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噬魂

　　當雷擊漸漸停止，血池的面積縮小了一半，到處是被雷電擊打造成的紅色蒸汽，這種蒸汽和血池一樣有腐蝕的作用，小貝浮在半空將這些蒸汽保持在半徑一米之外。

　　「你這該死的臭狗，以為這樣就能打倒我？」濃霧中心傳來雛田含怒的聲音，霧慢慢散開，中心位置被雷電重點照顧的雛田周身包圍了一層火焰的護罩，雷電打在上面火焰晃動幾下接著雷電就無聲地消失。

　　小貝本就沒想一擊就能成功，他有些擔心會傷害了雛田下意識地就減弱了攻擊力度，結果對她似乎並未造成任何傷害反倒激怒了她。

　　「咱是狼不是狗，而且咱的本體也不是狗！」小貝突然一本正經地抬起右前肢亮出五根爪子，「看咱的身體線條多麼流暢，爪子多麼鋒利，姿勢多麼優美，牙齒又白又整齊，也沒有口臭，狗能跟咱比？」

　　這丫自戀的毛病越來越厲害了！

　　雛田滿腦門黑線，很快冷哼道：「廢話少說！你先接下我的烈焰斬吧！」

　　火焰突然增強，雛田手中的劍自上而下渡了一層紅色火焰，此刻她手中握著一把火焰組成的劍，白色眼睛中心的瞳孔泛著紅色的暴虐，氣息增強，一劍劈向小貝。劍氣和著烈火爭先恐後地向小貝撲去。

　　小貝感受這一劍的巨大威力，不敢輕視，先在自身外圍加強防禦罩，接著準備下一個法術。烈焰斬首先撞擊上防禦罩，防禦罩發出白光阻擋住烈焰，烈焰不屈不撓地試圖破開防禦罩。

　　雛田可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見第一發攻擊和防護罩相持，最後消失，再次連續發出至少十幾次烈焰斬，高速的烈焰斬後一擊跟著前一擊，衝撞小貝防禦罩上的同一個地方，火焰爆炸地散開像流星雨般掉落，小貝眯眯眼，防禦罩經過連續攻擊，開始不穩定地忽明忽暗，受攻擊處的表面出現細微的龜裂，雛田顯然也發現這個問題，加強了攻擊力度和速度。

　　防禦罩上的裂縫越來越大，終於在下一發烈焰斬之下碎裂，小貝好歹也是神獸，變身減弱了他一半的實力，在洪荒世界那個以實力排位的地方橫行戰鬥經驗不在少數，很快調整好身體內的能量，在身前豎起一面比他身體大一些的黑色牆壁，黑牆上佈滿了點點亮光，如同夜空中的星子，穿透防禦罩的烈焰斬加速砍向黑牆，只見一道紅色的光芒如同彗星拖著長長的尾巴消失在黑牆中，周圍的碎石等沒有固定住的東西身不由己地飛向黑牆，消失不見。

　　雛田也被黑牆發出的吸引力拉過去，連忙運功，拚命抵抗來自黑牆的引力，就在她快堅持不住時，黑牆如同出現時又無聲地消失，驟然失去拉扯的引力，雛田蹬蹬向後倒退了好幾米。

「你這殺千刀的臭狗！」雛田喘了口氣大罵，似乎被氣瘋了地亂揮手中的劍，一道道紅色的劍氣在她四面八方向外延伸，幾乎將整個地下訓練場變成一片廢墟，支柱倒塌，房屋失去了承重點從兩邊向內傾斜開裂，不過砸下的岩石和木材對這兩隻並沒有任何影響，還沒接近雛田就被她周身的火焰燒成灰燼，小貝則繼續張開他的空間盾將這些砸向自己的碎石木塊統統丟進異次元。

　　「咱說過了，咱是狼不是狗！」小貝似乎不喜歡被稱為狗，每次都會糾正。

　　「我管你是狗還是狼！」雛田對著小貝瞪著紅色的瞳孔，白色的外圍和中心的紅色勾畫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你快點離開，否則我真的要出手了！」

