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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吳昀森,幾千幾萬人裡也只有你一個。」
阿澤的酒量向來不好。要是啤酒還能擋上幾罐,倘若是其他酒,沒喝多少一定高。四個人裡最喝不了酒的是他,最愛喝的偏偏也是他。喝地翻江倒海地吐了好幾回也不知道收斂。
他醉了之後顯得話特別多,嘀嘀咕咕一大堆。有時候喝高了,見人就往別人身上蹭,有時候索性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亂親一通。阿森每次看到阿澤碰酒最頭疼。
在專輯《RockU》發行之後各地巡回宣傳期間,在X城也醉過那麼一次。整個人倚在阿森身上。阿森費了好大的勁,才總算把他拉回酒店。
X城這個地下音樂盛行的城市,阿森原本想要走訪一個LIVEHOUSE酒吧的計劃,就這樣被這個醉醺醺的家伙給攪亂了。
他在酒吧已經吐過一次,出來之後又灌了幾杯。回來一路上嘴裡也不知在輕聲低估著什麼。拉著阿森一起倒在床上的時候,阿森無奈地皺皺眉,“別鬧,我給你拿條毛巾去。”平躺在床上的人倒也皺起眉頭來,手上緊緊抓住阿森不放。他瞇著眼傻笑兩下,便仰起頭來親。
因為酒精而帶出的熱情一發不可收拾。
大概阿森不會知道,其實那天,阿澤沒醉。
雖然酒精使得一顆腦袋裡嗡嗡地響,但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酒精讓人變得大膽,這話說得果真沒錯。
想起第一次的時候很痛。兩個人顯得都有些笨拙。阿森在後方頂弄了好一陣也沒進去,倒是搞得阿澤齜牙咧嘴地疼。看到他那樣,更是有些不忍心再往裡去。那一次,幾乎是一場無關阿澤高潮的性愛。
而這次不同。男人好像懂得了些什麼,辦起事來倒是有模有樣。很快就有快感。當阿森的唇停留在他胸前的時候,他嗓間有些忍不住地悶哼出聲。他看看伏在他身上賣力挑逗的男人,拉過他索吻。阿澤笑著說道:“吶,你學壞了……”像是調侃。
感到蓄勢待發的東西頂在後面,不免還有些緊張。
“要進去了,知道吧?”阿森在他耳邊低喃著。
“啊……靠,我知道……”
“你放松。”
剛剛才進入到一半,就好像受不了。不知道是因為緊張的煎熬還是因為疼痛,阿澤的手指緊緊抓住床單,指節發白。阿森看到了,握住他的手說,“……還沒有完全進去,再忍一下。”
偏偏是渴望著被溫柔地對待,但每次聽到男人溫暖的話,總是忍不住羞赧:“囉嗦!你到底行不行?”
阿森的全部頂入讓他忍不住叫出來。
“……你說我行不行,恩?”男人沒有立即動,而是垂下頭去咬他的耳朵。阿澤有些不甘任人擺布,扳過阿森咬上他的喉結,一點都不留情。
“……已經差不多了。可以動麼?”男人這樣問著,也不等回答就緩緩抽動起來。阿森看著身下的人,一雙眼睛像是濕的,不只有少年的稚氣,更多的,是性感的情色味道。技巧性的抽動讓阿澤呻吟出來。這樣的低吟在耳畔,比任何催情藥都有效百倍。
“叫這麼大聲都沒有關系嗎,會被隔壁小光他們聽到喔。”一邊持續進攻著,一邊也不忘低聲調侃他。阿澤被說地有些不知所措,那些呻吟拼了命也壓抑不了,只覺得頭腦發熱,“……少廢話啦你,色老頭……”
色老頭?聽到這樣的稱呼,阿森抬起眼睛來看他,嘴角邊帶著些玩味的笑意,“你喊我什麼?”
阿澤的眼睛毫不躲閃,直直地直視著阿森,淡定道:“色老頭。怎樣?”英挺的眉毛很好看。
“操,無法無天……”阿森低頭去舔他的胸口,“平時太寵你了是吧……”
……
當彼此同時高潮的瞬間,眼神都有些渙散了。一雙失焦了的眼,望見的,是稜角分明的男人的臉龐,那麼熟悉。
彼此喘著氣,擁抱了一陣子。當阿森撐起身子准備退出來的時候,又被阿澤勾住。被手臂勾下去接吻。阿澤似乎是特別喜歡接吻的。比起做愛,擁抱和親吻都是更加溫暖親暱的舉動。不是因為沖動,不是因為洩欲,只是因為喜歡,所以輕柔地想要有這樣的肌膚相親。
感覺在自己身體裡的東西又有硬起來的跡象,阿澤笑著親親阿森的鼻尖,“……再來一次吧。”
從來沒有聽到阿澤主動要求過,阿森愣一愣,隨即像是被這誘惑鼓舞了似的,垂下頭又在他頸項邊親了一陣。用力的吮吻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個深色的印記。阿澤嘖了一聲,低聲抱怨:“……靠,不要在這種顯眼的地方啊。”
“由不得你。”
之後又射了兩次。最後只知道脫力地靠在阿森懷裡。
他閉著眼睛說,“……平時怎麼就不見你油嘴滑舌。悶地像個葫蘆似的。”
阿森點了一根三五,沒有表情地答道,“那平時怎麼不見你這麼辣。”
被阿森一句話頂回來,停頓之後又開口說道,“歌迷喊你什麼你知道麼?”
“嗯?”用力吸了口煙,閉著眼問。
“大叔,”阿澤有點調皮地笑了,“沉默怪大叔,哈哈。”
“……”
你的寡言,你的沉默,怎樣都好。不會甜言蜜語,不會海誓山盟,怎麼都罷。
因為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吳昀森,幾千幾萬人裡也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