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摸索

　　雛田在醫院裡又住了一段時間，白天的時候父親依然會抽空來看她，下午藥師兜有時會來看看她在學習方面有沒有不明白的地方，替她做解答，夜晚，宇智波鼬只要沒有任務就會來和她聊會兒天，只是現在他不會直接用瞬身術進入病房而是先敲窗戶，得到同意才由窗戶跳進來！

　　得到醫生的同意，雛田終於能夠返回自己家養傷，出院那天父親日向日足親自來接她回家，雛田很高興，開開心心地收拾完東西，跟著父親邊逛街邊往家走。

　　可能是覺得女兒受了很多苦，日向日足難得地陪著女兒在木葉街道上慢慢走，看到賣吃的店舖裡飄出的香味，威嚴的日向族長會一臉嚴肅地問女兒要不要吃？如果雛田點頭，日向大人就會上前掏腰包。雛田在一旁等待的時候，看到父親和攤主說要烤得好吃點，面對遞過來的油膩膩的烤肉皺眉的模樣，心中想笑又覺得難過，以前都是媽媽陪她逛街的呢，媽媽還會警告她，多吃烤肉對身體不好卻每次都會在她的撒嬌下無奈地給她買據說是最後一串的烤肉串。

　　「爸爸，我們回去吧！」接過父親遞來的烤肉串，雛田說道，她已經對逛街失去興趣，想回家了。

　　「再逛一會兒吧！」日向日足早就想回去了，只是想家裡如今冷冷清清，不想看到女兒憂傷的眼神。

　　「不了，爸爸，我有點事兒和你說，這裡不方便呢！」爸爸可不是那種喜歡逛街的人，從他眉頭皺得都能打幾個結就能看出他有多勉強。

　　父女倆回到家，雛田帶了父親來到自己的院子，她的院子在她住院的期間已經重新修整完畢，依然是按照原來的式樣。

　　「有什麼事那麼神秘？」日向日足跟著女兒來到了她的地下訓練場，電燈全部打開，日向日足是第三次進入女兒的訓練場。第一次是訓練場剛完工時，那時還是全新的。第二次則是女兒失蹤後，他有進來過，看到訓練場的牆壁和地板上到處都是凹痕和劃傷靶子上更是密密麻麻的孔洞，不禁震驚，這需要多大的訓練量才能造成如此景況？這次就是第三次，由於被土系忍術攻擊，房子又重新修整過，如今又像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一樣，嶄新的裝修。

　　「外面人太多。」雛田搖搖頭，「我要說的是……爸爸，我發現自己有查克拉並且也開眼了。」

　　「……開眼？」日向日足驚訝地反問，不能怪他太大驚小怪，要知道第一次開眼需要大量的查克拉，不久前女兒還沒有一點查克拉，如今卻對他說不光有了查克拉還開眼了，這是多大的震撼！

　　「是的，爸爸，你沒有聽錯，不過我的白眼似乎有點奇怪。」一想起用白眼觀察到的事物，小女孩就很糾結，總感覺和純正的白眼不同，雖然她比較喜歡自己這種情況，用白眼觀察除了不能聽到聲音其它和用神識一樣，可她是日向家的人，如果有問題，不知道又會被說成什麼？

　「你先開眼讓我看看！」

　　雛田閉上眼，想像著真氣轉換查克拉，經過住院期間的訓練，如今兩種能量的轉換她已經練得很熟練，再次張開眼她看到了眼前父親的輪廓和體內的經脈系統中流淌的查克拉。咦？這次不能看清爸爸的臉麼？奇怪了，在醫院的時候只要她想看清就能看清呀……

　　很久都沒見爸爸說話或有所表示，雛田收回白眼，發現老爸正一臉呆滯地盯著她的眼睛發呆。

　　「爸爸，你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小女孩揮揮手，試圖喚回父親的注意。

　　「你瞧出來是什麼樣子？有什麼感覺？」

　　「還是和平時看到的一樣，就是連身後的東西都能看到，看爸爸你的時候可以看到人體內部的構造還有查克拉的流動，我想這個應該是白眼吧？」

　　日向日足略微皺眉。

　　「爸爸？」

　　「啊，你自己看過你開眼時的樣子麼？」

　　「沒有。」雛田搖頭，她在醫院的時候，感覺血繼已經打開，在看卡通的時候有看見過白眼的開啟狀態，真沒什麼美感，因此也沒去照鏡子，現在爸爸如此問，難道她的白眼真的有問題？「爸爸，難道我沒開眼？」

