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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強制愛系列)》第3章
  03

  夜晚,收拾好一切之後,淩是流正要上床就寢,當他才剛把被子掀開時,一陣細微的敲門聲傳進他的耳裏。

  悄悄地歎了口氣,他毋需詢問就曉得這個時間會來打擾他的人是誰。

  “進來吧,艾茵。”

  他的話尾方落,穿著薄薄睡衣,一臉欣喜的艾茵就推開房門毫不客氣地跑進來。

  “你呀,至少要披件袍子再過來嘛!”

  看了眼他那身輕得像是沒重量的睡衣,淩是流輕輕地籲了口氣,語氣裏是疼惜大於責備,他起身讓面帶笑容的艾茵一骨碌地鑽進自己的被窩裏。

  “就在隔壁而已,有什麽關係。”將臉埋在他的枕頭上說話,艾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含糊。

  “就算是隔壁還是有點距離,長廊上有風你也是知道的呀!”

  “我才沒那麽脆弱呢!”悶著頭,他發出頗爲不滿的抗議。

  一般而言,傭人或保鏢之類的人應當是住在主屋前的獨立樓房裏,只有淩是流例外;這全是因爲艾茵的堅持和固執,讓本來在樓房裏住得自由自在的淩是流,被迫搬到緊鄰他隔壁的房間,爲的就是艾茵喜歡往他人床上撲的壞習慣。

  這或許是艾茵需求他人體溫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吧!除了動輒就往淩是流身上靠,然後抱住他之外,他最常做的就是在夜闌人靜時,像突擊隊似地侵入他的房間,然後理所當然地鑽到他身旁安睡。

  “不過你的身體在發冷,不是嗎?”摸摸他的手確定是冰冷的之後,淩是流連忙將棉被拉蓋過他的肩頭。

  “那你就不要一直羅唆,趕快上來,被子暖和了我不就也不冷了嗎?”

  看著只知道忙著將自己塞到棉被裏,人卻還在床邊東忙西忙遲遲不肯上床的淩是流,艾茵不禁發出不滿的催促。

  “我得先幫你準備外衣或袍子,免得你明早起床時著涼呀!”

  “不用啦,你趕快過來嘛!”整個人縮在被子裏,他側著臉不悅地看著人已經走到門口的淩是流。

  艾茵忍不住雙手叉腰,歎出一口極端無奈的氣,淩是流攏了攏垂在眼前的頭髮,搔了搔頸子後方,只好轉過身走回床邊。

  到頭來,他還是只能順從艾茵的任性。

  “是、是,我明白了,艾茵少爺。”

  “不要那樣叫我啦!你明明知道我會生氣的!”深邃的綠眸燃出一絲淡淡的怒氣,而上方的柳眉則微微挑起。

  “好啦,艾茵,你得趕快睡了,不然要是火氣大長出痘子,我可是會被巴頓小姐叨念的。”

  身爲艾茵的保鏢兼侍從,他也有義務照顧及監督他的生活作息。

  “討厭!不要提她啦!她不但嘮叨,又很討人厭。”原本還在爲淩是流摸東摸西彆扭不已的艾茵,在聽到他提起自己的經紀人時!一張長得像美少女卻又有少年英氣的漂亮臉孔明顯地皺了起來。

  “怎麽了?”看到艾茵的模樣,淩是流很是訝異。

  他伸手熄了燈,依著窗外射入的細微星光走回床邊,人還沒在床上坐穩,就被一鼓作氣撲上來的艾茵給壓倒。

  “過去一點,艾茵,不然你要我睡床下嗎?”

  聽了他戲謔的抱怨後,艾茵才不甘不願地稍微移開身子的重心,讓他能調整自己的位置,但還是整個人像麥芽糖似地黏他黏得死緊。

  “艾茵!”

