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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情人(迷戀系列)》第6章
第六章

(嗚──)

驀地察覺身為男性最重要的部位被人碰觸,亞海的雙眼登時驚恐地張大。

「冰、冰緁!」

「噓,沒事的。」

趕在亞海能開始大聲反對前,冰緁緊靠在他耳邊輕聲地安撫道。

「可是──」

被技巧高超的吻弄得陶然失神是一回事,但這……

驚惶的黑眸抬起,對上因慾火而染上一層紅霧的亮銀色月眸,在那裡邊看到絕不退讓的決心。

「我等得……已經夠久了。」

那富含磁性的低啞呢喃令亞海憶起,不久前他似乎也曾耳聞類似的話。

嚴格說起來,冰緁從來沒真正強迫過他,不管一開始的態度是多麼堅決強硬,到頭來總是因他的退縮而不了了之。

每回都一樣。

這只證明一個再簡單不過、而且他也早已一清二楚的一個事實──

冰緁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雖然口頭上打死他也不會承認,但如果冰緁真打算強迫,壓根不需要如此迂迴,只要雙手一使力就足以制住自己了;即使不付諸武力,身為君臨夜世界的帝王,冰緁只要真心對他使出魅力,他就只有臣服的份。

反正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對冰緁的誘惑從來沒有抗拒力。

但正因為如此,冰緁從不曾、將來也絕不會這麼做。

甚至有幾次進展都已經到了緊要關頭時,他才開始產生怯意,其實那時他也知道冰緁只要再稍稍推一把,他絕對別無選擇,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但這時冰緁總為他著想地適時踩煞車。

亞海很清楚橫豎都稱不上有耐心的男人總是一再讓著自己的理由,換做是自己,他還不一定有信心能做到冰緁這種地步。

所以──這次也該是輪到他為冰緁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再說要是論起輩分,他可是年長者,卻老是要年紀小的冰緁為他讓步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只是儘管心裡暗暗下了決心,但在意識到自己腰間最關鍵的器官竟被另一個男人撫摸時,亞海還是沒辦法立即放開心胸。

因為不論是誰,在「第一次」時退縮都是難免的態度吧?

更遑論是那個部位「第一次」被另一個男人握在手裡的狀況!再說這可是大半的男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碰上的!

「等……等一下啦!」

他不由自主掙扎起來,畢竟那是和先前令人陶醉的接吻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不由得引起恐懼的慌亂。

「冰緁!」亞海幾乎是尖叫了。

然而那雙抑制他反抗的雙手強而有力得令他難以抵抗,壓迫上來的灼熱凝視深情濃烈得令他看得入迷,在他注意力被引開的一瞬間再次貼上的熱唇,更是輕而易舉就攻陷他的全副心神。

等冰緁再度釋放他的呼吸時,恍神中他驀地發現,自己似乎已不大害怕那只在自己腰際輕輕撫弄的大手了。

「沒什麼好可怕的,放輕鬆一點就好。」

彷彿在安撫發狂的貓咪似的,擾亂他思緒的deep kiss加上溫柔的愛撫,幾似會滴出水的輕言軟語更是最後一擊。

恐懼感一旦變得薄弱,其它的感覺便開始緩緩地浮現上來。

不知何時,冰緁已將他休閒長褲的拉煉整個拉開,一隻大手開始隨心所欲在他腰間蠢動。

「啊……」

「不恐怖,對吧?」

在耳際壓低的輕喃像最醇濃高級的法國巧克力,以最溫潤的方式毫無阻礙地融入他的聽覺與知覺中。

「冰……緁……」

「放輕鬆,只要享受就好了,亞海。」

溫柔得比安眠曲還要令人感到心安的語調,不知不覺中亞海放鬆了警戒。

殘存的一丁點恐懼也很快在溫柔似水的安撫聲中,及令人舒服得飄飄然的愛撫下,如同受到朝陽照耀的清晨露水一般蒸發無蹤。

雖然幾分鐘前才口口聲聲警告自己耐心已經用盡,但冰緁觸撫著他的手指卻有著說不出的柔情。

充滿體貼的碰觸方式,極力煽動他慾火的同時,又像在試探還是在尋覓什麼似的輕柔撫弄。

光是佔領自己的唇舌、追逐自己氣息的熱吻已足以撩起體內的熱氣了,那在自己敏感部位挑弄的手指,與不時整個覆住輕輕搓揉的掌心,更是催得亞海全身開始升起一種又麻又癢的感覺。

