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七章　蝠靈投效

「想殺我，你還逃得了嗎？」趙恆巽風流影超速絕倫，輕輕鬆鬆趕到中年人前方，離火聚化六龍盤旋封q鎖連擊，當空爆出一朵朵絢麗火花。

中人年頻頻爆發綠罡，衝擊力卻難堪離火之威，每接一擊就見綠罡薄弱一分，衝一步反而退兩步，更遑論突破包圍，連受六龍衝擊，中年人腳底一震踏回實地，然後便見……天黑了。

「砰～砰～。」嘟嘟巨掌緊跟炎龍之後，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掌勢如山把他打進地裡，又是一根人釘，他不是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人，只是他不夠配合，被打一次仍保持不弱的氣息，嘟嘟毫不客氣再拍一次將他釘得更深。

「吼吼～。」這下他氣機總算是變得虛弱，嘟嘟滿意地拍拍小掌，被欺負的鬱悶果然舒解不少。

對方畢竟是中位星宗，傷得不輕仍具備反抗的本錢，身陷地底，手心多出一股七彩光霧，真氣急運周天調息後向上拋出光霧，一圈七彩漣漪擴展蕩出千米。

漣漪過處景象立變，荒涼巖土竟成綠野叢林，山河雲天、生機靈動，甚至出現魔獸張揚咆哮，氣息、聲響盡如活物。

「唔～？」嘟嘟訝異轉頭四望，幾乎看不出幻象虛實，這法寶有些奇妙。

趙恆以空間法則感知一切，絲毫不為幻象所惑，在空間感知中，幻象不過是一團團能量，與中年人、真實土石有極大區別。

「咻～啪～。」幻象出現瞬間，中年人歛息靜聲竄躍出土，然而～一巴掌已在前面等著，他才剛出來，啥都沒看見就感到臉龐一陣火辣，脖子劇烈扭轉帶動身軀飛旋數十米，頭昏眼花爬不起來，那巴掌將他提聚的真氣又給打散了。

「叩～。」趁他被打得意識恍惚，趙恆兔起鶻落衝上去，迅雷不及掩耳搶下法寶收進乾坤界防止自爆，再重重敲他腦門一拳，怒氣沖沖罵道：「不受傷我早把你烤成焦炭了，混蛋，憑你這點實力也敢跟我囂張，老子就這麼沒用的樣子嗎，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

「嘔噗～。」中年人一口血連帶牙齒吐了出來，可見挨的那巴掌有多重，臉龐緊繃歛起怒意與殺機，很硬氣道：「成王敗寇，你想怎麼樣。」

「廢話，對於想拿懸賞的人，我當然是送你上路。」趙恆睨他一眼，不屑地調侃道：「沒立刻殺了你只是罵罵你出口氣，難不成你以為我想跟你談判呀。」

中年人愣了一下，他確實是有此誤會，回神後不由如墜深淵、通體發寒，活了七、八千年沒讓他看淡死亡，相反的，活愈久的人愈留戀人生。

年輕時，他或許能臨死不懼，此刻，他感受到死亡陰影卻只有恐慌，原先硬氣消散殆盡大叫道：「慢著，我的貴重寶物都沒帶在身邊，錢財也在銀行裡，你殺了我什麼也得不到，饒了我，我所有金錢寶物能全給你，只要你放過我………。」

趙恆撇了撇嘴道：「可惜呀，我討厭你這種殺手，無福消受………。」

「逼人太甚，我死也拉你陪葬。」中年人見其神態便知難求生機，乞生難得、唯拚命爾，死亡的恐懼瞬間化為瘋狂，施展秘術激發畢身修為，全身肌膚盡成碧綠欲行最終一搏。

可惜，在遠勝於他的兩大強者面前，什麼拚命絕招都沒有用。

趙恆不給他半絲翻盤的機會，單掌一翻釋放玄奧波動凝固他身周空間，嘟嘟小爪子輕揮，一隻小能量爪出現在他腹前。

「啵～。」中年人的拚搏終究只是徒勞，碧芒猶如薄紙被能量爪一擊貫穿，爪子停在他寶衣上，勁力卻直透入腹，趙恆掌力下壓更是震碎其心脈。

激起的劇烈波動瞬息消散，丹田破碎、生機盡滅，中年人無力地抬起頭，臉龐浮起濃濃不甘、絕望、怨恨，慘然吐出最後遺言道：「我……不甘心，我詛咒……懸賞你的人被你反殺。」