  “有什麽關係嘛!”擺出一副打死也絕不離開的決心,他手腳並用地纏著淩是流。

  “真是的!”淩是流只能寵溺地搖搖頭,然後任由艾茵像八爪章魚似地緊緊纏繞住自己。

  從緊閉的窗櫺看出去,屋外漸強的風勢吹動著樹木的枝葉!搖曳生姿的樹葉拍打著合上的玻璃窗,細微的沙沙聲傳入了房間裏。

  他拉過蓬鬆的被子蓋過自己和緊挨在自己身上的艾茵,微微移動一下姿態讓艾茵能更舒適些。

  “好溫暖喔……”艾茵低吟著,更加貼近他。

  他喜歡是流的床鋪遠勝過自己那張冷冰冰的豪華大床。

  “巴頓小姐說了或做了什麽惹到你?”讓艾茵側身枕著自己的肩膀,淩是流忽然開口接續之前的話題。

  “嗯……”他瞄了他一眼,“沒有。”

  “沒有?可是你剛才不是在埋怨她嗎?”

  “我只是討厭她老纏著你說些有的沒的,還一副理所當然地霸佔著你。”

  說穿了,不過是小孩子的獨佔欲在作祟吧?淩是流有些失笑。

  “我們是在討論跟你有關的事,她是你的經紀人,而我是你的隨侍兼保鏢,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溝通協調的。”

  “我才不要你當我的隨侍或保鏢,我要你做我的家人!”

  “艾茵——”

  “家人才能永遠在一起,不是嗎?”

  “隨侍或保鏢也能一直陪著你呀!”

  “那不一樣!”

  艾茵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應教淩是流吃了一驚,他低下頭迎視他堅決的神情,不明白這個話題何時變得這麽嚴肅。

  “哪里不同?”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你越說我越糊塗了。”他忍不住皺起眉來。

  突然丟出這種話卻不說明,要聽的人猜謎實在是件困難的事。

  “反正我說不一樣啦!”噘起嘴,艾茵將臉埋入他的臂膀裏。

  無聲地歎息著,將已被兩人體溫烘暖的被子拉高蓋住艾茵因改變位置而裸露在外的白皙頸項,淩是流感覺到他瑟縮了一下,又向自己依近了些。

  “好吧,你說不同就不同。”再跟他拗下去,恐怕天亮了都還得不到結果,“不過現在得趕快睡覺了,好嗎?”

  埋在他手臂上一團柔軟如絲的黑髮動了動,一雙碧草如茵的澄澈綠眸總算妥協地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又縮回原處然後靜止不動。

  *  *  *  *  *  *

  一會兒之後,牛奶白的床鋪上傳出平穩的鼻息,在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刻,房裏的人應該均已入眠,床上卻忽地有個影子微微動了一下,在確認另一個人已經深深的沈睡後,他移近身影低下頭去,將本該是兩個並躺的影子重疊,但在來得及讓人察覺前又很快地離開。

  枕在身旁發出均勻氣息的偉岸男子的肩上,艾茵睜開綠如深潭的美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平靜安穩地沈在睡夢中的淩是流。

  多久了?

  他像這樣“夜襲”他已經有多久的時間了?

  假裝仍是愛鬧脾氣、需求他人關懷的孩子,他無時無刻都在利用所有能接近是流的機會;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表現出嫉妒,因爲他只會將之當成是小孩子的佔有欲看待,他也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他摟摟抱抱、表現出一副親密的模樣,因爲他仍舊只會當他是渴求他人寵溺的孩子。

  仗著不論他怎麽做都不會引起他懷疑的優勢,他甚至習慣於在潛入他床上時,旁若無人地偷吻他。

  這個一直只將自己當成愛撒嬌小孩的男人,如果得知他總是在睡夢中被他偷襲不知會作何感想?

  形狀姣好的唇角勾起一絲不自覺的苦笑,艾茵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苦澀自胃底湧了上來。

  什麽上帝的恩寵、小提琴天使、音樂精靈等等的有什麽用?徒然擁有這些世人給予的名號,他還是得不到一般人最普通的幸福。

  膠著在呼出穩定氣息的男人身上的視線執迷而痛苦,那雙盈滿深切的綠眼裏,蒙上平時絕不輕易顯現的成熟風韻。

  心在看到他最愛的人時總不由自主地揪緊了下,盤算的眸光狡猾而傷神地掃過睡得平靜的男人身軀。

  假若那個人們眼中的上帝能將他生作女兒身,而非賦予他這一身演奏小提琴的才能,他會比現在更加感激它千萬倍!