「嗚……」

眉心不由自主地微蹙起來,身為正常的二十四歲法國男人,他再清楚不過身體是怎麼回事。

快感。

被挑逗到難以忍受的身體發出求救訊號,連帶的亞海整個人都開始坐立不安起來,儘管是仰躺在床上的姿勢……不,或許反而因為是這種姿勢,那襲捲上來的熱浪更挑得他無法抑制。

雖然在緊張與害臊的影響下,他雙眼忍不住緊緊闔上,但冰緁愛撫自己男性象徵的動作仍是鮮明得彷彿歷歷在目。

掌心的熱度在此刻成了一種難言的刺激,每當冰緁將他的分身整個包進手裡時,他都控制不住渾身一顫。

指尖靈巧地搓弄前端,亞海只知道在體內竄流的浪潮越來越難以抵抗。

「唔──」

一陣意外的衝擊猛烈地襲了上來,亞海的身體無法自制地一跳。

本能追求快感的頂峰,渴求解放的衝動幾乎驅逐理智,但冰緁的手指卻壞心地只給予那種在高潮邊緣徘徊的刺激,下意識扭曲的身子既無法逃離現狀,更無法讓自己得到滿足,亞海害怕自己會被逼得脫口要求更多。

(嗚──)

找不到去處的慾望只能在血液裡四處遊走,被撩起卻無處可去的快感如潮水般不斷澎湃,呼喊著要衝破管壁,幾乎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

再也無法忍受地抬起哀求的眼神,深紫水晶的眸子因過激的刺激罩上一層淚霧,抓著包容自己分身的大手上的兩隻手不自覺地使力起來。

如果不是冰緁的手恰好阻撓,他很可能已經無力去在乎有旁觀者的問題,直接伸手解決自己生理上的需求了。

「冰、緁!」

過度的快感激得亞海的淚腺鬆弛,水滴已經在發紅的眼眶裡打轉。

像是接收到他這再也忍無可忍的訊號似的,冰緁加速手中的律動,直接將他帶向爆發的高點。

但明明感受到他已到爆發的臨界點,那只包圍住他的手卻彷彿仍愛不釋手似地不肯放開。

被一直追上來的高潮逼得無處可逃,但那種即將在另一個男人手裡達到至高點的羞恥感卻教亞海無法不抵抗。

「放……放手!」

忍不住認真地扭起身體想掙脫冰緁的束縛,但那雙大手總是輕輕鬆鬆就能壓制住他的反抗。

「就這樣射出來吧。」

溫柔、深邃的低語擦過他的耳畔,很不適時地帶來新的刺激。

亞海全身一緊,倒抽了一口氣,幾乎是咬破唇瓣才抑住解放的衝動。

「放、開我!」

「就這樣出來,不要緊的。」

「不──」

抵抗由咬緊的牙關勉強擠出,除此之外亞海再也無力多說什麼了。

──絕對、絕對不要!

要他在另一個男人手裡達到高潮,心底無論如何都有相當的抵抗。

猛搖著頭,亞海覺得自己真的快哭出來了。

然而冰緁卻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讓他逃避,摩擦著他敏感部位的指尖明顯地加深那一點的刺激。

生理的強烈渴求、心理的男性尊嚴,及對未曾體驗過的情事的恐懼,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亞海在快感與痛苦間徘徊。

就像瞭解並打算解除他這份矛盾似的,搓弄著他的大手更加深入地激挑著凡是男人都知道的弱點。

「放、放手!冰緁!」

劇烈地喊著想要獲得解放的慾念讓得不到滿足的腰際情不自禁浮起,恨不得能早一刻得到抒發的亞海忍不住推著冰緁的肩,但是那只包容住自己的手卻只更加快那逼得他幾乎落淚的律動。

好想就這樣順從本能地宣發出來,即使是在冰緁的手裡他也不在乎了!

