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寶寶，你真了不起，媽媽為你驕傲！」美惠子抱住跑回來的女兒，忍不住親親女兒紅嫩的小臉，「不過以後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了，你還小！」她知道有人保護才放任女兒挑釁的，因為那個人確實讓她都想好好揍一頓，什麼不好做居然欺負小孩子。

　　「嘿嘿……」雛田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傻笑。

　　「來，鳴人！」美惠子向呆站在一旁的鳴人招招手，鳴人不由自主地上前，被美惠子拉住手，「好了，我們回家了！」

　　美惠子一邊一個小孩地緩緩朝家走。

　　鳴人呆呆地仰望美惠子阿姨溫柔美麗的側臉，有些不敢相信，又有些欣喜，臉上浮現傻乎乎的笑。雛田掙脫媽媽的手，跑到鳴人一邊，揪住小狐狸的臉往外扯，在他耳邊悄悄道：「我媽媽漂亮吧？都看傻了！」

　　小狐狸臉紅了！

　　「雛……雛田……」

　　「？」

　　「你還會和我一起玩嗎？」

　　「當然啦！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嗯，我們是朋友！」小狐狸的臉上樂開花，笑得眼睛眯成月牙兒。

　　「哎？日向太太，帶女兒逛街呢？」正走著，幾個與媽媽相熟的婦女和媽媽打招呼。

　　「是啊，準備回去了！」

　　「小雛田，讓阿姨抱抱！」目放綠光的女人們不忘從雛田寶寶身上揩點油，吃吃嫩豆腐。

　　雛田大汗，這還沒到晚上呢你們就變身呀！內心尖叫，不要啊，誰來救救我？

　　急得團團轉，鳴人察覺雛田的焦慮，把她拉到身後。雛田一愣，看著身前小小的身影，心頭升起一絲感動。

　　其她人這才看到了金色頭髮的小鬼，木葉中最有名的小孩，眾人怔了怔。

　　「日向太太，他怎麼和你們在一起？」

　　「他是雛田今天新認識的朋友，請他一起回家吃飯呢。」

　　「哎呀，日向太太，還是不要比較好！」婦人們似乎被嚇到了，拉著美惠子聲音不降反增地七嘴八舌說起來，什麼這個孩子命不好，誰和他一起就倒霉，連他媽媽都被他剋死，會帶來災難，為了她們好還是不要讓雛田和他交朋友。

　　鳴人心裡越來越難受，為什麼每個人都說他會帶來厄運？沒有人肯親近他，好不容易有人喜歡他為什麼連這都要搶走？是不是他做得還不夠好？為什麼連看都不看他？

　　「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一個小孩子哪裡有這種能耐？你們不要以訛傳訛，一切都是巧合，你們看，鳴人多可愛的一個孩子！」美惠子輕柔地摸摸鳴人的頭，小狐狸抬頭，蔚藍的眼中有感激的笑。

　　「日向太太，你別不信吶！我們也是為你好……」

　　竟然當著孩子的面說這種傷人的話，太失禮了！

「不要說了！」美惠子突然大喝一聲，震住這些愛嚼舌根的女人，口氣又轉溫和，「謝謝你們關心，他是雛田的朋友，我們要回去了！」禮貌地與她們點頭，美惠子轉身。

　　雛田拉著鳴人跟上媽媽。

　　「日向太太發起火來好可怕！」走了很遠，才有人拍拍胸口，籲口氣。

　　原來發怒的媽媽才是家裡的大BOSS！嗯，她決定了，要像媽媽那樣優雅，強大的時候比誰都氣勢驚人！

　　路上，還有人對手拉手的兩小孩指指點點，人們都在他們身邊繞路走，更接收了無數探究的、驚奇的、厭惡的、鄙夷的視線，鳴人低下頭，雛田一直緊緊拉住鳴人的手，彷彿要給他力量。

　　「鳴人，為什麼要低頭，做人要自信，要抬頭挺胸，要笑著面對，那些人要說什麼讓他們去說，你當他們在誇你。知不知道電影裡的英雄？他們都是身後有一群人跟著，還有人在路兩邊夾道歡迎，想想多威風啊！」