  要是自己是女孩子的話,他可以堂堂正正地向他求愛而沒有任何的世俗障礙,不必在這裏擔憂有一天自己不見容于世的行爲若是被他發現,是否會就此被他唾棄疏遠,甚至於從此避而不見?

  自從淩是流來到這個家後,他突然間發現從前那些會讓他恨之入骨的練習變得輕鬆愉快,只要想到他喜歡自己拉小提琴,那原本只爲了讓那些圍在他身邊的大人們能安靜一點的無聊演奏,頓時成爲他生活中最快樂的事情之一。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拉小提琴有什麽了不起的,也從來沒辦法瞭解他人口中所謂的神的恩寵是怎麽回事,但現在他卻很高興自己有這種天賦,只因爲淩是流曾說過喜歡他的小提琴演奏。

  是從何時開始的?他是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對他已不再是單純的信任及依賴,而是更深、更濃烈,卻也讓自己從此萬劫不復的感情?

  意識到自己的心情,同時卻也讓自己墮入最深沈的泥淖裏。

  扮演著天真無邪的孩子,他曉得惟有這種身份容許他肆無忌憚地對他撒嬌,並由他身上得到毫無怨悔的寵愛。

  頭緊緊靠在淩是流的肩頭上,艾茵祈禱自己的這份心情永遠不會揭發出來。

  “嗯……”

  睡夢中的淩是流突然發出一聲低緩的低吟,嚇得他趕緊閉上眼裝睡,生怕一個不小心被他發現他的“惡行”。

  *  *  *  *  *  *

  一早醒來,淩是流發覺自己竟動彈不得。

  昨夜又習慣性地跑來鑽進他被窩取暖的艾茵正手腳並用地纏在他身上,雖然還在睡夢中,但纏繞的力道可不算小,這個景象讓他想起曾在雜誌上看過,無尾熊抱著由加利樹幹睡眼惺忪的可愛模樣。

  可愛歸可愛,但眼前的情況處理起來還真不容易,想試著以不吵醒艾茵的方法起床,但要拉開緊縛在自己軀幹上的手腳卻一定會直接打擾到他的睡眠,可是如果等他自行蘇醒又會耽誤自己的工作時間。

  在難以兩全齊美的狀態下,他還是沒有選擇餘地的只能以最輕柔的勁道設法挪開艾茵抱住自己的四肢。

  無可避免地,當淩是流企圖將艾茵那如八爪章魚般捆住自己的手指扳開時,艾茵被觸碰的感覺驚醒了。

  “唔……”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因睡意仍濃而顯得惺忪的瞳眸一直無法完全張開,只是像是半眯著的樣子,模模糊糊地看著正在和自己手腳奮戰的成熟男人。

  “艾茵?”頭一擡,淩是流注意到他似乎被自己的舉動吵醒了,於是試探性地輕聲叫喚。

  與其說是醒過來,倒不如說是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況中。

  艾茵微微睜眼望了他幾秒,迷蒙的眼神顯示他的意識其實還沒清醒,焦點略微渙散的瞳孔眨了眨,又順其自然地再度合上,但那纏住他身軀的手腳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迹象。

  “艾茵!”淩是流稍稍提高聲量輕喚他。

  既然都不小心吵醒他了,就乾脆讓他清醒過來,這樣一來自己也好起身打理並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可是除了那一瞬間艾茵的眼睛曾經短暫地微睜外,之後不管他怎麽呼喚或搖動他,他都懶洋洋地置之不理,小小的臉蛋還更進一步地埋入他的肩窩,雙手雙腿也依然像強力吸盤似的緊緊黏附在他身上。

  “嗯……”

  由喉頭發出的咕噥聲,仿佛貪睡的小貓咪在滿足時會發出的聲音,艾茵微微地動了下,臉深深埋入淩是流的睡衣裏。

  悄悄地歎了口氣,伸手寵愛地撫著艾茵一頭柔順亮麗的秀髮,他知道他起床的時間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雖然這麽說,他卻無法和他一樣,因爲他還有屬於自己的責任和工作需要擔負。

  “你想繼續睡是沒關係,艾茵,可是你不放手的話我怎麽起床?”