雖然生理的需渴如此誘惑著他,但畢竟受到驚嚇的衝擊還是比較佔上風,讓他總能在快衝破極限前勉勉強強壓抑下來。

「亞海……沒事的,射出來吧。」

宛如歎息般的低語,帶些對他的頑固的不滿。然而那種帶著濕潤艷氣的韻息咬上亞海頸窩,在此刻竟成了意想不到的幫手。

完全預料不到、突擊似的嶄新刺激成功地攻破亞海的心防。

「嗚!」

夜色般漆黑的瞳孔瞬時瞪大,喉頭亦反射性地抽噎一聲。

膝頭一軟、渾身不由自主地輕顫起來,即使試圖咬緊下唇仍無法扼止那直接衝上腦門的強烈快感。

「啊──」

才自覺不妙的同時,身體已不聽使喚地驀地一緊,接下來,是生理上無法控制的突然放鬆。

感覺到自己在男人的手裡釋出了慾望的證明,亞海虛脫般地喘著氣,在被過激的快感籠罩而處於半失神狀態的同時,腦子勉強可以運作的部分卻不願意立刻承認半秒鐘前才發生的現狀。

他作夢也想不到自己堅持這麼久,最後竟是失守在這種地方!

忍不住閉上雙眼,他沒勇氣去確認剛才發生的事實。

「舒服吧?」

「……」ds-hk.net* V7 G0 E- s9 R2

自己居然……居然做了那麼丟臉的事!

「亞海?」

打死他都不想承認,自己竟然在同樣性別的男人手中──

「亞海?」

大概是他死閉著眼不肯張開,呼吸又略顯急促,冰緁催促的口吻多了幾絲剛才沒有的擔心。

如果會擔心這種事,一開始別那麼做不就得了?

一邊悄悄平撫自己因激情而急促的呼吸,亞海仍沒睜開雙眼,愉快地聆聽著冰緁那含著擔憂的輕喊。

不知為何在這種情形下,冰緁對自己的憂心竟聽得他心神蕩漾。

「亞海?」

想著自己也差不多該有點反應以免真讓冰緁掛心的時候,胸前因剛過的高潮而顯得敏感異常的尖端冷不妨被舔了一下。

「冰──」

身體反射性地一縮,亞海不僅張開眼睛,還瞪圓雙眼。

「舒服到差點睡著了?」

冰緁發出一聲低啞的輕笑,但笑聲中並沒有字面上的揶揄,反倒透露出一股安心似的滿足。

「才沒有……」

「舒服吧?」

嗯,如果他在這樣詢問下會坦然點頭,那剛才就不會為了要不要在一個男人手中射精這種程度的問題掙扎個半死了。

瞪了冰緁一眼,他明明知道自己就算這麼想也不可能率然承認的,卻故意這麼問的居心分明不良!

但亞海自認發狠的眼神看在俯身在自己上方的男人眼裡,只覺得他那因欲潮而紅潤微濕的雙眼,及因喘息而從雙唇間微微可見的鮮紅舌尖,除了可愛得令人忍不住想一口吞下之外,只能用性感撩人來形容而已,更不用提胸膛上,那因起伏得比平時更加劇烈而看得出輕輕顫抖動作的嬌巧紅萸有多誘人了。

可是,還不能急。

悄悄乾嚥了下,冰緁逼迫將自己幾乎焚身的慾望硬是強壓下去。

他承諾過要讓亞海享受到欲仙欲死的感覺,那表示他必須先將自身的欲求暫時擺一邊,完全以滿足亞海為優先。

在被亞海喊暫停的這一個星期裡,冰緁也用他自己的想法思考了很多。

兩人明明都已經兩情相悅──雖然亞海均是以抱怨他不夠用心、不夠浪漫當成拒絕做下去的理由,不過他覺得那只是亞海對情事抱有相當深恐懼的借口而已,所以歸根究底,原因在於亞海的恐懼感。

仔細想想,這並不能全然怪罪亞海。

畢竟他是亞海第一次以男人做為談戀愛的對象──當然他決定自己也會是亞海最後一個交往的對象,不論自己的對手是男是女──在毫無經驗的前提下,難怪他會一再退縮。

要平息這份恐懼,如果想靠時間的話恐怕要等上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現在因為那個自稱亞海最親密好友的危險人物鬧場,冰緁絲毫不敢大意。

