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情的朱四九
別人總是說,日久生情。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奇怪,一開始相處的不好的兩個人,在長時間的接觸之後才發現,原來對方就是那個人。
那個唯一。
你看,就像我。
一開始我對他真的沒什麼好感,好像從骨子裡看透他一樣,欺負他,捉弄他,把自己的不快樂全部施加給他。可是他慢慢的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他原來不是我想像的那個他。
他可愛,他迷人,他聰明,他善良,他任勞任怨,他細心體貼,他願意聽我任何的嘮叨和不滿,對我的任性全部回以微笑。
是不是,我也該放下成見,向他敞開心扉,明白的告訴他:
以前的一切一切都對不起,讓我們從新開始。請以後也不要離開我,請永遠和我在一起。
「七七,怎麼了?」花花哥永遠是微笑的,「店小二說你找我。」
「嗯。」我的手心不停的出汗,我的嗓子緊張的發干,話就在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七七?」
「哈~」我鼓起了勇氣,「花花哥,拜託你和店小二說一下,我不想讓初一住馬廄,那些馬該欺負他了,我想讓他睡我床旁邊,我晚上有話和他聊。」
「啥?」
我羞紅了臉,「人家打了很久的腹稿,想和初一表白。」
「啥?」
「像他這樣任勞任怨聰明懂事能明白我眼神調整速度不和別的小母驢打情罵俏也不偷吃菜攤上的白菜更能乖乖的站著讓我給他洗澡還會撒嬌逗我笑的驢真是再也找不到了。」
「七七?」
「嗯?」
「那個,我頭有點痛,可能幫不到你了,你和小二好好說說吧。那啥,晚安,有事沒事都別叫我了啊。」
「花花哥,你要保重啊,千萬要照顧好自己,難受要和我說。」
「七七……」
「要是你病死了,以後有人欺負我家初一誰給我們出頭啊!」
王憐花遁去了。
我喝了點茶水,雄糾糾氣昂昂去和小二談判了。「小二哥,雖然我的那個是單人房但是住兩個人有問題嗎?」
「客官,這個……您隨意。」
「那太好了,把我家初一給牽來。」
「哎,客官,這個恐怕不行……」
「為毛不行?」
「這個,是客棧的規矩。」
「騙人,剛才我還看一人帶個猴上去了,怎麼的,你歧視驢啊!」
「客官,您也別為難小的了,我說話也不算數,是我們掌櫃的定的規矩。」
「我怎麼不信呢,你們掌櫃的還說過猴可以進驢不可以進,有證據麼,有書信麼,有職業章程道德操守法律準繩業內潛規則白皮書嗎?」
「……」
「我要牽我家初一。」
「客官!」小二終於怒了,「請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你敢吼我,」我也怒了,「我告訴你,偶上面有淫~~」
「什麼人?」
「花花哥,他不讓我牽驢,他欺負我,還吼我,花花哥~~~」我喊了半天,王憐花也沒理我。小二哼了一聲,回去睡覺了。
我眨眨眼,微微一笑,溜出客棧。
王憐花,拜拜了~~「初一乖乖~不要叫~我們悄悄的離開~明天我給你買白菜心吃~~」
不枉費我的一片深情,初一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說實話,我甚至覺得它在躡手躡腳的走路,和我一摸一樣。離開了客棧那條街道,我爬上初一的後背,讓它狂奔,我們終於在天亮前離開了開封的管轄。
「啊,這空氣真好,初一,這就是自由的味道。」
「嗯昂~~」初一也甩開蹄子撒歡的跑。
過了一會,我覺得安全了,讓初一停下來,和我一吃吃飯,我吃昨天晚上偷偷藏起來的饅頭,它吃路邊的草。
「哎,忘了帶水袋了。渴了……」我嘟囔一句。
一個水袋從天而降,不偏不斜的落在我懷裡。
我嚥了嚥口水,帶著不詳的預感抬頭,「啊哈哈,花花哥,起得真早,我出來給你買早餐呢。」
…………
…………
「臭初一,我看錯你了。嗚嗚嗚~~」當我再次被五花大綁,放到初一身上示眾,初一順從的跟在王憐花身後,一點反抗都沒有。「笨蛋,撒丫子跑唄。為毛跟著他。」
初一羞愧的不敢抬頭看我,像個小媳婦一樣灰溜溜的走著。
