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雛田的決定

　　「是這樣啊，我知道了，你們可以去休息了！」綱手坐在辦公桌後，聽雛田他們報告完這次的任務，點了點頭。

　　三小向五代火影行了個禮，正要退出去，綱手叫住雛田，少女停下，轉身。

　　「綱手老師還有事麼？」

　　金發美人盯著雛田，久久，露出笑容：「沒事，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少女向她微微欠身：「老師，我先走了！」

　　門輕輕地合上，綱手沉默地盯著桌上裝有解毒劑的瓶子，流之國和曉扯上了關係麼？不得不注意呀！還有剛才叫住雛田是想詢問她關於培養器官的事情，不知道她有沒有在研究，只是看著她的眼睛，深邃無底的眼神，突然就回憶起以前一同旅行的日子，雛田的性格她是非常瞭解的，這個孩子會為了不相干的人被自己牽連而傷心，她是不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的，綱手突然不想追問了，她願意相信這孩子！

　　雛田走出火影辦公室，鹿丸和牙正在外面等她，雛田快步過去，和他們一起下樓。

　　三人到了樓下，道別後，各自回家。

　　緩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雛田看著身邊寧靜的街道，夏蟬在不遠的樹枝上不停地叫喚，下午的陽光照得地面發燙。忽然就有種站錯空間的感覺，她原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原本她只是一個會武功的普通人，從中醫學院畢業就會成為醫生，分配到某個醫院給人看看病，等老了就拿退休金頤養天年，最後壽終正寢，雖然平淡如水卻是她心中一直的願望。

　　站在某處十字路口，她茫然地低下頭，如今這種如芒刺在背的生活好累，然而她回憶前世的情景卻發現記憶已經模糊不清，她不屬於這裡又回不去了……

　　神情黯然，結果她什麼都做不到！

　　「這不是小雛田麼？回來了？」三代火影樂呵呵的聲音傳來，雛田回過頭，三代火影穿著白色的長褂，沒有再戴火影的帽子，手中唯一熟悉的是那隻一直陪伴著他的煙斗。

　　雛田笑著和自己的老師打招呼，三代什麼人，一眼就看出她笑得很勉強，三代笑眯眯地說：「陪我逛逛街吧！」

　　老師的話雛田不會拒絕，聽話地跟隨他同行。

　　師徒倆圍著木葉街道慢慢地走，三代不時會停下和街邊店裡的人談兩句，接著繼續走，就像以前還在當火影時每天的例行公事。

　　「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三代指著栗子屋前供人歇腳的長凳說道，店家還在旁邊插了一頂大遮陽傘，師徒倆在凳子上坐下，三代回頭對栗子屋的老闆說道：「來兩份栗子糕和兩杯茶。」

　　老闆很快就送上了三代點的食物。

　　「火影大人，東西來了！」

三代笑呵呵地說：「我已經不是火影了，綱手才是！」邊說邊掏錢。

　　「老師，我來付吧！」雛田連忙拿自己的錢包，三代擺擺手：「我難得請客，你還不讓我請？」

　　「就這麼一點吃的，算我請客好了！」老闆豪爽地笑道。

　　「那怎麼行？」三代回答，老闆笑：「三代大人，如果沒有您，我們哪裡能過那麼安心的日子？聽說外面很多地方很混亂呢！就這樣，今天我請客！」

　　「那就謝謝了！」

　　老闆笑了笑，走回店裡。

　　三代咬著煙斗，對雛田說：「嘗嘗吧，味道不錯，木葉丸很喜歡吃這裡的栗子糕，經常買回來吃！」

　　雛田其實並沒心情吃東西，不過她沒有拒絕地拿起了盤子裡的栗子糕，捏在手裡，垂著頭仔細研究糕點上的花紋。

　　三代看了看她：「不喜歡吃栗子糕？難得老闆見有可愛的女生上門請客吃的！」三代似乎她不吃就白佔便宜的語氣，讓雛田忍不住笑了。

　　「人家老闆大叔明明是看在老師的面子上請客，我哪裡有什麼功勞了？」

　　「你的功勞還不大？」三代見她笑了，也放鬆了些，「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哪裡可以過那麼悠閒的退休生活？」