最後時刻，他最恨的卻非殺他的一人一獸，而是發佈懸賞的人，不清楚實力就別亂下註解嘛，寫什麼下位星宗，趙恆受了傷都不比他弱，身邊還有隻恐怖戰獸，根本是故意要害死人。

「………。」趙恆、嘟嘟同時抬手抓了抓腦袋，面面相覷沒能理解他的想法，難道對方拿刀架著他逼他來殺自己領懸賞嗎？自己貪心還怪別人發懸賞，莫名其妙。

搖搖頭將他火化收取裝備，檢查了下三個儲物戒，趙恆微微一愣，這傢伙貴重寶物大概真的沒帶在身上，硬通貨也僅百餘億，但卻有不少星士級寶物，一星法寶就有八件，總價值也不算低。

袁汝雪飛速過來道：「你的傷勢沒惡化吧。」

「呵呵～我有那麼脆弱嗎？安啦，動用一半功力不會有影響，即便加重也僅是慢幾天痊癒，小意思。」趙恆吻了愛擔心的佳人嫩臉一口，走向被擒的二人道：「我們去看看那兩人，好像是『蝠靈族』耶。」

芸蓁眼巴巴跑到他另一邊道：「你的傷勢真的沒關係吧。」言畢，小丫頭還側仰玉頰，好像也要他親一口，熱情期待夾雜一絲嬌羞，俏麗絕美撩人之至。

趙恆被她嬌憨神姿逗得忍俊不禁，心湖蕩起層層波瀾，小貓女臉蛋彷彿紅蘋果，芳香嫩滑令人垂涎三尺，擺出這麼一副請君品賞的神姿，不動心的肯定不是男人。

身為真正的男人，趙恆哪裡能夠拒絕美女的香艷要求，當下低頭在她柔膩的臉頰一吻，然後習慣性的揉揉她頭髮。

「哈哈哈～親我了，趙恆真的親我了，好幸福………。」芸蓁玉手撫著被親的臉頰，芳心狂喜、神迷意亂，沉浸在那一吻的回味中，閉著眼睛連路都不看，沒頭沒腦偏到另一邊，還愈走愈遠去了。

袁汝雪呆呆看著她逕自走遠，趙恆哭笑不得道：「煩人小貓，妳是要離家出走呀。」

芸蓁心神歸位，嚇一跳忙跑回來，面對趙恆反倒羞人答答，忸怩地躲到袁汝雪身旁，彷彿是剛出嫁的小媳婦兒。

袁汝雪忍不住學起趙恆揉她頭髮，這丫頭太可愛了。

小丫頭沒心沒肺的，羞意來得猛也去得快，走到蝠靈族面前便恢復本性，好奇打量二人道：「姊姊，他們長得和普通人一樣呀，只是養隻金色蝙蝠，這樣就叫蝠靈族了嗎？」

綁住那二人的法寶雖失控制，他們身體禁制卻仍存在，一時半會衝不開，有點高興又滿臉苦澀，高興是中年人死了，解恨，苦澀是遇到更強悍的人，他們不知自己是否會再入虎口。

「叫妳多上虛擬實境學習妳不聽，連蝠靈族都不曉得。」芸蓁被訓得玉頸微微一縮，趙恆隨手解開二人禁制、收起法寶繩，指向金蝙蝠道：「蝠靈族本體其實是蝙蝠，人身僅是本體衍生的副體。」

「他們本體修為要靠副體修練，可是本體沒什麼戰鬥能力，得靠副體保護主體，副體毀滅，本體會降低三成修為，本體死亡，副體則會跟著死亡。」

「他們還是天生的長壽一族，基本壽命就高達一萬年，星宗境界能活十萬年，比正常人長十倍，最神奇的是他們副體血液能用來煉藥，而且屬於跟他們修為同等的頂級藥材，我看那傢伙抓他們應是為了豢養起來抽血煉藥。」

