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來者不善
如此過了一年,墨炎也即將年滿十五。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可是天絕宮卻暗地裏忙碌起來,到處鋪張結彩,排場竟然比當年父親的壽誕還要大。
這就讓墨炎不解了,於是,辰沐告訴了他一個秘密,這個秘密整個天絕宮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而他不知道的理由很可笑,因為他從來就沒想過去問。
原來當年王上聯姻天絕宮,而下嫁過來的宛如公主,竟然是墨炎的生母。墨炎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如此可笑,當年他一直恥笑這段莫名其妙的聯姻,卻未曾知曉,他就是這段可笑聯姻下的產物。
自從知道此事以後,越是離自己的生辰愈近,他就愈加心情不好。特別是他那素未謀面的王叔這次還將要親自參加他的生辰。這位景王爺,據說是宛如公主的四哥,兩人從小感情就較好,自從宛如公主去世後,皇室和天絕宮就斷了聯絡,這次這麽突然前來拜訪,恐怕也是來探知天絕宮實力的。
墨炎問過辰沐,若是當年選少宮主時,留下來的不是他,今日要如何應付。辰沐哈哈一笑,“是否親生又如何?”墨炎隨即明瞭,當年選少宮主時,壓根就沒有考慮過身份的因素,就算今天留下來的不是他,見了景王爺,照舊喊聲王叔既是,誰又能真的辨得出來。
辰沐看到他有些沮喪的神情,忍不住安慰道,“宛如公主是不是你母親又如何,你只要知曉,當年選少宮主時,宮主選中的只是你。”
生辰當晚,墨炎被精心的裝扮一新,依舊是一套月牙白,可是衣襟和袖口那細細縫著的金絲牡丹,讓他在出塵中又帶了些貴氣,墨炎隨意的看了鏡中一眼,倒也不失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只是那雙眼睛裏少了尋常少年的生氣和沖勁。
他到場時,大廳裏稀稀拉拉的坐著各堂口的堂主副堂主,見到他都紛紛上前祝賀,他一一回禮過去,絲毫沒有失了氣魄與禮數。
正閒聊著,就見父親大人與一位紫衣的男子一齊走進大廳。在場的堂主都紛紛行禮,墨炎淡淡的打量著那紫衣男子,大約三十出頭,一身的尊貴氣質,儀態優雅,舉止從容。
待那男子走近些,對上墨炎時,神情突然轉為驚喜,指著墨炎追問,“這可是我那侄兒,竟然如此相像。”
墨清淡淡的微笑,點頭示意墨炎上來認親。墨炎對這樣的事極為不耐,卻也面帶微笑,得體的行了大禮,喚那人,“王叔有禮了。”景王爺忙伸手扶住他,又湊過來細細看,然後說,“你與你母親真是相像。”墨炎含笑回應。
整個天絕宮的人見了他,都誇讚他俊秀非凡,就是因為他那張臉,太過於俊美,倒顯得有些陰柔。他寧可多像墨清一些,墨清雖然俊美,卻不乏陽剛之氣,甚至還有一種獨特的男人味在裏面。當然,這些墨炎只在心裏默默的想,面上還是帶著客氣的微笑。
用過晚餐,照舊是各位堂主獻上賀禮,這非但是少宮主第一次慶生。而十五歲在這個世界,也意味著男子的成年,所以顯得尤為重視。
當各式各樣稀奇的珍寶被一一送了上來,剛開始景王爺和他帶來的一干侍從還面帶微笑的看著,可看到後來,那面上的神色就開始隱隱不對。料想是對天絕宮有如此的財力,有些驚疑。
就在墨炎以為獻完賀禮,這個無聊的宴席可以結束時。景王爺卻突然說,他也有準備賀禮。他身後的侍從上前兩步立在他身側,景王爺帶著些許自豪的說,“此子的琴藝在我南澤國,恐怕還無人能出其右,今日特地帶來為侄兒獻上一曲,聊表心意。”
眾人見他如此吹捧此人的琴藝,都來了興致。墨清暗金色的眼眸瞥過墨炎,裏面似乎帶了某種警示,然後他對著景王爺客氣一笑,“那就多謝王爺了。”
景王爺輕輕拍掌示意,大廳中央馬上有侍從將小己擺上,又有人小心翼翼的抱著一把古琴放上去,就連墨炎這種不通樂器的人,也大概能猜出那把古琴珍貴非凡,那琴上泛著柔和的光澤,看起來保養的很不錯。
那個青衣的男子,對著大廳眾人一鞠躬,然後安靜的坐下。輕輕調試了一下音色,就開始彈奏起來,墨炎並不懂得欣賞琴樂,只覺得那琴的音色極佳,如玉如翠,溫潤綿長。看著大廳內的眾人都靜靜的聆聽,墨炎料想這人彈奏的應該很出色。
那人演奏完畢,大廳中的各位堂主倒也不惜吝嗇,誇讚有加。只是那人演奏完畢卻並未退下,反而一躬身,朝著墨炎的方向直直看來。“素聞天絕宮少宮主才情絕世,世間少有。小人斗膽想請少宮主演奏一曲,讓小人一飽耳福。”
墨炎有些微楞,眼神不自覺朝墨清看過去。就見那雙暗金的眸子裏隱隱帶上了不悅,突然就明白了剛才墨清給的警示。景王爺特意帶一個樂童前來賀禮,原來是為了要讓他出醜,給天絕宮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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