　　雛田愣了愣，愧疚極了，都是她老師才會從火影的位置退下來。

　　「老師，你不覺得我總是惹麻煩麼？而且經常搞砸任務……」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呀！」三代哈哈笑，「我們村裡會惹麻煩的，你哪裡排得上號？我還覺得你太乖啦，小孩子就是要多惹麻煩才會從其中吸取教訓，你都不給我教訓你的機會，老師我可是很失落啊！再說了，每個人都會有任務失敗的時候，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了卻無所謂！我倒覺得失敗也是一種寶貴的財富！」

　　雛田充滿疑惑地抬頭，三代對她笑了笑，摸摸手裡的煙斗。

　　「我失敗過多少次呢？」三代仰頭，數著手指，「啊，多得都數不清了！」

　　「老師在開玩笑吧，怎麼可能？」雛田笑笑，簡直不能想像心目中完美的猿飛老師也有任務失敗的記錄。

　　「這怎麼是開玩笑，我以前可是讓老師頭疼的學生，經常幹傻事，一直被老師教訓！你比我好多了，連教訓你的機會都沒有！」

　　雛田扯了扯嘴角。

　　「可是，我和老師不同，經常會因為外在原因而感情用事，我覺得我很差勁，不但救不了人最後還弄砸了任務……跟我扯上關係的人都會遇到不幸！」少女重新垂下頭，盯著栗子糕上的花紋出神。

　　「胡說！這種說法我第一個要反對，我是你的老師，不是活得好好的，現在的日子過得比以前都要輕鬆啊！我應該感謝你才是！」三代慈祥地看著她，「小雛田，你是個好孩子，一直都是！你很堅強，我看著你，從來就如此覺得……當你的心迷茫的時候，就想一想你的夢想是什麼！」

夢想？她的夢想？除了那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小小夢想，她的夢想是——

　　「……保護重要的人不再受傷害！」

　　在第八班成立的時候，曾經她是多麼堅定地回答？是的，她想起來了，她的夢想，她的願望，眼淚從眼眶掉落，滴在手背上流到了手指捏著的栗子糕上。

　　「啊，很好的夢想呢！」三代摸摸她的頭，「快吃吧，栗子糕很好吃的！」

　　「嗯！」雛田把栗子糕塞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大口。

　　「好吃吧！」三代微笑地看著她大口地吃著栗子糕，還給她遞水來著，雛田點點頭，「慢點吃，我就說很好吃的，木葉丸很喜歡吃！」

　　栗子糕一直捏在手裡有些融化，帶了栗子的香甜又有一點眼淚的苦澀，雛田將栗子糕吞下肚彷彿也在把她心中的迷茫給打碎吞下，只留下堅定！

　　三代的一席話讓雛田堅定了自己的決心，前世已往，未來太遙遠，她活在當下，只要走好每一步，不管是曉還是神，她都不會認輸，因為她輸不起！就用她的命來一場豪賭，看最終是誰贏誰輸！

　　回到家，來迎接的是寅次郎，這個憨厚的大哥哥，見到雛田就帶著笑容歡迎她的歸來，雛田的心中感到一絲暖意。

　　「寅次郎大哥，我爸爸在哪裡？我給他帶了禮物！」雛田揚了揚手裡提的栗子屋包裝好的一盒點心。

　　「族長大人在練功房，單獨指導寧次修行呢！」

　　「寧次出院了呀！」雛田高興地笑了，真是個好消息，「正好，我拿過去給他們休息的時候吃，寅次郎大哥，我也給你留一點放在廚房裡，你有空了就自己去拿來吃！」

　　「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時候的交情讓寅次郎並不推辭。

　　雛田端了泡好的茶還有在碟子裡壘成金字塔形狀的糕點，輕輕地沿屋簷下的門廊走向父親的練功房。離開練功房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從那兒傳來的笑聲，看來大家挺開心嘛！雛田嘴角上揚，心情變得愉快。