閻燁夫婦神情忐忑不安，彷彿軟弱待宰的小羔羊，趙恆笑笑道：「你們沒事的話可以走囉，我可沒有當綁架犯的習慣。」

他們大概常被追捕，聞言還一時難以置信，怔愣半晌方開口確認道：「大人，您真的讓我們走？」

「嘿嘿～。」趙恆壞笑著嚇唬道：「難不成你們想留下當藥材，唉唉唉～你們的興趣真特別，卻之不恭，我只好收下囉。」

孰料，閻燁夫婦互視一眼、神識交流片刻，透露些許遲疑與期盼，最後轉為堅定，竟同時朝趙恆單膝跪下道：「蝠靈族上位星士閻燁、古瑜夫婦願為大人效命，請求大人收留。」

「呃～？」這倆口子是不是被打壞腦子了？居然真的要留下，三人一獸皆瞠目結舌看著他們。

趙恆撓撓頭道：「要我收留你們？是你們說錯還是我聽錯呀？」

閻燁滿臉認真道：「大人，因為血液的關係，蝠靈族最好的出路便是投效強者，我們年輕時亦曾做過一位星士老爺的管家，可惜老爺沒能達到星宗境界，他過世之後，我們最大希望便是如當年一般，投身於強者麾下避免四處遭人追捕。」

他說的還不夠，古瑜又補充自身優點道：「大人，我們蝠靈族尚有一項能力，無論何事，我們見過聽過能永世不忘，漫長的生命讓我們極具耐性，最能勝任一些繁雜瑣碎的工作，由我們為您整理一些雜務絕對能讓您省心不少的。」

蝠靈族的能力確實有此說法，只是趙恆仍覺奇怪道：「你們不怕我要取你們的血煉藥？」

閻燁抬頭挺胸、正色自薦道：「血液本就會自然再生，酌量抽取煉藥對我們而言並無損害，實際上我就是一名煉藥師，不單能為大人供血，亦能隨時為大人煉製丹藥。」

趙恆古怪地斜勾嘴角，忽然覺得有些搞笑，蝠靈族明明深受各方覬覦，誰都想要他們的血，他們這會兒怎麼反倒更像是怕找不到工作的人。

芸蓁插話道：「那你們還逃什麼逃，遇到強者就表明投效的意願嘛，豈不兩全齊美。」

古瑜無奈苦笑道：「問題是他們會怕我們脫離掌握，除了我們年輕時侍候的老爺，後來閻燁也曾嘗試投靠強者，結果總是被人軟禁，若非我留在外面伺機救援，恐怕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芸蓁可愛地歪著小腦袋，更加納悶道：「你們怎麼知道趙恆不會把你們關起來呀？難道跟我一樣能感覺到他是好人？不對呀，那你們以前怎麼又笨到去為壞人做事？」

袁汝雪輕輕敲他一下，笑語打趣道：「妳才笨呢，還說人家笨，趙恆要關他們直接抓起來不就好了，既然不關他們，自然是能投靠的人。」

芸蓁恍然道：「對喔，姊姊好聰明。」

「那當然。」袁汝雪得意地昂首挺起酥胸道，總算是被誇一次聰明了。

趙恆摸摸下巴審視二人，他們實力還滿不錯的，既能當護衛又能煉藥，看起來也很順眼，不像陰險狡滑之徒，怎麼想都沒拒絕的道理嘛。

思慮一番，趙恆點頭道：「我可以留下你們，不過你要幫我老婆煉製增加功力的丹藥，平時還得負責保護她，如何。」

「是～老爺。」閻燁夫婦立刻大喜改口，心中悄悄鬆了口氣，畢竟他們擁有上位星士修為，血液價值極高，收留他們也得承擔部份風險，對於不會禁閉他們的強者，或許反會嫌他們麻煩呢。

袁汝雪搖著愛郎胳膊嬌嗔道：「等等～不能讓他們叫你老爺，我才不要被叫成老夫人呢。」

「連這都要計較。」趙恆失笑捏了下她鼻尖，轉對閻燁夫婦道：「老爺聽起來好像真有些彆扭，你們還是叫我少爺吧，我名叫趙恆，她是我老婆袁汝雪，呵呵～這位要叫嘟嘟大姊，最後是芸蓁。」