　　「笑話，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怎麼走？」

　　「胡說，雛田怎麼可能是你這種東西！」小貝不信，那個小鬼喜歡剋扣他的口糧，老是找他掐架，每天都很拚命地訓練，就是為了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他怎麼可以看著她還未實現自己的夢想就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怪東西奪走身體？

　　小貝發出幾枚風刀，風刀和火焰相觸，火焰燒得更加旺盛。

　　「沒用的，風只會助長火勢！」雛田笑了笑，同樣是笑這個人笑起來就讓小貝覺得邪氣叢生，氣悶，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把他/她趕走？

　　「你和我是契約者，我們誰都奈何不了誰，你還是考慮一下和我合作，我們一起可以統治世界，整個世界都在我們腳下，到時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食物，整個世界就是你的飼養場！」

　　「……」不可不說，小貝那傢伙動心了，倏忽一個激靈，想起和雛田結契約後就不能再吃人，暗嘆了聲，「我拒絕！」

　　「你說什麼？」雛田對小貝橫眉冷豎，他們對話的時候風刃和火焰不停地在旁邊相撞交戰。

　　「我說我拒絕，而且我是和雛田結的契約不是和你！」小貝張開嘴，從嘴裡吐出狂風，打著捲兒的風中有多不勝數的小風捲。

　　「沒用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雛田輕鬆地笑道，然而笑容沒有保持到最後，風越來越強，形成一個巨型的龍卷，「怎麼會這樣？」

　　小貝也是得意一笑：「要知道，在絕對的力量前，什麼五行相剋都是沒用的！」

　　火焰被小貝的龍捲風捲著向上旋轉，暴露出在風眼中心的雛田，雛田發現不妥要想補救已經不及，一道廊柱般粗大的雷光直直劈下，直接劈中毫無保護的少女身上，她此刻已經沒有力量再控制火焰，全部的力量都拿去抵抗這道可以淨化靈魂的雷電，腳下的血池也在急速萎縮。

　　「啊……」少女痛苦地大喊，雷電通過她的身體遍佈整個空間，手中的劍慢慢失去紅光恢復成原本的烏黑。

「小……小貝……」

　　少女白色的眼睛乞求地望向維持著天雷破法術的白狼，小貝發現她眼中的紅色已經褪去，連忙停止攻擊。

　　雛田在雷擊停止後，頹然倒地。

　　小貝跑過去，邊跑邊說。

　　「喂，喂，你沒事吧，剛才真是嚇死我了，看來這把劍還是封印起來比較好……」

　　就在他靠近雛田沒幾步，突然感到危險，急速後退，然而還是被雛田揮來的一劍劃傷了腹部，鋒利的劍刃在他腹部造成一個長長的傷口，傷口詭異的沒有流血，小貝感覺身體的能量在這一擊之間流失大半，很是震驚。

　　「哈哈……果然是遠古的妖魔，好旺盛的生命力！」雛田握著劍從地上站起來，身上的傷痕早已消失，滿意地低頭握了握自己的左拳，感受順著劍流入身體的能量，就這一下她剛才受的傷還有消耗的大量能量都恢復了，她改變主意了，這只契約獸還是吸收掉比較好！

　　劍身再次佈滿紅色的流光，吸收了小貝的血，黯淡的紅光又亮起。

　　「既然不想與我合作，我就成全你！你剛才毀了我很多手下現在你也去加入它們吧！傲嵐！」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真名？」小貝一向傲然的眼中也顯出了一絲驚惶，他的真名在這個世界只有雛田知道，如果是附體應該無法得知這個名字，他在雛田的記憶中下過保護，他們這些在遠古時期出生的神獸的真名都帶有無窮的法力，有時知道了他們的真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們喪失抵抗能力，因此他們一般是不會把自己的真名告訴別人的。

　　「我早說過，我就是雛田，是你的契約者，是你自己不相信，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雛田一步步朝小貝走去，高高舉起手中的劍。