　　「日向大人，寧次哥哥，茶沒有了，我再去倒一點來！」小美正要起身，日向日足說道：「不用了，正好休息得差不多了，寧次，我們再繼續！」

　　寧次放下茶杯站起身，小美噘嘴：「日向大人就會欺負寧次哥哥，寧次哥哥才出院沒幾天，身體哪裡吃得消嘛！」

　　日向日足挑了下眉，倒沒有說話，寧次看看小美，不領情：「我的傷早就好了，已經落下很多天的功課，你快走吧！」

　　寧次不怎麼客氣的話讓小美扁了扁嘴，很委屈地瞅著他嘟囔：「好心沒好報！」

　　寧次頭疼，他對小美沒轍，她現在住在宗家是宗家的客人，別來惹他不行麼？她又不是他的誰！

「寧次，對女生可不能這種態度！」雛田端著餐盤，慢慢地踱過來，原本氣氛有點僵的三人猛地轉向雛田的方向，寧次在聽到雛田的聲音時臉上驚喜乍現。

　　少女笑意盈盈的臉上，白色的大眼揶揄地掃過他，停頓了幾秒就轉向他旁邊的日向日足。

　　「爸爸，我回來了喲，看在我泡了茶還帶來了點心，再休息一會兒吧！」

　　日向日足見到女兒很高興，哪裡會反對。

　　「啊啊，那就再多休息一會兒！」

　　見到雛田，寧次臉上掛上溫和的笑容，小美見到寧次的表情撇了撇嘴。

　　「雛田姐姐，你回來了，真好！」小美朝雛田奔過去，雛田忙微側身，把原來雙手端著的托盤換到右手單手托住，小美則如願以償地抱住她的另一側的手臂，「姐姐，我好想你哦！上次你走得好急，我做的冰你都沒吃到，下次做了你一定要吃哦！」

　　「上次是有任務，下次一定好好嘗嘗！」雛田淡淡地笑著和小美一起走過去，小美接過雛田手裡的托盤。

　　「姐姐，讓我來吧！」雛田倒是無所謂地任由小美接手，小美給所有人倒上了茶，眼睛一亮地盯著碟子裡的糕點，「哇，是村裡栗子屋的點心，我吃過，非常好吃呢！」

　　「你還去了栗子屋？」日向日足說道，居然沒第一時間回家，現在的女兒要見上一面太困難了，好傷心啊！

　　「回來的路上遇到猿飛老師，就陪他一起逛了會兒，老師請我吃點心，我第一次發現栗子屋的點心那麼好吃！」

　　「嗯，栗子屋的點心味道就是不同，我想試著做，就是做不出那味道，老闆又不肯教給我，真是小氣！」小美抓了一塊點心塞嘴裡，臉頰撐得鼓鼓囊囊。

　　雛田笑著搖頭。

　　「栗子屋老闆的秘方，怎麼可能教給你？」小美吐吐舌頭，嘿嘿笑笑，不說話，專心吃東西。

　　雛田給父親用小叉子叉了一塊點心放到紙碟子裡遞過去，日向日足滿心歡喜，想，這樣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多好！

　　「寧次，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別站著了！」雛田同樣幫他叉了一塊點心，寧次連忙雙手接過。