　　鳴人抬頭，順著雛田的手指向四週一掃，如果去除那些人說的話，還真的很像呢！小狐狸想了想，笑開了！

　　對，不管遇到什麼他都要抬頭挺胸笑著面對！

　　蔚藍的眼睛裡映著眼前昂揚的小女孩的身影。

　　謝謝你雛田，我的好朋友！

　　等他們回到日向家，天已經黑了。

　　「餓死了，餓死了！我要吃飯！」雛田一路叫囂著衝向餐廳。

　　日向日足已經在餐桌旁坐著了，見到女兒的身影，眼睛一亮。

　　雛田的叫聲突然消失，張張嘴，卻沒發出聲音，日向日足失望地依舊醞釀他的低氣壓。

　　「怎麼啦，寶寶，站在門口不進去？你不是肚子餓了？」媽媽輕笑的聲音從後傳來。

　　剛才在外面說得頭頭是道，輪自己頭上就說不出口了？罷了，自己多大的人了，不就是道歉嗎？可是真讓人難為情！

　　「爸……爸爸……對……對……不起……」

　　雛田臉漲的通紅，兩手食指互相戳著，小聲嘟囔。

　　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竟然下意識地做出書裡雛田經常做的動作，難道這個動作能讓人鼓起勇氣？

　　也虧日向日足耳朵尖，聽清了女兒幾乎含在嘴裡的話。

　　女兒終於同自己說話了！日向日足的心情簡直應該用撥雲見日來形容，空氣中不停迴旋的低氣壓終於消失。

　　「爸爸，這是鳴人，是我朋友！鳴人，這是我爸爸，你叫叔叔就可以了。」

　　雛田拉來畏畏縮縮的鳴人，挺自豪地替他們介紹。

　　「叔叔。」

　　日向族長的酷臉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可不會融化，給人很嚴厲的感覺，鳴人怯怯地喊。

　　「爸爸，他是我的好朋友！」

雛田擔心爸爸會和別人一樣排斥鳴人，連忙插嘴並強調那個「好」字。

　　日向日足挑了下眉，淡淡應了聲招呼他們可以吃飯了。

　　啊，果然是我爸爸！雛田讚嘆道，和別人就是不一樣。

　　雛田拉了鳴人竄到桌旁坐好。日向日足皺眉：「雛田，去洗手！」

　　看到兩人四隻黑漆漆的爪子，雛田吐吐舌頭，帶了鳴人去洗手。

　　日向日足望著兩小的背影出神，等美惠子走近才嘆道：「那個人的孩子，長那麼大了。」

　　「那個人是誰？」

　　「是位了不起的女性！來木葉的當晚就遇到九尾攻村，她也參戰了，和四代大人配合打敗了九尾，最後卻犧牲了！可惜因為不是木葉的人，慰靈碑上沒有她的名字。」日向日足有些感慨地回憶那晚的情形，真是危險重重，如果沒有她爭取到的機會，四代大人也沒可能封印妖狐。

　　「他的父親呢？」

　　「不知道，什麼都沒交待就去世了，當時那孩子還是個嬰兒，只知道他們是從水之國來的。」

　　「他是那時候的孤兒啊！」九尾攻村時期造成了許多的悲劇產生了不少孤兒，「既然鳴人的母親是木葉的恩人，為什麼人們會說他會帶來厄運？」

　　「外面是這樣流傳的？」日向日足驚訝地挑眉，「你應該有知道，四代大人將九尾封入一個嬰兒體內。」美惠子單手掩口，顯然記起來了，日向日足點點頭，「當初三代大人對這件事下了封口令，沒想到最後被傳成這樣。」

　　當時的事只有在場的人知曉，三代大人就是想讓鳴人能不受影響地長大才下了封口令，沒料到知情者對那件事避而不談，一知半解的人們卻曲解了事實，傳成這種版本。

　　「親愛的，你向三代大人提下意見吧，大家怎能這樣對待個孩子，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小鳴人多可愛呀！」

　　既然鳴人是雛田的朋友，他就幫忙照顧一下吧！

　　兩小孩洗完手，嘻嘻哈哈地跑回來，順便洗了把臉，兩孩子臉紅撲撲，異常可愛。

　　美惠子把兩個孩子抱進懷裡，一人一口，親親臉蛋，雛田嘻嘻笑得歡。

　　「小鳴人，以後想來找雛田玩就來吧，我們歡迎你！」

　　鳴人有點傻愣地眨巴眼睛，似乎有點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