　　「你出去後準備做什麼？不為你母親報仇了嗎？老爸怎麼辦？」來自契約者的約束讓小貝無法動彈，心中無比鬱悶，竟然被劍誘導出了心魔，早知道就不該為了出來結契約，太倒霉了，他都還沒吃夠本呢！

　　「他們算什麼？只是一個虛構世界的人物，這是我的遊樂場，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誰敢擋路我就殺了誰！」雛田語氣狠辣，「你話很多啊，早點去死吧！」

　　手中的劍向小貝刺去，小貝不停嘀咕倒霉地閉上眼，狠狠詛咒把他送到這裡的老傢伙，一切都是老傢伙的錯，要不是把他關起來也不會碰到這種衰事，還要英年早逝變成被使喚的冤魂，哼，就算他變成鬼也要好好修煉等將來破開空間找老傢伙報仇雪恨！

　　預想中的死亡遲遲沒有到來，小貝張開眼偷瞄，發現他的身前出現一個黑色長發的透明女子伸出雙手擋住，雛田死死盯著這個人，瞳孔一會兒變紅一會兒變白，嘴唇發抖，神情一會兒高興一會兒憤恨，很是瘋狂。

　「……媽……媽……」小貝從那個神情高興的少女斷斷續續的唇形中讀出，攔在身前的這個女子竟然是雛田已經去世的母親？

　　「你已經死了，別再出來！」最終那個瘋狂的性格勝利，一劍揮出，紅色的劍風劃破女子身體，那透明的身影逐漸變淡最終消失，空氣中似乎還能聽見她無奈的嘆息，雛田面無表情地抹去從眼角滾落的淚水，「切，哭什麼哭！」無奈眼淚越擦越多，她索性不去理會，這次二話不說地再次刺了過去，小貝黑色的眼睛中映出紅色的劍尖離自己越來越近，看來這次是難逃一劫了！小貝想，不可能出現第二次奇蹟……

　　眼前一片紅色的溫熱的鮮血噴出，小貝呆愣愣地感覺鮮血不停地滾落到他的臉上，流到他的嘴邊，直到嘴裡嘗到那略帶了鹹味的血的味道，好幾秒後才突然驚覺自己沒死，那些血不是他的，而是雛田用左手抓住了刺向自己的致命一擊，手掌握著劍刃不讓劍刺入，鋒利的劍刃早已將少女的手割傷，劍在她手中掙扎，血流得更快。

　　「雛田，你清醒了？」小貝還是不能動，不過見到雛田的眼神一會兒清明一會兒暴虐，清明的時間漸漸變長，很是高興。

　　「我怎麼能夠讓自己的親人再次死去？」少女對小貝露出熟悉的笑容，不久另一個人格又出現，大喊，「開什麼玩笑，我有什麼親人？第一世我一出生就把我拋棄，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漫畫世界，什麼父母，只是虛構的親情，那個女人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媽媽才不是無關緊要的人！」少女大喊，眼淚再次洶湧而出，媽媽好不容易出現在她眼前她做了什麼？揮了一劍？再次看著她從眼前消失？她怎麼能做這樣不可饒恕的事情？

　　「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親人，即使是我自己！」雛田將自身的真氣灌注到雙手，用力地扭轉劍尖。

　　「雛田，不要啊！」小貝明白了她的決定，驚慌地嚷道。

　　「再見了，小貝！」雛田淒涼地對小貝笑笑，將劍用力向自己的腹部插入，少女緩緩地跪到地上，劍尖深深地扎進她的身體穿出，鮮血順著劍身滴落，染紅了她白色的風衣，風衣背後木葉標誌變成了火一般的深紅。