　　「謝謝！」少年溫潤地笑著道謝。

　　雛田對寧次嫣然一笑，小美對寧次皺皺鼻子做鬼臉，寧次沒理會她。

　　「雛田，這次的任務順利完成了吧……」寧次實在想不出該說些什麼，結果問到了禁句，雛田的眼神黯了下，笑容又變得苦澀。

　　「出什麼事了麼？」日向日足連忙問道。

　　雛田無精打采地撥了撥手裡的小點心。

　　「我上次說的，給我幫助的老伯……死了，我沒能趕上，晚到了一天……」

　　現場的氣氛變得沉重，寧次自責地想他為啥哪壺不開提哪壺，難道沒別的話題好聊？遇到雛田，他盡會問些不該問的！

　「姐姐，別傷心了，不就是個不相干的人？姐姐你也盡力去救他了，是他自己沒能堅持住！」

　　雖然明白小美是在安慰她，但是她冷漠的話語讓雛田微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我說錯了麼？」小美見大家都不出聲地看著她，惴惴地問。

　　「小美說的有道理，每個人都會遇到這種情況，不必自責！」日向日足拍拍雛田的手背。

　　整整一天，雛田想了很久，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在心中一直有一個念頭，自從中忍考試之後就不時在她心中出現，如今她必須下定決心了！

　　「你真要這樣做麼？」小貝躺在他的床上，看著雛田的新形象。

　　「是的，我已經決定了，麻煩你了！」雛田對自己的契約者說道，小貝撓撓頭。

　　「反正又沒我什麼事！」小貝說著張開了結界，將雛田和隔壁日向日足的院子都籠進結界中，「你自己過去吧！」

　　「爸爸，你睡了麼？」快半夜十分，雛田來到父親的院子，在臥室門前敲敲門，日向日足剛睡下，連忙披了件衣服起來開門。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麼？」日向日足有些詫異地看著女兒身上的打扮，深黑色的短袖長風衣，衣擺幾乎到膝蓋，從腰部開始的拉鏈一直拉到下巴處，把脖子裡的木葉標誌遮了個嚴嚴實實，褲子依然是黑色的七分褲，黑色的長發被她鬆鬆地紮成馬尾垂在身後，耳鬢處有兩股長長的碎髮垂落，額頭的劉海被她統統梳到眼前，幾乎遮住了雙眼。

　　「你這是……」

　　「爸爸，我想離開木葉！」雛田的話讓日向日足怔住。

　　「離開木葉？」他沒聽錯吧？

　　「是的，爸爸，我要離開村子！我想請你和綱手老師說一聲，隨便什麼藉口，我不再參加任何任務！」雛田平靜的語調顯示她此刻非常冷靜，不是在開玩笑。

　　日向日足沉默了會兒，盯著女兒在陰影中也能察覺到的目光。

　　「先說一下你的理由！」

　　「……我要找一個地方修行，可能會很久，我不想被打擾。」

　　「在村裡不行麼？」

　　「不行啊，上一次小貝給了我他的血，我並沒有完全吸收他給我的能量，就連我自身的木遁能力也沒有太大的威力，為了將來和那些強大的敵人對抗，我必須盡快掌握自身的能力，可是在村裡，我總要出任務，就算在家中也會被人監視，我要找一個不會被人打擾的地方好好學習控制自身的能力。」

　　「……你決定到哪裡了麼？」日向日足明白她說得有道理，他也能察覺有人對他們日向一族進行監視，而且雛田這樣說，已經是下定決心不可能更改了。

　　「就是第一次遇到小貝的地方，那個樹海裡沒有危險卻有很充足的靈氣，可以加快修行的速度。」雛田唯一能想到的好地方就是那個古怪的樹海了，「我最多三年就會回來！如果能夠早一些開發出新術，我會提前回來的！」

　三年啊，似乎很漫長！

　　「你的眼睛是一大破綻，如果被外面的人發現，你就會被歸為叛忍！」日向日足擔憂地說道，其實更不希望女兒離開。

　　雛田用手撩起遮住眼睛的頭髮，露出一雙綠色的眼睛，日向日足再也無話可說地嘆了口氣，他怎麼忘了女兒的瞳術是綠瞳？他已經沒有理由阻止她了！

　　「我讓三木和你一起去吧！」三木是族長的二大影衛之一。

　　「不用了，一個人更加容易行動，都是在火之國的領土上行動，我只要表現得像個普通人就不會引來別人的注意，樹海裡應該沒有別的人會進入，我會很安全！」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一會兒就走了，爸爸，你要保重，等我回來！」雛田上前抱住父親，摸了摸女兒滑順的頭髮，日向日足心中一陣酸楚，要三年見不到女兒了麼？

