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傳說

　　「載你一程不是問題，不過要稍微等一等再走！」鬼鮫看了看宇智波鼬，見他沒有反對，就同意了雛田的請求，「我先下去看一看。」

　　宇智波鼬對他微微點了下頭，鬼鮫讓船員把船停下，他的寶貝鮫肌大刀背在身後跳下船，站在海面上，朝前跑了一段距離，感覺差不多了，雙手結印，蹲下身，雙掌按在水面上，水中形成三條鯊魚，向三個方向游去。

　　雛田一直觀察著鬼鮫的舉動，這個術即可用來攻擊又可用來搜索，估計鬼鮫此次是用來搜索因此鯊魚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磯憮離開了沒有？心靈聯繫讓她隱隱能夠知曉磯憮的位置，有一條偵察鯊魚正好游在磯憮游經的路線，磯憮的速度挺快，不過這小子怎麼還是往自己的老巢游？

　　【磯憮，你幹什麼？不是叫你另尋個地方嗎？】

　　【主人，我有很多家當總要帶走吧，丟了多可惜！】磯憮的聲音傳來，回答令雛田哭笑不得。

　　【追蹤者已經派出了偵察兵，很快就會找到你，還不快走？】

　　【……我……這就走！】磯憮衡量一番得失，咬咬牙，轉了半度方向，三隻尾鰭全速運動，倏忽就和這些偵察鯊魚拉開了幾千米的距離，越來越遠。

　　雛田見偵察鯊魚不可能追上三尾這才放下心，左右看看，鼬哥哥居然不在她身邊，獨自站在離她有段距離的船首位置，默默眺望遠方的海面。

　　是在生她的氣嗎？將心比心，如果她是被誤會又被矇騙的人，就算情有可原她也會很生氣的！

　　「鼬——哥——哥！」雛田調皮地用瞬移出現在宇智波鼬前方的船舷上，她蹲下，比宇智波鼬高了半個身體，她想看他吃驚的表情，然而讓她失望了，鼬的臉上依然是一片面無表情，寫輪眼中是堅硬的隔絕一切的緋紅，她嘴角的笑有些掛不住了。

　　鼬哥哥還是第一次對她那麼冷淡，不知為何，她感覺心有被針扎的刺痛感。

　　「呃，鼬哥哥，我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我不該對你大喊大叫，誤會你了，也不該用假身份瞞著你，都是我的錯啦，對不起，對不起，別用寫輪眼瞪我了！」

　　宇智波鼬心中一驚，盯著她蒙眼的布條，忽然問道：「你現在在用白眼？」

　　雛田見鼬開口了，很開心地笑了：「沒有，我在訓練我其它的感官，鼬哥哥你不生氣……」

　　話還未說完，忽然有個東西在海面下重重地撞在船頭的位置，船身劇烈地晃了下，蹲在船舷上的少女一時不察，身體傾斜人就向著前方跌撲過去。站在她前方的鼬自己都沒有站穩，張開雙臂接住撞進他懷中的少女，向後退了幾步在停住，手臂有自己意識般抱緊。

　她彷彿從天而降般落入他懷中，他多希望能一直抱著她，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鼬收緊了雙臂，很用力，很用力地抱著他心中的唯一光芒，可能他以後再也沒有名正言順擁抱她的機會了，就讓他牢牢記住現在的時刻！

　　「雛田……」他的聲音複雜得充滿各種感情，低低地喚她的名。

　　雛田從船舷上跌下被鼬接住後，下意識地用手環抱住他的脖子，聽到他在耳邊喚她名字時的話音，心猛地漏跳了一拍，她靠在鼬的肩頭有種不同於父親懷抱的安全感傳遞過來，心中有種麻麻的酥酥的又溫暖的感覺湧出，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很奇怪，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這是什麼？這種感情，她無法說清，也無法整理清楚。

　　船上並不是只有他們兩人，幾個船員驚慌失措地在船上慘叫：「鯊魚，鯊魚啊！」

　　聽到叫喊，雛田連忙把神識放大觀測範圍，發現原來是鬼鮫遇到了鯊魚群的攻擊，剛才的撞擊是有一條鯊魚被鬼鮫的術掀起的暗流推到這裡來的。

　　無緣無故怎麼會出現那麼多鯊魚？雛田疑惑地用心靈聯繫詢問三尾磯憮。

　　【啊，是我打發它們過來的，這樣可以讓人別懷疑到我身上！】磯憮得意洋洋。

　　【看不出你還挺機靈！】雛田誇獎道，磯憮高興地嘿嘿笑，雛田囑咐它幾句切斷了聯繫。

　　雛田輕輕掙紮了一下，鼬回過神，鬆開了手，雛田腳尖先著地站在他面前，眼前蒙著的布條滑落了一角，露出她半隻閉著的眼睛，鼬想幫她把布條重新拉上去，手指劃過了她的臉頰，雛田忽然臉紅地偏了下頭。