　　「照你說的，應該已經開眼了，可是……」日向日足努力地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美惠子的關係？」

　　「媽媽？」雛田不解，開眼和媽媽又有何關係？

　　日向日足摸摸女兒的腦袋：「你不知道，你開眼的時候，眼睛的顏色變成了綠色，和美惠子一模一樣！」而且也沒有像日向一族那般，在白眼開啟的時候眼睛周圍冒起經脈的痕跡，只是變換了瞳仁的顏色。

　　雛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原來，她開眼的時候眼睛是變成媽媽的顏色麼？媽媽……原來你一直和我在一起！小女孩想笑又想哭的表情，日向日足蹲下身，將女兒抱進懷裡，輕輕拍了拍。

　　「當初我遇到美惠子的時候她還很小，當然，那個時候我也不是很大，那時還是戰爭時期，遇到了被人追殺的美惠子，我們救下她後，隊長決定帶她回村，當時有很多戰爭孤兒，她就留在了木葉。她不願意學習忍術，所以並沒有成為忍者，可是她的家族……」他一直沒有追問過她的家族，以為這些並沒有什麼用處，然而林木家應該也有特殊的血繼？

　　「媽媽她也有血繼麼？」

　　「有可能！」只是如今美惠子已經不在，無從追問，他前不久傳信給林木遠，告訴他這個噩耗，可信件彷彿石沉大海。

　　茂密的死亡森林，一隻渾身條紋狀，皮毛非常漂亮的小老虎，微蹲身子，小心翼翼地匍匐前進，行走一段路程就停下來，躲在灌木叢中，兩隻溜圓的虎目好奇地透過遮擋的枝葉，盯著在前方背對自己蹲著不知在做什麼的小女孩。兩隻小耳朵轉了轉，小老虎眼中露出狡猾的笑容，悄悄地靠近，再靠近，猛地撲上去，哈，抓到了！小老虎還沒有得意太久，只見自己穿透了小女孩的身體，險些沒四腳朝天，小老虎驚慌地嗷嗷叫，前面是個深坑，哇啊啊，他怎麼那麼倒霉，又中陷阱了！

「小毛啊，你怎麼老是學不乖，這麼簡單的陷阱你中了好幾次了還沒接受教訓！」白眼睛的小女孩兩手插腰，居高臨下地對在坑中嗷嗷叫喚的小老虎教育道，「你是老虎，眼睛上當了，鼻子呢？你捕捉獵物時都不用鼻子確定是不是真人？」雛田跳下坑，拎起小老虎，指著它的鼻子，這小毛，連她的分 身都沒發現，這個還是普通的分 身術，大毛和二毛怎麼教孩子的？

　　小毛哼哼唧唧，用圓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小夥伴，小尾巴甩啊甩。雛田忍不住搖搖頭，渾身都是土，還來裝可愛，真是！

　　「快把自己弄乾淨些！」把小毛放地上，小老虎立即抖抖毛，搖頭晃腦，把身上的泥土統統甩走。雛田把自己挖的陷阱重新填好土，看看天色已經不早，差不多該吃晚飯了，和小夥伴告別就朝森林外跑去。

　　自從那天告訴了爸爸查克拉和白眼的情況，父女倆商量了一番，雛田的血繼太特殊，日向日足深怕被人知曉又會引來更多惦記的傢伙，決定把開眼的事情暫時保密。

　　雛田現在在死亡森林裡練習，由於有了查克拉，她一直在練習忍術，父親送給她的《初級忍術》終於有了用武之地，短短的幾天裡她就掌握了忍者學校課本上所寫的那些比如替身術、分 身術、變身術等等，剛開始她還需要結手印，後來發現每次結手印的時候，體內的查克拉會有規律地運行，手印有引導查克拉的作用，只要掌握了手印對應的查克拉運行方向，就掌握了對應的忍術。雛田對自己體內能量的理解控制在火影世界絕對屬於一流，因此很快就掌握了不結手印就能隨心所欲地使用低級忍術的能力。