　　「一定要走麼？」

　　「是的，爸爸，為了將來，我必須走！」敵人的目標是她，他們一直在觀察她，說不定她離開村子也在他們的監控之下，不過只要她離開了，村子就不會有危險，和她有關的人也不會有危險，他們不是喜歡監視麼？就跟著她離開木葉吧！

　　第二天下午，日向日足覺得女兒已經離得足夠遠了才去火影樓找綱手。

　　「你說雛田以後要三年閉關修煉是什麼意思？」綱手外表很冷靜地問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是我日向一族未來的族長，可不能因為莫名其妙的任務沒了！」

　　「你說什麼？難道我會讓她去送死不成？」綱手怒，分明是不信任她嘛，「那小鬼在哪裡？你給我把她叫來！」

　　「綱手，怎麼發那麼大的火？」三代笑呵呵地敲門進來，老遠就聽到綱手女暴龍的怒吼。

　　綱手見到自家老師大人，稍稍收斂了下。

　　「老師怎麼有空過來？」她平常三催四請都不肯幫忙過來處理事務的猿飛老師突然出現，真是稀客。

　　「呵呵，我也是被人請來的，說是有事相商！」

　　「三代大人！」日向日足向三代行了個禮，綱手疑惑了，找老師來幹啥？是日向日足找來的？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二位火影在日向日足的要求下，移步到有隔音結界的房間。

　　「什麼？那小鬼從村裡跑了？」綱手腦門上暴起青筋，走了一個佐助現在又跑了雛田，這些小鬼怎麼那麼難搞？早就應該把她抓來當眾狠狠揍一頓屁股，讓她沒臉見人！

　　「日足，你是怎麼搞的，居然同意她亂來？」

　　「你們不會明白她到底要面對什麼，我女兒做什麼事都有她的思量！」日向日足不樂意了，他也不想讓女兒走，可是在村子裡耳目眾多，女兒時時處於別人的眼皮底下，更有許多在暗處覬覦的敵人，隱藏起來對她更安全些，只是她居然獨自一人走了，留下了小貝……

　　「現在怎麼辦？居然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跑了？」綱手氣死，是，她是不知道這小丫有多少人盯著，可是竟然不跟她說一聲，晴天霹靂一樣丟過來說「我走了，別擔心」……叫她怎麼幫忙遮掩？

　　「彆氣，彆氣，她不是說三年後一定會回村麼？」三代老神在在地抽菸。

　　「老師，萬一她在外面遇到對木葉心懷不軌的人怎麼辦？」綱手擔心，老師太慣著雛田了！

　　「這方面倒不用擔心，她化妝後我都快認不出她了，不是幻術，只要不露出破綻不會被發現。」

　　「事已至此，得想想怎麼堵住別人的嘴。」三代抽口煙悠悠地說。

　　綱手咕噥「真是會惹麻煩的小鬼！」三代聽了笑了笑，是他跟她說小孩子多惹麻煩才好，她倒好，馬上執行！日向日足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也是基於這個考慮來找二位火影大人幫忙想個辦法，不然三年時間，萬一出了問題被歸為叛忍就糟糕了。」

　　雛田果然會給人出難題！三位長輩沉默著絞盡腦汁地想計策，三代放下煙斗。

　　「這樣吧，綱手你以五代火影的名義給雛田下達一條密令，令她獨自秘密出村收集各種對村子有利不利的情報，期限三年！」

　　如此等她回村的時候就師出有名，誰都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