  好不容易想法子將姿勢從躺臥轉爲倚坐,原本認爲會隨著地心引力向下滑開的艾茵不知爲何竟緊湊地跟了上來;抱著他脖子的雙手還是挂在他頸後,原本埋在他肩頭的臉龐則貼上他的頸側。

  “艾茵,放開我。”

  想以聲音喚醒睡得香甜的艾茵,但淩是流發現自己簡直是浪費時間。

  只露出一個腦袋瓜子的艾茵壓根兒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只是稍微動了動靠攏在他身上的頭。

  驟然間,一個呼氣吹入敞開的衣襟,呵癢了敏感度高的淩是流。

  “很癢耶,艾茵!”

  因爲感受度較高而顯得較爲怕癢的淩是流不由自主地縮了下身子,輕輕地推著艾茵的肩膀。

  灼熱的氣息除了會搔癢他的皮膚之外,還會直接衝擊他的感官,在知覺本來就最爲靈敏的早晨,艾茵這種無意識的舉動經常還會帶給他另一種反應。

  雖然覺得自己實在罪大惡極又羞愧可恥,但淩是流無法否認,因爲艾茵的關係,一股強烈的酥麻感直沖他的下半身,讓他逐漸呈現不該有的狀態。

  爲了脫離這種窘況,他拼命地試圖喚醒罪魁禍首。

  然而,艾茵非但沒在他的催促下蘇醒,反而更加緊偎在他因拉扯而開得更大的衣襟處,溫熱而略帶濕潤的唇瓣隨著他不明顯的掙扎和艾茵越黏越緊的接近,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著他的鎖骨。

  偶爾,當艾茵跑來和他同床共枕,會做出這種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的動作,但自認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淩是流,則認定他這個舉動只是睡呆了的關係而已。

  “艾茵!”

  終於認真地覺得這種狀態在持續下去會不妙,淩是流略微粗魯地拉開幾乎和自己融爲一體的黑髮美少年,然後從床上跳了下來。

  睡美人總算脫離魔咒似地打了個呵欠,側著身子面向忙著從誘人的環境中逃之夭夭的淩是流。

  “什麽啦,”慢條斯理地睜開令人驚豔的翠綠眸子,艾茵慵懶的神情略顯不悅。

  被單獨抛在大床上,他還是懶洋洋地貼著枕頭,摸著被使勁推開的部位,噘起嘴抱怨:“你那麽用力,好痛喔……”

  “誰教你要睡傻到這種地步?我怎麽叫也叫不醒,要你放手也做不到!所以只好用粗暴一點的方式。”

  爲了要準時上班!採取較激烈的方法也是無可厚非。

  就著躺平的姿勢伸了個懶腰,艾茵的聲調中仍是充滿濃濃的睡意。

  “睡著當然什麽都不知道嘛,也不會對人家溫柔一點……”

  那嘟起嘴的模樣加上嘀咕的口吻,可愛得讓淩是流忍不住輕笑出聲,就算他當真害他遲到,只要一見到他這種憨甜的神情,怒意早在八百萬年前就消失殆盡。

  “是、是,下回我會儘量溫柔的。”轉過身子褪去睡衣後,他語帶寵溺地說著,開始在拉開的衣櫃中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我還要睡。”艾茵繼續撒嬌的說。

  “好,你睡吧,兩個鐘頭後我再來叫你。”

  “嗯。”原本就不該那麽早醒來的艾茵應了聲,卻沒立刻合上眼。

  凝視著淩是流裸裎的背脊,那充滿力與美的精悍氣息擾動著他的思緒。

  雖然他認爲他是睡昏頭才會在他身上隨意磨蹭,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是自己卑劣下流的手段。

  仗著淩是流對他的憐寵,他總是盡其所能地利用每一次親近他的機會。其實他早在他試圖扳開他的手腳時就已清醒,但他卻假裝猶在酣睡中而對他“上下其手”,反正只要將一切的責任推到睡著頭上,不管他做什麽,是流都不會生疑也不會反抗。

  除去三更半夜的“夜襲”之外,這是最讓艾茵興奮卻也慚愧的時段。

  在無法光明正大地滿足自己的想望的挫折之下,艾茵選擇了無數依賴淩是流對他的寵愛而能肆無忌憚而爲的時刻。

  不過像這樣間或滿足一下自己的欲望,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忍無可忍地犯下無可挽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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