既然他別無選擇必須將行程表提前,那麼就只能找出讓亞海不再害怕並且能欣然接受兩個男人間情事的方法了。

正如他先前在飯店用來安撫及說服亞海的承諾,最好的辦法是讓亞海不管身還心都神馳蕩漾到完全無法思考就好了。

舔了下被自身無處可去的慾火灼燒的唇,冰緁專注地端詳亞海最細微的神情,愉悅地發現自己的努力有顯著的成效。

「沒什麼好緊張了吧?」

被這麼一問,亞海才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真的沒一開始那樣僵硬了。

已然到達一次高潮的滿足與鬆緩看來有絕對的幫助──發現自己的精神沒有先前那樣緊繃了,亞海暗自訝異不已──雖然這只能在心底偷說,但冰緁害他丟臉得要命的行為的確將他從重度的緊張中解放出來。

「唔……」

他的頷首只是用下巴輕點了一下而已,帶了點不甘不願。

不過亞海的愛鬧彆扭也是冰緁愛不釋手的眾多性格之一,而且明明嘴上這麼愛鬧彆扭,所有的情緒卻再坦率不過地直接表達在臉上或行為上,因此這「心口不一」正是回答冰緁的最好回應。

「那麼,繼續下去了喔。」

「咦?」

亞海驚訝的反應讓冰緁蹙起眉心。

「你很清楚事情可不是到這裡就打住吧?」

「……知道啦!」

聽到那帶了絲威脅的口吻,亞海也只能隨口丟個自暴自棄的回答。

他當然也曉得這只能稱得上是Sex的開端──雖說第一次就這樣對他心臟的刺激未免太強烈了些──只不過是前戲之一,可是誰叫冰緁要問得那麼露骨,他才會不加思索地也給了誇張的反應呀!

腦海一角正在為冰緁不合理的怒氣嘀咕時,半分鐘前才獲得無上滿足的部位忽然間被一樣既溫暖又潮濕的東西包圍。

(咦──)

想也沒想地移動視線,映入眼簾的畫面讓亞海一時間還以為自己不知何時睡著了,竟做這麼嚇人又不可思議的夢。

那比手指更加溫暖,比手心更加濕潤的物體……

不、他一定、肯定、絕對是在作夢!

因為……

用手是一回事,但用……用……

用平常是拿來進食的地方……做這種事……

腦子裡頓時像是宇宙大爆炸時的一團混沌混亂,有好一陣子亞海完全沒辦法做出任何反應。

也許是覺得光被用手就哇哇大叫的亞海在這種情況下沉穩得不可思議,冰緁抬起視線,這才發現他是驚嚇到毫無反應。

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冰緁低下頭繼續用唇舌溫柔地愛撫已經無意識戰慄起來的前端。

「啊……」

終於開始有所反應的亞海第一聲可愛得讓他忍不住輕笑起來,但由於嘴裡含著東西,輕笑化成了無聲的震動,直接傳遞給以奇妙方式結合在一起的亞海身上,無庸置疑只是加深已存在的刺激感。

「嗚!」

倒抽一口氣,亞海的眼睛瞪得更圓更大了。

才剛達到過一次高潮的分身再度受到刺激的感覺很是難言,最敏感的前端驀地被柔軟舌尖輕抵一下的觸感,就像是掌心的敏感部位被輕舔的感覺一樣,麻癢得令人升起恨不得能立即搔去的衝動。

由於冰緁這次的愛撫方式格外地輕柔,因此亞海的震驚雖不在話下,但反而因此無法在第一時間有所反應。

也可以說亞海受到的驚嚇之大,到了發不出聲音的地步,那光景太過衝擊,只能把嘴巴張得大大的,像在看電視地瞪著在自己腰間進行的動作。

而這個微小的震動卻正好給了亞海不至於太重卻也不會太輕微的刺激,讓他的思緒一瞬間活了回來。

他剛才雖然瞪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幕,但那看在他眼裡卻更像是電視屏幕上的感覺,帶了點遙遠的不可思議──應該說在他的認知裡這種情景太過離奇,因此一時間無法當成是現實裡發生的事吧。

不過在腦筋總算開始活絡起來、思考也開始運轉後,亞海的視覺總算從彷彿霧中看物的感覺漸漸清晰起來。

(──)

就算再怎麼喜歡,第一次做這種接觸難免會有些抵抗吧?

但定睛一看之後他才發現,冰緁臉上非但沒露出他預想中該會有的些微厭惡,反而……

為什麼……為什麼冰緁可以露出一副很美味的表情?

