑影倏忽而至，加入戰局。這些黑衣戴了面具的雲隱村暗部人員的加入，立刻將一面倒的局勢拖入了僵持。

　　靜音負責拖住普通人，綱手則跟三名暗部打做一團。佐佐木見小女孩正沒人管，抱著小豬觀戰，於是上前想抓住她，誰知這小孩比魚還滑溜，腳下幾個一躥就繞開了他的追捕。佐佐木鬱悶到極點，這才一個幾歲的小鬼頭啊，難道要動用忍術才能抓到？太沒面子了！還不被這些廢物們笑話？

　　暗部們判斷出被稱為大姐的這個女人是幾人中最有戰鬥力的，只要壓制住她就沒有問題了，然而綱手的拳頭很厲害，幾名暗部成員不敢直接與之抗衡，已經有一人因為被直接打中而骨頭斷裂躺地上了。幾人變換戰法，纏住她就是不讓她去幫另外兩個同伴。

　　綱手見雛田和靜音有些險象環生，心下著急，暗恨這些人不識好歹，既然如此她也不用跟他們客氣了。拿出自己的實力，綱手的拳頭威力驚人，即使受到多方阻撓她一下子從包圍中躍出，在某個位置停住，雙手快速結印：「解！」隨著口中的話，雙手按在了地上。

　　人們不解她的動作，可身為忍者精英的上忍和暗部成員都知道這是解除封印的印，驚訝地發現從她手按住的地方冒出兩點火星，發出「滋滋」聲一路向幾個方向快速延伸。

　　這是他們雷之國的船吧，什麼時候被人下了封印？而且這些火星要朝向哪兒？

　　這不是小田田在船上的塗鴉？在船上很多地方都有畫……

　　「糟糕，快，把它們熄滅！」艦長煙斗掉到地上，不管不顧地大聲喊道，他記得那些方向是火藥庫的位置，裡面有大量炸藥，雖然沒見小女孩到過火藥庫，但是不能不防啊，一旦爆炸整艘船就完了。

　　士兵們聽了艦長的話慌忙前去追打飛竄的火星，然而那些火星並不是只有一條通路，一分二二分四這樣快速地分散開去，根本來不及追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線朝武器庫蔓延。

　　「大姐！」雛田大喊一聲，綱手一看她已經和靜音會合，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布巾矇住口鼻，朝她們那兒靠近，雛田取下掛在腰間的布袋，打開，手不停地從裡面掏出一把把的紅色粉末朝四周撒去。

　　「不好，是辣椒粉……」整個空間被辣椒粉包圍，眼睛裡熱辣辣地痛，喉嚨發癢地不住打噴嚏。該死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暗部由於戴了面具，影響不是太大，三人追著綱手不讓她與之會合。看到眾人都中招了，失去了反抗能力，有些人拿了刀隨便揮舞，反而對自己人增加了威脅，心中開始焦急，暗部隊長已經靠近綱手，隨手搶過一把刀就要劈去，綱手一腳踢出，直接踢中了他的腹部，暗部隊長被踢飛，還阻擋了另兩人的進攻路線，瞬間拉開了距離。

　　雛田拉了靜音，接近了閉了眼睛的綱手老師。

　　「我們走。十點鐘方向，二米是船舷！」雛田指示逃跑路線，綱手抓住雛田，和靜音高高躍起，衝出辣椒粉的包圍圈，在船舷上一個借力就跳向了大海。

　　雲隱上忍根據聲音追到船舷處，眼睛模模糊糊就看到身在空中的幾個身影，報仇洩憤般地扔出了身上所有的手裡劍、苦無。

　　雛田是被綱手一手穿過胸前反身攬著的，身體正對著後面，手裡還抱了豚豚，聽見暗器朝自己射來的聲音，連忙把豚豚丟給旁邊的靜音：「姐姐，接住！」一手迅速接下腰帶，在暗器靠近的時候把真氣貫注入腰帶，揮動腰帶，只聽「啪啪」聲不斷響起，苦無被打飛，幾枚手裡劍則轉了個彎朝來處飛去。

　　等威脅解除，雛田收回真氣，原來能和苦無手裡劍抗衡的腰帶碎裂成一片片，消散在夜空下的海水裡。綱手回頭望了一眼，沒出聲，腳下用力，在海面上大步向岸邊跑去。

　　佐佐木的眼睛剛剛有點好轉，就看到已經快撞到鼻尖的手裡劍，連忙側頭，然而已經來不及，手裡劍一路旋轉，從他鼻樑左面斜向下劃出一道傷口。佐佐木摀住流血的面頰，陰鷙地瞪向被抱著的小女孩，他下意識地認定是這個孩子讓他受的傷。

　　日向……可惡的小鬼，你最好祈禱不要落到我的手裡！

　　沒等他發表什麼決心感言，軍艦先後發出了兩聲巨響，接著火光衝天，船上的人驚叫著跳下海，場面極其慘不忍睹。

　　該死的，這次回去別想有好日子過了，不但任務失敗，連軍艦都毀了，說什麼藉口都無濟於事了！

　　「這就是你所謂的萬無一失？連個小孩子都制服不了，還造成那麼多損失！廢物，說誰呢！」

　　坐在救生艇上，艦長快氣瘋了，他的船啊，就那麼毀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活下來，這幫忍者還好意思說是精英！回去後別想讓他們背黑鍋！

　　「你也別光責怪我們，你自己說，火藥庫被人埋設了引爆符，你們就沒有責任了？」佐佐木不甘示弱地回道，別傻了，如果讓他們負全責，這次回去鐵定得進刑訊室，他可不想加在別人身上的刑罰施到自己身上。

　　「我們又不是忍者，怎麼知道引爆符什麼樣，還能被封印了隱藏起來？」

　　「讓人侵入火藥庫還不自知就是你們失職！」

　　「對方是忍者，不是你們的任務？」

　　「……」

　　雙方就如此一路爭吵著，爭吵聲飄蕩在海面上。腹痛難忍的眾人頭疼地想，艦長大人，您可不可以小聲點，他們已經夠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