屈辱感升到最大值就是回到那個客棧,那個昨天晚上和我較真的小二看到我之後情不自禁張大嘴哈哈笑的時候了。
「看毛看?小心我買下客棧炒了你!」我對著那個小兒瞪眼睛,他一點都沒害怕,笑的捂著肚子站不直。
「花花哥……」
「幹嘛?又要給我買早餐?」
「不是滴~~人家現在想來,你可能不喜歡吃早餐~~可是人家很想吃早餐~~人家好餓~~」
王憐花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立馬指著初一發誓,「我要再要逃跑,你就把初一抓去吃了吧。」
「那好吧。」王憐花終於放開我,「你要是再逃跑,我可要吃他了。」
我豎起大拇指,「驢肉火鍋,大補!」
…………
…………
拋開王憐花身上一切以詭計多端為主的主角性格不說,和他一起玩還真挺不錯的。
他好像對開封很熟悉,好吃的好玩的,他都能說的頭頭是道,然後帶著我進行最省時省力卻一點精彩都不錯過的——玩。
連開封最大的妓院他都帶我去了。說實話,沒什麼意思,王憐花本來就開了一個妓院,深諳此道,聽他點評這裡的十大名妓就跟數落村口的包子褶不對稱一樣,什麼意境都沒了。等那個最紅的姑娘過來給我們唱曲的時候,我光顧著注意她和衣服不搭配的鞋,走路時太過用力扭動的腰以及在高音處轉折處理的不圓滑了。
「明天去看看包拯的故居吧。」我提議,如果這裡還有這麼個人這麼個地方的話。
「好。」王憐花答應的很爽快,「不過你去那幹什麼?小破屋,沒什麼意思。」
你懂屁。我庸俗不行麼,這就是包拯死了,要是還活著,我還要他給我簽名呢!
第二天去包拯故居的時候,我偷摸的在一塊牆磚上刻上:朱四九於不知道是140幾還是150幾,160幾年到此一遊~~
我用是是簡體字和阿拉伯數字,就算王憐花你把磚頭看出個洞也看不明白我寫的什麼?
好吧,但是我得承認。
我低俗。
我手欠。
如果這地方不是另一個空間,哈哈,讓那些專家在幾百年後抓耳撓腮的研究去吧。
…………
…………
做壞事果然是要遭報應的。
當天晚上我就頭昏眼花直犯噁心流鼻涕咳嗽手腳無力沒胃口。
要不是這個症狀實在是和感冒太像了,我還以為是王憐花終於受不了我決定毒死我然後撇乾淨嫌疑呢。
「不喝。」我把頭扭過去,不看王憐花。
大家表以為我在矯情和裝逼。我可不是再拒絕吃藥。
媽的,不喝藥想死啊。
我早就乖乖的喝了那一大海碗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是王憐花端來的估計有效果的東西。
現在,我拒絕的是他說用來補身子的紅豆豬腳野雞湯!
聽聽這名字,一看就是坐月子才喝的東西,濃濃稠稠的一大碗,看上去就噁心。「打死我也不吃!」我奮力的搖頭。
王憐花有意無意的把雪白的手在我面前晃悠,讓我看到上面幾個紅包。據說是他親自給我熬湯的時候燙到的。
放屁,別說這湯是不是他熬的,如果他真是個連熬湯都燙傷自己的廢柴,那我本章一開始那個完美無缺的逃跑計劃就不會失敗了!我做了多少的鋪墊啊,我和初一恩愛了多久啊!
「七七,乖,不要任性。你之所以生病就是因為身子太虛了,快來喝湯補一補。」
大哥,你確定我感冒不是因為你大早上的把我綁在驢上吹了一路的風而著涼了?
王憐花往日透著妖嬈的面孔在此時居然有點母性的光輝,生病可真神奇。雖然我打定主意不喝,可是他一直可憐巴巴的在旁邊墨跡我,好像真的很關心我一樣。
看他說到後來嘴巴都幹了,我終於不忍心:「那個……這碗也太大了,給我盛一小碗吧。」
王憐花馬上笑了,然後居然端起碗開始咕咚咕咚的喝,一下子就喝掉一大半,然後把碗遞過來,「這樣就不多了。」
我愣愣的接過碗,看他伸出舌頭舔舔嘴唇,然後笑著說,「真的特好喝。我一直用內力溫著呢,快喝吧。」
真誘人。
唉,我嘆氣,太可惜了。
我勒個去,這貨居然是我哥這貨居然是我哥這貨居然是我哥。
端起碗,放在嘴邊,「花花哥,你有沒有什麼比如:性病、狂犬病、肝炎、麻疹、腮腺炎、水痘,病毒性肝炎、細菌性痢疾、脊髓灰質炎、傷寒、副傷寒、霍亂、副霍亂、阿米巴痢疾、各種腸道病毒感染、細菌**物中毒以及各種腸道寄生蟲病等通過唾液傳染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