　　雛田發現她的真氣轉換成查克拉後就不會再自動運行了，也就是說當她的身體充滿真氣時，真氣會一刻不停地自動運行，只要她消耗的真氣量不要超過自動運行時製造的真氣，她的真氣就是源源不斷的，然而真氣轉換成查克拉後，查克拉就是她體內原本的真氣總量，雖然她的真氣量很大，相信堅持幾個S級忍術不在話下，只是查克拉是用一點就少一點，總有用完的時候，不過她的兩種能量轉換很方便，暫時還沒有問題。

　　今天和小毛玩得有點忘了時間，天都快黑了，雛田雙眼開啟白眼，一雙翠綠的眸子彷彿能滴出水來，方圓一公里範圍內的各種情況都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腳下加快步伐，越過了躲藏在暗處的捕獵者，閃過從樹上掉落的毛蟲，在經過的某棵樹上隨手摘了一隻成熟的水果，邊跑邊啃，先墊墊飢等回家再吃大餐！

　　雛田發現，除了在地下訓練場使用白眼無法看到人的長相外，在外面她都能看得很清楚，在死亡森林就更加得心應手，以前看漫畫的時候有看到寧次說白眼有一個死角，可她並未發現有死角出現，前後左右上下都在掌握，除了沒有聲音簡直和自己的神識差不多。媽媽的血繼到底是什麼？

　一個畫面倏忽出現在腦海，雛田驚訝地回憶那個突然顯現的畫面……

　　「吼——」不用她再次確認了，不遠處發出的虎嘯聲證實她看到的畫面不假，大毛和二毛遇到麻煩了！

　　雛田連忙調頭，朝那個方向奔去。

　　大毛和老婆正在為今天的晚餐奔波，本來看中了一頭鹿，不知怎麼的，那獵物發現了他們立刻轉身就逃，大毛夫妻倆怎麼肯放過到嘴的獵物，馬上一個虎撲，誰知好死不死，旁邊有個大馬蜂窩，這一撲正好把馬蜂窩給撲倒了，蜂窩裡的馬蜂們這個氣啊，哪個不要命的竟然把它們的老窩給端了，兄弟們，上，叮死它們！馬蜂大軍集結了全部的攻擊部隊，向捅了馬蜂窩的兩隻老虎發起衝鋒！大毛夫妻一看，得，快逃吧，不然回家小毛都認不出他們了！大毛在樹林裡不敢亂噴火，只好埋頭苦逃，不時回頭噴出一簇小小的火焰燒掉些已經來到眼前的馬蜂，兩隻老虎沒頭沒腦地亂竄，不知怎麼的，跑進了蠍子的領地，二毛被蠍子蟄了一下，一隻前爪登時腫起來，一瘸一拐跑不快，大毛夫妻情深不肯獨自逃跑，擋在老婆面前，這前有蠍子後有馬蜂，難道今天要交待在這兒了？大毛心有不甘地仰天長嘯！

　　等雛田趕到那兒，只見一大群嗡嗡叫的黑雲鋪天蓋地朝兩隻老虎撲去。

　　不好！如果真被叮了還得了！雛田腳下查克拉運用到極致，仿如一支離弦的箭，衝破馬蜂組成的包圍圈，跳到兩隻老虎之間，雙手覆蓋了查克拉劃拉出古墓派入門功夫天羅地網式！雛田不久前還在想既然真氣能轉換成查克拉，那麼用查克拉來使用以前的功夫能不能達到用真氣時的功效，此刻她一出手驚喜地發現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從雙手滲透出的查克拉隨著她雙手的一招一式，漸漸地形成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氣團，將那些「嗡嗡」來襲的馬蜂一隻隻罩在其中，裹成一團，馬蜂想突破這個氣團卻發現總有一股很輕柔的力將它們送回去，然而馬蜂大軍實在是太多，而且蠍子大軍也已經集結完畢，大毛「厚厚」兩聲，對小女孩發出求救。雛田的白眼已經看到形勢嚴峻，可惜她沒有那種大型攻擊忍術，馬蜂和蠍子也很麻煩，小雖小卻難纏，不能一下子把它們全部消滅……等等……