閻燁夫婦一一見禮問好，接著自覺地站到袁汝雪身後，落實自己保鑣的責任。

袁汝雪見他們神態拘束，嬌俏微笑道：「不用這麼一板一眼啦，我們沒那麼多規矩，平時輕鬆點就好，太嚴肅我受得了趙恆都受不了呢。」

「好的少夫人。」閻燁夫婦放鬆面肌一笑，不過表現仍很鄭重，袁汝雪也不再多說，這事說一次就行，相處久了他們自會調整過來。

戰了一場，此地不宜久留，趙恆帶諸人回去時順口問道：「對了，剛才那傢伙有沒有什麼背景。」

閻燁道：「沒有，他本身就是『萬毒幫』之主，但他尚有一名下屬是下位星宗，不知他是否有向飛船發出訊息，我們夫婦令他們損失慘重，他們若獲悉此事，恐怕會暗中對少爺不利。」

趙恆滿不在乎擺手道：「沒差，下位星宗來了也是送死。」頓了下，他續問道：「他們追捕你們會損失什麼？對了，是你們說過的什麼冰封神瓶吧。」

古瑜道：「是的，冰封神瓶是一件神級先天靈寶，被他一名下屬意外得到，因為閻燁被囚，我一直在找機會救人，剛好發現那人欲向他獻上靈寶，所以趁機劫取搗亂再救出閻燁，駕駛飛船逃離。」

「可是我們沒能甩脫他，逃到附近時飛船被他炮火打中迫降於金扐星，我們為了逼開他，早已為冰封神瓶加持印記，花一萬元將神級靈寶之事發上金扐星網路首頁，公佈追蹤印記的方法，逃沒多久遇見二名星宗，我們便把冰封神瓶丟給他，本想藉此逃脫，可是搶寶的人似乎很厲害，他很快就捨棄靈寶追上來，價值難以想像的靈寶等於我們弄沒的，萬毒幫肯定恨死我們了。」

聞及此，趙恆頓時明白袁永瀚他們為何沒堅持追殺，為何又有一大群強者跑去那邊大打出手，原來一切全是這對夫婦搞出來的。

半小時前遠方氣息已全消失，靈寶應該是有了得主，而且八成落到袁永瀚手中，他們等同擁有五名上位星宗，能搶贏他們的大概只有神人了。

趙恆對此不甚在意，神級靈寶又如何，庚金劍氣不見得會較差，只是還沒完成，乾坤源石更能輕易勝它，只不過要求太高，神人境界才能勉強使用，否則早用來幹掉袁永瀚，百分百讓他們連訊息都傳不出去。

想到這兒，趙恆又不禁小生鬱悶，儘管未來鐵定有厲害的武器，可現在還是沒好東西用呀。

袁汝雪嘟起小嘴氣鼓鼓道：「袁永瀚那麼厲害，冰封神瓶一定被他搶了啦。」

趙恆笑道：「哈哈～搶走就搶走嘛，只要我們變得更強，他有再厲害的寶物都救不了他。」

袁汝雪聞言換了個方向思量，反倒大樂道：「對，最好是他得手，你以後能順便搶過來，冰封神瓶就變我們的了。」

「嗯嗯～姊姊說的好。」芸蓁大力附和，壞人就是該殺光搶光。

趙恆轉頭向閻燁夫婦道：「忘了跟你們說，我們和地月袁家有仇，我身上血跡就是剛剛被袁永瀚追殺受的傷，你們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閻燁亦曾聽過袁永瀚威名，聞言一驚卻無所畏懼，反倒覺得能帶二女逃脫的趙恆更加強大道：「少爺，會起意擒捉我們的星宗不知凡幾，袁家就算想全力追殺我們，與我們原先處境相比仍是不足為道的。」

「呃～。」趙恆愣了下道：「不會吧，你們有那麼吸引人嗎？」

閻燁解釋道：「少爺，有您的實力鎮懾他人，尋常星宗自然不會輕易對我們動手，但是僅憑我們上位星士修為，星宗卻不會心存忌單，只有好處而無風險，發現我們沒有不捉的道理。」

「這倒也是。」話語間，一行人回到萬米高峰的住所。

趙恆神情驟凝、雙手外闊，法則大道融天匯地，一抹淡淡白芒乍然閃出，億萬無形無影的玄奧紋路在方圓三十米波動，串連組合成空間屏幕罩住外圍。

由外處看向裡面，他們所在位置已被徹底扭曲，肉眼、神識盡難查覺當中有人。

芸蓁只見似有若無的光華一閃而逝，沒發覺週遭有何變化，等趙恆收功坐下立刻好奇問道：「你做什麼？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趙恆道：「我佈了一圈禁制屏蔽他人查探，以後妳們別再到外面冒險，免得發生意外。」