　　「雛田……」小貝的身體一能動立刻就跳過去，撐住她緩緩滑倒的身體。

　　這就是死亡嗎？

　　雛田飄蕩在黑暗的空間中，周圍全是黑色，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感覺不到，腳下忽然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顆按照一定軌跡運行的星球，在整個漆黑的世界中它們安靜地一遍一遍地運行，在它們的中心是灰色的漩渦，此刻其中有一個突然闖入的紅色小球在漩渦中掙扎，左衝右突試圖衝出灰色地帶，不時放出紅色的光芒，然而灰色的漩渦毫不在意地將這些光芒吸收同化，小球像個淘氣的孩子，發怒，撒嬌，躲藏，逃跑，一切都對灰色的漩渦沒轍，不管它跑到哪裡掀起多大的浪頭，都被灰色漩渦圈住。

雛田有趣地看著紅色小球。

　　每旋轉一圈，小球的紅色就黯淡幾分，小球見實在沒有辦法脫離漸漸不再掙扎地任由灰色漩渦對它進行同化改造，最終紅色完全消去，靜靜地隱入灰色漩渦中。

　　「……醒過來……」

　　小貝的聲音遠遠地飄來，雛田回神，突然發現剛才看得入迷了，不過她不是死了，怎麼會聽到小貝的聲音？難道她還沒死麼？突來的認知讓她興起生存的強烈意願，身體的感覺漸漸回來了，她感到全身無力，小貝在她身邊不時舔舔她的手心

　　「你不能死，我靠，我還欠了你很多錢沒還，你沒收回來怎麼可以死？」小貝著急地大喊，「不要昏過去，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

　　「……這……可是你說……的！」雛田嘴角上揚，聲音沙啞。

　　小貝先是一呆，接著就是激動地用巴掌拍她的額頭：「你這傢伙，嚇死我了，我叫你以後再嚇人，尋死，你很了不起啊！鑑於這次我的精神大受刺激，我欠你的錢一筆勾銷！」

　　「這可不行！」

　　「又不行？」小貝轉轉耳朵，聳聳肩，「算了，欠著就欠著。」反正催他還也沒有錢，最重要的是雛田總算回來了。

　　雛田笑笑，吃力地爬起來，感覺有些暈眩。

　　「咦？」腹部應該插著劍的地方沒有傷口也感覺不到疼痛，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衣服上有劍刺破的洞還有傷口流出的血，她完全不會聯想到自己曾經用劍刺自己。

　　「那把劍應該在你身體裡，它已經認可了你的身份吧！」

　　「在我身體裡？」雛田驚訝地瞪眼，雙手在身上到處摸，劍怎麼可能在人的身體中？

　　「對，認主的武器就是這樣，會吸收主人的力量來改造自己。」

　　雛田忽然想起剛才看到的紅色小球，難道剛才她見到的就是自己收服那把劍的情景？

　　「要怎樣才能召喚出來？」

　　「你自己好好想想，既然已經認主，你應該知道它的名字，默念它的名字就會出來了！」小貝已經利用雛田的治療能力給自己治療過了，雛田的傷大部分是那把劍造成的，在她收服劍後就已經自動癒合，她除了收服劍時失血過多已經沒有危險，於是放心地趴地上從個人空間裡掏出烤肉啃起來，話說，他要好好補補。

　　雛田努力地回想，一個名字躍然而出——噬魂？！

　　下一刻，一把和剛才泛著紅光外形相似的藍色劍身的劍出現在雛田面前，劍懸浮在半空中，雛田伸出手，劍乖乖地來到她的手中，藍光如溫柔的海水，在劍身上閃動，一點看不出剛才泛著紅光時的恐怖狂暴。

　　雛田鬆開手，噬魂再次懸浮至半空，雛田能感覺到噬魂和自己緊緊相連，將真氣送入噬魂，劍身瞬間鍍上一層藍幽幽的火焰。心念一動，噬魂在空中開始飛舞，所謂認主竟然是如此奇妙，雛田欣喜地指揮噬魂移動，心念所致它就能即刻到達。

「喂，你注意點，沒見我在這裡吃東西？」小貝及時跳起噬魂的藍光掃過，來不及吞下肚的烤肉在噬魂的藍光中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

