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圍堵
墨炎留下的那張地圖,凡是上面被圈過的地方。墨清幾乎去過大半,在每一個墨炎到過的地方,找到他留下的名字後。
墨清總會認真的刻下另外一個名字,辰沐和梟梓逸天天跟在他身邊,每次看到這一幕,總是會被打動。
也許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感情。就像他們兩個那樣,一個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只能跑遍天涯海角,在每一個地方刻下自己的深情。
另外一個,醒悟得太遲,只能追在那個人的後面,在每一個他去過的地方,在那個名字旁邊,再刻下另外一個名字。
辰沐看到墨清那虔誠的模樣,眼裏總是酸痛的厲害,若說以前他還不能接受兩個男人之間會產生愛情,可是跟著墨清的這一路上,看到了那兩個人那麽深刻那麽執著的感情,他又怎麽能不被打動。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跟著宮主幾乎快走遍了南澤,地圖上標記的地方,也去過大半了吧。誰又知道一直養尊處優的宮主大人,完全不在乎路途的辛苦,也不曾遲疑過半分,似乎勢要走遍天下。
辰沐不忍再看下去,將身子別過一邊,眼裏乾澀的厲害。突然一直手伸過來攬住他的肩膀,辰沐側過去一看,卻看到梟梓逸站在他旁邊,“辰沐,我的認真不比他們少。”看著梟梓逸眼裏認真的神色,辰沐突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這段時間來,他和梟梓逸兩人,從原本的不對盤,到後來的相處融洽。又到無話不談,再到現在發展出一些微妙的感情。辰沐忍不住猜想,難道真的是那個面具的魔力,又或者是,他們這一路,跟著見證了兩個男人互相間無悔的深情,然後都被觸動了。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辰沐現在似乎都不打算接受梟梓逸。他苦笑著說,“難道我們還要在宮主疲憊的心上再劃一刀麽?”梟梓逸突然明白過來。
是啊,那兩個人現在天各一方,他們又怎麽能這麽自私的得到幸福。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決定,也許別人會覺得他們愚蠢,可是他們選擇用自己的方式盡忠。
墨炎眯起眼,不悅的環視著四周,他這半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可不想,還是被攔截住了。看著四面山坡上漸漸圍過來死士,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地形對他相當不利,他正處於這谷地之內,四面的山坡上皆是對方的人,看來除了殺出一條血路,他別無選擇。
一直與血做伴的他,此刻倒也不懼。反而愈發的鎮靜,看著那些慢慢圍過來的死士,他越是這樣神色從容,越是讓對方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墨炎以為要陷入對峙時,天空突然發出一聲尖嘯的信號聲。果然,四周的死士仿佛得到號令一般,突然從四面攻來,簡直沒有給墨炎任何的反應間隙。
可惜他們還是低估了墨炎的身手,墨炎最快的動作就是出刀,幾乎是他們向他襲來的瞬間,他手中的刀已經準確的劃斷幾個人的動脈。
血液噴薄而出,空氣裏瞬間就帶上了淡淡的血氣。這種味道總是讓墨炎興奮,仿佛與生俱來一般,他動作未停,依舊一刀一個解決著身邊如潮水一般湧來的死士。可是卻忍不住大口的吸取著空氣裏的血氣味,面上竟然呈現出一種陶醉的感覺。
另一行人,一共三個,站在遠處的山尖,淡淡的注視著這邊谷地內的修羅戰場。其中一個藍衫的男子,手裏扇著一把精緻的玉骨扇,嘴角輕揚的說,“不愧是那魔頭的兒子,那一千死士能頂住麽?”
另外一個紫杉的男子,眼角眉梢都是不怒而威的霸氣,聽完那話微一揚眉,“別急,還有五千禁衛軍。”他們兩人身邊站著一個白衣俊秀的青年,聽到他們的話,那少年皺緊眉頭,似乎有些不贊同他們的計畫,“父王,別傷他性命。”
紫杉的男子回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放心,若他死了,又如何逼那魔頭就範。”
墨炎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腳下的土地早已經被鮮血染紅,旁邊的屍體都已經堆積成片,可是那些人死士依舊源源不斷的沖上來,果真是無懼生死。
不過墨炎也發現,這些人似乎並不想要他命,似乎只是為了捉住他。不然就這個地形,若是四面都是弓箭手,那些鋪天蓋地的箭雨,他又能躲過多少。可是這些源源不斷沖上來的死士,死了又馬上有人補充上來,竟然有種殺之不絕的感覺。
那三人依舊在遠處的山尖上淡淡的俯視著這一邊,從剛開始的閑淡,到驚歎,現在,他們的情緒已經晉升到有些不安了。
並不是被那邊若煉獄一般的場景而嚇到,而是被那個少年震住,從傍晚打到天黑,又到深夜,到現在將要破曉,他竟然一次也沒有倒下去。
那紫杉的男子將手攥緊,語氣頗為讚賞,“若我南澤有此猛將,一統三國指日可待。”旁邊的藍衫男子臉色早就變了,看著那少年依舊挺立不倒的身影,他忍不住有些畏懼,“王兄,咱們只剩不到三百侍衛了,這可如何是好。”
紫杉男子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哪里找這麽好的機會,更何況這次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若擒不住他,被那人知道之後,接下來要面對的恐怕就是天絕宮瘋狂的反擊了。白衣少年看著兩個男子間詭異的沈默,忍不住插口道,“父王放心,他熬不住了。”
兩個男子同時不解的看向他,似乎等他給一個解釋。他皺著秀眉說,“我一直吩咐人在上風口撒下迷藥。”
紫杉男子一聽就皺眉道,“他百毒不侵,迷藥又有何用。”少年忙俯身解釋“雖然百毒不侵,可是那迷藥一直堆積在他體內,總有一個極限。”
那兩男子面上突然化憂為喜,藍衫男子面上帶著淡淡喜色開口,“王兄,太子心思慎密,以後必成大器。”紫杉男子也微微含笑點頭,心裏想著,只要能活捉此人,他就等於拿到了王牌,一統天下也不遠了。
那白衣青年卻並未為這些讚揚而開心,他低著頭快速的走下山坡,朝那個山谷走去。
墨炎的眼睛都已經殺成了紅色,心裏全是殺戮帶來的快感,他已經很久未曾這樣殺戮過。就連上一次恐怕也是前世,他那時還是拿著機槍掃射,與這種手持利刃,親手收割的感覺比起來,少了許多刺激與滿足。
他現在只是殺人的機器,手與身體似乎都不聽他指揮了,完全是本能的在行動。
只要有活物接近他,馬上就被他毫不猶豫的幹掉,那種利刃刺入和切割身體的聲音,仿佛最美的天籟,竟然讓他百聽不厭,那溫熱的血液撒出來時,就像最甜美的甘露。墨炎忍不住抬起刀刃,這是他特意找名家鑄造的薄刃,刀刃薄如蟬翼,卻又鋒利無比。
他伸出舌舔著刀刃上劃下的血液,滿足的忍不住眯起眼。周圍的那些侍衛,早就被他嚇破了膽,只敢將他團團圍在中間,沒有人一個人敢貿然沖上去。
整個山谷堆積著自己人的屍體,仿佛一個大型的屠宰場,誰能猜得到,這都是一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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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炎發威了~~~~墨清趕緊來救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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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死和墨愛,更一篇更外一篇就沒時間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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