　　「大毛，火球，燒死這些馬蜂！」

　　大毛不愧是有點智慧的靈獸，聽到雛田的話立刻就是一顆火球吐出，砸向被雛田聚成團的馬蜂們，在天羅地網式中的馬蜂當場就化為飛灰，其它感受到威脅的馬蜂「嗡嗡」地四散逃竄，只有零星的馬蜂慌不擇路地飛到他們這兒，已經不成威脅，馬蜂的問題解決了，可蠍子已經趁這個機會完成了合圍，密密麻麻的蠍子讓人頭皮發麻。

靠，還有完沒完，她還要回家吃飯吶！雛田怒，她可以跳上樹然後用輕功跑路，可大毛他們沒這個本事，看二毛好像受傷了，躺地上奄奄一息，大毛把接近老婆的蠍子統統趕走就是不肯先逃跑。

　　雖然它們只是不會說話的老虎，可是它們之間的感情，雛田無法忽視，她自己已經很不幸可不能讓小毛也和自己一樣！太可惡了，仗著數量欺負人！小女孩憤怒值暴漲，丹田的查克拉大量湧出，大毛它們首先感到了不對勁，大頭四處打量，蠍子們也停下了進攻的腳步。

　　一瞬間，雛田突然感到一種奇特的感覺，那些四面八方傳來的信息包裹住她，她好似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有什麼東西與她血脈相連，腦海中的圖像無比清晰起來，原來如此！她有點明白媽媽家族的血繼了！

　　長有野草的地面拱起，從其中鑽出長滿刺的荊棘把大毛夫妻倆緊緊包圍住，阻隔了蠍子的去路，地面上的草開始結成一張網，纏住那些智慧低下的蠍子們，身邊的大樹枝條伸展，將兩隻發呆的老虎輕輕托起，一棵接一棵樹地向大毛家的老窩傳遞。

　　等到了安全地帶，雛田指揮大樹把大毛它們放到地上。大毛舔舔已經差不多只剩一口氣的老婆，二毛無力地睜睜眼，大毛「嗚嗚」哀鳴兩聲，跑走，雛田驚訝地想，這丫剛才被包圍的時候怎麼都不肯走現在卻跑得好像身後有怪物在追！要去做什麼？

　　雛田走上前替二毛做檢查，發現它被蠍子蜇過的地方腫得像牛腿，使用白眼觀察它的體內發現蠍子的毒素正沿著它的血管向上擴散，由於已經過了那麼多時間，有些毒素已經接近它的心臟部分。二毛和她的交情可不淺，雛田連忙指揮藤蔓將二毛的傷腿牢牢綁住，減緩毒素的擴散速度，掏出苦無，在二毛的傷爪處劃開一道口子，把毒血擠出來，觀察著毒血一點點減少，可惜由於剛才時間拖得太久延誤了治療的時機，雛田額頭冒出汗來，不要啊，她現在不想看到朋友再離開自己了！藥物，如果有解毒劑就好了！想回醫院取藥，又不放心把受傷的二毛獨自留在這裡，這個大毛到底跑哪兒去了！

　　正暗罵大毛沒意氣，樹叢裡發出「簌簌」的響動，一身狼狽的大毛跑了過來。

　　「大毛，你又和誰打架去了？」現在的大老虎滿身的毛耷拉，枯葉雜草泥土粘滿全身，大毛沒有回答，跑到她們身邊，張開嘴，吐出一團草葉。

　　「這是……」

　　大毛嗚嚥著用腳爪撥拉那些草葉，又用頭拱拱老婆，一雙虎目乞求地凝視著雛田。

　　雛田終於想起，這些不就是在蠍子巢穴附近長得很茂盛的草嗎？她真是個笨蛋，俗話說毒物和解藥相生相伴，怎麼就忘了這點！連忙把草葉搗爛，擠出汁液敷到二毛的傷處，並運用醫療查克拉幫助解藥能快速地向上運行，一人一虎緊張地等待著，二毛的腳漸漸消腫，雛田一直監控著毒素的情況，終於大部分的毒素被消除，二毛虛弱地睜睜眼，大毛上前很溫存地用舌頭舔舔它。雛田鬆了口氣，也露出欣慰的笑。

　　把大毛夫妻送回家，雛田抬頭，登時抱住頭，遭啦，天都黑了，老爸肯定在擔心她了，該死的馬蜂還有蠍子，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