「嗯～我們實力還太弱，要更努力修練才行。」袁汝雪、芸蓁點頭應和，她們也是明白，袁永瀚或許會不死心又回來搜索。

「閻燁你來檢查這些丹藥有什麼作用。」趙恆揮手將數百瓶瓶罐罐擺出來，手中很多丹藥不能確認作用品級，這次又得到一大堆丹藥，剛好一起讓閻燁分類。

「是，少爺。」閻燁不愧是專業人士，辨識一種丹藥用不了三秒鐘，持筆迅速為它們寫上註解，按照珍貴程度排序排好，大部份品質比較普通，小部份上品、極品。

「果然是術有專攻，辨識得這麼快。」趙恆高興的拿起兩瓶提升功力用的天元丹，一星丹有三顆、二星丹有一顆，都是萬毒幫幫主所做貢獻。

閻燁道：「少爺，我已經快五千歲了，就是一頭豬活這麼久，經驗也會無比豐富的。」蝠靈族達到上位星士能活二萬年，五千歲其實仍很年輕。

只聽過蝠靈族長壽，光看還真猜不到他已達五千高齡，袁汝雪聞言一驚道：「古瑜，妳也一樣嗎？」

古瑜展露秀雅的笑容，點頭道：「嗯～我年紀跟閻燁差不多。」

「好棒喔，活了快五千年還這麼年輕。」芸蓁羨慕地眼冒星星，星宗活到五千歲看起來或許還會比她還顯年長呢。

古瑜神情複雜感慨道：「有利也有弊呀，雖然我們有漫長的壽命，可是卻需時刻隱藏身份，生活總是比較壓抑，有時候我們真的很希望自己是正常人。」

芸蓁眨眨眼不太能理解，她因血脈被人追捕的時日太短，無法體會逃避幾千年之人的感受。

「你煉製二星以上天元丹需要什麼材料，待會列出來給我，嗯～極品傷藥有備無患，二星以上療傷解毒的極品丹材料也列給我。」

吩咐完畢，趙恆將天元丹遞給袁汝雪道：「妳服一顆應該能達巔峰，鞏固後再用生命之果突破，剩下的給芸蓁，我要繼續療傷了。」

芸蓁看著天元丹，既想要又覺不捨道：「姊姊，我修練到中位星士好像用不了幾年，這一顆就值十幾億，吃掉會不會太浪費了。」

閻燁、古瑜聞言暗感驚訝，悄悄斜瞥打量她幾眼，下位星士初期竟有幾年內晉陞中位的把握，她不是在說笑吧。

「這兒就我們兩個下位星士，妳不吃才浪費。」袁汝雪表現得很闊氣，只是想到趙恆還要為她們搜集煉製二星以上丹藥，那價格卻也令她不寒而慄，即便自己煉製，所需藥材的價值亦是高得嚇人。

為什麼連星級勢力都不靠丹藥催化出星宗強者？因為划不來呀，多培養幾個，再富有的勢力都會破產。

諸人的日子恢復平靜，閻燁夫婦愈來愈適應趙恆他們活潑的生活氛圍，臉上每天帶著由衷而發的燦爛笑容，即便不能出去，可是有人陪伴聊天、修練、娛樂，毋需顧忌曝露身份，這對他們來說已是最大享受。

袁汝雪修為本已接近巔峰，傷癒後服用天元丹，毫無疑問的達到突破邊緣，僅差最後半步，然而～先突破的卻不是她。

一個月後，僅在下位星宗巔峰停留二個月的趙恆水到渠成臻至中位星宗，瓶頸似乎不曾存在。

閻燁夫婦直至此時方知他之前才僅下位星宗，心緒震盪得整日難以平復，只覺他變態到無與倫比，下位星宗就能從袁永瀚手中逃脫，中位星宗又會強到什麼程度呢。

不過，單單只是強大還不夠，他們更希望趙恆能晉陞神人，那樣才不會比他們早壽終正寢，他們便不用擔心再次無家可歸，一月相處，他們已對這個家產生真正的歸屬感了。