　　好厲害的火焰，可能修為差點的靈魂都能燒燬吧！小貝乍舌。

　　「對不起，對不起！」雛田召回噬魂，笑得很開心，這次真是因禍得福，她有信心和命運之神單挑了！

　　「剛才竟然被劍控制，真是太難看了！」心疼自己沒吃完的烤肉，小貝語氣酸酸的。

　　雛田笑得很是尷尬，這也不能怪她嘛，噬魂確實很厲害，不愧是大凶之器，能夠收服它很僥倖。

　　「其實當時的人也是我……我真的覺得那樣做沒有束縛，有種無法企及的自由！」雛田嘆息，可能她的內心深處真的有這些念頭，被劍無限制地擴大。

　　眼光看到地上一個陳舊的紅色護身符口袋，雛田走過去，蹲下。

　　「怎麼了？」小貝見她突然很悲傷地蹲在地上看著一個紅色的小口袋，「這個不是你一直戴著的？」是雛田很寶貝的東西，他能見到她經常會在空閒的時候撫摩這個袋子，他很好奇地問她裡面藏了什麼她說是她媽媽留給她的，她也不知道，「什麼嘛，原來是頭髮……啊……原來如此！」

　　小貝不出聲了，他想起剛才擋在他身前的女子緣何出現了，那個女子生前最後的一絲執念就是保護她的孩子，在剛才的時刻，她燃盡了自己，消散……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的好！小貝如此想道。

　　「這個世界已經成為一個獨立的空間，每個人都是真實存在不是你認為的虛幻世界，虛無空間中有很多這樣原本不存在的世界，只要有人強烈地希望它存在並賦予它規則，世界就有可能成為真實存在的空間，連我都無法突破空間和空間之間的壁壘，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小貝說道，她的媽媽一直在她身邊守護，放棄了轉世……母親都是這麼偉大的麼？

　　陳舊的紅色護身符被一劈為二，露出裡面黑色的已經斷裂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發絲。

　　雛田跪著，撿起那些髮絲和小紅袋子，緊緊抱在胸前。

　　是媽媽救了她，喚回了她的神智。

　　「我們快點出去吧！」小貝左右看看，拍拍雛田的肩膀，「已經很久了，老爸要擔心了。」

　　雛田將髮絲和護身符口袋收好，站起來，小貝將結界解除，周圍的景緻再次恢復到佈置結界前的模樣。雛田仰頭望著原本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地下訓練場，依然燈火通明。不管看幾次都很令人驚奇呀！

　　雛田和小貝各自打理一番，一人一狼趕往餐廳，現在是下午，她好像在結界中呆了很長時間，家裡的人似乎很少，都去執行任務了？雛田和小貝想不通，唉，還是填飽肚子最大！

　　「啊——大小姐！」剛要進餐廳的時候撞上匆匆經過的僕人，那人大喊一聲，很是驚喜，「找到大小姐了，找到大小姐了！」那人高喊著跑遠，雛田和小貝面面相覷，難道她又失蹤很久？

　　在餐廳大吃大喝的時候，日向日足和牙還有志乃赤丸趕來。

　　「喲，你們來了，要不要一起吃？」雛田很友好地邀請，小貝對他們瞪眼，誰都不許吃，這些都是他的！

　　「你還有心情吃，不知道時間要到了？」日向日足板著臉，這次他生氣了，連續二天不知跑到哪裡，也不知道跟他說一聲。

　　「啥時間？」滿嘴食物，少女吞下飯奇怪地回憶，沒想起來，「啊，臭小貝，那是我的，你不是不吃素？」抓著小貝的脖子一通猛掐，小貝裝模作樣地吐舌頭。

　　「中忍考試啊，雛田，你不會忘了吧，還差半小時就到截止時間了。」牙嘴角抽搐，他們幾個得知她不見了到處找，今天又找了一整天，現在已經三點半，到四點就結束了，他們還在想如果再找不到她，他們只好先過去了。

　　「哈？今天幾號？」

　　「7月1日！」志乃語調平穩，聽他說話就不會感到很緊張。

　　雛田點點頭，慢半拍才察覺。

　　「啊？」嘴張大，她在地下訓練場二天了？難怪那麼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