那真的是只有用「享受」才能形容的神情,亞海難以置信地瞪著自己重要器官被當成珍饈美饌的畫面。

雖然他無從曉得味道──不,應該說他壓根不想得知──不過冰緁的表情與再三伸出舌頭舔舐的動作似乎正在品嚐一道佳餚。

一旦意識到讓冰緁露出這種出神態度的居然是自己,一陣熱氣猛地衝了上來,燒開了亞海全身所有的毛細孔,更灼紅了他全身小麥色澤的皮膚。

不過那跟正在自己腰際越來越濃烈的親吻與碰觸是另一回事!

「冰緁!放開我!」

再怎樣舒服,用嘴實在是……

不用說他也知道冰緁對於他的要求就像剛剛一樣,只是東風過耳完全不給予響應,所以這回決定要自力救濟。

為了方便使力,亞海試著坐起身子時,才赫然發現自己不僅整個下半身正好被冰緁壓在身下,就連腰部更上方一點的地方都被他以另一手固定住了。

就算學生時代是網球社健將,現在也每星期都上健身房練身體,亞海的柔軟度也只比一般人好一些而已,要做到只撐起胸部以上又使力推開冰緁動作的,大概只有體操出身的人才可能做得到而已。

「冰、緁!」

當然,正將他當成美食享用中的男人對他的尖叫依然是如風過耳。

亞海才勉強靠手肘略撐高上半身而已,全身的力量下一秒卻在腰間一個稍微用力的吸吮下化做一攤無力的爛泥。

「嗚!」

難以形容的熱度開始往被刺激的部位集中,那種彷彿盛夏時才會有的熱浪從被技巧性地舔弄愛撫的地方擴散開來。

像是要驅逐這種會影響思考能力的高熱似的,亞海不斷猛搖著頭,卻發現這麼做似乎只讓灼燒體內的熱氣燃得更快而已。

(怎、怎麼辦?)

「不、不要啦!這種的……我真的不要!」

也許是剛才搖頭時用力過度導致的,也或許是為了抵抗那仿如浪潮不斷拍打身體的熱度緊咬牙關引起的,總之,亞海如同深夜大海的雙眸此刻正因生理因素而不禁淚眼汪汪,讓不經意往這邊一瞥的冰緁險些沒在這緊要關頭失控。

──唔!

想著自己明明是為了讓亞海能享受到恍惚失神的極致快感,才這麼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慾望,當事人不但不好好協助他,反而三不五時就露出那種會害得人一個不小心就失去理智的可愛表情。

用力皺了皺眉心藉此回神並忍住慾望,冰緁繼續將口中不住顫抖的物體逼向快感的頂巔。

「拜託放開我……冰緁!」

瞪著完全不理會自己哀求、一徑蠕動的頭頂,亞海再也忍無可忍地伸手去抓那如同絲線般光華柔順的銀髮了。

稍微用了點力扯了扯即使不用保養也滑順得足以拍洗髮精廣告的髮絲,亞海的用意只是希望對方能將自己從這可恥到無以復加的窘境中解放出來。

「冰緁!放手啦!」

「嗯……」

也許是被快感追逐的關係吧,亞海對力道的斟酌似乎有些失准,讓冰緁眉間的痕跡刻得更深了。

「再亂動小心我一個不留神咬到喔。」

為了讓事情進展得更順利,冰緁只有暫時放開那已泛紅的慾望尖端,發出一個小小的恫嚇。

同時像是為了加重這個威脅的效力似的,他握住亞海分身的手指驀地圈緊,並在指間注入比愛撫更重的力道。

「嗚──」

亞海反射性地搖了搖頭抗拒,但脆弱的器官完全不堪一擊,只不過這樣的力量就足以讓他吃痛得縮起身子。

也不是真的認為冰緁會做出對自己有害的行為,然而此刻,被腰間騷動不已的欲潮不斷攪動的亞海已無餘力多想其它的問題了。

最後他還是只能選擇將一切交給冰緁,既羞慚又期待地等著那舒服愉快地令人幾乎瘋狂的快感來臨。

那種略含恐懼的可愛神情讓冰緁不由低低地輕笑出聲,低下頭先以齒緣輕輕磨蹭亞海已整個發硬的前端後──

「放心吧,我說過──」因慾望而低沉的沙啞嗓音甜膩得讓人無法控制地戰慄起來:「絕對會讓你……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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