　　「沒關係，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這一動，布條索性就被整個拉下來，少女一慌，張開了眼睛。

　　由於長時間不見光芒，一下子無法接受那麼刺眼的白光，眼睛自我保護地忍不住湧出了眼淚。一隻溫暖的手掌蓋上她的眼睛，為她構築起一個昏暗的空間，光線透過指縫，雛田眯眼從縫隙中看到了鼬眼中的溫柔和一種她無法描述的陌生情感，心跳又亂了幾拍。

　　這種眼神，她在爸爸身上看到過，那時她還是小嬰兒，爸爸就用這種眼神看著抱著她的媽媽，媽媽會臉紅地對爸爸微笑，她不懂，一直不懂這種感情是什麼，她以為這是親人之間才會有的，可是爸爸的目光不會讓她心跳加速，別人的眼神也不會令她心跳加速，這是為什麼？她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懂，真的弄不懂啊！

　　眼睛適應了光線，雛田拉下鼬的手掌。

　　「我已經好了，鼬哥哥……」

　　鼬收回了手，看著她白色的眼睛，微微勾起嘴角：「你的眼睛，還是這樣才好！」

　　少女的視線不敢與他直視地到處亂飄，臉紅。

「鼬哥哥，來了好多鯊魚啊，我們要不要去幫忙？」雛田轉過身，看著被鯊魚群團團包圍的鬼鮫，問道。

　　鼬走到雛田身旁，看著遠處，站在水面上殺得興起的鬼鮫，他現在絕對不會希望有人插手的！

　　「不用，他一個人能夠解決！」

　　鼬看著前方，忽然開口：「在土之國和風之國之間有個傳說中的炎之國，似乎和你母親一族的祖先有些關係。」

　　雛田猛地轉過頭，盯著他的側臉。

　　「我不知道那個國家在哪裡，也不知道這個國家是不是真的存在！」鼬微微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我推測——應該在——山泉之國！」

　　「鼬……哥哥……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事？」雛田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鼬眼神裡有些微憂慮。

　　「曉已經派人多次在兩國邊境的無人區搜索了，並沒有確切的消息，我也是在有次經過山泉之國時無意中聽到有人提起山泉之國裡有個黃金國的傳說。

　　「據說那個國家是由黃金和寶石砌成，每到特殊的時刻會打開通向黃金國的路，路上是一條充滿了火焰的荊棘之路，只有心地善良的被選中的人才能夠進入。

　　「裡面埋藏了無數的寶物！最重要的是裡面有能夠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鑰匙！曉一直在尋找炎之國！我覺得黃金國就是炎之國，那把鑰匙可能就是三件寶物中的其中一件！」

　　宇智波鼬把他的所知和推測都告訴了雛田，他從死去的流之國國政那裡得知了許多秘密，於是比曉中的其他人知道得都多，他懷疑曉的領導者有其他的消息渠道，可能還知道許多他所未能知曉的情報，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知道些什麼又有何打算。

　　雛田低頭咀嚼消化鼬突然的爆料，太令她震撼了，鼬哥哥一直在幫她尋找這方面的線索？

　　「我會去山泉之國看看……再過些時候我會回木葉，鼬哥哥……」雛田掐住了話尾，她很早以前就想問他宇智波一族被滅的原因，可是見了他又問不出口，最後還是輕嘆口氣，「村子裡似乎不太方便進出，如果你要找我，我在離村子最近的城裡留了一個住處，你去了那裡，我就會知道。我在村裡就會過來，如果一個晚上我都沒出現就表示我不在家！」雛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寫下了地址遞給他，「不管有沒有事都可以來找我！」

　　鼬疑惑地接過了紙條，看了一眼記在了心裡，把紙條揉碎扔進海裡。

　　「你們倒好，看好戲呢，沒一個人來幫忙！」鬼鮫扛著他的寶貝鮫肌跳上了船，見到站在船頭的兩人，走近，看到雛田眼前的布條已經解開，咧嘴。

　　「鬼鮫兄需要我們幫忙麼？」雛田朝他攤攤手。

　　鬼鮫笑了笑，對雛田和鼬說道：「這些鯊魚會不會就是在這個海域的海怪傳說？」有些鯊魚非常厲害，普通的中忍也不一定能在那麼多鯊魚群中安全脫身。

　　「有可能，我只遇到了一條，很厲害，我打傷了它，看它挺可憐就放了。」雛田點點頭，回憶道，「它可能是鯊魚群的頭領，這些鯊魚是來報仇的。早知這樣，應該殺掉才對！」

　　遠方的磯憮忽然感到渾身一冷，四處張望，沒有發現有何危險。一定是它多心了，早就已經安全了！磯憮對自己老巢裡的家當還是唸唸不忘，想，等過些時候風平浪靜了再去拿吧！

　　鼬吩咐驚魂未定的船員們開船返航，眾人用非常敬佩的目光看著他們，賣力地拉轉風帆，轉向回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